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38年,美拉巴德
伊麗莎白拍攝——伊麗莎白·帕特森照片檔案館提供
每天早上5點,美拉巴德山上都會響起搖鈴聲,叫醒所有人。蘇娜瑪西在院門外等著巴巴從他在山上的小屋出來,陪同他到廚房。六點半吃早飯時,巴巴跟女子們玩笑,問詢她們的健康,睡得好不好,有沒有做夢等。7點鐘,他下山去瑪司特那里。?
女子們的午餐時間是上午11點,在水塔后面的新錫棚下吃。食物放在餐具柜上,每人都自己盛飯。人人都有一個小木凳,下面有各自的名字,(承蒙伊麗莎白資助)由木匠特制……有些人的凳子做得較矮,而比如伊麗莎白等人,因不喜歡蹲坐,凳子就做得高一些。起初,她們只得把盤子放在腿上(通常很燙),后來拿來兩條稍高的長凳當桌子。
錫棚完全敞開無遮,美拉巴德的強風吹得揚塵四起。在東西兩面豎起竹席,倒是起了一點作用。但除了灰塵,她們還得對付蒼蠅、蚊子和其他飛蟲。
上午10點45分,巴巴與美婼和瑪妮,在東屋美婼的床上吃午飯,美婼在床上鋪一塊大桌布。端來臉盆和肥皂,美婼用大水罐倒水,巴巴用臉盆洗手。
{注:美婼和瑪妮通常先給巴巴盛飯,然后再吃;有時,如果巴巴來晚了,她們會在他上山之前用餐。}
午飯后,巴巴要么和西方人坐在外面,要么把所有人叫進美婼的房間。“有時候我們在東屋外面,聚在巴巴周圍,那里很蔭涼,”美茹(伊朗尼)說,“有時巴巴走到他未來的三摩地,背靠東墻而坐。我們聚集在陵墓外他坐的平臺上,一棵菩提樹的樹蔭下(后來因為樹根損害三摩地被砍伐)。”
在這期間,巴巴給女子們做了許多非正式的開示。艾琳說:“下午或晚間,我們坐在巴巴身邊,或者在女孩們的房間里,或者在棚子下面,巴巴在那里向我們解釋愛、業相等諸多主題。但很多次,我在他身邊坐著,卻聽不到他在說什么,我感到被巴巴的愛所淹沒——一種只給予而從不索取的愛。我想其他人肯定也有同感。”
關于神圣之愛,巴巴舉了阿亞茲的例子,他如此忠誠自己的大師,因大師的一句話,將一顆無價的珍珠毀掉。“你們若想配得我的愛,就要像阿亞茲一樣!但是此時此刻,你們不像阿亞茲,而像皮亞茲——洋蔥!因為每次對付你們,我都禁不住流淚!”
巴巴還把女子們比作大蒜,艾琳回憶說:“如果我們有人悶悶不樂,巴巴就會說:‘別在我面前擺大蒜臉。’”巴巴會引用格言說:“你笑,世界陪你笑;你哭,唯有自己哭。” 他告訴女子們,她們有責任讓自己顯得快樂。“你們若不想提前變老,那就在言思行和外表上表現快樂——首先在外表上。也許你心里并不快樂——也許你肚里有氣!——但你必須(展現)快樂。
{注:格言出自埃拉·惠勒·威爾科克斯的詩《孤獨》。}
“我總發現你們有一半人是‘大蒜臉’。你吃大蒜時,味道會傳給所有人。所以,當你帶著一張大蒜臉時,也會傳染——這是會傳染的。總是面帶笑容是一種神圣藝術,一種神圣品質,它可以幫助別人。你面如大蒜時,會讓別人不快。
“你若把我當神,神言必須是你的一切。你必須全心全意遵循我的話。如若不然,它不過只是‘老生常談’。你以我為神,卻不遵我為神。”
正如巴巴在奎師那生日游戲時指出的,通過和他相伴,他們要么可以產生親密感,試圖讓巴巴像他們,要么發展愛,努力變得像巴巴。巴巴是團體中一員的感覺,自然讓他們減少了恭敬態度;盡管如此,巴巴仍希望她們時刻覺知他的真正身份。
例如,女子們須自覺不在巴巴面前打哈欠。“每當我打哈欠的時候,”瑪妮說,“我都會想起巴巴用雙手比劃著,好像張開的鱷魚嘴,說:‘什么,在我面前這個樣子?’”
