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埃瑞奇講述
**鄧.史蒂文斯**:今天是1972年1月2日,美拉扎德,我們坐在埃瑞奇的小屋里,埃瑞奇將講述巴巴新生活旅行中的最后一天,是在離這里不遠的地方度過的。
**埃瑞奇**:離這里約八英里遠,有個叫易瑪浦爾的地方,到達美拉扎德之前,巴巴在那里逗留過夜。大家都累了,那天我們步行大約十五英里,再加上途中巴巴繼續做其工作,會見人們、瑪司特、瘋子、窮人等等。繞了很多遠路,直到天黑,大概八點半,我們才到易瑪浦爾。
巴巴指給我們看一座像民居的房子,我們想起那是個用作客棧的舊清真寺。他說我們在那里過夜。
在英國統治期間,房子用做官員的客棧,但印度獨立后,穆斯林社會要求歸還給他們做清真寺。現在他們擁有了清真寺,卻沒好好保管。我們進去后發現它閑置凌亂,有很多花哨東西。我只得打掃干凈,以便巴巴在那里休息過夜。像平時一樣,我要照管巴巴的飲食,之后他安排我們輪流守夜,按慣例睡在外面。我從外面關上門,在門旁守夜。
過了些時間,也許半小時,巴巴拍掌,我走進房間問什么事。這最初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我們沒有燈盞或手電。后來我找到一些火柴,用來觀察巴巴的反應,因為他在保持沉默。他打手勢說:‘為什么鼾聲不斷?滿德里睡在近處嗎?’我說是的,雖然他們不怎么近。但巴巴讓我叫醒并讓他們走遠些。我只得叫醒疲憊的滿德里。除了我還有三人:拜度、古斯塔吉和彭度。我讓他們離巴巴的房間遠些,于是他們挪開,我繼續守夜。
過了些時間巴巴又叫我。我點火柴看他的手勢,他說房間里有更糟的聲音。我奇怪,那里沒人,怎么會有干擾呢?巴巴讓我呆在屋里,找出原因。突然間我聽到鳥的翅膀拍打聲,于是告訴巴巴:‘那邊有幾只鳥。’并試圖找到它們在哪兒。‘有只鳥在做巢,’我說。
然后我必須再次彎腰看巴巴的手勢,因為他躺在直接鋪在地上的毯子上,不是現在流行的常見地毯,而是牧羊人用的那種很粗糙的毯子。我們為巴巴帶一張,每人也有一張。我把我的那張鋪開,讓巴巴躺在上面,巴巴的毯子蓋在他身上,因為那是寒冷的月份——十二月。我告訴巴巴房間里有鳥做巢后,等著他的命令。他打手勢說我應該把鳥扔出去,于是我走向鳥巢,在黑暗中試探著摸鳥,拿出來。
突然巴巴拍掌,急切持續。巴巴用不同類型的拍掌代表不同種類的信息。有悠閑的拍掌,有贊許的拍掌,還有另一種拍掌表示立刻對待——放下一切,馬上過來。
我聽到那個信號,只好離開鳥,立即過去。再次借助于火柴,辨認他的手勢。巴巴說:‘讓鳥留在原地。我們犯了個大錯誤。’然后用手勢告訴我,他不該給這個命令,并提醒我有關他曾給出的新生活期間的常規指示。其中一條是如果他給的命令與新生活的基礎相矛盾,我們這些值班者必須提醒他,比如不可表現殘忍,憤怒等等。
這次是我值班,我是曾被告知要提醒他這些規定的人之一,但是我沒那么做。我更在乎執行他的命令,忘了我的提醒他的責任。我犯了個大錯誤。
這一切都發生在死寂的夜里,巴巴打手勢試圖讓我明白,這是我們在新生活中犯下的一個極其嚴重的錯誤。我只是說,是,我同意,巴巴打手勢說第二天我應該提醒他這件事。
我們一大早就起床了,那天上午我們將到達美拉扎德。在巴巴從房間出來之前,我們必須收拾好,自然我們必須隨時侍候他。有時休息和就寢時間與起床時間碰在一起。我們躺下不到半小時,就得再次起身了。
