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查爾斯·海恩斯
阿瓦塔的宇宙工作最明確與個人化地表現在,他在遇到他的那些人身上所喚醒的愛。唯有愛才能揭示他是神圣至愛,住在每一個個體內的真我。這就是為什么美赫巴巴宣稱唯有心靈才能找到他:
**我是眾多人尋找而很少人尋得的那一個。無論多少的智力都不能測量我。無論多少的苦行都不能得到我。一個人只有愛我并在我里面失去他的自我時,才能找到我。**
阿瓦塔喚醒心靈時,還透露自己是內在地引領并支撐著愛神者的至愛。愛者隨之進入愛之道,開始與神圣至愛的深層永久關系。
**愛之道**
我們對阿瓦塔喚醒心靈的探索,始于美赫巴巴對宇宙即神圣戀愛故事的描述:
**我們因而有了作為無限愛的神,他首先在造物界的諸形體中限制自己,之后通過創世的不同階段發現其無限性。神體驗為一個有限愛者的所有階段,最終止于他體驗到自己是唯一的至愛。**
這個宇宙戀愛戲劇里的轉折點,是當個體靈魂,在很多人生之后,準備好開始靈性道路時。被愛所照亮時,“回家”旅途的最后階段是最直接與美好的:
**愛包括了其它解脫道路所具有的不同優勢,且是最有效的道。它的特點是自我犧牲和幸福。其獨特性在于向至愛全心全意的奉獻,其中沒有精力的分散,且專注是徹底的。在愛里,身體、活力和心智能量全部用于至愛的事業,成為能動力量。**
關于美赫巴巴的愛之道,要注意的首要事情是,在某種意義上,它乃是無道之道!被至愛的美妙所吸引的愛者,毫不考慮靈性道路的各種階段。意識層面以及置身于這些層面所帶來的體驗,對專注于至愛的行者無關緊要。對這個心理狀態,巴巴的一位親密門徒用(從巴巴那里聽到的譬喻)描述說:
“現在我們在美赫巴巴生活過的美拉扎德。所以這是他的所在地,很多人獲準來訪。由于得到這個機會,美赫巴巴的愛者急切地想著何時能見他,被他擁抱和與巴巴有關的類似想法,以至其它念頭被全部排除在外。
“從汽車站到美拉扎德有很長一段路,沿途有很多景色。不同種類的樹木,很多茅屋,很多牧羊人和牧牛人,以及其它的類似景象。但這些渴望被巴巴擁抱的愛者,會注意到這些景色嗎?倘若你問他們:‘你們看見路邊那棵櫻桃樹了嗎?’他們會說:‘沒有。是嗎,有一棵櫻桃樹?我沒看見啊!’
“‘你們剛從它旁邊走過,怎么會錯過呢?’
“回答會是:‘我們連自己走在路上都沒有意識到,更不用說注意路邊的櫻桃樹了。我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目的地。’換言之,道路在跟隨他們。”(埃瑞奇)
只是回顧時,愛神者才注意到“靈性道路”。終于到達至愛的門檻時,愛者認出確實有一條道路,引向一切渴望的目標。
激勵個體去行走“無道之道”的心靈渴望,是來自于至愛的愛之禮物。該禮物被賦予那個經歷億萬年的分離之后,準備好踏上通向結合的最終旅程的求道者:
**被愛者與愛者意味著分離。分離制造渴望;渴望導致尋找。尋找的范圍越大且程度越強,分離就越遙遠,渴望就越強烈。**
巴巴曾用波斯的著名愛情故事,說明渴望是怎樣驅使愛者徹底想念至愛的:
**馬儂愛萊拉。這是純愛,不是肉體的,不是心智的,而是靈性的愛。他在萬物中無處不見萊拉。他無論吃、喝或睡都無時不在想著她。他時刻想要萊拉幸福。只要他感到對她好,即使她嫁給別人,他也會很高興;他甚至會為她的丈夫去死——假若他認為這會使她幸福的話。這最終把他引向我。不想自己,只想所愛,時刻不斷。**
這種對至愛的強烈渴望,引向親密的伴侶關系。在至愛的關愛下,愛者被引入這種伴侶關系。最初,像父母對子女那樣,至愛給愛者以特別的關注,哄誘愛者逐漸進入至愛的懷抱。不過,特殊待遇最終讓步于真正的伴侶關系。
