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埃瑞奇 拉諾
**埃瑞奇**:你記得早些時候,我曾提到我們在饑荒時期訪問加爾各答嗎?巴巴想讓我們幫他尋找那里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如今這件事在巴巴的跟隨者中眾所周知。完成此項工作后,巴巴帶我們返回南方。
我們從孟加(Bengal)向安得拉邦和馬德拉斯邦(Madras)走。巴巴說我們剛剛在孟加完成的工作與我們現在要做的工作性質十分不同。
**鄧**:孟加的饑荒與印度分裂造成的難民有關嗎?
**埃瑞奇**:沒有,不是因為難民。高層有些人出于某種原因壟斷了所有的大米。那是政治的方面,我不想深入細節,但結果是孟加發生可怕的饑荒,人們在餓死。政府和慈善團體建起了救濟營。在所有這些援助提供給饑餓者的同時,我們去那里試圖做些事情,似乎沒什么用處。但盡管如此,巴巴還是四處行走,從一切外表上看,通過喂食、護理和所有方面的幫助,來幫助窮苦饑餓的人們。順帶說一下,他仍在新生活中。我們幾個作為伴侶陪同他的人,幫助他做這些。
關于孟加饑荒中的這項工作,巴巴對我們評論說:‘從外表看,所有這些都很平凡,最微不足道。’但他仍然要我們去做。關于他的神性,在新生活中他頂多只能說這些。
這個工作結束后,如我所說,他帶領我們向印度南方進發。他說在那里我們將做相當不同類型的工作。我們將不再聯系大眾,而是要聯絡那些貧困的家庭,他說現在最困難的工作是找到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或者家庭。那些真正需要的人拒絕接受幫助——這是我們在旅行中發現的——只有費盡力氣后,我們才能誘哄或乞求那些真正需要者接受我們的幫助。要知道他們不是一般的乞丐。我們現在要尋找的家庭是那些以前富有,但出于家庭或生意上的某種不幸,如今變得貧困的人。
他們是那些不會伸手乞憐的人。他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們的困境。我們找到這些人時,他們會奇怪我們是怎樣知道他們的情況的,因為其他人并不知道。但我們確實找到了他們,當然不是全部,但通過這樣或那樣的方式我們找到了不少。巴巴對他這個階段的工作很滿意。你想不想聽幾個很感人的事件?
**鄧**:絕對想聽。埃瑞奇,幫助這些人的錢來自哪里?卡卡的應急基金嗎?
**埃瑞奇**:不是。在新生活整整一年后,巴巴在馬哈巴里什渥(Mahabaleshwar)返回舊生活一天。他步入舊生活時,給了一篇訓示。你記得1950年10月16日巴巴給的那篇訓示嗎?我記得那是在巴巴開始新生活一年之后。在這天巴巴召來他的親近者,對他們說他需要錢做想做的某類工作。他說他要去孟加,因為他必須去那里做一些工作——他稱之為‘饑荒工作’——之后他將南下。那天他收集了幾萬盧比。
**鄧**:全部從舊跟隨者那里嗎?
**埃瑞奇**:全部從舊跟隨者那里,是的。會議結束后,巴巴允許我去理發店理發,這時發生了一件趣事。我們只有一天回到舊生活中,別忘了。
**鄧**:因此,你可以理發……
**埃瑞奇**:是的,他允許我去理發店,我仍然記得那個理發師對巴巴在一天之中收集那么多錢的刻薄評論。在我知道總額前,市場上的理發師就知道了。
**鄧**:典型的小道消息。
**埃瑞奇**:是的。當我坐在椅子上時理發師說:‘啊,你今天一定過得不錯。’我問:‘為什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他說:‘哦,今天巴巴的人從印度不同的地方被叫來了。’‘你怎么知道的?’‘哦,他們經過這個店。收集了很多錢。這是我今天聽來的。’
我說:‘是的,有這事,但這意味著什么?這只意味著巴巴的工作。’他說:‘哦,不管是什么,我想大概收集了三萬盧比吧。’那是他給我的信息。你看,那就是理發師的用處,在傳播小道消息上。