這天早上在易瑪浦爾,我們準備就緒,冷水洗臉振作精神。這時巴巴叫我進去,我幫他洗臉。你知道,巴巴總是給我們一些服務他的機會,雖然他自己能輕松地洗臉。我不是說我必須為他洗臉,而是幫他洗臉。我把水倒在他手上,然后拿香皂盒,取出香皂,抹在他臉上。再拿毛巾。他讓我們為他做這些小事,給我們一個服務他的機會。這對他都很繁瑣,但盡管如此,他出于無限慈悲,總是給我們提供些事情為他服務。
**瑪妮**:笨手笨腳……
**埃瑞奇**:是的,我們都很笨拙。你知道有多么困難,自來水流著,讓別人幫你。你感到那么不便,你知道。但他出于無限慈悲,允許我們做,我們也感到高興。他讓我們每個人都覺得我們在幫他做事。所以我說我幫助他洗臉爽神。接著他讓我召集其他滿德里——二十二人中留下的三個。就徒步旅行和乞討食物來說,這是新生活的最后一天。
我把其他人叫到巴巴身邊,巴巴讓我講述頭天夜里的整個故事。待我講完,巴巴打手勢說這是埃瑞奇犯的很嚴重錯誤。埃瑞奇本應提醒巴巴,不應下達會對任何人或物造成殘忍的命令。而上述事件十分殘忍。鳥在夜間做巢,還有幼鳥。它弄出些聲響。這究竟有什么錯?為什么巴巴要對這些小生命表現得如此殘忍?埃瑞奇應該提醒他有關規定,但是他忘記了,巴巴差點讓他把鳥扔出去,導致新生活中最糟的事情。
‘幸運的是,’巴巴說,‘我及時提醒了埃瑞奇,因為埃瑞奇完全忘記了。’對于那一切,當然我說這是我的錯。巴巴說:‘現在唯一要做的是你們——你們四個——必須脫下涼鞋,打我的身體。這是我對你們的命令。’我們只得執行。
鄧:你們得擊打多久?
**埃瑞奇**:我們每人打了兩三下。不是用涼鞋輕拍。你知道,他很認真。執行命令時我們得動真格。就像用鞋打人。巴巴不喜歡任何造假。我們只得照辦。之后巴巴說他最好命令我們用唾沫吐他。我們只得也那樣做了,然后此事結束。
鄧:但那個大錯呢,埃瑞奇?你是怎樣的感受?你是怎樣看阿瓦塔犯錯誤的?
埃瑞奇:它不只是一個錯誤,也是一個機會。巴巴承擔在自己身上的每樣事情,都是給人類的又一個機會,告訴我們怎樣在這個地球上行事。
**瑪妮**:巴巴為了我們示現這些行為,不是為他自己,而是為我們。
**鄧**:所以說這不是巴巴的錯誤,而是一次機會?
**埃瑞奇**:不對,它是錯誤。巴巴作為人犯了這個錯誤。他成為人,你知道。他從不扮演人,他成為人。因此那是他的錯誤,但那是神人大慈悲的一種表現。他把整個事件承擔在自己身上。
瑪妮:正是這樣。
**埃瑞奇**:這是神所做的偉大事情,一次又一次,作為人降臨,作為人與人打成一片,因為他已成為人。除非且直到他把痛苦承擔到自己身上,否則他就不可能通過承受人類負擔,分擔或排除人類的痛苦。我們一次次目睹這些小事件。他作為人所犯的錯誤,不是神犯的錯。那是人在犯錯。作為神人,他向人類指出,我們不應該那樣行事。但若是我們出于疏忽或軟弱那樣做了,就要采取一定的補救。人必須謙卑,來平衡自大行為,那個謙卑表現就是他向我們所示現的。作為我們的伴侶,他與我們分享了那個小秘密。我們之所以會用涼鞋打他,用唾沫吐他,純粹是因為我們被訓練得必須服從他。
我們就像機器,你知道,但是我們也有心腸,因此從那天起我們沒有忘記這件事。為了服從巴巴的命令,我們那么做了,但另一個方面仍縈繞在我們心中——讓神人置于那種蒙辱狀態,我們負有責任。我要是記起了巴巴的命令,那件事就不會發生。不過,這同樣是我的自負。那是他想在世間樹立這種榜樣,所以他讓我們忘記,他讓我們記起,他讓我們做事。這是另外一面。但我們畢竟是人——對這一切有個人的感受。
