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6: You are not a lottery ticket](http://maker4ever.com/2014/11/ch6/ "Ch6: You are not a lottery tick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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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你不是一張彩票**
在商業領域最有爭議的一個問題是:成功究竟是來自運氣還是來自能力。
成功人士會怎么講?Malcolm Gladwell,就是那個寫《異類》(Outliers)的作者,研究過很多成功人士。他在書中說,成功來自運氣和能力(patchwork of lucky breaks and arbitrary advantages)(譯注:他是說運氣和能力都需要,其中運氣一定少不了,但能力可大可小)。沃倫巴菲特曾把自己的成功歸功于“富二代+狗屎運”(member of the lucky sperm club and winner of the ovarian lottery)(譯注:大家自己查查sperm和ovarian什么意思)。杰夫貝索斯把亞馬遜的成功歸功于難以置信的行星對齊(incredible planetary alignment),并調侃說,這是“一半的運氣,一半的好時機,剩下的拼腦力”(half luck, half good timing, and the rest brains)(譯注:我數學不好,你別騙我)比爾蓋茨更扯,他說他是因為生下來就具備某種技能(was lucky to be born with certain skills),當然我們并不知道這是真的假的。
Outliers
或許這些人只是某種策略性的幽默。然而,那些可以連續成功創業的企業家們還是讓我們有理由去質疑,“成功真的就如上面那些大佬們所講的,只是個機會問題嗎?”有不少人是可以連續做幾個百萬級的生意的。但很少有人像史蒂夫喬布斯,杰克多西(Jack Dorsey)(譯注:推特,square的創始人,還記得那個移動刷卡器嗎?),Elon Musk那樣可以做幾家百億級的公司。如果大的成功真的只是靠運氣,那上述的這幾位就不該存在。
2013年1月,杰克多西,推特和square的創始人,對他的兩百萬聽眾說,“成功從來都不是偶然”
> “Success is never accidental”
但大部分人的回應都消極否定的。回憶一下當時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的記者Alexis Madrigal回應說“所有的白種人百萬富翁說:‘成功不是偶然的’”沒錯,那些已經成功的人早期或許靠得他們的關系,財富,經驗來拿到第一桶金。但或許我們已經變得過早地無視了那些號稱根據計劃來獲得成功的人。(譯注:插句題外話,大西洋月刊是份一百五十多年歷史的雜志,并且對這本書的評價很高,看來沒記仇。)
> “Might be the best business book I’ve read…Barely 200 pages long and well lit by clear prose and pithy aphorisms, Thiel has written a perfectly tweetable treatise and a relentlessly thought-provoking handbook.
>
> — Derek Thompson, The Atlantic”
那有沒有辦法來公正的結束這場爭執?不幸的是,沒有。因此公司從來都不是實驗品。比如,如果我們想從Facebook那里得到一個科學嚴謹的答案,我們需要回到2004年,在全世界范圍內去創造1000個Facebook,去看看它能成功多少次。但這個實現是不切實際的。任何一個公司都有它獨一無二的環境,并且任何一個公司也只開一次。在這個問題上,統計學沒辦法給我們提供幫助,因為我們的樣本只有1.
從文藝復興(1400年至1600年),到啟蒙運動(1650年至1800)再到二十世紀中葉,運氣是那種可以被掌控的東西;每個人都同意應該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要做你不能的。愛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 )針對于當時社會的這種氛圍,曾總結說:“淺薄之人迷信運氣和環境,強者相信因果和努力”
> “Shallow men believe in luck, believe in circumstances … Strong men believe in cause and effect.”
Ralph Waldo Emerson
在1912年,當Roald Amundsen成為世界上首位到達南極點的探險家之后,寫道“勝利會等著那些有計劃的人,在大部分人眼里,這就是他們口中的‘運氣’”(譯注:還是看下面原文吧,我翻譯的太生硬了)
> “Victory awaits him who has everything in order—luck, people call it.”
Roald Amundsen
沒人會假裝不走運并不存在,但我們的先輩們更相信他們可以通過勤勞努力去創造他們的運氣。
如果你相信你的人生不過是個機會問題,干嘛讀這本書?(譯注:呵呵呵呵)如果你讀的只是那些像是中彩票人的創業故事,從他們身上確實沒什么好學的。成功學的書,一定要慎重閱讀。成功不能復制,但能從中學到一些東西。
比爾蓋茨只是靠運氣嗎?雪莉桑伯格(Sheryl Sandberg)只是靠得出身富貴還是她“Lean in”?(譯注:她寫了本書,名字叫Lean in([紐約時報書評](http://www.nytimes.com/2013/03/10/books/review/sheryl-sandbergs-lean-in.html?_r=0)),臺譯本:[挺身而進](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25715689/),中譯本:[向前一步](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24753751/),我更喜歡臺譯本的名字。BTW:她的這本書尤其適合中國男性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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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討論一個歷史問題,運氣只是“過去時態”。更重要的是關于未來的疑問:這是機遇或設計的問題嗎?