在孟加饑荒工作之后,巴巴挑選了四五個滿德里,我們向南方旅行。關于巴巴對一些真正窮困家庭做的工作,我將給你講幾件最為感人的事。
我們在尋找真正的窮人時非常累,我必須說……
**鄧**:埃瑞奇,我認為你這句話將打破每個人對印度經濟的觀念。不過,在講你們尋找窮人讓巴巴幫助之前,我們談完了你認為與情緒相關的內容嗎?因為這在新生活中是那么重要。
**埃瑞奇**:好吧,讓我們回過頭結束這個話題。我想講一個巴巴愛者的例子,因為它與情緒有關,雖然是間接的。這是講巴巴怎樣對待愛者的很好例子。你記得那次召集四種語言群組的撒晤斯嗎?
**鄧**:是的,在1955年。
**埃瑞奇**:英語是群組之間的聯系語言。那時巴巴很忙,給愛者大量時間和陪伴(撒晤斯)。他那時住在美拉扎德,每天早上乘車來美拉巴德,呆上一整天,晚上再回美拉扎德。參加聚會的愛者來自印度不同地方,有的還來自國外。
**鄧**:有兩個國外來的,埃瑞奇。具體說,是弗朗西斯.貝拉巴贊和我本人。
**埃瑞奇**:對。嗯,兩個意味著很多,由于每個人心中揣著的愛的分量。
**鄧**:啊,是的。
**埃瑞奇**:彭度負責安排食宿。他指定一個年輕人照料巴巴的早餐、午餐和午茶。他就是在餐桌旁服侍巴巴的人。當然我在那兒,但他是把東西從廚房拿來放在桌子上的人。
每天早上巴巴一到小屋,就會私下會見他選出的一些愛者。在所有這些開始之前,巴巴的早餐盤會被帶來擺放在桌子上。這個年輕人會帶著明朗的笑容歡迎巴巴,因被給予這個機會而感到高興。這樣至少他可以每天在小屋見巴巴幾分鐘。
從男孩開始其職責的第一天,巴巴就找他的毛病——他服侍的方式,牛奶不純,茶壺不干凈,托盤沒擺放好,餐巾上有污點,任何的事情和借口——只要能打擊這個笑容滿面地歡迎巴巴的年輕人。結果他很難過,盡管付出愛的勞動,但至愛對他并不滿意。
幾天后他開始哭鼻子,但巴巴保持絕對的冷淡。這與巴巴本來的性格大相徑庭,因為他真正地慈悲,很慈悲,很和藹,很友愛——但對這個男孩,巴巴絕對地默然,甚至無情。
每天晚上撒晤斯結束時,我必須開車送巴巴回美拉扎德,在路上他會問我這天怎樣,我喜歡節目嗎?像平常一樣,他打手勢聊天,我會說:‘是的,這是美好的一天,聽到了精彩的語錄,很多事情讓我們心情愉快。我們都很快樂。’這種日常匯報經過幾天后,我壯膽對巴巴說:‘一切都好,巴巴。您讓很多人高興——您讓他們大笑,心懷喜悅回到他們的家。但整個事情中有一個悲傷情景,就是服侍你早餐和午餐的人。您幾乎每天都讓他哭泣。’巴巴似乎沒有聽到這個評論,立刻轉入另一個話題。四五天后我再次發表這個意見,但他并不關心。他不直接回答。后來我又試了一次。我想我一定把這個話題提了三四次。
**鄧**:很勇敢。
**埃瑞奇**:是的,但他不予重視。當然整個撒晤斯舉行得非常好,每個人都很高興。我高興,當然巴巴也滿意。完滿結束。
**鄧**:對每個人,除了服侍巴巴用餐者。
**埃瑞奇**:對所有人,除了服侍巴巴用餐者。但在最后一天,當參加撒晤斯的人全部離開美拉巴德后,巴巴把所有的工作人員叫來。在所有人中,他對服侍他用餐的年輕人給予最大的關注。他愛撫他,擁抱他,拍他,親他,說他提供的服務有多么棒,他是多么準時,多么細心,發揮了多么重要的作用等等。我驚呆了。我不知道眼前發生的是什么。
后來到了晚上我開車送巴巴回美拉扎德的時候。他主動向我提起這個話題并說:‘嗯,今天怎么樣?’‘精彩的一天。’我回答。‘每個人都滿意嗎?’巴巴向我提出這個問題——他用了‘滿意’這個詞。我說:‘是的,巴巴,所有人都滿意。’‘包括那個年輕人?’巴巴問。我說:‘是的,他非常高興。’‘今天他很可能沒哭吧?’我說:‘沒有,巴巴。’‘你知道為什么嗎?我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對我的愛。我知道他想讓我高興,但我若是從最開始就高興,到現在他就會頭腦膨脹。他將不能承受我的愛。他將不能承受我的表揚,那會對他不利。因此,出于對他的愛,我必須那樣做。’這就是這件事的結尾。
