## 成功的捷徑
文本的術語向量生成，術語向量距離計算，術語向量的相似度計算......，吳言這些天一直忙于這些功能的實現，終于吳言可以根據產品的描述信息計算出產品的相似度，也可以根據用戶的描述信息、博客、評論計算用戶的相似度，以這些為基礎，吳言就可以做產品推薦了，例如用戶在瀏覽某個產品時，就可以在頁面下方列出“喜歡這個商品的用戶還喜歡......”，或者當一個用戶登錄后，可以給他列出“您可能感興趣的用戶......”，其實這些網站上看似很平常的功能，后面其實隱藏著很多高深的算法。
吳言從自己不熟悉的尋找投資的領域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程序開發領域，雖然這些概念對他來講很新，也有些復雜，但是還是感覺得心應手，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這天，吳言突然接到了曾玉潔的電話，她打電話來干什么呢？吳言心中想著，難道她也找到新工作了？哎，算了，管他呢！
吳言抱著無所謂的態度接通了電話：“喂！”
“老吳，我男朋友他們公司有個合作伙伴，”曾玉潔似乎很興奮，沒等吳言說話就搶著說起來，“他們是專門做網絡營銷的公司，據說有很多大公司都是他們的合作伙伴！”
“嘔，是嗎。”吳言應著，還是不知道曾玉潔想要說什么。
“他們說他們最擅長給新網站做網絡營銷了，很多著名的網站都是他們的客戶，而且他們的服務特別便宜，給我男朋友公司做的項目，他們才收幾百塊！”曾玉潔興奮地說著。
著名的網站都是他們的客戶，而且只需要幾百塊，吳言對這家公司也產生了興趣。
“是嗎？他們是什么情況？”吳言好奇地問著。
“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不過我有他們CTO的名片，您要是感興趣，可以直接找他們聯系！”曾玉潔說著。
“好的好的！”吳言說著，連忙拿來紙和筆，記下了這家公司的聯系方式：網傳科技，CTO李志鵬。
吳言掛斷了曾玉潔的電話，決定馬上打電話給這位李志鵬。
“喂？”一個特別渾厚的男聲接起了電話，“哪位？”
“您好！是網傳科技的李總嗎？”吳言小心翼翼地問著。
“是呀！您怎么稱呼？”李志鵬十分客氣地問道。
“我是商智無限的吳言。是一個朋友向我介紹起您的！”吳言說著。
“吳總，您好！”李志鵬打著招呼。
“聽說您們很擅長做新網站的推廣，我這邊新做了一個電商的網站，想看看您們可不可以做！”吳言直接地說道。
“電子商務！沒問題，我們以前有很多客戶都是做電子商務的。”李志鵬自信地說。
“那我能不能到您那去談談，看看能不能合作？”吳言在這里留了個心眼，想到對方那去看看對方的辦公地點，這樣可以從側面了解一下他們的實力和背景。
“這個......”李志鵬有些猶豫，不過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說道：“好吧！就是我們這個地方有些小，一般都是我們到客戶那去！”
“沒關系，我們也是小公司！”吳言說著。
“那好吧，您記一下我們的地址！”李志鵬說著。
吳言拿過紙和筆，迅速記下了李志鵬他們的地址，約定第二天下午三點鐘見面。
吳言還是一如既往地提前了半個小時趕到了指定地點，回龍觀同成街25號6#3#102？吳言下了地錢就迷茫了，因為同成街本來是一片居民區，并沒有任何寫字樓，給著名網站做過網絡營銷的公司，怎么可能在居民樓中辦公呢？一時間吳言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地點。又仔細看了一遍，沒錯就是這里。
吳言找到了25號，原來是個小區，那么應該是6號樓3單元102室了，果然吳言找到6號樓3單元102室，房間很小，窗子也有些破舊，而且也沒有網行科技的牌子，在門前還橫著一輛奔馳S350L的黑色豪車。
吳言正在猶豫是不是過去敲門，這時一輛貨車停在了旁邊，司機跳下車，大聲地說著：“誰的車？挪一下，我們要卸貨！”
這時從102室走出了一個三十多歲又高又胖的男人，沖司機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今天過來實在沒地兒停車，就停在你家門口了！”
“噢！是李總的車呀！沒事，沒事！您原來不是奧迪A6L嗎？換新車了？”司機頓時客氣起來。
“是呀！那輛車開好幾年了，不行了，換了個新的！”那個男人說著，然后走進那輛車，慢慢地開了出來，給貨車讓開了路。