這種轉變的典型例子是巴巴的一位早期西方門徒的經歷。他跟巴巴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剛到時,得到其他滿德里所沒有的額外關心和舒適。不久之后,他在日記中寫道:
“我的印象是他(巴巴)不再麻煩對我額外友好,贊揚我,而是更像對其他滿德里一樣待我,這實際上是個巨大恭維;因為為巴巴工作而不受表揚或感謝是最好的。”(威廉·鄧肯)
在最深層的意義上,伴侶們成為至愛的手足。他們全心全意的愛和服從把他們塑造成工具,被他用于宇宙工作。這種伴侶關系是神圣戀愛故事的開始與終結。在最終進入至愛的親密圈子之后,“伴侶愛者”僅僅為愛而生活。在此階段,假我不斷地(用巴巴的話說)“在愛中死亡”。與至愛的結合現在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至愛伴侶的最根本標志是完全為愛而愛的能力。這種只有經過大量的愛之道訓練后才能獲得的愛,是一切真正靈性的終極理想。巴巴身邊的一些男女滿德里,在跟隨他共同生活的早期,也考慮過他們的靈性地位和接近成道的程度。巴巴曾一度遷就這個做法,但逐漸地,他通過在他身邊的日常生活教訓,讓他們擺脫了這種心態:
“在印度,自我一點一點地讓步;自我意識、自卑、固執、喜惡,都消失于我們取悅與服從巴巴的努力中。
“巴巴的消除自我的方法既干練又微妙,但它們確實迅速地削弱了偏見與傲慢。用巴巴的話說,‘行道者在靈性大師那里得到的靈性好處,直接與自我的削弱或消除成正比。’因此巴巴可能頻繁地要你做那些恰好為你的本性所反抗的事情,但又從不向你解釋為什么。起初,很少讓我們做加入埃舍前從事的職業,而是讓我們做那些在外面的世界我們會躲開,或者強烈厭惡的雜活。一個在廚房干活的人說:‘我不是來削土豆的——我可以呆在家里做這個。我是來跟巴巴在一起的。’難道我們以為是來整天跟巴巴一起坐著、靜心、討論靈性問題、閱讀哲學書籍、逃避日常生活的問題和單調的嗎?假若那是我們的預想,巴巴則身體力行向我們表明這不是他的生活方式。‘一切的工作都是我的工作。’他說。巴巴非常務實,我感覺若是他身邊的那些人也務實,對他將是一種幫助。
“在大部分時間,美拉巴德埃舍里的生活對所有人都在實際的一面,但也有些時期——這通常與巴巴的特殊工作時期相對應,他讓我們同時禁食、靜默和靜心……作為這些靈性訓練的動機,巴巴總是強調敬拜神或者幫助他的靈性工作,從來不強調可能給我們個人帶來的任何靈性利益。不可執著于結果,至少不要有意識地執著。巴巴很少談論某一個人的靈性進步,除了在小組討論中出現容忍、愛和自我控制等問題時。”(吉蒂·戴維)
只有當全部的欲望,包括對成道的想望,都被超越時,才有可能與至愛最終結合。“**即使與至愛結合的渴望也會制造束縛,**”巴巴解釋說,“**因此不要為分離或結合操心;只要更多地愛,愈來愈愛**。”惟有愛才能把靈魂從一切欲望中解放出來。
因此作為至愛,美赫巴巴可以說是偉大的“拿去者”。他一再強調,為了給真愛打基礎,至愛必須拿去一切的我執:
**你們所有的人都要明白:如果我是高之最高,我的角色則要求我剝去你的一切擁有和欲求,吞噬你的全部欲望,讓你變得無欲而不是滿足你的欲望。圣徒,圣人,瑜伽士和瓦隸能夠給予你所求的;但我卻拿去你所求的,把你從執著中解放出來,從愚昧的奴役中解脫出來。對于你的欲求,我是拿去者,而不是給予者。**?
至愛拿去一切虛假的東西,以便給予唯一真實的禮物——神愛之禮物。
真正的“愛者伴侶”是完全為愛而愛的人。該狀態的專注使得愛者能預測到至愛的需要。這種愛最終達到如此的高度,以至于至愛愛上愛者——愛者成為至愛的所愛!