* * *
**你能掌控你的未來嗎?**
你看待未來,是覺得它是一種確定的方式在發展,還是有點說不清楚的不確定性?如果你覺得你能看到某種確定性的東西在,那么你會提前去了解,去相應地做點什么準備。如果你認為未來充滿了隨機性,那么你很容易會放棄去掌控它。
對未來的不確定態度解釋了我們當今社會的大多數失衡問題。Process trumps substance:當人們缺少具體需要執行的計劃時,他們會用常規的辦法來做一個多種配置的收益表。“Process trumps substance: when people lack concrete plans to carry out, they use formal rules to assemble a portfolio of various options. ”這就是當今的美國。在初中,我們被鼓勵著去“積攢”課外活動。在高中,有野心的學生更是會努力地表現著各種全能。當進入到了大學,他已經花了十年的時間來做那個令人困惑充滿花樣的簡歷,來為一個完全不知的未來去做準備。結果就是,他做了等于沒做(Come what may, he’s ready for nothing in particular)。
一個確定的觀點,更推崇**堅定(bold)**。**一個堅定的人會選定一件最好的事情去做,然后努力做到,而不是萬金油一樣的面面俱到。他(她)會力爭在某些方面做得特別好來凸顯自己(在這個方面取得壟斷地位),而不是埋頭苦干碌碌無為**。這并不是我們現在的年輕人做的事情,因為我們身邊的每個人看起來都早早失去了對確定世界的信仰。例如,沒人能僅僅通過做一件事情來進入斯坦福,除非像是體育特長生之類的人物。
> “Instead of working tirelessly to make herself indistinguishable, a definite person strives to be great at something substantive—to be a monopoly of one. ”
你可以期待未來變得更好或是更壞。樂觀者歡迎未來,悲觀者充滿恐懼。合并起來,我們對未來就有四種認識:不確定的悲觀,確定的悲觀,確定的樂觀,不確定的樂觀。
**不確定悲觀**
每種文化都有過從黃金時代衰落的神話,并且幾乎歷史上所有的民族都曾經是悲觀主義者。甚至是今天,悲觀主義仍然占據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地方。一個悲觀主義者會當心(look out)悲涼的未來,但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描述了從1970年初期到現在的歐洲社會。今日的歐洲處在一個慢節奏的危機中,并且沒人可以為之負責。歐洲中央銀行除了臨時補救外做不了什么:美國財政局會在美元上印著“我們相信上帝”,歐洲可能會在歐元上印著“把那個罐子從路上踢走”(Kick the can down the road)。歐洲人只是當事情發生以后才會采取行動并期待著事情不要變得更糟。不確定的悲觀主義者不知道這種衰退是快還是慢,災難性的還是平緩的。所有能做的就是等著它發生,所以他會跟從前那樣吃吃喝喝消磨時間:也就是著名的歐式度假休閑風(Europe’s famous vacation mania)。
**確定的悲觀**
確定的悲觀者是相信未來是已知的,且未來是要會變糟糕的,他應該未雨綢繆。讓人驚訝的是,中國可能是當今世界上最典型的確定型悲觀主義者。當美國人看到中國近些年的經濟迅猛的增長(從2000年起,每年10%的增長率),我們印象中應該是一個充滿自信的即將掌控未來的國家。但這可能是因為美國人仍舊是樂觀主義者,我們把我們的樂觀投影到了中國的身上。從中國的觀點來看,經濟增長速度還不夠快。世界上的其他國家都擔心中國可能會接管世界;中國或許是唯一一個不擔心這個事情會發生的國家。
中國之所以可以增長的這么快的原因是它的起點夠低。對于中國而言,最簡單的增長的方式就是直接從西方世界去抄襲那些現成的東西。并且,實際上,這也是他們也在做的事情:執行確定的計劃,燒更多的煤,建更多的工廠和摩天大樓。但是這么一個人口眾多的大國也把資源價格不斷推向更高,因此實際上中國人的生活標準并沒有辦法可以真的追上那些最富有的國家們,并且中國人也十分清楚這一點。
這也是為什么中國的領導層如此擔心事情會變得更糟。每一個中國的高層領導都經歷了孩童時代的饑荒,因此當中國政治局去展望未來的時候,災難并不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中國大眾也知道冬天是要來的。那些外部人士們(譯注:其他國家的人),著迷于中國所創造的巨大財富卻很少留意中國的有錢人在試圖帶著他們的財富離開中國。沒那么富裕的中國人則只是盡一切可能去存東西并且希望能存的夠多,以備不時之需。身處中國每個階層的人都對待未來非常的重視(deadly seriously)。(譯注:這段話,中文版中貌似被拿掉了)
> “Outsiders are fascinated by the great fortunes being made inside China, but they pay less attention to the wealthy Chinese trying hard to get their money out of the country. Poorer Chinese just save everything they can and hope it will be enough. Every class of people in China takes the future deadly seriously.”