**瑪妮**:從易瑪浦爾巴巴直接來到美拉扎德,但那時他們徑直去了閉關山。我記得美婼和我得到通知去見巴巴,但巴巴和滿德里從另一邊上閉關山,我們從這里走過去見他。巴巴只會見了我們幾分鐘,就上山了。
**鄧**:他在閉關山上呆了多久?
**埃瑞奇**:我記得是七到十天。那時山上有兩個簡易房。
鄧:就是后來被運下來,組建成這間小屋的那些嗎?
**埃瑞奇**:是的,就是我們此時坐在里面的這個屋子。它由兩個簡易房的材料建成,石棉瓦、地板和兩個窗戶——都用上了,除了一扇門。兩個簡易房應該有兩扇門,但這里只用了一扇。
在閉關山數日后,巴巴要我們盡快把簡易房搬下山。他的話是‘立刻’。于是我們四個人開始在山上拆房,巴巴下山。我記得他在美拉扎德的房間里呆了幾天,直到小屋重新搭起。我們把材料運下山,帕椎從美拉巴德被召來,重新組裝屋子。在小屋重新建成前,我們一直露天住在山上,盡管是十二月份。
小屋建好后,巴巴從這兒把它隔成套間。你看得見這些釘子嗎?他在這里掛了塊帆布,隔出單獨房間。我們坐的地方是‘辦公室’。在阿美納伽,阿迪的辦公室里,你見過那些用軟質大理石雕刻的模型嗎:一個瑣羅亞斯德教火廟,一個教堂,一個印度教寺廟,一個佛教寺廟和一個清真寺?
**鄧**:從未留過心。看來我得睜大眼睛。
**埃瑞奇**:你進阿迪辦公室時,能看見它們在一個玻璃柜里。那些小模型曾放在這兒的兩個架子上。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是我把那些模型放在這兒的架子上的,之后巴巴再未讓我碰過它們。他坐在這兒的椅子上,但我不知道他做些什么,因為他接著讓我關上門,坐在外面。他拍掌時,我得進去,為他讀手勢。
巴巴把這個時期稱作‘末那乃息’階段。‘末那乃息’的意思是心的消滅。當然宇宙心是不能消滅的。假若宇宙心被消滅,那么我們所有的心都會被消滅。巴巴打算的消滅發生了,但那并不意味著巴巴需要消滅他的心。我認為那個時期加速了巴巴的工作——消滅那些渴望末那乃息的求道者的心。通過這個特殊階段,他幫助他們走向心的消滅。我可能是錯的,但那是我的猜想。過了些天,巴巴讓我在一張紙上寫下一些話。我想不起來它們確切是什么了,但它們與儀式教規有關。大意是這樣的:‘世界上一切宗教的儀式,慣例和教規就此吞噬于火焰中。’我在一張紙上寫完這些話,巴巴親自看了一遍,把它裝進自己的口袋。
傍晚他讓我挖個坑,我在這個小屋后面挖了。然后他說:‘找些木柴放進去。’雖然那時巴巴和我們四人住在美拉扎德這兒,但是我們不跟其余的滿德里或女子來往。就像陌生人。甚至我們的食物也是從阿美納伽我妹妹家送來的,現在那成了信托辦公室。到美拉扎德那天,我們停止了行乞,巴巴讓我跟我妹妹聯系,說由于新生活繼續進入末那乃息階段,如果她能從家中給我們提供食物,巴巴會很高興。她這么做了,因此我們暫時與美拉扎德不來往。連水也是從另一個處取來的。
**瑪妮**:巴巴睡在哪兒?
**埃瑞奇**:對面彭度現在用的房間。
**瑪妮**:你睡在哪兒?
**埃瑞奇**:就在那兒地板上。
**鄧**:這么說,這兒主要是辦公室?
**埃瑞奇**:事實上這是他做末那乃息工作的‘辦公室’。在那邊,過去隔墻,當時是休息用的房間。對巴巴有個很重要的事情,鄧,即使只有一個房間供他使用,他若是在里面工作,也會留下某種標識,表示這必須是工作之處。他的工作區總是與休息區分開。他把休息和用餐活動限定在那邊同一個房間,但工作是在這邊做。總是這樣,工作時他會制造一種辦公室氣氛。