戰爭不可避免地成為人們談論的話題,在回答有關戰爭和受苦必要性的問題時,巴巴說:“戰爭并非特別的苦難。人們不是一直在受苦嗎?正是普遍的痛苦導致了戰爭。人們受苦是因為不滿足,他們想要更多更多……這場戰爭是必要的——必要的痛苦——但世界上大多數痛苦是不必要的,是自己施加的。
“靈性上,除神以外,一切都是零。因而從靈性角度,戰爭與和平皆虛無。就外在而言,戰爭是最可怕的事情。除非戰爭對于(世界的)靈性提升絕對必要,否則我絕不會允許戰爭發生——絕不允許!而出于靈性上的原因,戰爭絕對有必要。”
他們并非總是談論嚴肅沉重的話題;有時,他們會聽劇作家加勒特·福特帶到納西科的留聲機。西方人寄來一些唱片,巴巴自己也從早先的西方之旅中帶回了一些。
巴巴非常喜愛美國黑人靈歌,讓她們反復播放。巴巴尤其喜愛保羅·羅伯遜(Paul Robeson),特別愛聽他唱的《老人河》(Ol’ Man River)和《耶利哥之役》(The Battle of Jericho)。(在古吉拉特語中“德哥(Derko)”是青蛙的意思,時而來小住幾天的顧麥,聽到《耶利哥之役》這首歌,納悶干嗎要一遍又一遍放一首唱青蛙的歌,這把巴巴逗得大樂。)
{注:保羅·羅伯遜是個令人矚目而又悲劇式的人物:“提及保羅·羅伯遜其名,腦海中就會浮現出一個笑語和歌聲低沉渾厚,身心活力洋溢,智慧而又精神不屈的形象……全美足球最佳選手、入選羅格斯大學美國大學優等生榮譽學會的羅伯遜,畢業于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主演過兩部重要戲劇,在紐約舉辦靈歌個人演唱會,將本世紀最靈動的歌喉之一,展現給全世界,并在熒幕上留下令人難忘的戲劇形象,如《演出船》和《激揚山谷》等作品。
“之后,走上國際聲譽頂峰的羅伯遜,開始為激進的社會主義以及美國黑人的權利辯護發聲。因此大膽作為,他不僅被推下神壇,且由此趨入精神不穩的深淵,余生都未逃脫。他生命的最后十年實際上是在隱居中度過的,是一個令人感傷的人物。”
(摘自1989年2月12日《華盛頓郵報》,作者阿諾德·蘭佩薩德,《圖書世界》第1頁)
巴巴和女子們看過保羅·羅伯遜的兩部電影:《所羅門王寶藏》(King Solomon’s Mines,1937年)和《桑德斯的子民》(Sanders of the River,1935年),后者恰巧是巴巴另一個早期喜愛的作家埃德加·華萊士的作品。}
巴巴還喜愛西班牙音樂。放《蟑螂》(La Cucaracha)這首歌時,他講述了一個西班牙歌手被她兩個情人中的一人(被她的兩個情人之一)刺死的悲劇故事。他還喜愛《花生小販》(Peanut Vendor)和熱情的墨西哥流浪樂隊歌曲《黑人少女》(Negra),因為其歌手馬里奧·維斯康蒂的嗓音動人。
{注:巴巴喜歡的歌曲和音樂見附錄C。}
“巴巴最講究嗓音,”美婼說,“聲音要么觸動他,要么沒有。巴巴喜愛西班牙(拉丁)音樂,因為響板動聽、節奏歡快。他在膝蓋上打拍子。”
巴巴因為平·克勞斯貝(Bing Crosby)的歌喉而喜愛《搖籃曲中道晚安》,這首歌由約翰內斯·布拉姆斯作曲。
{注:他們還有別的平·克勞斯貝的唱片,但巴巴只點了1941年5月由德卡(Decca)唱片公司發行的《搖籃曲中道晚安》 (亦稱《布拉姆斯搖籃曲》)。另外,巴巴也很喜歡《你和我》(You and I)。他還喜愛平·克勞斯貝和鮑勃·霍普(Bing Crosby-Bob Hope)共同出演的影片。}
有時巴巴會聽幾張諾芮娜和伊麗莎白的古典音樂唱片,但總的來說,“巴巴不喜歡古典音樂,他偏愛節奏歡快活潑的音樂,尤其是卡瓦里。”
卡瓦里音樂可以說是熱情贊美神的一種情感表達形式,將爵士音樂的自發性與福音音樂的靈性融為一體。卡瓦里歌曲中,巴巴特別喜歡聽歌手比卡拉·卡瓦(Byculla Qawaal)的唱片。
巴巴甚至召此人來為他演唱,但他沒能來。反而另一位歌手,珀亞羅·卡瓦(Pyaroo Qawaal),接受了巴巴的邀請,到他面前演唱。據美婼說,在這之后,比卡拉·卡瓦從舞臺消失,不再錄制唱片,聲望衰落,而珀亞羅·卡瓦則變得廣為人知。