(譯注:Thiel沒說的一句話是,“中國人為了追求所謂的安全感,選擇走穩妥的路:路上擠得人再多也沒所謂(更說明這條路靠譜),過的辛苦點也沒所謂(那是為了將來好),沒什么意義也沒所謂(吃喝玩樂就是最大的意義,你還不滿足?),體制內無聊也沒所謂(鐵飯碗)。當然,那些錢掙夠的人有機會的話,就干脆翻墻去了。”所以說(大部分)中國人是悲觀的實用主義者并不為過,這個理論可以解釋我們生活中的很多現象。當然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確定的樂觀**
對于一個確定的樂觀者而言,如果他能規劃和做的更好的話,未來會比線在變得更好。從17世紀到1950-60年,確定的樂觀者領導者西方世界。科學家,工程師,醫生和商人們在把世界變得更有錢,更健康,把人變得比更長壽。如卡爾馬克思和恩格斯所述,19世紀的商業階級:
“Created more massive and more colossal productive forces than all preceding generations together. Subjection of Nature’s forces to man, machinery, application of chemistry to industry and agriculture, steam-navigation, railways, electric telegraphs, clearing of whole continents for cultivation, canalisation of rivers, whole populations conjured out of the ground—what earlier century had even a presentiment that such productive forces slumbered in the lap of social labor?”
每一代的創造者和遠見家都超過了他們的前輩。
“Each generation’s inventors and visionaries surpassed their predecessors. In 1843, the London public was invited to make its first crossing underneath the River Thames by a newly dug tunnel. In 1869, the Suez Canal saved Eurasian shipping traffic from rounding the Cape of Good Hope. In 1914 the Panama Canal cut short the route from Atlantic to Pacific. Even the Great Depression failed to impede relentless progress in the United States, which has always been home to the world’s most far-seeing definite optimists. The Empire State Building was started in 1929 and finished in 1931\. The Golden Gate Bridge was started in 1933 and completed in 1937\. The Manhattan Project was started in 1941 and had already produced the world’s first nuclear bomb by 1945\. Americans continued to remake the face of the world in peacetime: the Interstate Highway System began construction in 1956, and the first 20,000 miles of road were open for driving by 1965\. Definite planning even went beyond the surface of this planet: NASA’s Apollo Program began in 1961 and put 12 men on the moon before it finished in 1972.”
(譯注:上面兩段是舉例)
