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赫巴巴的44只“鴿子”(巴巴這樣稱呼他們)將伴隨他橫跨美國,從紐約到默土海濱,再到加利福尼亞。這緣起于貝麗爾·威廉姆斯給瑪妮的一封信,她說他們“很想和阿瓦塔一起飛行”。巴巴聽了來信,準許那些能夠負擔者同行。7月24日星期二早晨6點45分,隨行者在德爾莫尼克飯店集合。下著蒙蒙細雨。弗雷德·溫特非特逐一核對名單,兩部巴士送全體到紐瓦克機場。
同行者中有一位來自紐約市的半聾盲人,哈羅德(哈利)·萊昂內·肯莫爾。46歲的哈利是脊椎按摩治療師。在巴巴這次訪問期間初見大師。哈利少年時代是優等生、運動健將。還有表演才能,曾在《小頑童》系列喜劇中做預備演員。但他16歲時喪失視力。對于怎樣在身體殘障的情況下謀生,他在長久的深思苦索后,成為脊椎按摩治療師。哈利是位求道者,聽磁帶深研《圣經》。巧合的是,伊妮德·考菲也為盲人讀《圣經》。
1953年,哈利的一位病人給他讀了巴巴的幾篇《語錄》。哈利深受吸引,想方設法了解作者的一切,后來遇到伊妮德和瑪格麗特·克拉思科。這次在德爾莫尼克飯店見到巴巴本人。他眼睛雖看不見,心靈卻接受到巴巴的愛光,離巴巴越來越近。
到了紐瓦克機場,巴巴坐在長凳上。幾位陌生人走來,要求引見。巴巴戴著負責這次旅行安排的諾茨夫婦送的蘭花花環,率先登上班機(國航361)。早晨8點準時起飛。幾乎安全帶指示燈一滅,座位挨著埃瑞奇的巴巴就起身,問候每個人,慈愛地拍拍這個,向那個微笑。他心情輕松愉快。開始最喜歡的消遣,投擲薄荷糖果。飛機上全是巴巴的人,除了一名女乘客,她深受吸引,打聽巴巴的身份,空姐也詢問他是誰。鄧·斯蒂文斯遂將介紹巴巴的手冊送給二名女士。
飛機在弗吉尼亞州的里士滿稍停,并于上午10點35分左右在北卡羅萊納州的威明頓著陸。乘另一趟航班的其余隨行者已經抵達。飛機上,達文·肖曾設法跟巴巴坐近點。一次,巴巴叫他過來,討論美國白人和黑人之間的種族情況。巴巴似乎對這個話題饒有興趣。達文對他講到,美國黑人在爭取公民權和社會公義中,開始表現出一種新的戰斗性。前一年,因公交車隔離制度,黑人們開始抵制公共巴士。(注:1956年美赫巴巴離開美國后幾個月,最高法院裁決隔離法無效;保護黑人選舉權的立法也獲得通過。美國黑人爭取人權斗爭的聲勢總體增大。)
就在下機前,巴巴對達文打手勢說:“我們一下飛機,就帶我去男廁。”著陸時,(佛羅里達的)奧托·特羅格等人上來迎接。達文下飛機時落后太遠,只好請奧托代理。奧托領巴巴走到廁所。當時南方實行隔離制,奧托進入標有“白人”的廁所。巴巴進去可很快又出來,看見標著“有色”的廁所,進去小解。
巴巴、伊麗莎白和兩名滿德里,乘旅行車離開威明頓。司機是伊麗莎白的侄子,威斯康辛州的農夫,哈利·哈茨霍恩。哈利曾在1952年見過巴巴。再次被引見時,巴巴說:“我也是農夫,耕作宇宙。”
瑪格麗特和達文,同另兩名滿德里乘轎車。本·海曼和哈利·肯莫爾搭便車。開車的男子得知巴巴是靈性大師,主動提出把他們送到默土海濱。勞拉·德拉維尼和丈夫理開轎車。余者乘一個半小時的長途巴士前往。
巴巴的車抵達默土海濱,從布萊爾克利夫住宅區入口進入美赫中心。在門口迎接者,有吉蒂、弗蘭克·伊敦、利蘭德和希達·德隆及女兒西維亞、魯思·特羅格和來自佛羅里達州的其他人。巴巴舉起右手問候,并招手讓吉蒂上車,一起到他的(俯瞰長湖的)住所。另一部載滿德里的轎車尾隨。其余轎車和巴士,沿高速路繼續前行,由主大門駛入靈性中心。
巴巴踏上房前的門廊,環顧高樹后的湖光海景。又注意到左邊門廊上為他新置的秋千,便坐上去。達文說:“巴巴,這讓我想起,1954年您在薩考利坐秋千的情景。”巴巴步入寓所主客廳,全體在場者跟進。經過四年的分離,吉蒂重逢巴巴;此刻在巴巴面前,分離的歲月似乎消逝無蹤。她到客房(1952年來訪期間美婼和女滿德里的住所)為巴巴準備午餐。