他會不會就是李志鵬呢？吳言聽著說話聲音和風格有些像，不過吳言怎么也很難將開著這樣的豪車和這樣破舊的辦公室聯系起來。
那個男人將車真接停在了路邊，然后就回到房間里去了。
這時吳言想著反正都已經過來了，管他呢，進去看看再說。于是吳言走上前去，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位小姑娘。吳言點了一下頭，說道：“您好！我找李總！”
“您好！您跟他約好了嗎？”當姑娘客氣地問。
“約好了的！我是吳言。”吳言答著。
“那您請在這邊坐一下，我去通知李總！”小姑娘說著，把吳言帶到了會議室。
吳言在經過他們公司前臺和會議室時，特意留心觀察了一下，感覺里邊別有洞天，裝修得很不錯，會議室也很大，投影儀等設備一應俱全，而且也很高檔。小姑娘給吳言倒了杯水，就出去了。
“吳總，您好！”
吳言在會議室等了不到兩分鐘，李志鵬就走了進來。吳言一看，果然是剛才挪車的那位。
吳言站起身，和李志鵬握了握手，說道：“李總，您好！”
兩個人在桌子兩邊面對面坐下來，寒暄了幾句，就進入了正題。
“吳總是做了一個新的電子商站是吧！”李志鵬主動地問道。
“是的，是社會化電子商務網站。”吳言答道。
“嗯，就是蘑菇街類似的網站吧！”李志鵬詢問著。
“有些類似，不過我們更注重社會化個性推薦，并且我們目前以3C產品為主。”吳言答道。
李志鵬點點頭，“明白，社交購物現在挺熱門的。上上個月我們就有一個社會化電子商務的網站找到我們，我們給他們做了搜索引擎優化和Alexa流量優化，效果挺明顯的。”
這句話立即就引起了吳言的興趣，吳言想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做的。“是嗎？那他們是什么情況，能不能介紹一下。”吳言好奇地問。
“他們跟您比較類似，也是新網站，瀏覽量很低，我們首先幫他們把搜索結果做到了百度、Google的第一頁，同時幫他們做到了每天獨立訪問IP達到了1萬，Alexa排名也從原來的1千萬名之后前進到了3000名以內，效果很明顯，下一階段就是沖擊1000名，您知道，進入前1000就可以找任何VC來投資了。”李志鵬特別自豪地說著。
“這么神？那你們是怎么做到的呢？什么網站都可以嗎？”吳言更加好奇地問道。
“我們肯定有一套完整的方法了，保證可以做到。我們跟客戶都是簽達到效果才付款的合同，我們對我們的技術是相當有信心的。這個您盡可放心！”李志鵬依然充滿自信。
“我只是好奇，一個新網站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吸引到這么大的注意力？每天獨立訪問IP過萬，那么他們的用戶群肯家應該在百萬以上了，一個月的時間怎么可能呢？”吳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著。
“這個就是我們的核心技術了。”李志鵬靠在了沙發上，賣起了關子。
“因為我也是搞技術的，所以覺得很好奇，想搞明白。”吳言不好意思地說。
“技術人員就是喜歡刨根問底！”李志鵬說著，“好吧，可以稍微向你透露一點。比如說搜索引擎優化吧，在計算PR時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高質量的外鏈，一般你們做也只能做到朋友之間互相友情鏈接一下，這樣做不僅不能提高排名，還會受到搜索引擎懲罰。但是我們掌握著許多高質量的外鏈資源，所以一般把不是特別熱門的關鍵字做到前三很輕松。”
原來是這樣，吳言終于有些明白了。“但是獨立訪問IP這個很難做的吧？”吳言還是有些疑問。
“這個呀......”李志鵬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是這樣，我們之前通過軟件下載，現在在客戶機器上裝了很多客戶端，我們可以控制這些客戶端訪問網站，同時我們可以模擬Alexa工具條訪問網站，這樣我們就可以很快地刷高獨立訪問IP和Alexa排名了！”李志鵬說到這些非常得意。
“是這樣啊！”吳言終于明白了，“但是這樣做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現在大家都這樣做，很多現在著名的網站都請我們給他們做。”李志鵬反駁道。
“不可能吧！”吳言很不服氣。