大膽的計劃并不只是為政治領袖或是科學家專屬的。在1940年代末,一個叫John Reber的加利福尼亞人決心去reinvent整個舊金山灣區的自然地理學。Reber是一名中小學教師,一個業余戲劇制作人,一名自學成才的工程師。盡管缺乏資格認證,但Reber仍然通過不屈不撓的努力提出在灣區建造兩個大壩,巨大的蓄水池來提供飲用水和灌溉用水,為20000英畝地區的發展提供支持。盡管他并不是個權威,但當時的人們仍然很認真的對待他的提案。并且在整個加州的報紙對此事都有所討論。美國國會召開了聽證會來探討其可行性。The army corps of engineers 甚至建造了一個1.5英畝的模型來仿真整個計劃。測試發現了這個方案上的技術缺陷,因此整個計劃沒有實施。
但是今天的人們會如此的對待類似的提案嗎?在1950年代,人們歡迎大的計劃,并且去研究是否可行。但今天,如果是一個來自于中小學老師的提案,一定是會被無視掉的。如今你仍然能在Sausalito的一個倉庫看到那個模型,不過現在這只是個參觀:那些針對未來的宏偉計劃變成了古代珍品。
**不確定的樂觀**
經過了1970年代一個短暫的悲觀時期后,不確定的樂觀情緒從1982年以來就主導了我們的國家。對于不確定的悲觀者,未來會變得更好,但他不知道怎么變,所以他沒辦法做很具體的計劃。他期待著從未來獲得利潤但沒辦法去實實在在地為之設計可行方案。
不確定的樂觀主義者會傾向于重新整理完善那些已經發明出來的東西,而不是去埋頭苦干數十載,去創造一些新的玩意兒出來。銀行家們通過優化那些現有公司的資本配置來賺錢。銀行家們通過處理那些陳舊的事情或是幫人解決麻煩來賺錢。那些私人的投資者或管理咨詢機構并不去開展新的商業;他們只是通過不斷優化舊的生意來獲得利潤。所以并不讓人驚奇的是,這些領域吸引著非常多的常春藤聯盟學校的聰明孩子們,有什么能比得上這種看起來精英式的生活方式更對得起自己二十多年來的寒窗苦讀呢。
如今的畢業生的家長們通常會鼓勵他們的孩子沿著既有道路前行。嬰兒潮造就的這代不確定樂觀主義者更喜歡不需要努力就能過得很好的生活方式。如果你是生在1945或是1950或是1955,你的第一個18年之內,**生活是變得越來越好的,但這與你無關**。技術的進步看起來像是自動發生的一樣,嬰兒潮的這些人們在他們的成長過程中對未來有著很高的期待但卻缺乏細致的規劃。所以當技術進展在1970年代停止的時候,收入不等的加劇只是解救了那些嬰兒潮中的精英后代。從此之后,那些那些富有的人們的生活越來越好,而其他人則被遠遠地甩在了身后。并且那些嬰兒潮里富有的一代人很少會去質疑他們與生俱來的優勢。因為有人替他們工作,他們也不需要去擔心他們孩子的未來。
Malcolm Gladwell說如果你不知道比爾蓋茨的家庭條件有多好(他上了一個帶有計算機實驗室的私立學校),你是不能理解他的成功的。但是或許你也不能理解Malcolm Galdwell,如果你不知道他本身就是嬰兒潮的一員。當嬰兒潮的人長大開始寫書去解釋為什么那些個體會成功,他們把這個歸功于運氣。但是他們錯過了更準確的一種解釋:他們一整代人從孩童時期就開始被一種“夸大機遇的重要性”教導著,并且低估了規劃的重要性。Malcolm Gladwell一開始去對自學成才的商人做著相反的批判,但實際上他自己經歷就已經包含了傳統一代的種種特質。(譯注:這部分簡單說就是,Malcolm Gladwell,寫《異類》的那個人,他認為運氣和天才在成功中占據了很大的因素,因此他試圖把比爾蓋茨的成功更多的歸功于他的天才和機遇,而Thiel認為未來是可以為之去做準備的,否則我們干脆什么都不要做了,等著發生就好,關于倆人觀點的討論,可以參考INC這篇文章:[Peter Thiel On The Right Way To Think About Talent, Optimism, and Luck](http://www.inc.com/250-words/peter-thiel-on-the-right-way-to-think-about-talent-optimism-and-luck.html%20) )
(譯注:讀這本書還有一個關于創新的思考,但沒想清楚,以后有機會再寫長點。簡單說,美國是個推崇和尊重創新的國家。你創新,你就收到贊揚,只懂抄襲,你就會被人鄙視。這個國家,我的理解就是一群追求創新又勤奮的人帶領一群懶漢致富(我看那幫工人下班都超早,工人沒那么辛苦倒也好,一份工一份錢,維護社會安定團結,不需要喊什么口號,just do it)。所以這也解釋了為什么我們總能聽到很多科學家或者企業家呼吁重視教育重視自由重視創新,什么十萬強計劃或是為美國編程或者為美國教學或是呼吁開放對高級人才的簽證限制,因為他們很擔心二戰以來成功運轉的金字塔結構遭到以中國韓國印度為典型的勤奮+抄襲模式的破壞,他們擔心自己的發動機沒了。至于說歐洲,福利好,安逸,結果就是普遍很懶,他們略帶悲觀但又不像中國人未雨綢繆,周末來了就休息,假期到了絕不在屋子里宅著。生活安逸所以創新也多(比如前陣剛被收購的游戲公司minicraft,但養活更多的懶漢還是沒那么容易,沃爾沃諾基亞和希臘就是典型,他們也不是沒出路,學學美國人就好。至于中國,鄧爺爺之前說我們應該一部分人先富帶領另一部分人富,沒錯,但切入點應該是富是建立在“創新”(對社會發展做出貢獻,提高人們生活質量)之上,而不是靠鉆空子或靠權力掌握壟斷資源,你不可能指望暴發戶帶大家一塊吃肉,喝喝湯就好了。當然,這就是游戲規則。)