**鄧**:埃瑞奇,在開始講你們在新生活中尋找窮人讓巴巴幫助之前,關于情緒的話題還有其它什么要講的嗎?
**埃瑞奇**:是的,還有一件事。我平常服侍巴巴,比如洗浴,使他的房間保持清潔,打掃地板、院子,清潔廁所等等。所有此類事情我曾做了幾年。后來巴巴開始叫我去尋找瑪司特。跟男女門徒一起旅行時,除了幫助尋找瑪司特、窮人、瘋子,或者完美男孩之外,他還派我去市場。我必須經常開車,并保持汽車清潔。我開一輛小轎車或大轎車,同時還需要照管其他車輛,保持清潔,按時加水加油。
我身體結實,健康且很強壯。我有大量精力,而且與神人在一起,我也沒有任何的擔憂,因此能做大量工作。然而最終總是會達到極限的,我想,嗯,他真是個很嚴酷的大師。
我還記得那段時期的一件事,那時我認為辦完差事回去早了也沒用。每次我剛回到巴巴那兒,總是有其它事要做,比如勞累一天后還要騎車十到十五英里。我還記得那一天我實在太累了。當然這對我的自我是個打擊,因為我感覺由于自己的好體格,我能為巴巴做很多事,能克服所有困難。
但我的身體再也頂不住了,我想,做完指定的任務早歸是沒用的。剛做完這個就會有另一個任務給我。我在市場轉完,為大家買了東西,回來后非常疲憊。那時有人來告訴巴巴:‘在大約十五英里遠的地方有個寺廟,據說有一只老虎來,用尾巴掃地,以示對那里的神靈的尊敬。這只老虎被認為是一個變身的瑪司特。’
講這個故事的家伙叫艾爾查(Elcha),我們稱他是巴巴的宮廷小丑。他來自印度北方。他經常講這些奇談來讓巴巴大笑,但巴巴為了我的緣故,卻把這個奇談看得很認真,這樣埃瑞奇就有事可做,這樣埃瑞奇就不再自夸身體耐力,有機會徹底忘記自我,不再想他自己。
巴巴看著我說:‘為什么你不去探查一下這件事呢?’當巴巴看我時我戰栗了一下——要在那條坑坑洼洼的路上騎車十五英里,爬上山,再返回,已經接近傍晚了。我說:‘巴巴,您知道艾爾查的笑話。他在這兒,我能再問問他這個嗎?’他說:‘是的,我知道艾爾查的幽默。但鎮上有很多人相信這個故事。連小孩子都知道。’
當然,我去了。執行巴巴的每一個命令——你必須那樣做。我已選擇了自由之路,來巴巴這兒。我想自由地努力服從他,所以在這種束縛中我是絕對自愿的。在這種情況下我行使我的自由,因此我必須充分地行使自由,所以當然我遵從他的命令去了。
自然這個故事完全是捏造的。沒有這種人變老虎之類的事。我出發前就知道結果,因此自然我蹬著車一路上滿心反感。確認這個故事屬于無中生有后,我想,現在回去有什么用?即使我在晚上到,巴巴也會派我去做另一件差事。所以我對自己說,是的,我同意頭腦的慫恿。埃瑞奇,確實是這樣,即使你現在回去向他報告,也會有其它工作等著你,所以最好讓你自己放松,讓你的身體真正休息一下。
在公路上有很多溝壑,于是我選了一個稍寬一些的矮墻。我說,這是個不錯的地方,可以好好睡一覺。但我擔心有人偷自行車。我在一條叢林小路上,當地居民偶爾上山砍柴時會走,不可太相信這些人。