巴巴還喜歡匈牙利狂想曲和夏威夷的吉他音樂,這些曲目,瑪妮在西塔琴上模擬彈奏出來。在流行音樂方面,巴巴喜愛《修傘人》(The Umbrella Man)與《瘋狗和英國人》(Mad Dogs and Englishmen),并跟著打節拍。喜歡和著節奏擊節打拍。他還喜愛男高音理查德·克魯克斯的聲音,經常播放他的《生命的奧秘》(Mystery of Life?)和《歌中之歌》(The Song of Songs)。
{注:《瘋狗和英國人》(諾埃爾·科沃德,1932):“瘋狗和英國人在正午的陽光下出門。/日本人不在乎,中國人不敢。/ 印度人和阿根廷人從12點到1點睡得香。/可是英國人討厭午睡。”}
《圣母頌》(Ave Maria?)和《卡普里島》(Isle of Capri)是巴巴的最愛,有一段時間,巴巴幾乎每晚都播放后者。他解釋說,這其實是講一位男子愛上一個名叫特蕾莎的圣人(不是阿維拉的特蕾莎)的事跡,但見她手指上戴著一枚金戒指,象征她嫁給了基督。
{注:《圣母頌》是法國作曲家查爾斯·古諾根據巴赫的作品改編而成,靈感來自耶穌的母親瑪麗亞。}
美婼個人最喜歡的一首歌是科爾·波特(Cole Porter)的《你是巔峰》(You’re the Top),以及莫里斯·謝瓦利埃(Maurice Chevalier)的《路易絲》(Louise),美婼在歌中插入了巴巴名字:“每一絲微風似乎都在低語:‘巴巴’。”(她不喜歡《耶利哥之役》)
有時,晚上吃晚飯時,美婼和瑪妮到錫棚下和大家一起吃。巴巴坐在他的躺椅上,和女子們一道用餐,躺椅已從美婼的臥室搬到錫棚下。其他時候,她們把躺椅放在廚房旁的涼棚下,在星空下聽音樂。
一段時期,女子們每天晚上在巴巴面前唱阿提。一盞煤油燈點亮,大家靜靜地站在他周圍。顧麥端著蘇娜瑪西準備好的阿提托盤。只唱《古吉拉特語阿提》。
完畢,巴巴站起來,先擁抱美婼,接著逐一擁抱別的女子。她們向他道晚安,他對她們說睡個好覺,要快樂。女子們跟隨他到他的小屋,蘇娜瑪西打著一盞燈籠為大家引路。巴巴站在院內門邊 (美婼從不出大門) ,再次道晚安。女子們隨后回到她們這邊。晚上9點響鈴,所有人回房間準備睡覺。
不過巴巴喜歡給小驚喜:有天晚上,他在寫字板上拼寫的不是“晚安”,而是“Too-too”(近似于回頭見)。還有一次,巴巴擁抱美婼時,將她舉離地面四英寸。
美婼記得巴巴對她特別溫存的一次:“巴巴不喜感冒。埃舍里若有人流鼻涕或感冒,會被告知遠離巴巴和其他人。巴巴不想讓感冒擴散蔓延。
“有一次,巴巴正要擁抱我,跟我道晚安。我說:‘巴巴,我喉嚨有點痛,可以嗎?’巴巴很甜很甜地說:‘沒事的,沒關系。’他擁抱了我。”
一天晚上,曼薩麗擁抱巴巴時,摟著他的脖子,把全身重量都倚在他身上。巴巴不喜被抱得這么緊,結果他不再擁抱每個人。“從明天起,”他宣布,“誰都不能擁抱我。除了美婼,誰都不可。只有她可以。”
瑪妮心煩意亂,幾天后,巴巴也同意擁抱她,但沒給其他人。“一天結束時,美婼和我會獨自在東屋,”瑪妮說,“這時候其他人都走了。巴巴會伸過臉頰,美婼吻過后,我會吻他的左臉頰,而后巴巴會擁抱我。”
其他人唯一可以親吻巴巴的機會是在他生日那天,或是在她們過生日的當天,很久才會在特定場合下有那么一次。
因為這個新局面由曼薩麗造成,或許巴巴在那時就在為她注定要扮演的孤立角色做準備,把她推開是為了最終將她拉近。在這期間,一次巴巴走到曼薩麗身邊,問道:“你吃完早飯了嗎?”
“沒有,”她回答說,“我正在吃。”
“吃完后來見我。”
曼薩麗過來見他,他說:“我們去散步。”他牽著她的手,他們并肩走著。“這一切都是我的,”他說,一邊揮手示意,“你喜歡嗎?整個宇宙都是我的,但這個地方(美拉巴德)尤其屬于我。”
他們就這樣在院子里走著,巴巴又重復道:“一切都是我的。”隨后他說:“假設有一天我要離開這里12個月,帶上所有的人。我會為你提供12個月的供給,你愿意留下嗎?”
眼淚滾落曼薩麗的臉頰。“我不是為此而來的,巴巴。”
“什么?你在哭嗎?我不喜歡哭。我跟你開了個玩笑,但我看你不喜歡我的玩笑!”
“我喜歡您的玩笑,巴巴,但這對我來說不是玩笑,而是炸彈!”