* * *
**我們的不確定的樂觀世界**
一個確定的樂觀未來會需要工程師來設計水下城市和太空設施,一個不確定的樂觀未來會需要更多的銀行家和律師。金融就是不確定思考的典范:當你不知道該怎么創造財富的時候,這是唯一賺錢的方式。那些聰明的畢業生們不去法學院也會跑去華爾街(法學院只有研究生階段才有),因為他們對自己的職業并沒有真實的規劃。并且一旦他們去了高盛,他們會發現,在金融的內部,所有事物都是不確定的。這仍是樂觀主義的(如果你預計會輸,你就不會在真實的市場中去做事)基本信條是市場是隨機的,你沒辦法很精準的指導任何事情,多樣化在這里變得異常重要。
金融的不確定性可能會很古怪。想象一樣當那些成功的商人們把自己公司賣掉時候會發生什么?在一個金融世界里,展開來說就是這樣:
1 創業者不知道該做什么,所以他們把錢存進了銀行
2 銀行不知道該做什么,所以他們把錢分散給了各投資機構
3 投資機構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資本,所以他們去投資股票
4 公司通過產生自由現金流來增加他們的股值。如果他們升值了,他們會進行派息或者回購股票。
上述的這個鏈里沒人知道該如何在真實的經濟里處理金錢。 但是在一個不確定世界里,人們實際上更傾向于不限制的選項,金錢比你能買的任何東西都更有價值。**只有在確定的世界里,金錢是到達終點的工具,而不是工具本身。**
**不確定的政策**
政治家們總是在選舉期間表現的很靠譜,但是今天他們會去迎合大眾的喜好。現代投票制度讓政治家們盡最大可能去根據大眾的觀點來制定相應的形象方案。Nate Silver的選舉預測是引人矚目般的精準,但是更引人矚目的是每四年這都是很大一件事兒。我們對于這個國家未來幾周要發生的事兒的預測比未來10-20年之后的樣子更加感興趣。
這不僅僅是選舉過程,政府方面也是如此,充滿了不確定性。政府過去會去協調復雜的方案,例如核武器和登月探索。但是今天,經歷了40年的不確定發展,政府的主要工作確實提供保險;我們所面臨的大的問題卻是醫療,社會安全和令人眼花繚亂的支付問題。(譯注:這一部分如果熟悉美國政治的人會知道作者想說什么)所以并不讓人意外的是自從1975年起,美國財政預算中的必要開支(比如:社會保險,聯邦、州政府借貸利息)遮蔽了自由支配開支。為了增加自由支配開支,我們需要確定的計劃來解決特定的問題,但是根據必要開支的不確定邏輯,我們只能通過開更多的支票才能把事情做得更好。
**不確定的哲學**
你技能看到政策上從確定到不確定的變化,也可以看到哲學上從確定到不確定的變化。古代的哲學是悲觀的:柏拉圖,亞里士多德,伊壁鳩魯和盧克萊修都接受一種觀點是:人的潛能是受限的。只有一個唯一的問題是,如何應對我們的悲慘命運。現代哲學家們大部分是樂觀的。從赫伯特·斯賓塞到黑格爾再到馬克思,19世紀的人們有個共同的信仰。這些思想家們期待物質進步會從根本上改善人們的生活質量:他們是確定的樂觀主義者。
在20世紀的后期,不確定哲學又回來了。處于主導地位的兩大思想家,John Rawls和Robert Nozick,通常被視為一對敵手。Rawls關心公平與分配問題,Nozick關心最大化個人自由。他們都相信人與人可以和平共處,因此不同于古代的哲學家,他們兩位是樂觀的。但是也不像斯賓塞或是馬克思,Rawls和Nozick是不確定的樂觀主義者:他們對未來沒有任何具體的展望。他們的不確定面有著不同的形式。Rawls在他的正義論書中說道:“Veil of ignorance”:“fair political reasoning is supposed to be impossible for anyone with knowledge of the world as it concretely exists. ”不是用技術來讓我們這個世界變得更好,而是著迷于一個和平的社會,其中充斥著公平卻鮮少動態變化。Nozick反對Rawls式的公平概念。對于Nozick而言,任何自愿的交換都是被允許的,沒有絕對的道德制高點。但他并沒有比Rawls更多的具體的觀點:二者都關注于過程。今天,我們夸大了左派和自由派之間的差異,因為幾乎每個人都有一些共同的不確定態度。在哲學上,政治上,經濟上,皆如此,看重過程多過(為了一個美好未來的)具體的方案。
John Rawls
Robert Nozick
**不確定的生活**
我們的先輩們追尋著讓壽命延長的方式。在16世紀,西班牙征服者們搜尋佛羅里達的叢林去尋找青春之泉。弗朗西斯培根曾說,生命的延長應該是被是做醫療的分支,并且是高貴的。在1660年,Robert Boyle把延長生命置于他對未來科學的最高期待。無論是通過地理搜尋還是實驗室研究,文藝復興時代的人還是把死亡視作某種可以擊敗的事物。(培根在做一個通過冷凍給雞延長壽命的實驗時得了肺炎去世了)