**鄧**:現在講挖坑和柴火?
**埃瑞奇**:好。傍晚一切就緒。日落時巴巴叫我們過來,他點燃了度內。‘度內’的意思是帶煙的火。你知道嗎,如今每月12號都按巴巴的指示點燃度內?
**鄧**:依然如此?
**埃瑞奇**:是的。對那次度內的記憶難以磨滅。那天晚上,巴巴點燃火,和我們四個人圍火而坐。我還沒忘他后來做的事。他站起來,也讓我們站起來。隨后他兩臂交叉,我們也兩臂交叉。突然間,巴巴從口袋里掏出那張紙。他讓我借著火光大聲念上面的話,有力地念。我照辦,我讀完后他拿過這張紙,把它撕碎,投入火中。然后——記著,這很重要——他坐下來,一直等到木柴燒完,火焰熄滅。之后他說必須蓋上度內火坑,因為火灰要保存起來,誰都不可使用。
它們還在。你知道嗎,鄧,度內火灰很神圣,人們一捧捧做成小包保存?家中有人去世時,將火灰涂于死者額頭。每天在有的‘巴巴家庭’里,都有人把這些火灰涂在額頭上,作為巴巴的度內象征或紀念,標志著在家庭生活中過著完全舍棄的生活。那些特殊火灰,有滿滿的兩罐,巴巴親手裝在容器里封嚴,以防任何人使用或碰觸。
**瑪妮**:那些錫罐現在存放在美拉巴德我們女子住過的房間,那里存放著跟巴巴有關的物品。巴巴離開肉身后,我們去那兒整理物品。我們習慣把美拉扎德不用的東西拿到美拉巴德放在那個房間。提這些錫罐時,非常沉重,里面好像裝滿石頭。有人說,‘火灰!’我說,‘不可能是火灰。火灰畢竟是很輕的東西!’
我們只得打開罐子,發現的確是火灰。我們想起巴巴曾說過那樣保存它們。問埃瑞奇,他給我們講了整個來龍去脈。
**埃瑞奇**:當時美拉扎德的女子,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巴巴封好后,錫罐被拿走。
**瑪妮**:改天我給一定給它們貼上標簽。
**鄧**:老天,當然——既然不可動它們!想必巴巴那時正式宣布,‘好了,就力量或效力而言,正統宗教的儀規就此完結。’
**瑪妮**:他親手焚燒了它們。
**埃瑞奇**:他焚毀了它們。同時他看著火燃盡,親手把火灰全部裝進錫盒,說:‘別動它們。’
**鄧**:但是,埃瑞奇,那是否暗示著人們將看到世上儀式化宗教逐漸瓦解?人們從儀式中什么都得不到,它們終將滅絕。
**埃瑞奇**:會的。你現在看到什么?
**鄧**:我不得不說,似乎在朝那個方向發展。但我又想到巴巴屢次說過的另一些話:‘我不是來建立一個新宗教,而是給現存的宗教重新注入活力。’但顯然不是通過儀式。
**埃瑞奇**:不是通過儀式,不是。
**瑪妮**:而是通過宗教的核心。
**埃瑞奇**:儀式不是宗教。這些儀式教規都不是宗教。昨天你一定看見有人點香搖晃?
**鄧**:是的,我看見他把燃著的一頭碰掉,心想那會不會把巴巴的地毯燒個洞。
**埃瑞奇**:是的。他在做一個簡單的儀式——這讓他高興。對這個習俗是為何形成的,他可以說一無所知,這里也沒人知道。牧師和凡夫對儀式的起因也同樣知之甚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些就是巴巴在度內火中焚燒的儀式慣例和教規。
在美拉扎德這一切有關儀式教規的活動,都發生在末那乃息階段的最后日子。這個部分始于海得拉巴,現今安得拉邦的首府。在新生活期間,巴巴在海得拉巴一座平房里逗留時,有一天他要我們在附近找個山洞。