我想到一個主意。我拿出手帕,把它系在輪輻和我的手腕上,然后就睡著了。過了一兩個小時我醒了。天已很晚,于是我返回,巴巴在等我。我知道他會問我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還沒回來,因為我通常很準時。我從不浪費一分鐘。那是我這一生中的第一次。
我回來時接到消息說,巴巴要我立刻去他那兒。我去后巴巴問我:‘嗯,你查詢的結果如何?’我說:‘那全是捏造和無稽之談。’你瞧,我有點兒心煩氣惱。‘艾爾查說的一切沒有任何實情,我早知道。’我補充道。巴巴說:‘但你為什么遲回?你一定是去尋找可以告訴你這件事的人吧?’我說:‘我不必特地去任何地方,因為當地人告訴我,那只是個編造的故事……’‘哦,那么,你為何遲回?’我保持沉默。他再次堅持要我答復,因此我不得不向他報告我做的事。我講完時,他擰著我的耳垂說:‘埃瑞奇,你決不能再那樣做了。’到此為止。
**鄧**:就這么簡單。
**埃瑞奇**:就這么簡單。雖然那不意味著我們跟巴巴一起生活中沒有其它情緒。
**鄧**:那對你產生了即刻的影響嗎,埃瑞奇?
**埃瑞奇**:我立刻感到在爽快的清泉中浸泡了一下。我仍然對此很高興。
**鄧**:在巴巴揪了你耳朵之后?
**埃瑞奇**:是的,徹底的原諒,絕對的忘卻。
**鄧**:埃瑞奇,你記得多年前你對我講的關于美婼生日的事嗎?你是怎樣認為那是個好時機,可以征得巴巴同意去吃一頓美味的肉燉米飯。
**埃瑞奇**:是的,我已經忘了。我們那時幾乎沒時間吃飯。跟巴巴在一起我們經常吃餿面包,同時——我們必須講事實——我們也享受盛宴。人們會帶來食物,有時他會接受并允許我們分享。在這種時候,他是最關心讓我們吃一頓好飯的人。如果我們被一位巴巴愛者邀請住旅館,巴巴會堅持要我們享受飯食。‘這些人已經付了錢,不應該浪費。好好吃一頓,飽口福。’他會關心到這種程度!
然而在美拉巴德或美拉扎德,或滿德里坐下來吃宴席的任何地方,他會頻繁地給我們捎信:‘去告訴那個人如此這般。’我們剛回來再吃一口,‘噢,忘了這個了。拿紙筆來,簡單記下幾點。’我們會照辦,然后再吃一口。‘你能拿些飲水來嗎?’于是我們不得不起身去做。這樣不管我們吃什么都無法享受,因為我們甚至沒有時間品味一下桌上的東西。
**鄧**:即使是宴席?
**埃瑞奇**:是的,即使是宴席。他讓我們徹底去執。當然這樣的事情影響我們的情緒,但巴巴會立刻轉移話題,以至于我們連情緒也完全忘記。巴巴在場本身就是對我們存在的遺忘。那是事實。表達了某種情緒之后,你幾乎立刻就會忘掉它。同樣的事也發生在來訪者身上。我曾聽他們表達過同樣的想法:‘怎么可能呢?我們只是忘記了事情。’有一件事與基珀爾.辛(Kirpal?Singh)有關。你知道他嗎?