我們還沒找到延長生命的秘密,但是保險公司和統計學家們在19世紀就已經成功的揭示了一個關于死亡的秘密,這個秘密至今影響著我們的思考:他們發現如何把它簡化成一個數學概率問題。生命表告訴我們每一年可能掛了的概率。然而,為了得到更好的保險合同,我們已經放棄了追尋長壽的秘密。當今人類壽命跨度的系統知識使得這個跨度變得更加自然。今天,我們的社會被兩個觀點滲透:死亡是必然的,又是隨機的。
同時,隨機的觀點也影響了生物學的進展。在1928年,蘇格蘭科學家Alexander Fleming(弗萊明)從一個他遺忘在實驗室的碟子里,發現了一種神奇的抗菌物質:他很偶然的發現了這個名叫青霉素的玩意兒。科學家們繼續去探索它的加強版。現代藥物的研究旨在放大弗萊明的發現:制藥公司們通過各種隨機的組合方式,來研發新藥。
但是這種方式已經不太好使了。盡管過去的兩個世紀也有了很大的進展,最近十多年的生物科技還沒有滿足投資人或是病人的期待。Eroom定律(類似于芯片行業的Moore定律)觀察到:自從1950年以來,每10億美金研發出來的新藥數量每9年減半。信息技術的發展已是越來越快,能否在生物科技領域得到類似的進展是生物科技領域最大的問題。對比生物創業公司和計算機領域的創業公司,我們會發現:
Rooms law vs Moores law
生物創業公司是非確定思考的極端典型。研究人員通過各種實驗來看某種方案是否工作,而不是有某種完善的理論(例如身體是如何工作的)來作為參考。生物學家們說他們必須要以這種方式進行科研原因是基礎生物學非常困難。根據這種言論,信息科技的創業公司可行是因為我們的計算機是人造的,并且我們可以設計使之滿足我們的需求。生物科技困難是因為我們沒有設計我們的身體,并且我們了解的越多,它們看起來就越復雜。
但是今天我們有理由去質疑,那些所謂的生物學上的困難能否成為生物科技創業公司所采用“不確定方法”(譯注,比如鳥槍法)的借口。已經有一些教授而不是全職的員工會參與到創業公司的研究中去。但是帶來的后果是,公司的其他人便模仿著這些教授們的不確定方法進行工作。因此對于自由主義者而言,他們很容易去質疑,上述這種方式會妨礙生物科技的發展,并且的確如此,非確定性的樂觀會給未來的生物科技研究帶來更大的挑戰。
**不確定的樂觀可能嗎**
我們的不確定樂觀決策會給未來帶來什么?如果美國的家庭主婦們在存錢,至少他們可以期待著以后有錢花。如果美國的公司們開始投資,他們可以期待著從未來收獲新的財富。但是美國家庭主婦們存錢沒意義。并且美國公司只是讓現金堆積在他們的報表上,而不是去投資什么新項目,因為他們對未來并沒有具體的計劃。
其他的三種對待未來的觀點(確定樂觀,確定悲觀,不確定悲觀)都是可行的。**確定的樂觀可行是因為你根據愿景建造未來。確定的悲觀可行是因為你去抄襲一些已經可以用的東西。不確定悲觀也可以,因為它很容易自足**:**你對未來的期待不高,你很容易自我滿足**(譯注:所謂幸福感很強)。但只有不確定的樂觀看起來是不穩定的:如果我們希望未來更好但又沒有什么計劃,這怎么可能?(譯注:再次感嘆下,Peter的這種憂國憂民才是有價值的“愛國”)
實際上,現代世界的幾乎每個人都聽到這么一個答案:沒有規劃的進展就是我們所謂的“進化”(evolution)。達爾文在描述生命的時候就是說,生命是以一種不以人意志為轉移的發展過程。任何活的的生命體都是經歷若干次隨機迭代以后,最好的那次迭代勝出的過程。
達爾文的理論解釋了三葉草和恐龍的起源,但是可以用來解釋其他領域嗎?就像牛頓的理論沒法解釋黑洞和大爆炸(Big Bang)一樣,我們并不清楚達爾文的生物理論可以拿來解釋如何建造一個更好的社會或是創造一些新的東西。然而近些年,在商業領域,很多人喜歡拿達爾文的思想說事兒。媒體們喜歡把商業上的競爭市場和生態環境下的競爭做類比。因此我們會看到諸如這樣的標題:“數字達爾文主義”“網絡達爾文主義”和“鍵盤黨的生存”(Survival of the clickiest)
甚至是在工程驅動的硅谷,也是盛行著“精益創業”(lean startup)主義,**認為我們可以造個小而美的東西,然后根據這個不停變化的環境去適應,去進化**。企業家們會被告知,沒什么東西是可以預知的:我們應該聽從消費者的想法,去做盡可能少的東西(minimum viable products),迭代,直到成功。
Lean Startup
> “Even in engineering-driven Silicon Valley, the buzzwords of the moment call for building a “lean startup” that can “adapt” and “evolve” to an ever-changing environment. ”
>
> “But **leanness is a methodology**, not a goal.”