**鄧**:巴巴對山洞有具體要求嗎?
**埃瑞奇**:沒有。他想找一個海得拉巴附近的山洞——不要太遠,也要不太近。
**瑪妮**:自然山洞是那個地區的一個特征。
**埃瑞奇**:我們發現這個具體山洞的方式,是圍繞巴巴時常發生的典型事例。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我們在海得拉巴集市上,認識了一個制作竹席的人。交往中偶然問他是否知道附近有山洞,容易到達,還能讓我們呆一些天。他說知道,會陪我們去。我們很高興,第二天彭度和我同他一起去了。我們看了山洞,決定使用。唯一的問題是山上沒水,只有一個死譚,很臟,不知道巴巴喜不喜歡。
**鄧**:也許是雨季留下的?
**埃瑞奇**:是的。
**鄧**:那應該剛好是雨季末,也許是10月份?
**埃瑞奇**:對。我們請這個人為我們做準備工作,我們很高興。那兒還有一個圣人的陵墓,是位瓦隸。圣陵的奇特之處是墓上方沒有屋頂或遮蓋,雖然瓦隸在那個地區很受尊敬。有數千個信奉者。后來我們得知,之前他們曾決定在圣陵上方建個頂。好幾次,他們盡了最大努力,但是它總是在幾天之內被吹走。最后他們只好放棄。
我們帶巴巴去察視,他喜歡此地,令我們接著做。他還給出具體指示,建一個單獨房間。
**鄧**:在洞里建?
**埃瑞奇**:不是,不在洞里。在山頂圣陵處。在半山腰,圣陵另一側,還有一個山洞。它不在面對村莊的那邊山上,而是在山背后。巴巴也喜歡這個山洞,這個山洞不需要什么裝備。它原本就不錯,可供巴巴使用。
之后定好日子,我們把小件行李全部運過去。我們要在那兒住些日子,巴巴告訴我們,他的工作結束后,我們要從那里一路步行到下一個要去的地方。他說他將在這個山洞里開始末那乃息工作。
我們準備就緒,搬運包裹的那天到了。行李中,有裝在箱子里的五個模型。我早先說過,它們是用軟質白石做的基督教堂,佛教寺廟,瑣羅亞斯德教火廟,穆斯林清真寺和印度教寺廟。
這些是巴巴開始末那乃息工作的‘玩具’。我們不知道他想用這些東西做什么,但他要我們把它們運上山。我把它們包裝好。古斯塔吉、拜度、彭度和我要把行李帶過去。然后我得把車開回巴巴那里。第二天鄧(鄧肯)開車把我們和巴巴送回那里,工作開始。
我們一起到山腳時,我把汽車停在一個適合停車處。其他滿德里先行探察此地,看看工作是否完成,以便我們稍后送行李上去。我停車時,幾個頑童圍過來,開始提問題。為此我只得格外小心,鎖上所有的車門。
與此同時,滿德里還沒走到半山腰,我開始跟隨他們。然而,突然間,我離車大概十碼遠時,汽車開始移動。我想無論怎樣是能讓它停下的。我試圖抓住它,而它則聚集動力順斜坡下滑。我像瘋子在車后跑,試圖抓住什么東西,但沒地方可抓,連個腳踏板都沒有。窗戶都關著,我抓不到方向盤,也進不去做些什么。我一邊在車旁奔跑,一邊努力,好像在愛撫它。
**瑪妮**:但你鎖了車門?
**埃瑞奇**:是的,我鎖了車門,無法打開,因為車速已到每小時10至15英里,還在加速。周圍有砂糖椰子樹。它們就像海棗樹,經常長得很高,但有時向地面傾斜。
你不會相信,可是汽車跳過很多這種樹,跳過巖石——就像一匹馬,相信我的話!這會兒滿德里都下來了,傻眼望著。他們驚呆了。不知道怎么做。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我真的嚇壞了。我擔心的不是汽車或行李,基本上沒什么行李。但我無比擔心那些模型。巴巴特地告訴我要非常非常小心,因為拖延了很長時間,我們才終于從阿格拉弄到它們。順便提一下,它們是在北部靠近德里的阿格拉制作的。你知道泰姬陵?
