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埃瑞奇,你一定要談談‘身份證明’的事情。
埃瑞奇:關于身份證明有兩三個故事。即使在舊生活中,我們也經常跟巴巴一起去印度各地尋找瑪司特。到達大致的地區后,我們會離開巴巴,獨自去尋找聽說的瑪司特,然后回來報告給巴巴。在這些尋找瑪司特的旅行中,我們確實會忽視自己。
鄧:忽視你們的健康?
埃瑞奇:是的,忽視我們的健康,還有外表。我們變得很臟,胡子拉碴,頭發蓬亂,看上去像暴徒。警察有時會懷疑并糾纏我們,有時甚至把我們帶到警察局,叫我們呈報身份。
鄧:埃瑞奇,你們一起長途旅行時,巴巴會特別注重外表嗎,你們是怎樣清潔衣服,刮胡子等?
埃瑞奇:沒那回事兒。我們沒空做這些。所以說我們被警察懷疑。他們懷疑我們是小偷或壞人,因為我們這些在巴巴身邊的人都非常健康強壯。拜度、卡卡和我長得很壯,我們那時也確實身強力壯。我們的確很臟,幾周不刮胡子,因此不得不忍受警察的盤問。
不過,那時巴巴的一些弟子能夠證明我們的身份,給我們身份卡,為我們寫好言,說我們不是警察想找的人,實際上是美赫巴巴的體面的跟隨者。你一定聽說過吉奧.卡若瓦拉(Jal?Kerawalla)——巴巴給他起的綽號是‘法官’。他是一流的地方法官,在去世前成為總督。他服務到生命最后一刻,但那是另一個故事。有一天你也會聽到他的故事,他是怎樣服務巴巴的事業的,雖然身處要職。政府公務員和省里的部長們都尊重敬畏他的誠實廉潔。是他給了我們身份證。他還提供了巴巴的身份證明。這些我們都有記錄。
鄧:它們保存在美拉扎德嗎?
埃瑞奇:在美拉扎德,是的。當然,薩如希(Sarosh)對我們幫助也很大。他是阿美納伽的市長,自然也插手了這一切。稅務官們,即地方行政長官,也給我們提供了身份文件,這使我們的旅行變得容易。被帶到警察局盤問時,我們會向負責官員出示這些證件,他們會連連抱歉。他們看過之后就不再阻攔或妨礙我們。
剛開始新生活時,有一天早上巴巴想去廁所。我試圖為他找個合適的隱蔽處。幾分鐘之前,有輛吉普車從我們身后開過。巴巴到了我所選擇的隱避處,我站著等他,看見汽車開回來,停在不遠處,兩個警察走出來。他們走過來問:‘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在哪兒?’‘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問。‘噢,我們兩三分鐘前經過時,路上有兩個人。另一個呢?’‘這跟你們有什么關系?’‘這是我們的事情。所以我們發問,我們是警察。’‘噢,那就不同了,’我說:‘你們有權詢問。嗯,他去廁所了。你們還想知道什么?’‘我們想見他,’他們堅持道。‘嗯,等他回來后見他吧。等等。’
幾分鐘后巴巴回來,我介紹說他是我大哥。‘噢,他不說話?’‘你想問什么?他會回答你的。’我回答。他們問了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你叫什么?’。巴巴打手勢通過我說:‘默文.希瑞亞.伊朗尼。’‘你要去哪兒?’我們說去朝圣,接下來是例行公事。‘他禁語嗎?’‘是的。我們去朝圣。就這些。’他們理解這個,但這反過來讓我產生一個想法——我們應該有身份證明。但那會暴露巴巴的身份,而巴巴不想那樣,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我對巴巴說:‘一定要對此做些什么,巴巴。我覺得應該把這個通知給警察。’
阿美納伽的地方警察已經接到有關我們開始新生活的通知,但由于我們到了別的地區和省份,那里的人不知道我們。在新生活階段巴巴并不在乎這樣的事情,但我一直琢磨著到達南印度后會發生什么,當時那里有很多騷亂。不過,事實上,雖然沒有這類公文,一切都進行得順利愉快。
現在我要回到新生活前的階段,1947年,印度分割時期。當時巴巴在南方大量旅行。我要給你講的身份故事,就發生在那個時期。
在印度南方時,我們深受警察騷擾。那里有很多動亂,尤其在一些被稱做‘王侯邦’的口袋地區。你一定聽說過海得拉巴,印度最大的一個邦?