美赫巴巴說,最清楚地體現這種愛的阿瓦塔伴侶,是他最親近的女門徒。在這次降臨期間,她是美婼:恰如希妲對羅摩,拉妲對克利希那,瑪麗對耶穌,美婼是美赫巴巴的對應。這位最親近的伴侶象征著愛者與至愛之間最高最純的愛的表現。她被阿瓦塔塑造成最接近按他應該被愛的方式愛他的愛者。
從1920年代美婼·伊朗尼和她母親到美赫巴巴的埃舍生活開始,顯然巴巴選擇她在他的門徒圈子中扮演獨特的角色。作為完美的至愛巴巴的對應,美婼被培養塑造成完美的愛神者,從而給世界樹立了神愛故事的新榜樣。美婼的絕對純潔,對至愛的不斷想念和全心全意地取悅他的努力,反映了她作為至愛的至愛的角色,激勵著每一個努力成為阿瓦塔的真正愛者的人。
雖然在愛的頂點,愛者僅僅渴望取悅至愛而不考慮成道,但愛在結合中達至頂點——這個時間會不可避免地來到。愛者甚至會抵制合一的前景,只希望作為至愛的伴侶和仆人。然而,正如熟透的果子最終必須從樹上落下一樣,愛者因愛而成熟,結合隨之而來。“**神作為有限愛者的體驗的所有階段,最終在他體驗自己是唯一至愛中達至頂點。**”
**心靈的知識**
求道者的心靈是怎樣被喚醒,以發現真正至愛的呢?美赫巴巴表示,時機成熟時至愛將找到愛者。這時,與神圣至愛的相遇將喚起熟識的感情和某種內在認識感。下面發生在1930年代的事例,代表了很多人與美赫巴巴的第一次相遇:
“我第一次專注地看著這個奇妙的人,其它的一切消逝了。我印象最深的是相當狂野不馴的素質,以及他的真正異乎尋常的眼睛。他微笑一下,示意我坐在他身邊。他拉起我的手,不時地拍拍我的肩。我們靜靜地坐了幾分鐘,我意識到一種巨大的愛與和平情感從他身上流溢出;我感到一種奇怪的似曾相識感,好像找到了一位失散已久的朋友。”
這些“認出”的深刻體驗繼續發生,甚至對美赫巴巴離開肉身后開始愛他的那些人。巴巴本人解釋說這種似曾相識植根于很多世與他的聯系,并且構成層層印象下面的心靈知識:
**通常,互不相識的人需要介紹才能認識。當人與人之間存在著愛的給取時,就會感到這種介紹沒有必要,因為心靈之間無須介紹。即使陌生人之間也能感到親和力,某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歸因于他們在往世的聯系。**
**對于我,誰都不需要介紹,因為對于我,誰都不是陌生人。然而,對大多數人來說,我卻是陌生者,那些來我這兒并留下的人都需要介紹。事實上,他們是帶著很多介紹信來的——因為他們在往世有很多次被介紹給我,離開我并忘記我,復又遇到我。對于我,所有這些介紹都是這一次對他們的總介紹。**
對阿瓦塔的直覺認識總是植根于對他的愛的深層體驗。阿瓦塔每一次來臨,他的訊息和生平可以有各種表現和體現,但他的愛的質量和性質總是被渴望的心靈認出。
這樣,在時機成熟時,作為至愛的阿瓦塔喚醒愛者在內心認出至愛的身份。以這種方式,可以說將愛者吸引到至愛那里的始終是愛,唯有愛才能將愛者與至愛的關系保持下去,如下面的故事所示:
一次巴巴訪問西方時,一位初次見他的女子,發現他很友好慈愛,但她最初并未體驗到他是神圣至愛。初次會面的幾天后,她半夜醒來,覺得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一醒來就注意到房間里彌漫著甜美的茉莉花香。隨后她又睡了,沉入很深的睡眠。黎明時分她醒來了,開始流出幸福的眼淚,雖然她不清楚為什么哭泣。她直接走到巴巴下榻的地方,在一個大房間里和數百個其他人一起等候巴巴。不久巴巴進來了,因在第二次汽車事故中受的損傷,他是坐在椅子里被抬進來的。這位女子描述說:
“他一進來就讓人把椅子停在我的座位邊。他身邊沒有翻譯。他只是打手勢說:‘你睡得好嗎,珍妮?’當然我睡得像嬰兒一般,但在黎明流著淚醒來,幸福的淚。巴巴繼續向前走。活動結束時,在眾多的授述里,我僅僅聽見下面的話,是巴巴的滿德里阿迪替巴巴說的:‘只有在無聲的深眠狀態靈魂才能回到神那里。你到達旅程終點時也是如此;只有在那時你才覺知到。你將看見我。你將知道我是真正至愛。’巴巴離開房間時,再次讓人把椅子停在我的座位旁。他打了同樣的手勢,俯身直盯著我的眼睛說:‘你睡得好嗎?珍妮?現在你明白了吧?’我從心靈里默默地叫道:‘是您!’巴巴用內在的聲音,極其清楚地回應:‘是的,珍妮,是我。’他讓我在昨夜看到了年輕的基督,非常美,我一直祈禱的基督。他是如此地熟悉,特別是那雙美麗的眼睛。我瞥見了他的神性,這讓一切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他的美好面容。深深的沖擊還在,認識。今天這依然跟那天一樣清晰,比那時更清晰。”
一旦被心靈認出,至愛便在愛者內里喚起強烈的渴望,去愛與服從至愛:
**求道者對大師的愛是大師的愛所激發的回應。對大師的愛成為求道者生命中的核心因素;因為他知道大師是無限上帝的化身,他的全部思想和理想都集中于大師。所有其它的愛之溪流都匯入這個愛之江河,并消失其中。**
至愛通過向愛者揭示至愛知道愛者內心的一切,來確認并深化對神愛的內在認識。不應把這種知識誤認為是對愛者的事實收集,而是對心靈的完全知識,它只為那個與我們的真我合一者所知曉。
美赫巴巴不遺余力地讓愛者確信,他知道他們的每一個心跳。他成為伴侶,挪去愛者與至愛之間的距離。他利用游戲、音樂和幽默,以及困難工作的挑戰,給身邊的那些人提供親近的深愛關系。
巴巴在愛者的內心注入確信——他總是在他們內里,不斷地引領著他們,回應著他們內心的呼喚。巴巴一生中,有難以計數的事件表明,他為了喚醒他在愛者心靈里的‘在’所做的辛苦勞動。下面是其中一個例子:
在一個叫瑪蘇里帕特納姆(Masulipatnam)的鎮子里,巴巴從早晨一直到很晚給數千人施達善。之后,巴巴坐車前往一個親近的跟隨者家,但他沒有進屋,而是進入一條窮人居住的棚屋小巷。他轉入一條又一條小巷,好像知道去某個前定目標的路。當然男滿德里緊跟著他,后面是很多鎮上的人。
巴巴繼續走著,也不說明去哪里,一直走到海邊的一個簡陋的棚屋前。里面只有一盞煤油燈,所以很暗,但大家都能看見站在門口的老人的輪廓。巴巴表示他想進屋,要老人也進去在他身邊單獨坐5分鐘。老人坐下時,巴巴絕對地靜止,但他的手指卻快速地移動。他完全融入工作,在那兒呆5分鐘后,他起身離開了。
滿德里后來打聽到這個老人屬于最低的種姓;是不可接觸的賤民(Harijan)。那時種姓制度在安得拉邦嚴格實行,老人沒能參加巴巴的公眾達善活動,因為里面有高等種姓的印度教徒。就在巴巴到來前,老人悲哀地想,“我是多么不幸!神來了,我卻連看他一眼都不能!噢,我若是能見他該多好!”
神不僅聽見了而且回應了這個賤民的祈禱,親自來到他的家!巴巴要他坐在身邊時,老人興奮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他啞口無言,不能表達他的幸福感激。
一次又一次,美赫巴巴的行動充分說明,至愛預知愛者心靈的每一個需要。為何如此,也不總是即刻為巴巴身邊的人所明白。如下面的故事所示,有時巴巴的似乎難測和令人困惑的行為,在很多年后會呈現出意義:
一天上午,一位滿德里給巴巴讀孟買的愛者來信時,巴巴打斷他,問信是不是來自某個愛者。“不是,”門徒答,“這封信是另一個人寫的。巴巴,您想的不是這個人。”接著念信,巴巴再次打斷,問他肯定這不是巴巴心里想的那個人嗎。“不是,巴巴,”門徒這次更強調說,“您想的那個人暫時駐在很遠的地方。這封信來自另一個不相干的人。”重復發生第三次時,門徒不耐煩地想:“他若是阿瓦塔,怎么記不住那個人?怎么混淆不清?”