“我不喜歡這樣,”巴巴責備道,指她的眼淚,“你是女人嗎?不,你不是女人(靈性上而言),你是個男子漢!只有女人才哭泣!你不是女人。”
曼薩麗仍啜泣不止,巴巴說:“好吧,我不會再跟你開這個玩笑了,因為你不喜歡,你會哭。這只是個玩笑。現在忘了吧。”
曼薩麗后來回憶說,巴巴一直在為讓她獨自留在美拉巴德山上做準備:“這件事發生在1938年9月或10月;11年后,當巴巴宣布開始新生活時,它成真了。”
蔻詩德的母親蘇娜瑪西是埃舍里最矮的女子,甚至比曼薩麗還矮,巴巴也喜歡逗她。但如果她做了惹他不快或者他不贊成的事,比如和他爭辯,他會掐她。(有時她甚至會有一塊青腫。)
巴巴對蘇娜瑪西的手勢是一只袋鼠,因為她走路的樣子讓他想起袋鼠。不過看完電影《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后,巴巴開始叫她“噴嚏”,因為她噴嚏打得非常響亮。若聽到蘇娜瑪西打噴嚏,巴巴就派人去叫她,模仿她打噴嚏的動作,讓大家樂一場。
“瑪西,你個子怎么這么小?”巴巴有一次問她。“我不知道,巴巴,”她笑著說,“是您這樣造的我!下次把我造得高些。”
甚至多年后在古魯帕薩德,巴巴仍對她說:“我不明白凱庫希如·馬薩是怎么選你做他的妻子!”
凱庫希如瘦高而英俊,但瑪西很是個很有風度的人,她雙手合十,對巴巴說:“下次,請別讓我生得這么矮。這是如此不便,我得叫人幫忙才能夠到架子頂上的東西。”
蘇娜瑪西一直忙于監管埃舍的仆人,但她的主要職責是“天堂守門人”。她受令坐在上美拉巴德柵欄門外(后改為金屬門)、高架水塔下面的小房間內,隨時警戒有人上山。
{注:雨季時,天若下雨,蘇娜瑪西就跑出去把晾衣繩上巴巴的衣服收起來。}
巴巴看望山上的女子之后,蘇娜瑪西會陪他一直走到男滿德里不得越過的鐵道旁。當巴巴回來吃午飯時,她又走下山去迎接。有時,在某個隆重的節日或吉祥的場合,巴巴上山,眾女子迎接時,蘇娜瑪西會敲碎一個椰子。
{注:在印度,任何重大活動上,比如喬遷新居,或者有某位要人或名人出席時,敲碎椰子是用來祈福。這種行為象征著頭腦的毀滅。}
有一次,蘇娜瑪西沒下山迎接,巴巴獨自上山。他過去查看情況,蘇娜瑪西說她的眼睛出了問題。巴巴蒙上她的眼睛,將她領進東屋,囑咐她明天早上之前不要起床。
蘇娜瑪西有白內障,伴有并發癥,她擔心自己會失明,但巴巴向她保證:“我保證你不會失明。”12年后,新生活期間,蘇娜瑪西去看醫生,治療白內障。醫生說她若晚來一天,就會失明。巴巴信守了諾言,瑪西的視力得以保全。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巴巴選了一個不僅極其矮小且近乎失明者做他的“守門人”!
蘇娜瑪西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坐在門口,無事可做,巴巴讓瑪妮教她英文童謠和幾首短詩,她背下來再念給巴巴聽。瑪妮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但她盡職地坐在蘇娜瑪西面前,慢慢地說道:“波莉把水壺放上去,放上去,放上去。”
瑪西不會說英語,她重復道:“波莉把水壺放進去,放進去,放進去。”
“不是水壺放進去,是放上去!”瑪妮說。
有一次,瑪西進東屋傳信時,巴巴用古吉拉特語說了這個謎語讓女子們猜:“一個火車頭帶著兩節車廂,不知要往哪里去。一個車廂空蕩蕩,另一個車廂里是神。”
沒人猜出答案,答案是蘇娜瑪西。她的外套有兩個口袋,一個是空的,另一個是她的念珠,她邊摸念珠邊持巴巴的名。“那個口袋總是在動,”瑪妮說,“里面可能有只松鼠。”女子們覺得這個謎語十分有趣。“巴巴說得那么自然,”瑪妮繼續說,“用古吉拉特語表述,那么活潑押韻。”
下午巴巴下山后,因不必守門,蘇娜瑪西便在自己的房間里打個盹。雖然打著鼾,但若有人叫她,她會答道:“聽見了,我每個字都聽得真,我沒睡。”說著立刻起身。
“巴巴不喜人們午休,”瑪妮說,“我仍記得下午他突襲而至時,有人正躺著睡覺的情景。巴巴將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大家別作聲,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擰起一端,將手帕緩緩從睡覺者頭上垂下,直到手帕角輕擦那人的鼻尖。
“那個人(通常是蘇娜瑪西)抽動著鼻子,以為是只蒼蠅,各種表情做盡。我們不能大聲笑。過了一會兒,他又做一次。三四個來回之后,那個人氣不過,醒了——發現原來是巴巴。于是大家哄堂大笑。”