鄧:我記得它從未受英國直接統治。
埃瑞奇:是的,這塊口袋保留下來,分割后不得不由印度政府接管。若不是政治家的斡旋,就會發生一場真正的戰爭。
我們當時在那個邦旅行。有很多暴亂和對老百姓的虐待,我們身處其間。我感到雖然我們持有對孟買政府和其它印度中部地區的身份證明,但沒有致海得拉巴邦的更好推薦函是不安全的。我們如此小心完全是因為巴巴在場。我們想保護巴巴免受侮辱,不希望出現任何盤問。
我決定去警察局長的辦公室,他是這個州警察部門的頭兒。他說:‘噢,你想要什么?’我說:‘我們從孟買來,在這個州旅行。’‘你想要什么?’他問。‘我們需要您的幫助。你瞧,我大哥跟我一起旅行,他四處走動幫助窮人。他有自己的做事方式,這里的警察無緣由地懷疑我們。在過去幾天里我們被多次阻攔,沒人考慮我們的話,因此我想最好來找您,尋求您的保護。’
‘你需要什么?’長官問。我說:‘我想求您一件事。您能否通知所有的警察局,說某某將經過這個州,不要阻攔他們?’‘你是誰?你大哥是誰?’‘噢,先生,他一直在做一些靈性工作,不讓我們透露他的身份,但您是警察局長,我是來尋求您的幫助的,我想他不會介意我向您透露他的身份。’‘他是誰?’‘他被稱作美赫巴巴。’‘他在這個州嗎?’我說:‘是的。’
長官叫來助手說:‘我要回家了。我要帶這個人回去,隨后再回來。’于是他開車帶我去他家,我很納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鄧:這讓我想到,商務談判中最棒的人,是立刻提出他的要求中最不現實的部分的人,好像那是最正常的要求一樣。
埃瑞奇:我們也發現這很管用。他帶我到了他家,讓我坐在客廳里等候。大約五分鐘后,他拿著一張巴巴照片回來。你知道是哪一張嗎?就是巴巴在一群學生當中的那張,他被授予板球獎章。所有的學生都在照片里,其中一個是警長本人。
‘他是我的老同學,’他說:‘這是美赫巴巴嗎?’我說:‘是的,他叫默文.希瑞亞.伊朗尼。’
鄧:這是從學生時代以來,警長第一次接觸與巴巴聯系密切的人嗎?
埃瑞奇:是的,不過,他曾聽說默文.希瑞亞.伊朗尼被稱作美赫巴巴。我還記得他的名字叫瑞地(Reddi)局長。
鄧:在海得拉巴,‘瑞地’這個名是不是就像如今在安得拉邦叫‘史密斯’一樣普通?
埃瑞奇:海得拉巴現在是安得拉邦的首府。我們談了一會兒,他問我巴巴在哪兒,如何旅行,我們在做什么。他很高興見到我。我不記得他是否給了我茶水,但那無關緊要,因為我是來要求某種重要東西的,在全州的自由通行證。
最后他說:‘我們回辦公室,別擔心。告訴巴巴,在這個州不會再有警察阻攔或妨礙他的工作。’這是在巴巴工作期間,第一次某個身居高位的人干預,命令該州的每個警亭,如聽說是美赫巴巴,誰都不可妨礙他的工作,或盤問他和他的人。他后來把通知復印件寄給我們一份。
但這些事情都辦成了。我們怎敢向身居高位的人提這種要求呢?因為我們知道我們跟帝王在一起。其他這些人是誰?他們不過是因為他才位居要職。我們有著這個確信,不管去見至師、圣人、瑜伽士,還是政府高官。我們心底總是懷有同樣的確信:‘嗯,我們只是去見一個為我們的大師服務的人,他的位置是大師給的。’
鄧:無論他們是否知道這個。
埃瑞奇:是的,我們有自己的確信,你知道。
鄧:埃瑞奇,與其它時期相比,在新生活中巴巴的個人生活,比如飲食、睡眠多少方面,有什么不尋常的特點嗎?滿德里的飲食、祈禱或持戒方面有什么不同嗎?
埃瑞奇:沒有特別的不同,只是巴巴的飲食跟同伴們一樣。在新生活中他始終是我們的真正伴侶。他分擔工作,分享乞來的食物,患難與共。他依舊是領導,這一點毫無疑問。他下達命令,我們必須愉快地執行,不能拉長臉。但我記得一個有關祈禱的趣事。每天晚上我們跟巴巴道晚安時,伴侶們跟巴巴一起念這個由巴巴創作的祈禱文:
今天已經過去,因為它必須過去,
昨天畢竟已經結束,
誰關心未來呢,因為明天也將過去。
鄧:這就是你們每晚的道別方式?
埃瑞奇:是的。那是一種徹底無助無望的生活,不關心會發生什么。
昨天畢竟已經結束,
今天也已經過去,
誰去關心明天?