讀完信后,門徒突然想到一件事,說:“巴巴,既然您提到那個駐在遠地的家伙,我記得他生日快到了。”巴巴顯得驚訝而滿意。“給他發電報,”巴巴說,“轉達我的愛和祝福,對他說我在想他。”門徒發了電報,隨即忘了這件事和他所感到的迷惑。
很多年后,巴巴已經離開肉身,故事的其余部分才呈現出來。一天,曾駐在遠地的愛者到美拉扎德看望滿德里。問他這些年做些什么時,他解釋說自己被調到偏僻的地方,在那兒住了幾年,遠離城鎮。家不在,他很孤獨。“你們真想知道的話,”他說,“我陷入深度絕望。我感到好像沒人記得我。有一年,我生日那天,我感到特別憂郁。我想自殺。我正在想這些念頭時,門鈴響了,郵差拿著電報站在門口。他等著,因為在偏遠地區,若是好消息他們期待小費,若是壞消息,他們表示同情后就離開。但郵差被弄糊涂了,因為我又哭又笑!這是來自我的至愛的電報,提醒我他在想我,說他愛我。”
門徒最后說,巴巴身邊的人慢慢認識到至愛似乎“不知道”,但要記住,他知一切。至愛總是覺知到他的愛者的心靈。
**愛,服從與臣服**
一旦心靈被喚醒,愛之禮物就會激發愛者愈加接近神圣至愛。隨著愛的深化,它首先轉化為服從,最終轉化為徹底臣服:
**愛是神給人的禮物。**
**服從是大師給人的禮物。**
**臣服是人給大師的禮物。**
**愛者企求至愛的意愿。**
**服從者實現至愛的意愿。**
**臣服者除至愛的意愿外一無所知。**
**愛尋求與至愛的結合。**
**服從尋求至愛的愉悅。**
**臣服一無所求。**
**愛者是至愛的愛者。**
**服從者是至愛的所愛。**
**臣服者除至愛外別無存在。**
**比愛更偉大的是服從。**
**比服從更偉大的是臣服。**
**這三者都來自于且存留于神愛之海洋。**
愛者從愛到臣服的內在旅行,由對至愛越來越大的服從所標志,他乃是愛者的真我。作為阿瓦塔,美赫巴巴是這個愛之旅的內在向導,也是終極目標。作為神圣至愛的角色,正是阿瓦塔的愛喚醒求道者認識靈性生活的能動性。
美赫巴巴一生中始終不停地培訓愛者的服從。他說,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神的意志。因此大師的工作是幫助求道者通過服從,而越來越與神的意志步調一致:
**真愛的開始是服從,這種愛的最高方面——它超越了愛本身——是終止于對至愛意愿的完美臣服和無上服從的方面。這種愛體現了圣人和求道者所知道的一切瑜伽。**
服從逐漸使愛者認識到自我欲望的徹底空虛和自我生活的終極虛假:惟有神是真實的,其它一切皆是幻相。隨著這個覺知的深化,愛者開始放下非真的,更緊地抓住真我——至愛——的實在。這種因愛而“放下”即巴巴所說的臣服。
我們看到,巴巴在其工作早期,給愛者日常生活的每一個方面都提供了外部指導。通過這些命令,以及在執行這些命令時遇到的困難,巴巴培養滿德里如何服從,啟發他們將一切臣服于神的意志。下面的事例發生在1920年代巴巴的第一個埃舍里,它總結了通過真正服從來消除自我的困難和挑戰:
“有時埃舍的成員受令禁食一兩天。但這并不免除他們做工作。他們的工作反而增加。其它時候巴巴令他們尋找數百個盲人和瘸腿乞丐,帶到‘大師之家(Manzil-E-Meem)’,以便巴巴給他們食物和衣服。由于乞丐在印度多如牛毛,這似乎很容易完成。但巴巴不要那些身壯者——只要殘疾者。這就增加了他們工作的難度。常常使之更加復雜的是,這些門徒每天的費用限制是8個安那(5分錢),他們發現自己在城市的另一端,卻沒有回程路費。要說服這些流浪漢跟他們去一個陌生地方(他們曾得到保證,在那里將得到充足的飯食和新衣),同時門徒自己還得向后者借車費,是又一個考驗他們的應變和忍耐的體驗。”
在晚年20年,美赫巴巴對愛者的服從和臣服的訓練,則采用了不同的、更內在的方向。從1949年的新生活開始,巴巴給愛者的外部命令越來越少。他的閉關延長,至1960年代,給愛者與他的外部接觸施加了很多限制。