**鄧**:我從未見過他,但我知道他是誰。
**埃瑞奇**:基珀爾.辛有一次達善巴巴,卻完全忘了向巴巴獻上鮮花和水果,所以他不得不離開后又回來。他也說了同樣的話,在巴巴跟前一個人會健忘。關于我們的情緒能說什么呢?只能說他在場時我們立刻克服了情緒。我們確實有過情緒,但巴巴會讓我們把它們全部忘掉。只要他眼中的一閃,一個微笑,或者一些幽默,就會淹沒我們整個不快情緒。
**鄧**:你記得嗎,埃瑞奇——我想是在1962年——那時巴巴已經閉關很長時間,我在他閉關末尾來拜訪。他讓阿美納伽的卡瓦利(qawalli)歌手來美拉扎德唱歌,以此結束閉關。他對我們說:‘你們必須在10點鐘到這兒,因為卡瓦利歌手要來,不要遲到了。’
大約九點半我對你說:‘埃瑞奇,我們去大門外做我們平時的早上散步怎樣?’我記得你說到:‘哦,為什么不行?還有充足的時間。’但在十點差一刻,我們離院子較遠時,歌手們提早到了。你說:‘啊,我能想像將會發生什么,但現在太遲了。我們干脆散完步。’我們返回時,時間仍在十點之前,但巴巴在眼里冒著閃電等我們。
他說:‘你們把我整個一天都破壞了!’他說了幾句類似的話。我一生中從未感到過那么糟糕。我感到仿佛我的心碎成千片。我想去跳崖。以前我從未見巴巴對我生氣過,這徹底摧毀了我。但就在我百分之百被摧毀時,巴巴說的所有那些話突然被關掉。他看著我并說:‘忘了它。’他立刻掛上微笑——他很愉快。在十秒鐘之內我忘記了這個插曲,然而這之前我整個一生中從未感到過如此糟糕。
**埃瑞奇**:確實是這樣。你描述的很徹底。就是如此——就像那樣發生的。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鄧**:顯然他刺激我們達到感情危機的高點,然后把它徹底抹去。
**埃瑞奇**:除了對付我們的個人情緒,當巴巴感到他周圍的氣氛不愉快或活躍的時候,或者如果他找不到借口給我們更多工作做的時候,他會激起一個滿德里反對另一個。他從不用謊言,而是指出觀念或習慣上的分歧,或者回憶滿德里幾年前對他說過的話。
他會最初引起話題,然后這會在我們其余的人之間激起唇槍舌劍。這會一直繼續,沒完沒了,我們會忘記巴巴在場。巴巴會看得津津有味,有時我看到他幾乎忍不住笑聲。他會用雙手捂在嘴上,笑啊笑啊,直到臉色粉紅。然后他會拍手示意我們安靜。‘夠了——到此為止。’當我們氣憤得想拳腳相向時,就會聽到擊掌聲,整件事便平息下來。幾秒鐘內一切都被忘掉。
**鄧**:不只是被壓下去,而是實際上被忘掉。
**埃瑞奇**:忘掉,忘掉。
**鄧**:對我來說這是非同尋常的事。你知道,在通常情況下,如果必須的話,你能夠壓制某件事,因為有個權威對你說:‘閉嘴。’但你仍然會坐在那里對此生氣幾個小時,甚至幾天或數月。然而,與巴巴在一起,從來沒有任何持續的反應。
**埃瑞奇**:你到來前的幾天,我對彭度發火,聲音多大啊!在清早發生了某個事情。他瞻前顧后,每次我想前進一步,他都會剎車阻攔,于是我對他發火。
**鄧**:你讓他知道。
**埃瑞奇**:是的。我對他說出我的想法。但之后我突然感到有點不自在。這種感覺是一種祝福,我確實對此感到自豪。為什么我應該說那些話?什么理由?畢竟所有這一切又算是什么呢?在這一切中有任何的真實性嗎?于是我立刻走過去,親吻擁抱他,我們兩個都流下愛的淚水,忘了這件事。