誰去關心未來?我們就是那樣道晚安的,它給予我們巨大和真正的自由感。
鄧:全然活在當下。
埃瑞奇:是的,全然地活在當下。事實真相是,在那段艱苦時期,沒有人生病,連跟巴巴的四個女子也沒有。連一次感冒或咳嗽都沒有,盡管我們感到嚴冬的刺骨寒冷,指甲青紫,指頭僵硬。
鄧:還有古斯塔吉凍得不能動彈。
埃瑞奇:是的,就那些。除此之外,我們沒受流感、咳嗽、胸悶或肺炎的侵襲——什么都沒有——甚至沒有發燒或頭痛。我們住在露天——什么都不能影響我們。
鄧:埃瑞奇,你對我說這些是新生活在你記憶中留下的亮點,現在我們講完了。我們能否回過頭,消化一下你展現給我的東西,并討論一下我想提的另一個問題?
起初讓我驚訝的一點是,你指出跟巴巴過新生活并不是一種艱苦,并隨之描述了很多事件,表明跟巴巴在一起有多么愉快,你們是怎樣一大早吃上農戶施舍的滾燙食物,跟隨巴巴的所有個人幸福等等。然后是你們的故事——有的令人驚嘆——講巴巴雖然是伴侶,并且給新生活施加種種限制,卻仍然讓他的阿瓦塔身份泄漏一二,導致了不尋常的事件。你無疑讓我確信,那是一種極其愉快的生活。
埃瑞奇:有巴巴的新生活是愉快的,盡管充滿困難。沒有巴巴的新生活是可怕的,如道拉特.辛醫生的情況。
鄧:你談到的另一個階段,我以前從未聽說過,涉及到你們尋找家道中落的窮人。那是我聽到的有關神人的三個最美的故事。
我腦子里仍有兩個問題,你剛才背的禱文是其中一個的起點。人們會不時地遇到某個年輕叛逆,如六十年代的‘嬉皮士’,他會認為巴巴同滿德里過的新生活,乃是他想過的嬉皮士生活的原型——四處流浪,不管下一口飯從何處來,或是否衣衫襤褸和洗澡洗臉。他們很多人感到,我們這個社會的重大錯誤是太注重外表,以致忘記了內在精神。把很多年輕人過的流浪生活與巴巴和伴侶們過的新生活做比較,你是怎么看的?
埃瑞奇:從表面上看,現今一些年輕人過的生活,的確與巴巴和伴侶們過的新生活很相像,但我發現最重要的區別是,這些人過那種生活是出于對人生的某種不滿。
鄧:是的,無疑這通常是一種反應。是對他們所過生活的反抗或不滿……
埃瑞奇:而跟隨巴巴過的新生活乃是一種更高的生活,并非由于對舊生活不滿。
鄧:在什么意義上的更高生活,埃瑞奇?旨在達到某個具體目標的更高生活?
埃瑞奇:不以任何東西為目標。它的目標是全然的自由,在最自然的環境中生活,卻是無助無望的生活。盡管如此,我們是作為伴侶一起生活。我們有巴巴親自陪伴的保證,我們是在巴巴的直接帶領下過新生活。
鄧:是的,這一點很重要,埃瑞奇。你們始終受到嚴格的紀律約束和指導。
埃瑞奇:是的。而很多采取表面的‘自由生活’的人,他們生活中通常沒有這種紀律。我們是受過訓練的。我們外表看似嬉皮士,但我們是訓練有素的。我們感到自身的責任,即服從巴巴。跟隨巴巴,即一生徹底獻身于服從。
鄧:你們還生活在另外二十幾個人中間,過著復雜的集體生活,因而你們也接受了社會義務。
埃瑞奇:在營地里紀律嚴明。雖然我過著無助無望的生活,不在乎任何人,但那并不允許我赤身走動,胡踢亂打,粗魯無禮,或不顧后果,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的,我們由伴侶巴巴帶領,做團體想做的一切。
鄧:你們還面對著跟性格迥異且個性很強的其他人密切相處這個強大挑戰。若是你對某人生氣,如你的一兩個故事中發生的那樣,你不能不受約束,去另一個國家或不同的群體環境。
埃瑞奇:不能,我們必須當時當場糾正問題。
鄧:你們就像在婚姻中那樣,被迫度過難關,而且還受到特殊的約束——不可表現情緒。
埃瑞奇:對。這讓我想起另一個事件,涉及到巴巴是怎樣在營地內部解決一些社會問題的。他不是不關心,而是非常關心它們。他總是尋求一種既不會危害社會也不妨礙我們集體生活的解決方式。并不是說結果是某種妥協,因為他跟伴侶們踏上新生活時,便與世界毫不相干,他并且讓我們明白這一點。同時他想確保,我們生活在社會中卻不危害或對抗該社會的原則,同時過著我們自己的生活——新生活。