之后不久,巴巴和滿德里驅車來到客房。因1952年埃瑞奇未同行,巴巴領他到山崖邊觀賞美景。在客房用過午餐,巴巴前去看望在附近小屋養病的諾芮娜·瑪切貝利。巴巴溫柔地擁抱她,和她交談,然后走過湖上的狹長木橋,到另一邊的小屋。
紐約組已到。有的在吃午飯,有的等候看一眼巴巴。因住的地方不夠,大概一半人住中心,余者住在鎮上的旅社和汽車旅館,如拉菲特廈。伊麗莎白費盡心思,最大限度地安排了35人住在中心陪伴巴巴。但一如巴巴的風格,住宿名單上添了越來越多的名字,直至48位。不過,巴巴指示每天為全體,包括外面的住宿者,供應自助午餐——因此有的時候每天客人多達150位。都由繆里爾·休斯頓負責安排,伊麗莎白的廚師貝茜·格雷厄姆和兩個女兒協助。有個叫彼得·錫伯杜的男孩跑腿。
巴巴慈愛地問候未與他同行者,并要不在中心住宿者確保下午3點前返回,到倉庫集合。
近3點時,巴巴邁著輕快的步履,走過湖上木橋。試圖為他撐傘遮陽的尼魯,基本上得跑著才能跟上。約70人隨巴巴穿越松樹林,來到倉庫——1952年巴巴施達善的矩形建筑。巴巴領首次來中心的瑪莉安·弗洛雪姆等人參觀倉庫,之后在上次來訪期間用的高背椅上入座。巴巴說:“7月28日周六晚7點,全體回到倉庫,和我一起保持沉默。要保證在場。”
有人問:“對來達善的本地人,也要他們來嗎?”
巴巴決定參加者應是伴隨他旅行的人,還提了附近幾個居民的名字。巴巴問加州來的拉德·丁普夫爾和家人住何處。查到他們住的旅店后,邀他們住到中心。
接著,巴巴提到蛇。“要小心,穿合適的鞋——別穿露趾的,中心林中有毒蛇。如果看見蛇,就念‘巴巴’,它就不會傷你。但你若是穿著露趾鞋,即便念‘巴巴’,它也不會離去。”還幽默地加了句:“你若是疏忽大意,被蛇咬了,我會讓人把你扔湖里!”
又叫吉蒂講講她在印度時女子們逗她的故事。她們用面團和顏料做了條假蛇,她一看見,就手提菜刀勇敢地沖出去,令她們大樂。
之后,大家跟巴巴走到外面。巴巴在一棵松樹下坐下,埃瑞奇為他撐傘。他先召一人,又召另一人過來,討論問題或給每人一點個人建議,余者站在不遠處,盡情欣賞他可愛的容顏。夏閔和安德魯·繆爾等有攝像機者,則充分利用這個機會。
伊麗莎白開著自己的米色普利茅斯旅行車,送巴巴回住所。稍后,一名滿德里過來,把巴巴的幾件衣服交給菲麗絲和阿黛爾洗。旅行中每到一處,巴巴都把這個特權給予少數的男女愛者。在紐約,巴巴把這個機會給了珍妮·肖。“可知我為何給你這些?”他問她。
“因為您愛我,”她答。巴巴點頭。
菲麗絲·弗萊德里克講述:
“當我洗著手制絲質粉色上衣和細亞麻白袍,晾在屋外樹下的繩上時,衣服仿佛散發著純愛與光。我感覺到這些衣服其實在凈化我!當晚我們熬夜等衣服晾干,好在早上為巴巴現熨。”
7月25日早晨7點不到,巴巴的轎車便駛抵客房。巴巴用過茶和烤面包片早餐,于約7點半來到愛者用早餐的廚房。滿德里待在屋外。接著巴巴出來,到湖屋外的一條木椅上坐下,分別叫菲麗絲、露絲·懷特和瑪格麗特等幾個人過來說話,其他人在不遠處流連。晨曦下,薄霧在湖面升起,巴巴指著可愛的景色,說:“好美的地方!”
在中心外住宿者于8點到。在湖屋舉行的個別會見定在9時,巴巴卻想馬上開始。整個上午,巴巴倚在曾用過的藍沙發上,接見愛者。這天,來自南部各州、佛羅里達、喬治亞和北卡羅萊納州的很多人,首次見他。
在來自佛羅里達州邁阿密的人中,有拉爾夫和史黛拉·赫南德茲。37歲的拉爾夫從德納·菲爾德那兒得知巴巴。德納于1954年從印度回國后不久,便搬到佛羅里達州。當天早晨,巴巴過橋時,拉爾夫偶遇巴巴。他們四目交集,拉爾夫內在深處受觸,感到“窒息”,有10來分鐘腦子一片空白。在湖屋見面時,巴巴跟大家聊天。拉爾夫急欲講早上的體驗,可每次開口,就有人說話。
終于,巴巴讓說話者停下,望著拉爾夫,問:“你有話想說?”