自然,很多人想知道,在沒有外部接觸的情況下,巴巴將怎樣繼續訓練和引領他的愛者。被問到這一點時,巴巴回答說,他的一切外部工作都是為了與愛者和一切眾生建立內在聯系。內在聯系一旦建立,外部聯系就不再必要。他表明他在閉關中做的是內在喚醒的真正工作:
**我的工作是不同的。不停旅行并且舉行達善活動,只是讓人們頂禮我,不是我的工作。講道開示,施展奇跡,把大眾吸引過來,也不是我的工作。我不是為這個而來的。我是為一切眾生而來的。我是來喚醒一切眾生的……你對我真正做的工作一無所知。越是拉弓,箭頭飛得就越遠,目標就越強力被擊中。現在我在閉關,是的,但我在拉弓,拉得越來越遠,以便放出我的愛之箭時,它將深深地擊中,并將擊傷所有人的心。**
美赫巴巴肉身在世的最后年間,一再表示他從此將在內里引領愛者。他強調說,真“巴巴”將在懷著愛接近他的所有人的內里被喚醒,無論他肉身在世時他們是否見過他。有一次一位門徒提到他的愛者有多偉大,他們多么渴望見他時,巴巴答道:
“**是的,是說得對……我的愛者的確偉大。但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跟我一起這么多年,仍舊不理解我在為他們做的工作?他們此時來能看見什么?這個肉身。這什么都不是。**”他隨后做了個表示閉關工作的手勢——用拳頭擊打大腿,繼續說,“**這才是我在給予他們的真東西,你將親眼看到對那些沒見過我肉身的人將發生什么。雖然他們沒見過我的身體,但他們與我在一起,我在為他們工作。他們就在這兒**。”(寶·喀邱瑞)
今天,美赫巴巴離開肉身20年后,他的愛者深深感到他的閉關工作的結果。他們體驗到他是內靈中被喚醒的內在向導。服從和臣服的訓練依然進行著,但現在是在日常生活的‘埃舍’里。
現在阿瓦塔不在肉身,要聽見并跟從至愛的內在引領,愛者必須學會至愛的方法。在阿瓦塔生活的榜樣里,愛者發現至愛是怎樣行事的,至愛會期待愛者怎樣行事。在美赫巴巴生活過的地方,通過接觸那些跟他共同親密生活過的人,可以發現至愛的方法線索。在他的訊息和語錄里,也揭示了很多的方法,這些文字提供了靈性生活的構架,指向他所帶來的真理。
在尋找至愛的方法中,愛者不是在尋求一套固定規則或外部練習。愛者努力僅僅為了愛而行動,在每一個念頭,言辭和行為里取悅至愛。就如何在日常生活中取悅至愛,巴巴曾給出簡單的指導:
**想你在我面前會毫不遲疑地想的事情;說你在我面前會毫不遲疑地說的話語;做你在我面前會毫不遲疑地做的事情。**
**念記**
美赫巴巴一再強調,愛、服從和臣服的一生必須由對至愛的念記所哺育。如全心全意地實踐,這種念記對愛者與至愛關系的發展至關重要:
**將大師與靈性理想的完全等同,能夠排除可能存在于大師與求道者之間的障礙。它能夠釋放對大師的無拘無束的愛,并且引向心靈靜心——隨著不受限的愛的無間斷流溢,不停地想念大師。這種愛能夠消除似乎把求道者與大師隔離的分別幻相,它包含著其它靜心形式中無法比擬的自發性。在其最后階段,伴隨著心靈靜心的是無量的喜悅與徹底的忘我。**
真正的心靈靜心必須集中于一位成道的大師。對這樣一位大師的念記——他是每一個有限我里的真我——讓愛者警覺到內在至愛上帝的在。“我比你自己的呼吸離你更近。”美赫巴巴說。“**想著我,我便與你在一起,我的愛將引領你。**”
巴巴解釋說念記不僅僅是重復念至愛的名;它必須是全心全意的:
**我們呼吸時不會注意自己的呼吸,在深睡中它是自動的,始終是我們的伴侶,我們仍不會注意它,同理,巴巴也一直在,你也感覺不到他。雖然我不停地持我自己的名,但我來就是聽到它被我的愛者念記,你若是全心投入僅僅念一次,我即使耳聾也會聽見**。
全心全意的念記使愛者敞開,接受大師的自我消除工作。全神貫注于對至愛的念記,愛者逐漸忘卻受限的自我。這種“忘卻”為消除“我心”的欲望創造了最佳條件。意識開始擺脫久久制約著個體靈魂生活的印象的束縛。因此,對至愛的愛能夠,用巴巴的話說,“**燒盡你的全部欲求渴望,并點燃唯一的欲求渴望——與神圣至愛合一。……要配得這種愛的神圣饋贈,你必須不斷地想神,以此控制一切的思想、言語和行動。**”