**鄧**:完全洗掉。
**埃瑞奇**:剛才彭度經過門口,使我想起了那個情緒。現在它被遺忘了,就像從未發生過。
**鄧**:巴巴曾經闡明過他利用這樣的情形在做些什么工作嗎?想必這與他對我們的業相做的工作有關?
**埃瑞奇**:是的,確實這樣。沒有業相就沒有運動,什么都沒有。根本就沒有生命。存在(Existence)在那里,但生命是因為業相。業相當然是這一切的根源。沒有業相什么都不能發生,除了憑借大師的意志外。單靠我們自己,什么都不會發生。僅僅是由于業相我們才去做事情。我們現在坐在這兒,這個錄音機,你有錄音機這個念頭本身,我坐在這兒,談起的所有事情——這一切都是由于業相。
**鄧**:我們唯一的希望是在巴巴的指引下,業相處于被解開的狀態,而不是在纏繞狀態。
**埃瑞奇**:啊,是的,確實這樣。這使我想起一個很好的故事,鄧。自然我們的故事總是圍繞著至師,因為跟巴巴——神人——在一起,我們必須講至師的故事。少于完美的任何事情都不可以。(Nothing?less?than?perfect.)
**鄧**:是的,你只有時間用于完美。多么難得的氛圍呀!
**埃瑞奇**:這發生在一位至師的埃舍里,但我不用‘至師’這個詞,而是用‘巴巴’。這個故事是由巴巴引起的,因此我們為何不給予應有的尊敬,在故事中用巴巴的名呢?
所以我們跟巴巴在一起,很多男滿德里。在巴巴身邊呆了很多年后,有一天不知為何所有的滿德里都感到沮喪泄氣,每個人都開始懷疑他與巴巴在一起是否對他帶來什么好處。滿德里逐一核對,發現沒有明顯變化。一切依舊。唯一的發現是他們在一個地方過了很多年。
**鄧**:純粹的忍耐武藝,但除此之外,沒有進步。多么悲觀的結論。這就是滿德里們的結論嗎?
**埃瑞奇**:是的,所以那有什么用?滿德里中間得出這個結論時,態度完全被破壞了,大家都情緒低沉。自然這反應在他們的舉止上,第二天巴巴來滿德里大廳坐下時,發現他們皆心情不佳。他像慣常一樣,表現得對我們的情況一無所知。他看著我們說:‘嗯,怎么回事?今天天氣不好嗎?’他望望大廳外面:‘很悶的天氣,很可能是這樣。’我們說:‘嗯,嗯。’我們沒心情回答他。‘有時心情會受天氣影響。’巴巴再次往這個思路上引導。然后自然地,幾句話之后話題逐漸展開。畢竟他是至師。
**鄧**:他最后找到了緣由。
**埃瑞奇**:之后他對滿德里說很多很多年都過去了。‘你們一直做著固定不變的事情,只是跟我坐著,我們連郊游都沒有過一次。世上的人們去郊游,有娛樂,你們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你們唯一做的就是服從我的命令指揮。日復一日,夜復一夜,你們不得不跟我在一起。你們是人,自然需要郊游一次,休息一天,這不過是很自然的事。’他的這些話完全改變了滿德里的情緒,因為巴巴意識到他們的情緒,這對他們來說是件大事。‘為什么不定個日子?’巴巴說:‘你們都喜歡這個主意吧?’