我想起這方面的一個例子。我們正往北方去,那里有很多上等與低等種姓之間的區別,當時印度教徒與穆斯林之間也矛盾強烈。新生活伴侶中有兩個穆斯林,阿卜道.伽尼醫生和阿里.阿克巴.沙哈普爾.扎曼(Ali?Akbar?Shahapur?Zaman)。
我們接近印度北部地區時,穆斯林與印度教徒之間的分別愈發明顯。印度教徒不喜歡非印度教徒、穆斯林或低等種姓的人去他們井里取水。否則水井就被認為被玷污了。這類問題造成頻繁的群眾騷亂。
我們向這樣一個地區行進時,巴巴停下來,說我們必須格外小心,以免傷了社區的感情。不過,巴巴讓我們采取的唯一預防措施是稱呼阿巴度.伽尼.蒙斯夫醫生為‘伽諾巴(Ghanoba)’而非‘伽尼’,意思一點沒變。但當我們生活在厭惡穆斯林的印度徒中間時,那對我們幫助很大。巴巴還把阿里.阿克巴.沙哈普爾.扎曼的名字,由‘阿里’改為‘阿婁巴(Aloba)’。這樣,連‘阿婁巴’和‘伽諾巴’都能平安無事地去印度教徒的井里打水。這是很愉快的安排,結果是我們沒有激怒社會。
鄧:你們遵守了他們的規則。
埃瑞奇:是的,我們遵守了他們的規則,卻做了我們想做的事。我們在社會中過我們的新生活,卻不招惹任何人。我們想按巴巴給我們規定的新生活去行動。我們有自己的規則、紀律和裝束。我們有具體的乞討計劃和其它紀律,但那并不意味著我們可以隨便生活。不能。那是由巴巴規定的有紀律的生活。
鄧:現在我又想到一個問題,埃瑞奇。假若人類多數在不損害城鎮其他人想過的生活的前提下,決定過自由、流浪的生活,又不生產自己的生活所需,那將會發生什么?巴巴和新生活伴侶們不生產自己的衣服或食物。如果我理解正確的話,他們在為將來樹立榜樣,但是我們知道,假若大部分人那樣做,則很難生產必需品維系社會。
埃瑞奇:我明白你的觀點,鄧。
鄧:也許我太過細致了。
埃瑞奇:不,不太過。沒向你呈現完整的新生活畫面,是我的錯兒。新生活的完整畫面是永遠給不出的,因為我們是在強烈專注中過新生活的,把我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于服從這一點上。它曾經且仍然是獻身于服從的生活,任何細節對我們都意義不大。現在你提醒了我。它不單純是一種乞討而不事生產的生活。你也許在某處讀到過,巴巴利用伴侶們的人力做了很多事情。叫鄧肯醫生開診所。派我們去……
鄧:建新生活精練黃油廠?
埃瑞奇:是的,創建新生活精練黃油廠。在此之前他讓我們去鎮上,挨家挨戶收集臟衣服洗,掙我們的生活費。就是這樣利用我們的才智的。
可以說新生活有一個明確模式。無論它是什么,有兩年半的時間,它是我們跟巴巴共同過的新生活。后來在末那乃息階段巴巴把我們帶回美拉扎德。無論他規定的模式是什么,如我所說,它始于貝爾高姆的訓練營。之后我們正式開始流浪生活,四處流浪,不關心住處、食物之類的事情。同時別忘了,還要嚴守紀律。后來我們到了德拉敦——目的地。我總是把它叫做目的地。巴巴心中有一個目的地,這個事實表明那不只是無目的的流浪。我們不只是流浪者。我們‘流浪’到目的地。有出發點,有目的地。那些想過新生活的人必須牢記所有這些原則。
到目的地后,巴巴把伴侶們分成幾個組,分別賦予明確的職責。一位伴侶做園丁。另一位開診所。有位健壯者守夜。有一組人被派到德里做生意,建新生活精練黃油廠,巴巴利用了在德拉敦給我們提供生活品的那位奶油承包商的服務。
鄧:新生活在靈性方面是沒問題的,埃瑞奇。這根本不是問題;即使在物質方面,新生活期間對社會也有投入和支出,總體結果是基本持平的。
埃瑞奇:是的,是的,在不干擾那個社會所定規范的情況下。我們雖然跟社會很少來往,但同時特別注意不打擾他們的規范。我們不單單是靠社會的恩惠生活。
鄧:是的,這會兒我確實想起了有關診所和精練黃油廠等各個故事,但它們在我腦子里被得到食物的神奇方式所掩蓋了,如當地村婦怎樣施舍一整天的食物等。是的,我確實看到了平衡因素,埃瑞奇,我很高興這一點得以澄清。