在早期,蘇娜瑪西有一種好打聽的天性。“她想知道埃舍里發生的一切,”瑪妮繼續說,“巴巴讓她坐在院子外守大門,這使她完全置身事外!她要是需要上廁所,或者泡幾件衣服,過后再洗,這就給了她在埃舍里經過一下的機會——一個看看有啥事發生的機會。
“雖然她只離開五分鐘,巴巴卻剛好在瑪西不在崗時到了。‘巴巴,我就離開了兩分鐘,’她說,‘巴巴怎么能這么快就上山?’她覺得好奇怪。”
關于東方女滿德里,吉蒂曾寫到,有兩件事令她深受觸動:首先,她們的絕對服從細致入微,她們全神貫注于巴巴,想他比想自己多,在她們貫穿一天的思想、言語和行動中,讓他成為她們一刻不離的伴侶和向導。其次,她們對巴巴、她們的大師的愛與信心,表現出令人崇敬的、孩子般的品質。
關于她在美拉巴德山上的時光,吉蒂說:“我記得巴巴說過,那些把他們的生命專注于他者,逐漸在意識上與他一致。一點一點地,他們的人性融入他的神性,他們得以自由。一天當中的任何時候,吃飯,玩耍,工作,或者我們在院子里走動時——巴巴會突然微微抬手,向我們中的一個打個手勢,表示:‘你在想什么?’他為什么這樣做?他在致力于把我們的意識從我、從幻相和二元欲求的眾多目標中轉移開,轉向他本人或者說神這唯一的目標。
“顯然,要做到這一點,他需要我們和他在一起,在他的肉身臨在中。我記得巴巴當時說的一句話:‘愛我,服從我,我會照看你的靈性生命。’是的,他是我們靈性上的良伴益友。”?
{注:摘自《喚醒者》,第21卷,第2期,第31頁。}

1938年9月11日,為慶祝瑣羅亞斯德的生日,巴巴同意裝扮成瑣羅亞斯德,并拍照留影。他叫美婼和女子們做些東西,美婼回憶說:“ 我們用一條白色紗麗做面料,準備了三四個小時完工。巴巴穿上了它,伊麗莎白給他拍照。”
在一張照片中,巴巴持一根手杖,另一張照片中,希芮茵麥在他身邊。他對伊麗莎白說,這就是瑣羅亞斯德真實的樣子,但蓄有胡須。
{注:根據伊麗莎白的說法,巴巴按母親的要求裝扮成瑣羅亞斯德;美婼則持不同意見,她認為巴巴如此穿扮只是心血來潮。}
普利得(滿德里之一)奉巴巴之命上演一部劇,由下美拉巴德埃舍的36個瑪司特和瘋人做演員出演。憑著巴巴的恩典,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得以完成:9月25日,《高毗遷達王》劇上演,表演十分專業,租用了戲服,舞臺有燈光照明和背景。來自孟買、普納、納西科和阿美納伽的愛者們前來觀看這場獨特的演出,一些女子(但不包括美婼)也觀看了演出。
兩天后,瘋人和瑪司特埃舍半數人員被遣送回家。巴巴指出,這一切,以及這部劇本身,都與世界形勢相關聯:歐洲戰事已不可避免。這些世人眼中的瘋癲者,卻能出色地演好這部古老的帝王劇,而現代世界的諸多“為王者”,卻表現得如瘋子一般。
對女子們,巴巴說:“這意味著戰爭。俄國、法國和英國對抗德國、意大利等國……時間快到了——世界將一片混亂。這就是我在(《美赫巴巴期刊》的)一篇文章中公開宣稱‘我是阿瓦塔’的原因(雖然這篇文章當時還未發表)。
威廉·夏勒在《第三帝國的興亡》中關于1938年9月26日這一天如此寫道:
那天晚上,希特勒斷了自己的后路,至少在我們這些驚奇地聽著他瘋狂發作的人看來是這樣的……他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是我見過的最為嚴重的一次情緒暴發……
9月28日:隨著“黑色星期三”的到來,柏林、布拉格、倫敦和巴黎上空籠罩著濃重的陰云。戰爭似乎不可避免……在倫敦,挖戰壕、疏散學童、清空醫院的行動仍在繼續。在巴黎,擁擠不堪的火車爭先恐后駛離這座城市,離開首都的機動車交通堵塞不通。西德也有類似的場景。
{注:摘自《第三帝國的興亡》,第397頁,404頁。}
巴巴知道希特勒(根據慕尼黑協議)的綏靖政策是行不通的,他告訴女子們:“會有戰爭……會有事情發生,會讓他們忘記所有的承諾,而且是從一個全新的角度——波蘭——俄國?……但在10月7日,我有一個比戰爭更重要的計劃。這個計劃和戰爭有間接關系,和你我直接關聯。猜猜有什么驚喜。”
她們猜不到,只好等巴巴告訴她們。10月2日巴巴給了一個暗示,他說:“今天,我和印度專家就‘印度自駕旅行’進行了很好的討論。我們可以弄一輛全新的巴士——新車身,新引擎——帶18個軟墊座位以及車頂的行李空間,你們認為這要花多少錢?六千盧比。但數額太大了,我們必須全體進行捐助,現在就開始準備。我們須現在訂貨,以便二月份能準備就緒。那么現在,這6000盧比和汽油怎么辦?