**瑪妮**:泰姬陵模型用的白色軟質石頭。
**鄧**:這些是按巴巴的特別說明制作的。
**埃瑞奇**:是的,按照巴巴給的特別說明。費了很多周折才達到要求,你知道,我很為它們擔心,心想現在肯定全碎了。
鄧:幾個月很可能白費了。
**埃瑞奇**:幾個月,是的。不過,汽車跑了四分之三英里后,我看到什么?車開進一片稻田,陷在那里。
**鄧**:真是奇跡!
**埃瑞奇**:我應該說那是個奇跡。慢慢地,我緩過氣,走向汽車,打開門。心想油泵和別的肯定都壞了,巴巴讓我把車開回去,明天一早和鄧肯一起送他去山洞。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坐進駕駛座,試了試發動機。它啟動了,但馬上發出很奇怪的噪音,實際上噪音很可怕。我說:‘全毀了。’只好靜靜呆著,萬分絕望。你知道,我嚇壞了,真的嚇壞了。
同時,我們在等一輛送燃料的卡車。你知道那種‘柴捆’嗎?在那里得生火,因此我們定購了一些木柴。
**鄧**:用卡車運,不是牛車?
**埃瑞奇**:是卡車,是的。我呆坐在那里,司機開著一車木柴來了。他走過來問我:‘汽車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把它停在稻田里?’
我說:‘別問我這個。你應該半小時之前到。’并請他幫我把汽車弄出來。我們用卡車把汽車從稻田里拖出來,放到安全地帶。在那里的平地上,我們設法查明車下方出了什么問題。田間有些稻草卷進了馬達。我拿掉稻草,再次發動汽車,你不會相信。什么事兒都沒有!汽車絕對沒事兒,開始運轉。怪音是稻草造成的。車毫無問題,甚至沒一處刮痕。
鄧:模型沒碎?
埃瑞奇:沒有!當然,我首先得把裝著模型的箱子抱上山,之后打開珍貴的包裹,檢查有無破損。一點沒有!沒一個劃痕!一點事兒都沒有。只是汽車得發生些事兒,給了我終生難忘的驚嚇。
瑪妮:它跳過進化,變成一頭鹿。
鄧:埃瑞奇則跳過內化好幾個層面。
埃瑞奇:那真是次奇觀。至今我們還記得。有時回憶,想起那個時刻,可以說是一場惡夢。
**鄧**:巴巴聽到這件事嗎?
**埃瑞奇**:是的,當晚我回去,巴巴問我怎么晚了。出了什么事?一切都好嗎?聽到這一切,他很開心,笑了笑。就那樣,沒別的。
**鄧**:只是笑了笑?
**埃瑞奇**:我一直不明白的是汽車的古怪動作,先是向前開,到了石頭前,就停下來,再倒退!
**鄧**:真的倒退,會嗎?
**埃瑞奇**:是的,倒退。它停幾秒,接著重新啟動,倒車時聚集馬力。接著又停下,后退或轉個彎兒,再次向前開,同時跳過樹木、石頭等等。
**鄧**:埃瑞奇,掛的空檔嗎?
**埃瑞奇**:空擋,是的。
**鄧**:啊,否則它就倒退不了。
**埃瑞奇**:是的。但我已拉了手剎,我離開汽車時,一切都正常。我對汽車很小心,因為有時手剎沒拉好,曾有過糟糕的經歷。還有,因那里的地勢,我得格外小心。我是仔細檢查汽車后才鎖上車門的。很異常,那輛汽車的表現。
你知道,出了這種事兒,古斯塔吉怎樣嗎?比起我給巴巴講的,古斯塔吉更讓他開心。他從不同的角度修飾故事。因為他在保持沉默,自然得表演這個場面。從一處跳到另一處,時而扮演孩童,時而扮演汽車。讓巴巴很開心。
第二天,末那乃息工作開始時,他們在城里聽說巴基斯坦的第一任首相被謀殺了。我們所住的山在霍加古達地區,那里——聽到這個你會感到有趣——莫臥兒人統治時住著太監。霍加的意思是太監。他們需要太監服侍避暑宮殿中的女眷。宮殿就在那座山近旁,很大,女眷在那里度夏。那個地方很美,有棕櫚園。由于這個背景,那里還有很多穆斯林,巴基斯坦政府首腦被謀殺的消息立刻傳播開。我還記得,我們就是那天在山上開始末那乃息階段的工作。納瑞曼說,受害者是利亞卡特.阿里.可汗先生。