對至愛的念記是美赫巴巴提供的一條路徑,以結束似乎無止境的一生又一生積累新鮮印象(業相)的周期。求道者的中心困境是每一個行動都制造新的束縛:
**因此,求道者最有必要擺脫“我做這,我做那”的念頭。這并不是說他因害怕發展這種自我形式而停止所有的行動。他可能不得不用行動來消耗已發展出的自我。因而他陷入一種困境:他若是不行動,就無法用行動來沖破自我生活的囚牢;他若是積極采取行動,則面臨著把自我轉移到這些新行為上的可能性。**
巴巴說,走出這種自我約束的途徑,是要愛者不停地想至愛,從而用至愛“取代”自我,作為意識中心。這種念記創造出巴巴所說的“臨時自我”:
**為了避免一方面無所作為和另一方面因行動而生驕傲,求道者必須按照如下方式建構一個完全從屬于大師的臨時和工作自我。他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不應認為他在做,而應認為大師在通過他做這件事。他做完一件事后,不應居功自傲,而應把結果獻給大師,以此擺脫行動結果的羈絆。用這種精神訓練心,就能成功地創造一個新自我,它雖然是臨時和操作性的,但卻足以能夠成為真正行動所表現的自信、感情、熱情和“灑脫”的源泉。這個新自我在靈性上是無害的,因為它從代表著無限的大師那里獲得生命與活力。時機成熟時,可以像對待外衣那樣拋棄它。**
愛者以至愛作為臨時自我,愛者積累越來越少的新印象,越來越集中于至愛,他是真我。以這種方式,對至愛的念記是自我的逐漸死亡:
**你越少想自己,越多地想巴巴,自我就越快地離開,巴巴留下。當你——自我——完全離開時,我便與你合一。因此,一點一點地,你必須走……所以最好是在你吃、睡、看和聽時想我。享受一切,不要放棄任何東西,但把它看作是巴巴的——巴巴在享受,巴巴在吃。是巴巴在酣睡,你醒來時,記住是巴巴在起床!不斷地想這個想法。**
美赫巴巴清楚地表明,念記至愛能夠引向真我的逐漸覺醒。雖然這種覺醒帶來對自我的遺忘,但它絕不是逃避日常生活中的自我沖突。相反,通過專注于至愛,愛者能夠向大師的消除自我工作敞開。一位跟隨巴巴生活的門徒解釋該過程的能動性說:
“在美拉巴德,巴巴指導埃舍的每一個活動,最初是很有必要的。因為我們雖然都愛巴巴,但由于國籍和年齡的巨大差異,生活不總是一帆風順。巴巴當然不期待這些武斷的自我會使一切都順利進行。假若他想要身邊的人總是和睦無事,那么他則會挑選跟我們不一樣性格類型的人。我們都業相重重,甚至比我們在世間生活時所想到的還要多。對于巴巴,松懈弟子的自我一定不亞于拔牙,對患者痛苦,卻令牙醫最滿足!巴巴看著我們的自我,在他的不停鉆磨下,緩慢地瓦解,他也隨時用大愛和‘在’來填補留下的空虛……
對應該怎樣做事,經常有爭執、討論或觀點沖突。我們抱怨食物;印度菜太辣,英國菜太淡……對巴巴來說,不喜愛跟喜好一樣重要。他說,‘二者都是自我的欲望,因此都必須走掉。’
……然而,正是這些日常小事兒,給巴巴提供機會,造成自我消除的危機,并通過自控、服從和專注于他,帶領我們進一步走向神。‘任何時候一個人的心思轉向我,我便真正與他們同在,’巴巴告訴我們。”(吉蒂·戴維)
無論是那時還是現在,在跟隨巴巴的生活中,念記至愛要求愛者面對毀滅假我的艱巨工作。一旦至愛在心中覺醒,他就指揮著自我消除的時間和情景安排。他不得不把自我欲望的一切復雜性最終帶到表層,以便被面對與解決。
因此可以說,念記使愛者進入自我消除過程,不時地讓愛者體驗到淫欲、貪婪、瞋怒和其它以自我為中心的印象。所幸的是,念記還喚醒了與至愛的深愛關系。至愛的愛支撐著愛者,層層的印象被痛苦地剝去。