我們說:‘是的,我們想有那樣一天。’‘那就徹底放假一天吧。不但放假,還要享受。你們應該訂些自選的好菜,我也不會介意給你們倒酒。喝酒。那有什么害處?’自然大師的主意總是好的。誰不想喝酒,誰不想享受美味佳肴?所有這些,再加上至師在場。
于是所有滿德里都關注著大師安排的那一天,碰巧那天是滿月。大師說:‘我們將整天整夜歡喜快樂,忘記一切,包括神。’因此滿德里完全忘記了情緒,爭吵,及跟隨大師這些年所累積的全部負面想法。只是他的這幾句話,就讓他們忘記了一切。自然巴巴很高興看到這種反應。
與此同時,滿德里當然必須做必要準備和訂購食品。這天終于到來了。巴巴稱之為假期,他真的是很好地陪伴了我們。他給我們盛飯斟酒。我們都在巴巴,至師,安慰者,同伴,朋友的陪伴下,這一天過得真是非常好。我們持續地吃、喝、唱歌贊美巴巴,贊美完人,贊美以往的至師等等。
然后天開始變黑。當然巴巴給我們倒酒時有些限量。天黑時巴巴又給我們添酒,我們盡情地享受。最后巴巴說:‘此時是月夜,我們為何不去劃船?我們這里有一條好船。’你瞧,埃舍就坐落在河邊。我們同意,巴巴說他想和我們一起去。滿德里們認為這個主意不錯,因此他們還帶上留聲機、食物和酒。
我們讓巴巴坐舒適,他說:‘劃船吧,我們到河里去。’于是我們開始劃。一些人照看船,一些人服侍巴巴,一些人分發食物,其余的人唱歌跳舞。
我們享受了一夜。最后黎明到了。傳來大師的擊掌聲,‘現在該回去了,’他說。擊掌聲使我們清醒,全部時間我們絲毫沒有‘前進’。我們原地未動。因為酒醉,掌管船的人忘了解錨,所以我們原地未動。
但巴巴一直跟我們在一起。他是至師,同伴,至愛。他說:‘坐下。現在你們都應該知道發生了什么。你們還記得那天你們都有情緒,我說天氣不好嗎?你們那天甚至不想回答我。現在你們跟我一起享受了白天和夜晚。這都好。我一直跟你們在一起。我與你們分不開。但你們意識到,跟我在一起并沒有用嗎?因為你們沒有在真正意義上跟我在一起。就像我命令你們郊游,一起好好玩一天那樣。這件事表明你們雖然跟我在一起,卻尚未從世務中解開自己,你們忘了解開你們的船。’
你明白這個故事嗎,鄧?
**鄧**:是的,它有一句相當有分量的妙語,埃瑞奇。
**埃瑞奇**:我們跟巴巴一起回到住處,盡管喝了酒,卻更清醒明智了。這就是另一個關于情緒的故事。
**鄧**:但巴巴自己也有情緒不是?
**埃瑞奇**:是的,巴巴自己也有情緒。
**鄧**:我來時你經常會說:‘這些天巴巴情緒不佳,我們真高興你來了,因為他總是為來訪者提高情緒。’
**埃瑞奇**:確實如此。我們不知道他的情緒起因,當他產生情緒時,噢,那非同小可,鄧,除非有事或有人從外面來到。
**鄧**:打破它。
**拉諾**:你覺得你其實沒做什么使他心煩的事情,但你自己會難過,因為你會想,為什么巴巴對我生氣?然后你會意識到巴巴有某個理由,想借助你來釋放他的情緒。然后你盡量高興地反思,在某個方面你在幫助巴巴。你要接受之,而不是難過,意識到他其實不是對你生氣,而是必須讓它釋放出去。如我說的,巴巴不得不把情緒發到某個人身上,于是你對自己說:‘好吧,他發到了我身上。’但有時你情緒不好時就會生氣。
**鄧**:你會反擊。
**拉諾**:是的,并且隨后意識到:‘不對,我應該這樣想,巴巴對我這樣做,表示他跟我是多么無拘束啊。’
**鄧**:雖然這并不容易。
翻譯:美赫鋒???????校對: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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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學生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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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戒指與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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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上美拉巴德
- 28 他不在時的忙碌時光
- 29 美拉巴德動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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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三環馬戲團
- 33 西方人在山上
- 34 船上閉關
- 35 里維埃拉河上的擠奶女
- 36 帝王臨朝
- 37 歸航
- 38 新來者
- 39 盤奇伽尼假期
- 40 白塔高聳
- 41 搖籃曲中道晚安
- 42 藍車旅行
- 43 在路上
- 44 瑣碎的爭執
- 45 球場屋
- 46 十勝節游行
- 47 戰爭工作
- 48 家門口
- 49 命令
- 50 戰時閉關
- 美婼美赫附錄一
- 新生活
- 新生活方案說明
- 美赫巴巴的新生活
- 什么是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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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活的故事》行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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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活的故事》危機
- 《新生活的故事》巴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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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活的故事》特殊窮人
- 《新生活的故事》身份
- 《新生活的故事》美婼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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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美的標記
- 辨喜論靈性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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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司特對人類的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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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性高級靈魂及瑪司特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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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善時刻【作者:美赫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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