“如果咱們簽了長期合同，我可以給你看看我們的客戶合同，你就沒話說了。另外，不信的話，你去到VC那去看看，把他們號稱的訪問量統計一下，怎么也得有上千億次，中國網民才多少，只有幾億人，平均下來每人得訪問上百個網站，你覺得你每天有訪問上百個網站嗎？不可能吧！但是實際上很多機器每天都訪問上千以上的網站！”李志鵬略微有些不屑地反駁著吳言的觀點。
吳言聽了這些話，也暫時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李志鵬接著說：“現在互聯網行業里，大家都在這么做，就你不這么做，你怎么可能在這個行業立足呢？互聯網行業不是玩清高的行業！”
但是吳言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總覺得大佬們所說的“小勝靠智、大勝靠德”是對的，他不相信這樣靠近乎欺騙的手段，可以獲得真正的成功。
“您說您的客戶都是著名的網站，但是您為什么不找一個更好的辦公地點呢？”吳言有些刻薄地詰問著。
原本吳言想李志鵬聽到這話，一定會十分氣憤，但是李志鵬出奇地平靜，不緊不慢地說：“如果你是知名網站，你希望別人都知道你在做這些嗎？
他們當然不希望了，你們巴不得我們給你們服務完之后，就立刻倒閉了，這樣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嘛！因此我們始終都不以正規公司的身份出現。”
原來如此，吳言這才有些理解了。
“我這基本沒有員工，有的都是那種黑客，如果有大項目時，也就在這開個會什么的，租這個小辦公室，也就是為了這幫人如果沒地方呆，可以到這兒來辦辦公。我家住在雪梨澳鄉，這里離城錢近，大家都方便！”李志鵬接著說著。
雖然吳言對李志鵬的真誠很感動，但是他真的實在不能認可這種方式，他始終認為成功應該采用光明正大的方法，這些所謂的捷徑都是他所不齒的。
于是，吳言決定起身告辭了。
“其實我真替你遺憾，你錯過了一次成功的機會。如果你未來還在互聯網業界混，在三五年之后，你一定會為你今天的想法感到可笑的。”臨行前，和李志鵬握手時，李志鵬說出了上面的話。
和李志鵬告別之后，吳言覺得李志鵬所講的業務情況應該是不用懷疑的，他確實很有手段，可以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網站，打造成為一個快速成長的網站之星，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雪梨澳鄉買房，同時擁有豪車了。但是這種不給用戶提供實際價值，就靠黑客方式沖流量，肯定是不可持續的，而且這種方式本身也屬于灰色地帶，吳言覺得自己頭腦不夠靈活，這些東西最好還是不碰為好。
回到出租房，打開電腦，吳言發現了大學時班長來的電子郵件：“同學們，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十五年過去了，大學時的情景仿費就在昨天。今年同學們決定搞15年同學聚會，我們還特意請了輔導員孫老師，讓我們十五年后在校園再聚首。想想人生能有幾個十五年，風華正茂地701班等著你的到來。”
是呀，時間過得可真快，畢業已經十五年了，想想原來十年聚會的時侯，已經有幾個同學功成名就了，這次肯定又有更多的人取得令大家側目的成功。每到同學聚會時，吳言都有些不太情愿，看到同學們各個都過得很好，自己卻過得越來越差，強烈地反差常常使吳言無地自容。
今年吳言沒有了工作，創業也看不到什么前景，前幾年省吃儉用的積累也基本花光了，簡直就到了人生的最低谷。但是今年吳言卻感覺很坦然了，他覺得自己在做一件有意義的事，至少可以嘗試所有全文檢索、數據挖掘、推薦引擎的理論和算法，并且應用到社會化電子商務中來，即使創業失敗，這些經驗和教訓也是有價值的，至少對其他后來者而言是絕對有價值的。對一個人的判斷不應該只看金錢和地位，還應該看他的內心和他所從事的事業。
吳言自己也清楚，這也許是酸葡萄心理，但是他卻覺得這種想法可以使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不再浮燥，也許這就是所謂地安貧樂道吧。
所以，沒有任何猶豫，吳言決定去參加這個同學聚會。當吳言收到班長的確認短信時，吳言第一時間就給回了確認短信。這個班長，這么多年了，還是像當初一樣辦事認真負責，不僅發送郵件，而且還發送短信確認。
敬請期待下集：15年同學聚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