**鄧**:埃瑞奇,如果你不介意,讓我們回頭談談五個不同寺廟模型。
**埃瑞奇**:巴巴叫我們從阿格拉弄五個不同宗教的代表:佛教由佛寺代表;代表伊斯蘭教的清真寺;印度寺廟;基督教教堂;瑣羅亞斯德教火廟里的火爐或火缸——阿吉亞里。
**鄧**:這么說有四個是建筑形式,第五個是象征形式。
**埃瑞奇**:對,它的形狀像是盛火的容器。‘阿吉亞里’,‘阿吉’表示火焰,‘亞里’表示友誼。
**鄧**:巴巴向你解釋對它們的規格要求時,有沒有說他準備用它們做什么?
**埃瑞奇**:沒有,什么都沒說。他只是要我定做五個模型,代表這五個宗教。我們就此做了大量聯絡。我們想要個教堂模型,石匠必須見過教堂,做個模型。我們想要個印度教寺廟,他就做了個典型的寺廟。他不了解帕西人的火廟——我們稱之為阿吉亞里。我們說:‘別擔心。我們要的只是個盛火的容器,’給了他草圖,因為誰都不許進火廟。瑣羅亞斯德教徒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鄧**:但準許瑣羅亞斯德教徒進入內寺,是嗎?
**埃瑞奇**:不行,連虔誠的瑣羅亞斯德教徒也不許進入內寺,除了那些有牧師資格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成為從業牧師,但那些有資格者有某種許可。像美赫吉,他不是牧師,但屬于牧師階層。
**鄧**:所以他可以進入內寺?
**埃瑞奇**:他想進就可以進,但得脫掉西服,穿上長袍,長褲,戴上特殊頭巾,還必須遮上嘴和鼻子。
**鄧**:一個有關印度教寺廟的問題。我最熟悉的印度教寺廟,是岡仁波齊山形狀,后部有個較高的圓頂,前部較低,很像埃羅拉石窟里的岡仁波齊廟。但這個印度寺廟不是那樣的外形。
**埃瑞奇**:對,不是,因為有各種形狀的印度教寺廟。沒有統一的嚴格樣式。有不同類型的印度教寺廟——供奉濕婆的寺廟,供奉羅摩和奎師那的寺廟,和供奉耆那姆尼的寺廟。各不相同。你去過阿布山沒有?
**鄧**:去過,也許你記得巴巴1962年建議我去那兒度我的部分假期。
**埃瑞奇**:那么你見過那里的耆那教寺廟,與其它寺廟很不同,對不對?
**鄧**:大相徑庭。
**埃瑞奇**:那是耆那教寺廟——全部用大理石建造。所以樣式不同。但在阿格拉為巴巴雕刻的那些模型代表了印度教,伊斯蘭教,瑣羅亞斯德教,佛教和基督教。巴巴想要代表的就是那些。
**鄧**:你能否談談巴巴在末那乃息階段用這五個模型做了些什么,這是不是巴巴與他自己之間的事情?
**埃瑞奇**: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他讓我把這些模型從盒子里拿出來,放在架子上。但是山洞里沒有架子,他讓我把它們放在那里的石臺上——正好一排。就這些,之后我就離開了。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鄧**:他獨自和模型呆在山洞。
**埃瑞奇**:是的,如同他在美拉扎德獨自呆在末那乃息小屋里,模型放在架子上。
**鄧**:這是你說的他讓你們把閉關山的兩間簡易房運下來,組建成一間,他呆在那里,有時你坐在外面的那段時期?
**埃瑞奇**:是的。我不知道他用它們做些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得把它們擺好,離開房間。他關上門,他用它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會用這些不同宗教的象征做工作。