伙食費和這里的一樣。我會讓瘋人埃舍和醫院繼續運轉,還有雜志。我付不起油費。但即便如此,基于伊麗莎白每月支付的150美元,這些活動仍有可能。”
五天后,巴巴分別與男女滿德里交談,宣布他計劃于12月15日離開美拉巴德去“另一個地方”,之后開始印度旅行。他指示薩若希為此打造一輛專用巴士,漆成藍色。接下來從1938年12月到1939年2月貫穿印度的旅行被稱作“藍車旅行”。
對于巴巴計劃的不斷變更,艾琳這樣評論:“在印度,我們學會了埃舍的生活方式,美妙而精彩;然而與此同時,是24小時不間斷的考驗。巴巴一如既往地慈愛,但比以前(在戛納)更少有個人色彩并更嚴格。每當我們覺得已理解或習慣了某些事情或生活方式,就會出現變動。慢慢地,我們學會并接受了大師的方式。
從10月15日開始,巴巴在山上的小屋和下美拉巴德的角卜地(小屋)之間交替居住,從晚上7點一直閉關到第二天早上。
盡管巴巴計劃在不久的將來離開美拉巴德,婦產醫院仍于10月11日開張,佳爾送來第一個病人——一個智障孕婦。這名婦女在凌晨3點分娩。雇了一名女醫生,安排她住山上的一個房間(圖書館),但她并不盡責,半夜有人叫她去接生時,她躺在床上遲遲不動。
幸運的是,當時山上有人對這些事情有一些經驗。巴巴和查干一起來到醫院,并將希芮茵麥、蓋麥及其姊妹顧拉瑪西叫醒。娜丁和曼薩麗也在場,盡管曼薩麗以前從未接生過。
希芮茵麥負責接生,她叫娜丁燒一些熱水。巴巴脫下外衣,囑咐曼薩麗不要害怕,拿棉花來,他把爐子點燃,他們會一起接生這個孩子。
娜丁和病人在一起,讓她不斷念“巴巴,巴巴,巴巴”,巴巴則坐在病房外面。
每隔五分鐘,他就吩咐和他一起等著的曼薩麗:“我想孩子出來了。去看看。”
5點鐘,孩子出生了,是個女嬰。“相當順產。”艾琳回憶說。嬰兒出生后,巴巴每天去醫院探望五六次。“醫院的啟動不是從病人而是從一個孩子的出生開始,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娜丁任醫院的護士長,雖身為列夫·托爾斯泰伯爵的兒媳,在國際上享有盛名,但她對醫院的管理工作全身心投入。娜丁不會說馬拉地語,但她和病人坐在一起,握著她們的手,指著自己的巴巴吊墜,說:“巴巴在你里面,巴巴在我里面。”
因為很難買到現成的藥物,艾琳自己動手制作混合藥劑。她還在醫院值夜班。“有時醫院人滿為患,人們不得不睡在地板上。我用未漂白的棉布給病人縫睡衣,給嬰兒縫小衣服。印度人很驚訝,我們歐洲人會無償照顧他們,只是為了服務神,在無私工作中訓練自己。為巴巴的計劃而工作,我們感到幸運。一旦我們習慣了這項工作——而且很可能已經喜歡上了——醫院就關門了。”
曼薩麗不大喜歡自己在醫院的職責:“我給病人和(討厭我的)醫生端茶送飯。巴巴給了曼薩麗一頂大大的白色帽子,帽子松得掉到了眼睛上,她甚至在醫院里也戴著這頂帽子,巴巴便會取笑她。“巴巴和佳爾都在那里。我端著茶盤,巴巴叫我,指著那頂松垮的白帽子,抿著嘴笑。
“巴巴說如果沒有床位,病人可以睡地板上。醫生不喜歡這樣。巴巴想要多住一些病人。那些日子我很憂郁,因為我沒有時間和巴巴在一起。我希望能在他身邊,半小時也行。但我一整天都在醫院里度過。”?
而且每天下午五點,巴巴都會帶著女子們散步。曼薩麗抱怨說她根本見不到他,巴巴便讓她在下午四點半給病人送晚飯,而后加入他及其他人。這也惹惱了醫生。“病人若是晚上餓了,你會起來給她們送牛奶嗎?”她問曼薩麗,曼薩麗回答說:“這是巴巴的命令,我必須服從。”
醫生越發惱怒了:“巴巴這個,巴巴那個……這個巴巴是誰?”