但是“精益”只是一種方法論,并非目標。根據環境狀況做出最小的改動,可能會給你局部最優結果,但是它很難幫你實現全局利益最大化。你可以做一款全世界最好用的訂廁所紙的手機軟件(譯注:lets people order toilet paper,我保證這段我真的如實所述)。但是只有迭代而沒有大膽(bold)的計劃是不會讓你從0到1的。如果一個全是悲觀主義者的公司可能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如果你什么計劃都沒有你憑什么就期待能成功?(譯注:我的第一反應是樂淘,記得還在上面買過鞋來著,那個ceo的[那篇著名的文章(電子商務是個騙局](http://finance.ifeng.com/news/special/leader2011/20111118/5091599.shtml))實在讓人印象深刻,不知道畢勝老師現在過得還好嗎?)達爾文的思想在某些方面是成功的,但在創業公司里,智慧的設計(intelligent design)非常重要。
> “You could build the best version of an app that lets people order **toilet paper** from their iPhone. But iteration without a bold plan won’t take you from **0 to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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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的回歸**
優先設計對于機會來說意味著什么?今天,好的設計是一種審美需要,并且每個人(從懶漢到雅皮士)都會很在意他們的外表。因此,每一個偉大的企業家都首先要是個“設計師”。任何一個擁有蘋果i系列產品或是macbook的人都會感受到喬布斯對于完美的追求。但是從他身上學到的最重要的一課不是審美,而是他的商業觀(his business)。蘋果公司有著長期的產品規劃來確保新產品的開發和銷售可以有效的進行。忘掉“最少可行產品”(minimum viable products)理論吧,即便是喬布斯在1976年開創蘋果公司的時候,他已經深知你可以通過認真的規劃去改變世界,而不是去靠聽取意見反饋或者抄襲別人的成功。
Apple Products 2012
**“長期規劃”在我們這個不確定的,看重短期利益的社會里被經常低估**。當iPod在2001年10月發布的時候,那些分析師們(譯注:所以咨詢這個行業蠻扯淡的,數據要看,但意見什么的,可聽可不聽)只是評價說“不過是蘋果電腦用戶的一個小玩意兒”“不會改變世界”。喬布斯把iPod作為便攜式后電腦時代設備的試水之作,但這一點并不為大部分人所知。我們看下這個公司近十年來的股票變化便能看出這種長期規劃的威力所在了。
**規劃的力量解釋了評估一個私人公司的困難程度。**當一個大的公司想去收購一家成功的創業公司時,它經常給過多或者過少:**創業者們只有在對公司缺乏具體愿景時采取出售公司,這種情況下,估值就容易過高;帶有堅定計劃的確定型創業者不會出售公司,這也意味著給的價錢不夠高**。當雅虎在2006年7月提出要以10億美金收購Facebook的時候,我想我們應該考慮一下(譯注:本書的作者是Facebook的早期投資人,占股不小)。但是馬克扎克伯格走進董事會,然后宣布說:“OKay, guys,我正式說一下,不花你們10分鐘的時間。我們很明顯不要賣!”馬克在當時看到了雅虎不能看到的未來前景。一個有個明確計劃的生意往往在那些視未來充滿了隨機的人的眼中被低估。(譯注:根據最近紐約客的一篇文章,在這個事情上,是Marc Andreessen建議Mark不要賣的,[參考鏈接](http://www.newyorker.com/magazine/2015/05/18/tomorrows-advance-man)?)
> “Okay, guys, this is just a formality, it shouldn’t take more than 10 minutes. We’re obviously not going to sell here.
>
> —Mark Zuckerberg, 2006”
* * *
**你不是一張彩票**
我們需要找到一條回到“確定樂觀”的路,并且西方世界并不缺少文化革命來做這件事情。
從哪開始呢?我們的哲學系要盡快拋棄John Rawls的理論。Malcolm Gladwell也應該去改變他的理論。我們需要一些思想觀念上的改變,如果沒有真的很難做出什么不同。
**創業公司是一種對堅信能最終掌控的事務拼盡全力嘗試。**你不僅僅為自己代言,也為即或小但是一樣重要的一部分世界代言。這需要從對機遇的不公說“不!”開始。
你不是一張彩票。
> “A startup is the largest endeavor over which you can have definite mastery. You can have agency not just over your own life, but over a small and important part of the world. It begins by rejecting the unjust tyranny of Chance. You are not a lottery ticket.”