念記還以很實際的方式幫助愛者處理眾多的欲望和沖突,后者因自我消除工作而被帶入意識中。至愛的名成為一種保護形式和力量源泉:
**當你感到惱怒或產生淫欲念頭時,立刻想巴巴。讓我的名起著蚊帳的作用,這樣你的思想可能像蚊子那樣圍著你嗡嗡地叫,但卻咬不住你。**
這種全心全意地念記神名,使愛者能夠面對思想和欲望,卻不必把它們付諸于行動。在內心想念至愛的名,能夠啟動愛者的真我發揮作用,使愛者沉靜勇敢地對付生活的挑戰。
有必要指出,雖然念記至愛引向對世界的超然和自我忘卻,但念記卻不意味著忘掉他人。相反,隨著自我通過念記而減弱,愛者也越來越覺知到住在每一個生靈里的至愛。這種覺知開始打破自我與人相處的固習,甚而會無私心地幫助他人。愛者逐漸地被啟發,通過服務一切眾生里的至愛來幫助他人:
?**唯一的真正知識是認識到上帝既存在于好人,也存在于所謂的壞人內;既存在于圣人,也存在于所謂的罪人內。這一知識要求你,在形勢需要時,一視同仁地幫助所有人,而不計回報;在被迫參與爭論時,不帶絲毫的敵意或仇恨;懷著兄弟姊妹般的感情對待每個人,盡量使他人幸福;不在思想、言語或行動上傷害任何人——甚至那些傷害你的人。**
關心他人植根于對神在每一個眾生內里的覺知,它成為削減自我的又一個工具:“**你越是懷著善意和慷慨念記他人,你就會愈發忘記自己,而當你徹底忘記自己時,你便找到了神**。”
巴巴強調,念想他人必須建立在念想神的基礎上。否則自我就容易取勝。他警惕說,帶有自私動機的服務毫無靈性價值,并可能實際造成對被服務者的危害。因此巴巴要求愛者服務是不計個人得失,始終記著被服務者是至愛,從而警惕陷入自我:
**我是至古者,住在每一顆心中。因此,你們要愛他人,讓他人幸福,服務他人,甚至不惜自己的舒適;這就是愛我。**
**喚醒者**
上述有關心靈覺醒的一切,僅能指向美赫巴巴給世界帶來的轉化。他的喚醒工作不是某個概念;而是必須在每一個人內心深處發生的體驗。他的真正訊息不在于文字與解釋;而是人心內愛的默默流動。只有心發生真正變化時,美赫巴巴的工作才得以實現:
**在靈性道路上,這些訊息和講話毫無意義。離開實際體驗,一切的哲學論述都是空談,一切的儀式現象都是對現存幻相的進而添加。**
**如果人們不去建立教堂、火廟、寺院和清真寺,而是在自己心中為至愛建立神殿,我的工作便已經完成。**
**如果人們不去機械地履行作為古老習俗的儀式教規,而是懷著無私之愛去服務自己的同類,把神看作平等地存在于一切眾生里,感到服務他人即服務神,我的工作便已經完成。**
**我給予你們全部的祝福,以便你們即使不是全部,而是一些人,幾個人,甚至一個人,能夠誠實地愛神,在萬人萬物里找到我。**
美赫巴巴的喚醒工作的結果,永遠不能用他得到的認可或以他的名義建立的組織所衡量。那不是巴巴希望被認識或念記的方式。只能通過愛才能認識他。正是愛把美赫巴巴的第一批門徒吸引到他身邊,也正是純粹為了愛,他的愛者跟隨他至今。
今天很多人感到他的愛之言正在沖破其沉默,為苦難的世界帶來期待已久的安慰。世界上成千上萬的人在回應著他的內在呼喚,他們的心靈被他的愛所感動。他們對美赫巴巴的活的體驗提醒我們,喚醒者的真正故事才剛剛開始。它將在那些愛他的人的生活里重述,在他許諾將帶給世界的新人類里。在這次降臨中,如他每一次來時,阿瓦塔的故事總是愛的故事,它為自己說話:
**真愛是不可戰勝和不可抑制的。它繼續集聚力量,傳播自身,直到最終轉化被它觸動的每一個人。通過心與心的純愛的自由無礙的互動,人類將獲得一種新的存在和生活方式。**
譯自《喚醒者》第四章“心靈的喚醒”(The?Awakener?by?Charles?Haynes,1989)
- 訊息【作者:美赫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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