曼薩麗指出,美赫巴巴是醫院的老板,也是醫生的雇主,所以她必須遵從他的意愿——他也是她的“大師”。
美婼與婦產醫院沒有任何聯系,只被帶去參觀過一次。巴巴還帶她和其他人去看藝術家海倫·達姆在陵墓里的繪畫。室內圓頂的繪畫當時還不完整,但后來她們又被帶去看了完成后的畫作,其中包括北窗中央的巴巴肖像。
美婼非常喜歡這些畫:“巴巴的表情最初很美。那么可愛,雙眼那么感人,充滿了慈悲的愛。原畫眼神溫柔,表情甜美。多年后,重新翻新這些畫作時,拜亞·潘迪(阿美納伽的一位藝術家和攝影師)沒有動臉部。他無法重新捕捉到那種表情。”
海倫的藝術才能及其堅毅品格給美婼和其他人留下深刻印象,而她已經60歲了,已不年輕。海倫有一些古怪的觀念。在瑞士,她過著近乎隱士般的生活,只穿自己做的和服式羊毛衣;她不習慣像在埃舍里這種和別人這么近距離的生活。“海倫是海蒂的朋友,她喜歡靈性的東西,”美婼回憶說,“她有時需要仰臥在腳手架上工作。她一句英語都不懂。我們只得通過諾芮娜(或艾琳)和她交談,她懂德語。”
“海倫只會說德語,在印度和別人交流有困難。這一切,加上遠離家鄉和自己的專業工具,使她感到十分孤獨。當巴巴令她為他的陵墓繪畫,用她能得到的不多的顏料和工具,海倫對有機會重拾自己的藝術工作欣喜若狂。”
{注:摘自《愛街燈柱》(Love Street Lamp Post),1990年春。}
瑪妮說:“巴巴讓海倫·達姆在印度的經歷極其不易。她已不年輕,語言不通,(后來)又生病。而且她和娜丁處不來。”
其他人,比如艾琳,也曾與娜丁發生過口角,艾琳認為娜丁是假裝虔誠。在與巴巴見面之前,娜丁曾在旁迪切里,與圣人師利·奧羅賓多·高斯(Shri Aurobindo Ghose)待過一段時間。不知何故,娜丁覺得艾琳不夠“靈性”。
事實上,娜丁的性格似乎與其他西方人都合不來,她們發現很難適應娜丁的某些方式。而東方人則發現她極安靜,性情溫和,盡管出自名門,卻很謙遜。有一點是肯定的:娜丁對巴巴滿懷著愛,巴巴說:“(娜丁)會在珠穆朗瑪峰上為我演說,即使只有雪在傾聽!”
埃舍里的每個女子,起碼另有一個人觀念與之相似,娜丁除外;但巴巴指出,這些相似之處可能是優點,也可能是缺點,甚至可能導致她們相互依賴,而不是依靠他。
盡管海倫經歷了一段艱難的時光,但在美拉巴德也收獲了一些樂趣。慶祝十勝節時,女子們給恰姆和吉皮穿上戲服,佩戴鮮花。巴巴送給艾琳的那只兔子也穿了一套衣服,而為了逗巴巴開心,海倫把自己打扮成兔子的模樣!
1938年排燈節期間,阿娜瓦絲、娜格絲、高荷和愷娣被邀請到上美拉巴德,住了一周。巴巴指示她們不要在美婼面前談論外界的任何事情。“當時的規定非常嚴格。”愷娣說。
來訪者在醫院里被分派了職責。白天,她們為住院病人制作繃帶和外衣;晚間和巴巴一起去醫院看望病人,并在他的巡查中確保一切都一塵不染。夜間,由于西屋沒有足夠的床鋪,她們就睡在樓上宿舍地板的床墊上。
愷娣還記得為排燈節帶來炮竹,她點一支煙花時燙傷了手指。她父母問巴巴,愷娣可否加入他的藍車之旅,巴巴說他會考慮。
即將到來的藍車旅行是今年最后幾個月討論的焦點,滿德里已開始提前準備。11月5日,巴巴最后一次和女子們去幸福谷野餐,就在同一天,他寫信給在英國、經常與之通信的迪莉婭:
世界處于恐懼困惑的混亂狀態。沒人知道會發生什么,但等著瞧吧。我知道一切,現在和未來,沒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在這里要做的工作。我不是阿瓦塔嗎?世界很快就會知道這一點。
{注:《美赫主》,第2332頁。}
《美赫巴巴期刊》首刊于11月發布,其中刊有巴巴的文章《阿瓦塔》,文中巴巴公開宣稱他是阿瓦塔。
前面說過,伴隨著世界形勢如火如荼展開,巴巴已經準備好,帶著他迄今已訓練有素、克己自律的“部隊”,搭乘堪稱移動式埃舍的汽車踏上征途。

1934-1936年,上美拉巴德
(背后是廚房東側墻)
蔻詩德拍攝——瑪妮收集

上圖:上美拉巴德廚房,兩條竹席通道,巴巴栽種的樹
下圖:美婼在廚房門前;1938年9月,巴巴扮作瑣羅亞斯德
上圖與右圖為伊麗莎白拍攝——伊麗莎白·帕特森照片檔案館提供
左圖為瑪妮拍攝并收集
巴巴愛者翻譯并制作的一些巴巴喜歡的歌曲(源自微信公眾號:美赫之歌):
《搖籃曲中道晚安》
[https://mp.weixin.qq.com/s/LL5Z_KBGrWYis2STHVpKgA](https://mp.weixin.qq.com/s/LL5Z_KBGrWYis2STHVpKgA)
《圣母頌》
[https://mp.weixin.qq.com/s/unZm-E_JHYqwy_1RdMOt1A](https://mp.weixin.qq.com/s/unZm-E_JHYqwy_1RdMOt1A)
《卡普里島》