埃瑞奇:你已看到這點,但你意識到去乞討及做其它一切的人所產生的反應嗎?你能體會到行乞者的心中的變動嗎?只要想像一下,一個不習慣乞討的人,一個在自家餐桌上喂養過眾人的人外出乞討,他的心里會產生什么反應。
鄧:嗯,埃瑞奇,你問我這個問題,我也愿意回答。我跟巴巴的最初深層聯系就是在你們開始新生活之前。我記得聽說新生活的規定和行乞等時的反應。早期真正讓我害怕的一個事情是想到,‘老天!設想有一天我在巴巴手下,不得不穿上僧袍出門乞討?’不堪設想。所以說,是的,那種內心反應我確實知道一點點。
埃瑞奇:在討論新生活和行乞指示時,我想起巴巴作為佛陀時,也曾一度行乞的事情。
故事是這樣的。佛陀帶一些弟子行乞。他來到某地一個谷糧滿倉的富裕農戶家,敲門求布施。農夫從屋里出來,看到佛陀健壯的體格,驚訝地說:‘你,你來乞討?你不能勞作嗎?你很強壯!為什么帶這么多同伴乞討食物?你認為我糧倉里的谷物是神從天上撒下的嗎?記住一件事情,先生,我們必須勞作,辛苦勞作。我們必須流汗才能填滿糧倉。你倒是悠閑,領著同伴來此不勞而獲,但別忘了,我們要勞作才能施舍你們這些乞丐。’富有的農夫對佛陀還說了其它很多話,指責他帶人上門乞食。
佛陀聽他講完,當他無話可說時,佛陀微笑道:‘先生,我同意你說的一切。你說的百分之百是事實。我同意沒有汗水就沒有收獲。為了謀生必須流汗。這個毫無疑問。但你知道我是如何流汗把果實收入糧倉的嗎?你在田間播下種子,靠上天的恩助,一年內就糧食滿倉。但我播下種子,必須精心培育,耐心等待。我的一季收成,要很多世的耐心等待和辛苦勞作,才能把果實存入糧倉。因此我需要你的一些幫助,作為我的工作酬報。’
鄧:農夫的工作容易多了。
埃瑞奇:是的,聽了佛陀一席話,農夫全家人都成了他的虔誠弟子,糧食隨時供他所用。那說明佛陀和弟子過著寄生社會的生活嗎?當然不是。佛陀擁有造物界,弟子也得到應有的‘報償’。同理,我們在新生活中乞討食物,被施與應得和掙得的東西。我們從沒有依賴社會,沒有。
鄧:嗯,這個很重要,因為它關系到現今很多過著無拘束生活的人。我時常想,若是大部分人開始過流浪生活,將會導致什么。如果大部分人不把從社會中得到的東西輸入回社會,將會發生什么?
埃瑞奇:嗯,很多年輕人過的生活,我不真正了解。似乎他們也過著我們那樣的生活,但我不知道他們心中發生的反應,這個是最重要的。毫無疑問,我們在新生活中必須克服一定的個人反應,我把它叫做“大勇的生活”。新生活不僅僅是一種反抗,因不喜歡社會規范或文化,而脫離社會四處流浪,不管能否得到食物。那是兩碼事。在新生活中我們是在一定的模式和紀律下被訓練與塑造的。
鄧:隨著新生活的故事接近尾聲,我想到第二個要點。如果我講出來——很可能太直率,但我將講出來,愿巴巴原諒我。我想說的是,巴巴對你們說他將放下阿瓦塔的地位,像你們一樣過無助的生活,這樣的聲明比較不實。他依然是阿瓦塔,且繼續做宇宙工作。他同新生活前一樣帶你們忙碌地工作。我不禁問自己,為什么對巴巴舊生活的繼續貼上新生活的標簽?他為什么說他將成為你們的一個無助伴侶?我夸大了事實,但你明白我的觀點。
埃瑞奇:是的,我當然明白這一點,不過,以奎師那主為例。如今他被認做阿瓦塔,我們聽說西方世界也接受了《薄伽梵歌》,知道奎師那主是誰。
在奎師那主降臨期間,他也扮演了很多角色,成為牧牛郎和擠奶女的伙伴。他幫助他們,成為他們的朋友,后來他甚至成為阿朱那的馬車夫。他甚至不想要阿朱那認出他,雖然他在《薄伽梵歌》中給阿朱那和人類授予深奧知識。他承擔起馬車夫這個簡樸角色,并在整個戰爭中一直保持之。他命令阿朱那接受他的馬車夫服務,忘記他是宇宙之主。據說阿朱那必須像對真正的馬車夫一樣對待他,甚至把腳趾放在奎師那的太陽穴上。