**鄧**:對巴巴來說,這些是五個主要宗教?
**埃瑞奇**:是的。
**鄧**:巴巴在末那乃息階段做沒做別的事情?你說這個在海得拉巴的特別事件發生在他到美拉扎德前四十天左右,跟新生活有關的活動結束。你講過這是旅行階段,有一些獨特的旅行方式,在你們回到美拉扎德就結束了?
**埃瑞奇**:不是我們一回到美拉扎德就結束的。我們回到美拉扎德,巴巴又工作了幾天。后來一天晚上他讓我們點燃度內火,他燒掉了那張寫著巴巴的話的紙。我認為那是末那乃息階段的結束。但如巴巴所言,新生活是永恒的。即使沒有一個人過,它也會在那里。
**鄧**:在末那乃息階段,日常生活中有沒有其它特別活動或方式?
**埃瑞奇**:我們跟美拉扎德的舊生活伙伴完全分開。巴巴的活動也完全與那里的滿德里分開。即使食物或水,我們也不能聯系就住在隔壁的舊生活滿德里。我們的活動完全與他們隔離。在末那乃息階段,巴巴也始終是我們的伴侶。比如,離開海得拉巴時,我們步行,我知道古斯塔吉太累時,巴巴會做出反應。他會看著古斯塔吉,很清楚他是累了,于是讓我們攔輛卡車。我們會攔住一輛卡車搭便車,巴巴和我們都會帶著我們的一點行李坐在貨物上。有時巴巴會讓我們雇一輛牛車把我們的行李運送一小段路程,而我們走路。另外有些時候,他會讓我們和行李一起搭牛車,這樣旅行一小段路程。第二天繼續走路。就這樣他把我們從海得拉巴帶回美拉扎德。
**鄧**:埃瑞奇,我從你的話中得出,就外表而言,似乎末那乃息階段的主要事情,就是巴巴用這五個模型做的工作。
**埃瑞奇**:是,沒錯兒。從外表上,對我們來說,似乎那些是重要的事情。但我要再次強調這個事實——我們一次都沒感到自己出了新生活,即使在末那乃息階段。這是新生活的一個特殊方面,因為總條件總是一樣。我們得作為他的伴侶。他是我們的伴侶。我們必須服從他給的各種命令,不管什么命令。我們得面帶愉快的微笑,絕不能顯示難受或壞情緒。那則違反他的新生活命令。最初的一切指示和常規命令都要執行。
**鄧**:你說末那乃息階段在海得拉巴山洞中開始約四十天后,你們回到美拉扎德。在美拉扎德點燃度內火之前,巴巴又做了大致多久的末那乃息工作?
**埃瑞奇**:我記不起確切的天數,但我可以說一定有兩到三周。
**鄧**:那么說末那乃息階段共有八周左右?
**埃瑞奇**:對,包括旅行。
**鄧**:是的,大部分是旅行。還有一個方面讓我感到好奇。回到你對末那乃息的直譯——心的消滅。我感到奇怪,心的消滅階段集中于與五大宗教有關的五個模型上。
埃瑞奇:但正如我對你說的,我們無法測量他在末那乃息時期的工作。要消滅的是誰的心?它是什么?我唯一能想到的是,他加速了那些渴望那種消滅的真正求道者的心的消滅。
**鄧**:你們這些跟他在一起的滿德里,注意到自己身上,自己的心理運作,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埃瑞奇**:什么都沒有。我們一心服從和執行他的命令和愿望,其它一切事情對我們都無足輕重。最偉大的靈性真理對我們也毫無意義,因為我們全部注意力只集中于巴巴本人和他意愿。我們從未有過一瞬的念頭去想那些事情:‘在發生什么?’‘這一切是什么?’我們必須跟從他,就是這些。
我們完全蒙住眼睛跟從他,意識不到外部的活動和事情。我們身處這一切當中,但是從未轉念想這些事情。我們全神貫注于取悅巴巴——別讓他對我們生氣——別讓他把我們趕出新生活,而是讓我們繼續做他的伴侶——我們不應在任何方面讓他不悅,因為有那么多的命令要遵守,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其它一切事情對我們都無足輕重。即使新生活期間巴巴聯系瑪司特和窮人時,我們也只是把這一切視為天經地義,因為唯一重要的是——知道他是我們新生活中的伴侶。我們已接受他是一切中的最偉大者,高之最高。
譯自《新生活的故事》(Tales?from?the?New?Life,?narrated?by?Eruch,?Mehera,?Mani?and?Meheru,?1976)
翻譯:美赫鋒???????校對: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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