* * *
**本章讀后感**
這一章翻譯完,小一萬字。
馬克安德森最近一次在彭博的采訪(Bloomberg, Studo 1.0, 14/10/30)說,當下他最欣賞的三個人(影響世界的三個人),larry page,elon musk和peter thiel。
我也不知道當初怎么就沖動想翻譯這本書,的確花了不少時間,但現在看來那個決定非常明智。水平不高,所以即便之前看過一遍也要花不少時間去遣詞造句甚至揣摩作者的本意,這反倒成了一個好事兒,有時間去查資料去想。在翻譯第五章的時候,我覺得這是我最喜歡的一章,但我再看第六章,更喜歡這章(這章也最長最不好翻譯),覺得作者真的是了不起,看問題很深刻(其實我不配用“深刻”去評價別人,不過nytimes和economist是這么講的吧)。當然我也相信別人拿起這么書來看甚至讓他去翻譯未必有我這樣的感觸,所以我也越來越相信“別人的評論(包括但不限于書評影評實事點評未來預測)未必可信”,即便是自己曾經的想法也是會經常錯的。
Anyway,你需要盡可能去接觸第一手東西,并且需要不停的思考,還需要時不時回頭看。出錯太容易也太正常不過了,錯個無數次至少對一次就行。
說到這,想起某天一個陌生人在我微博下留言說,覺得這書離實際太遙遠,沒讀完,問我哪一章是偏實踐的,他想直接看那個。我說我也沒讀完。然后就沒然后了。我的第一反應是不爽,因為現在越來越討厭結論式的武斷評論,尤其是負面評論,當然大家時間有限有些信息需要過濾,標簽是一種過濾的方式。但在這個事上,我還是相信一本爛書是沒可能又暢銷又上大雅之堂的(比如某些大學或某些雜志)。其實現在來看,他的這個評論除了武斷外也有一些別的東西,正是這一章所要討論的
再說方法論,很多時候錯可能不在方法而是做事的人,或懶,或沒有理解到位,或情況多變。我寧愿那些提方法論的人不過是為了強調某種方式而非真正的否定一個肯定另一個。因為想講明白一個事情太難了除非讀者有類似的經歷。所以很多好書(教科書除外),它存在的意義是認同而非洗腦。如果你以一種工具書的眼光來看待一本書,最后沒有做好卻埋怨知識本身,那其實不過是因噎廢食,盡信書不如無書,說的也是這個意思吧。
- Zero to One 從0到1 | Tony翻譯版
- Ch1: The Challenge of the Future
- Ch2: Party like it’s 1999
- Ch3: All happy companies are different
- Ch4: The ideology of competition
- Ch6: You are not a lottery ticket
- Ch7: Follow the money
- Ch8: Secrets
- Ch9: Foundations
- Ch10: The Mechanics of Mafia
- Ch11: 如果你把產品做好,顧客們會來嗎?
- Ch12: 人與機器
- Ch13: 展望綠色科技
- Ch14: 創始人的潘多拉魔盒
- YC 創業課 2012 中文筆記
- Ron Conway at Startup School 2012
- Travis Kalanick at Startup School 2012
- Tom Preston Werner at Startup School 2012
- Patrick Collison at Startup School 2012
- Mark Zuckerberg at Startup School 2012
- Joel Spolksy at Startup School 2012
- Jessica Livingston at Startup School 2012
- Hiroshi Mikitani at Startup School 2012
- David Rusenko at Startup School 2012
- Ben Silbermann at Startup School 2012
- 斯坦福 CS183b YC 創業課文字版
- 關于 Y Combinator
- 【創業百道節選】如何正確的閱讀創業雞湯
- YC 創業第一課:你真的愿意創業嗎
- YC 創業第二課:團隊與執行
- YC 創業第三課:與直覺對抗
- YC 創業第四課:如何積累初期用戶
- YC 創業第五課:失敗者才談競爭
- YC 創業第六課:沒有留存率不要談推廣
- YC 創業第七課:與你的用戶談戀愛
- YC 創業第八課:創業要學會吃力不討好
- YC 創業第九課:投資是極端的游戲
- YC 創業第十課:企業文化決定命運
- YC 創業第11課:企業文化需培育
- YC 創業第12課:來開發企業級產品吧
- YC 創業第13課,創業者的條件
- YC 創業第14課:像個編輯一樣去管理
- YC 創業第15課:換位思考
- YC 創業第16課:如何做用戶調研
- YC 創業第17課:Jawbone 不是硬件公司
- YC 創業第18課:劃清個人與公司的界限
- YC 創業第19課(上):銷售如漏斗
- YC 創業第19課(下):與投資人的兩分鐘
- YC 創業第20課:不再打磨產品
- YC 創業課 2013 中文筆記
- Balaji Srinivasan at Startup School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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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rry Tan - 初創企業設計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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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lton Caldwell - 如何在 Y Combinator 上申請和成功
- Patrick Collison - 運營你的創業公司
- Geoff Ralston - 籌款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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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 Elad Gil 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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