你知道那時是怎樣駕戰車的嗎?他們用的方式很別致。阿朱那是主弓箭手,他必須指揮整個軍隊,不能分散注意力去指揮戰車。他不用手指揮馬,要騰出手指揮整個軍隊。為此他必須坐在特制的戰車上,把奎師那的頭放在兩腿中間,用大拇趾轉動其太陽穴。阿朱那用大拇趾按奎師那的左太陽穴,奎師那便指揮戰車向左轉,向右轉亦然。
宇宙之主,神人,屈尊降為一個馬車夫!但那意味著他因此就不是人身上帝嗎?那是他在那一次特殊降臨中的角色。因此,在巴巴的這一次特殊降臨中的一個階段是屈尊成為跟隨者的伴侶。
鄧:但是即使那時,他無疑繼續行使阿瓦塔的能力,他顯然繼續讓你們這些親密同伴經歷跟從前同樣類型的訓練。
埃瑞奇:我不能這樣說。我知道我們內心知道這一點——他繼續是阿瓦塔。他告訴我們這點。我們對他說,要我們忘記或從心中排除他是阿瓦塔的確信是不可能的。‘噢,’他說:‘那就別表現出來。在新生活期間不要凝目景仰我。’這是他對我們說的——是他給我們的恩典。‘做一件事,’他說:‘你們要做的是把注意力集中于服從我,不是因為我是神人,而是把我當作領導來服從我。我是你們的伴侶首領,記住這點。無論你們內心有何感情,那是你們個人的事情,但在外表上你們必須把我視作你們的伴侶,并且作為伴侶盡量遵守我的命令,不因過新生活而試圖從我這里尋求任何個人的、靈性的或物質的回報,因為我現在已經作為伴侶降到你們的層面。’我們不得不接受這些。當然,作為神和人身上帝,他就是一切。
鄧:既是神也是人。
埃瑞奇:既是神也是人。
鄧:埃瑞奇,能否說(請糾正我)在新生活時期,巴巴身上神性和人性的平衡更多地傾向人性,更少地傾向神性?
埃瑞奇:說得很好,先生,說得很好。
鄧:如果你不介意再多聊幾分鐘,請問在什么情況下巴巴行使神的職能?比如,我們前天談到,他似乎事先就知道要發生的事情,但有時候他卻提問題,似乎對某個情形一無所知。我們坐下來談論巴巴時,這些事情經常讓我們困惑。
埃瑞奇:有時在巴巴跟前討論這個話題,巴巴慈愛地向我們確認,他雖然知曉一切,卻表現得好像對他和我們周圍的實情一無所知。
對此巴巴給我們解釋說,假若他表現出對我們全然了知,我們則不想在他身邊久留。這就像完全裸露在一個我們本想在他面前衣冠楚楚的人跟前。我們不會感到自在,不會感到對他親近。
鄧:我們無法同他建立一種人際關系,這對我們會很不自然?
埃瑞奇:假若我們持續地意識到他對我們無所不知,人際關系就不能繼續。不過,從他對我們的言談中,從我們的小小瞥見中,我們確信他無所不知。
鄧:所以,在阿瓦塔可隨時利用的全知、全能和全樂等品質中,他僅僅使用全知?
埃瑞奇:他曾說一切都為他所及,神的每一個方面。全樂是神的本質——那是他的本質,因為他是無限上帝。但他不使用全樂屬性。否則,他以人身‘來’世間的目的就失去效力。(我給‘來’加引號,是因為他既不來,也不下降。為了便于理解,我們可以說他以人身‘降臨’,與人類共處。)他降臨的一個主要目的就是承擔人類痛苦,假若他仍持續地沉浸于無限喜樂,就不能充分完成他對造物界使命的那個方面。
鄧:我明白了。換句話說,他必須像你我一樣受苦。
埃瑞奇:誠然如此,作為人受苦。
鄧:所以他必須像我們一樣受苦,否則你就會說游戲不公平——假如他用對我們無意義的方式,來贖我們的罪與解除我們的痛苦的話。
埃瑞奇:關于公平。誰知道這些事情且去質問他?畢竟他是唯一的存在。但是他不得不親身承受他的游戲物的痛苦。比方說你背負著五十磅的擔子,他會怎樣解除你的負擔呢?
鄧:他會把它從我肩上卸下來,自己扛著。
埃瑞奇:是的,很對。
鄧:或者揮動魔杖讓它飄浮起來。從一地飄到另一地。
埃瑞奇:那也是可能的。
鄧:我若是看到巴巴那樣做,會大為驚愕。我不會感到他像朋友那樣幫助了我。
埃瑞奇:的確如此,但他也能夠那么做。你不必驚愕,這也發生過。巴巴想做什么都能做到。然而,除非他親身承受痛苦,把重擔從你肩上拿過去,否則他就不可能解除人類痛苦。
鄧:你的意思是說,在阿瓦塔化身期間,巴巴從未經歷過神圣喜樂?
埃瑞奇:是的,他不能。他始終讓它遠離。
鄧:全能呢?