[https://mp.weixin.qq.com/s/TY8F0HfCmYdmjynpJjmjLQ](https://mp.weixin.qq.com/s/TY8F0HfCmYdmjynpJjmjLQ)
《修傘人》
[https://mp.weixin.qq.com/s/UEr7RleV6cPxJURNhQ1FuQ](https://mp.weixin.qq.com/s/UEr7RleV6cPxJURNhQ1FuQ)
- 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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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非教再定向指導憲章
- 宇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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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婼美赫【作者:戴維·芬斯特】
- 《美婼美赫》序言
- 1特別的孩子
- 2 學生時代
- 3 皇家旅館
- 4 白馬
- 5 托迪瓦拉路
- 6 默文吉
- 7 婚禮安排
- 8 美婼的決定
- 9 新朋友
- 10 戒指與照片
- 11 反對
- 12 美拉巴德
- 13 奎達
- 14 日出之歌
- 15 巴巴的勤務兵
- 16 考驗時期
- 17 沉默
- 18 拉妲
- 19 伊朗尼上校
- 20 修愛院
- 21 托卡的拔河比賽
- 22 鴿屋
- 23 去西方
- 24 神圣戲劇
- 25 瑪妮
- 26 西方人來訪
- 27 上美拉巴德
- 28 他不在時的忙碌時光
- 29 美拉巴德動物園
- 30 血誓
- 31 邁索爾摩耶
- 32 三環馬戲團
- 33 西方人在山上
- 34 船上閉關
- 35 里維埃拉河上的擠奶女
- 36 帝王臨朝
- 37 歸航
- 38 新來者
- 39 盤奇伽尼假期
- 40 白塔高聳
- 41 搖籃曲中道晚安
- 42 藍車旅行
- 43 在路上
- 44 瑣碎的爭執
- 45 球場屋
- 46 十勝節游行
- 47 戰爭工作
- 48 家門口
- 49 命令
- 50 戰時閉關
- 美婼美赫附錄一
- 新生活
- 新生活方案說明
- 美赫巴巴的新生活
- 什么是新生活?
- 新生活的意義
- 《新生活的故事》行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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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活的故事》危機
- 《新生活的故事》巴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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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活的故事》特殊窮人
- 《新生活的故事》身份
- 《新生活的故事》美婼回憶
- 《新生活的故事》瑪妮回憶
- 培訓階段
- 末那乃息
- 完美者
- 自然——阿瓦塔的標記
- 金錢——完美的經濟學家
- 完人
- 完美的標記
- 辨喜論靈性導師
- 行道者【作者:威廉·鄧肯】
- 序言
- 關于瑪司特【作者:美赫巴巴】
- 瑪司特對人類的功用
- 靈性高級靈魂
- 靈性高級靈魂及瑪司特類型
- 五個最愛之說明
- 穆罕默德
- 恰提巴巴
- 卡瑞姆巴巴
- 阿里·夏
- 恰恰
- 瘋人埃舍
- 七個瑪司特埃舍之說明
- 阿杰梅爾
- 賈巴爾普爾
- 班加羅爾
- 美拉巴德
- 蘭契
- 馬哈巴里什沃
- 薩塔拉
- 那些見證者
- 美赫巴巴的瑪司特之旅
- 旅行示意圖、地名及數據
- 附錄說明
- 附錄(一)
- 附錄(二)
- 附錄(三)
- 附錄(四)
- 附錄(五)
- 補充附錄
- 最新消息
- 增補
- 再增補(一)
- 再增補(二)
- 再增補(三)
- 再增補:聯系匯總
- 作者簡介及后記
- 達善時刻【作者:美赫巴巴】
- 意義與體驗
- 真達善
- 真正生活
- 誠實
- 時間
- 唯一障礙
- 只要愛
- 真答案
- 救治良藥
- 雙重角色
- 愛的禮物
- 自我性質
- 緊抓衣邊
- 無限珍寶
- 完全忠于我
- 神圣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