埃瑞奇:巴巴說過他有時使用全能,但很罕見,僅僅在例外情況下。他若是使用全能屬性,就能做任何事情。他甚至能夠取消他為之而來的事情。但是他不經常使用它。他僅僅在施大奇跡時使用之——當他想給整個世界推動時,他才會行使全能。否則,他從不使用它。但他總是運用全知。
鄧:一直全知,偶爾全能,從不全樂。
埃瑞奇:他在人身時從不體驗極樂。他何時體驗極樂?當他‘回去’時,當他舍棄或脫離人身時,當他再次成為神時。
鄧:不與人身混合時?
埃瑞奇:是的。他采用人身這個行為本身,就是將自己與無限喜悅分離。你知道巴巴離開肉身幾天前給我的詩文嗎?翻成英語就是:他成為無知,但他知道一切。他對我們顯得無知,卻完全悉知一切。
鄧:是的,我明白,我們剛討論的問題。
埃瑞奇:現在這兩行詩文在我房間的墻上。巴巴給了這兩行詩。它們源自一個詩人的偶句,描述了巴巴的狀態——神人的狀態。巴巴想提醒我們認識到他的狀態。他知曉一切,卻像一無所知的人一樣生活。你想聽一兩個關于他無所不知的事例嗎?
鄧:是的,我想那會很有趣。
埃瑞奇:順便提一下,我們說某個人知曉一切時,總是設想他全醒著。而巴巴的醒狀態是持續的。他怎么能酣睡呢?這對他是不可能的。他是神。在“呼出”造物界的整個期間,他覺知到自己是神,直到他疲倦的那一天。那就是大絕滅的時候(Mahapralaya),那時‘吸入’發生,造物界的一切萬物都被吸入他自身。那時他將處于上帝的‘神是’狀態。
現在講他的全知屬性的故事。有一天,經過漫長疲憊的旅行,我們到達一個大鎮子。我還記得它叫朱納伽德(Junagadh)。我們打算停下來,巴巴說:‘我們去找家客棧。’這種時候巴巴希望周圍完全安靜,在旅館或正規客棧是找不到這個的。可能的話,我們通常尋找公墓、圣祠、清真寺或寺廟。這些圣地常常有為朝圣者準備的小客棧。難得有人想住在那里。因此這些房間幾乎總是空的,我們可以利用那里的安靜。在朱納伽德,我們找到房間租下。已經是夜里十點了,我們甚至不知道洗澡間和男廁所在哪兒。我講這個是因為它與故事有關。
我們安排巴巴在其中一個房間休息,我像慣常一樣為他清掃房間,弄‘舒適’。頭班守夜的是我,我服侍巴巴就寢后,在他門外坐下。我的下一班在清晨,然后把他從‘睡眠’中叫醒。我值第一班后是古斯塔吉。這是由巴巴決定的。值班的順序時而會改變,但我的一直是固定的。
巴巴就寢后,古斯塔吉、彭度、卡卡和其他人也躺下休息。他們睡在哪兒呢?不是在舒適的房間或床上!只是躺在巴巴房間前的走廊上。他們因疲憊在任何地方都能入睡。他們精疲力竭,甚至不去廁所或更衣。沒有這種事兒——他們穿著鞋就睡了。
輪到古斯塔吉守夜時,我必須叫醒他。他值班時,我在他的鋪位上睡兩三個小時。過了些時候古斯塔吉急需小便。他不知道去哪兒,因為這是個神圣的地方,不可能隨地小便。我們不能那樣做。那是褻瀆神的。因此古斯塔吉不知道該怎么辦,他知道值班時不能離開巴巴,但情況卻很急迫。他唯一能做的是,盡量將這個神圣地方與一個不那么神圣的地方分開。當時他坐在矮墻上,由水泥做的一種無盡頭的凳子。他想那就是圣祠的邊界,他若是跳到凳子后面小便則是安全的。這不會冒犯神靈,又不會離巴巴太遠,如果巴巴叫,他就能聽到擊掌聲。
他先走近巴巴的房門,確信巴巴在熟睡,這很容易做到,因為他能聽見巴巴打鼾。要知道,巴巴從不輕輕打鼾。他像我們一樣打鼾,聲音偏大。古斯塔吉停下又聽了一下,完全確信巴巴在酣睡,離開一兩分鐘無礙。而且不太遠,就在他坐的凳子后面。
于是他站到凳子上,伸過一條腿試探地面。他探不到,就在他準備跳過去,把另一條腿伸過凳子時,他聽到巴巴連續拍手。那是我們必須立刻跑向巴巴的信號。古斯塔吉雖然忘情于放松自己的迫切念頭中,但還是完全忘記了自己的需要,跑向巴巴的房間。他打開門,借助手電筒讀解巴巴的手勢。順便提一下,別忘了,古斯塔吉按照巴巴的指示也在保持沉默,這個他一直保持到最后。巴巴責備說:‘我擊掌時你在哪兒?你一聽見我召喚就應該來。’古斯塔吉說他只是在外面的凳子上。盡管他坐在那兒,但到巴巴這兒沒用多少時間。不過,巴巴再次責備他,并且說:‘記著,坐在你該坐的地方,不要到處走。’
那是巴巴總是給的命令:‘記著,靜靜坐著,不要移動,不要弄出任何聲響。’古斯塔吉當然點頭服從,回到座位。你知道,一個人在急著小解時受到打擾,會一時忘記,但之后沖動又回來。古斯塔吉第一次想去時,天漆黑多云,他看不清自己在哪兒。現在,當小便的沖動回來時,他不能控制自己。
他再次前后看看,抬頭看見星星,隨后看了看矮墻那邊,要跳下去多遠。他看到了什么?他驚愕地看到凳子后面星星的倒影。他身處給鎮子供水的大湖邊緣。假若巴巴沒在打鼾時擊掌,古斯塔吉就會跳下去,直接跳進湖里。
鄧:湖有多深呢?
埃瑞奇:很深,離水面有四十英尺。第二天古斯塔吉笑著給我們講這個故事。他拉著我的手,帶我去凳子那里看湖,然后全部講給巴巴聽。巴巴只是點點頭,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鄧:這是自然的。
埃瑞奇:我再給你講一件事,可對巴巴的全知瞥見一二。這發生在納瑞曼的孟買住所里,也涉及到他的‘酣睡’。巴巴曾對納瑞曼的妻子,患重頭痛的阿娜瓦絲說,她晚上睡前要吃一片阿司匹林。在印度我們叫它‘阿司迫羅(aspro)’。他叫她不要馬上服藥,而在就寢時服。在白天他一定提醒過她五六次,她保證肯定會的。
晚上約十點鐘,她突然想起忘了吃阿司迫羅。由于巴巴多次提醒她吃藥,她非常擔心,不知該怎么辦。藥店都關門了,也買不到了。
有人問她:‘你家里沒阿司迫羅嗎?’‘有,但在巴巴的臥室里,誰都不可打擾他。’我說:‘別擔心這個。’隨后我等候著,直到聽見熟悉的鼾聲,確信巴巴在酣睡。我說:‘不要擔心,我知道藥片在哪兒。’房間里有只藥箱。‘我過去拿一片給你。擔心什么?’她說:‘你會打擾巴巴的。’我說:‘不會,巴巴休息時我們知道什么時候可以進去。我們做這個已經多年了。我們知道藝術。我能做到,又不打擾巴巴。’
于是我走進房間,當時寶(Bhau)在里面值班。我輕輕打開房門時巴巴仍舊打鼾。我踮著腳尖走過去,打開藥箱。巴巴繼續打鼾。他在熟睡。我把阿司迫羅藥片拿出來。他還在打鼾。我踮著腳尖走回房門。他依然大聲打鼾。
就在把腳邁過門檻時,我心生一個念頭,埃瑞奇,你好聰明呀,甚至能在神人休息時進他的房間。我懷著這個念頭——你知道念頭是怎樣的,它們像閃電一樣閃過——把第一只腳伸到門外。巴巴還在打鼾。就在邁出第二只腳時,我聽到擊掌聲。我把藥片遞給阿娜瓦絲,她聽到擊掌聲很害怕,擔心我打擾了巴巴。但是他一直在打鼾。自然,寶出來叫我進去。巴巴問我為何進房間。我說:‘我需要拿藥片給阿娜瓦絲。’他說:‘拿去給她,叫她服下,別擔心,就這些。’巴巴沒再說什么。但是巴巴想讓我知道他知道,盡管他在深睡并且在打鼾!
鄧:他知道你在想什么。
埃瑞奇:是的,確實如此。我的頭腦讓我認為,我能在巴巴打鼾時進他房間,拿走阿司迫羅藥片,卻不讓他知曉——不打擾他。我進了房間,而沒讓全知的巴巴知道——這使我的自我滿足!我可以進房間,因為巴巴允許我可隨時那么做。實際上我也是經常這么做的。但我的那部分自我卻堅持挑戰巴巴熟睡時的全知能力——實際上他一直是覺知的,完全地警覺,即使在我聽見他大聲打鼾時。這帶來跟隨美赫巴巴生活的另一個刺激經歷。
鄧:顯然巴巴睡眠時意識不中止。不過,他的身體在睡眠。
埃瑞奇:是的,他的身體睡人的睡眠,但巴巴的全知卻持續不斷地發揮作用。
譯自《新生活的故事》(Tales?from?the?New?Life,?narrated?by?Eruch,?Mehera,?Mani?and?Meheru,?1976)
翻譯:美赫鋒???????校對: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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