拉爾夫說:“是的,巴巴。我在船屋旁看見您時,您拿走了我的呼吸。”
巴巴應道:“我拿走很少,給予無限愛洋!”
阿格妮絲·拜倫也從加州奧亥來到。召見她商議美赫山的情況。曾幫她克服財務困難保留地產的英國青年,約翰·庫克,原本要來卻未露面。巴巴告訴阿格妮絲,他不希望約翰·庫克與美赫山或他的任何工作有聯系。約翰感染了脊髓灰質炎,大腦受損。
巴巴又給阿格妮絲一些指示,問:“現在,你知道該做什么?”
“不知道,巴巴,我比之前更困惑了,”阿格妮絲說著離開湖屋。這是她的借口,以便巴巴次日再召她回來重談!就這樣,她在巴巴逗留期間,獲得幾次私下會見。
中午巴巴停止會見,午餐后,下午2點半繼續接見一小時。這一次,兩名脊椎按摩師,R·C·博倫醫生和斯達醫生見到巴巴。聽了巴巴對三類知識的解釋,博倫醫生宣布:“巴巴,您是世界上最偉大之光!”
下午3點半,巴巴結束會見,邀眾人來他住所。近80人隨巴巴穿越樹林,步行半英里去他的房子。天氣潮熱,巴巴僅穿薄褲和長袍。到后,巴巴坐到崖邊大橡樹下。菲麗絲寫道:“我們面對至愛大師坐成半圈,仿佛歷史在重演,波光粼粼的林中湖泊,這本可以是加利利湖。”
巴巴重新穿上粉色外衣,戴著用7個沙錢貝殼做的象征性花環。花環是“伊麗-諾-吉蒂”(注:“伊麗-諾-吉蒂”是巴巴對在默土海濱生活的伊麗莎白·帕特森、諾芮娜·瑪切貝利和吉蒂·戴維的昵稱)。7個貝殼用7色絲帶繩串起,飾以不同圖案,代表從無意識石頭至有意識人類的7個主要進化階段。巴巴指著花環說:“這代表人的7個階段。”又注意到一個圖案掉了,打趣說:“動物界沒了——缺環!”接著又戲謔地摘下本·海曼的白色高爾夫球帽,戴到自己頭上,復令眾人忍俊不禁。
巴巴表情愉快地告訴他們:
**我想告訴你們所有的人,我曾住過許許多多地方。在印度,去各地尋找瑪司特時,我有時住宮殿,有時住免費客棧或專門招待所,有時住寺廟或茅屋,有時在樹下或站臺——清潔工或賤民會跟著我。可這兒(指著住所),伊麗莎白為我建了很舒適的房子。這里的一切都是她對我的奉獻。她把整個500英畝地贈送給我。完全出于對我的愛,她使一切成為可能。明天是伊麗莎白的生日。我剛好趕上慶祝她的生日。明天我必須得擁抱她七遍。不過,你們誰也別送禮物。**
現在房子開放。進屋參觀,但別偷東西拿走。別滑倒,地面很滑。是一種特殊地毯。
眾人大笑,巴巴補充說:“世間所有住所中,我在這座房子感到最舒適,這里氣候雖潮熱,但我喜歡。”
巴巴像熱情的主人站在門廊上,愛者一個接一個從他身邊走進屋。一名男子欲脫鞋,赤足進去,巴巴攔住。大家站在他臥室內,巴巴坐床邊,和他們聊了一會兒。
大家離開時,巴巴說:“回自己房間,去游泳、休息、吃飯、打鬧、生活,在一切爭打和生活中,記住愛我!”
當晚,另幾名應巴巴邀請入住中心的客人,也自動加入活動。他們是(紐約的)史黛拉·費倫茨和女兒;以色列的凱莉·本·莎麥;芭蕾舞演員班蒂·凱利和彼得·索爾;哈羅德和弗吉尼亞·魯德。
當天夜里是一場可怕的暴風雨,閃電擊入湖面,類似巴巴首訪默土海濱期間所發生的。
7月26日上午,巴巴走到客房,受到附近燈籠屋住宿的五名女子問候:菲麗絲·弗萊德里克、阿黛爾·沃爾金、比莉·伊敦、貝麗爾·威廉姆斯和西維亞·蓋恩絲。巴巴顯得疲倦,艾微說:“巴巴,您徹夜工作……”
巴巴不無痛苦地用手托著頭,說:“是的,我徹夜工作。你們毫無概念。我把宇宙負擔放在頭上。今早很不開心。”
去廚房的路上,巴巴在哈羅德和弗吉尼亞·魯德宿夜的船屋停下,問他們睡得可好,怕不怕雷電。他們說挺好,不想搬到別處。
埃瑞奇在湖邊的地上鋪了塊方巾,巴巴在上面坐了15分鐘左右,做隱形不見的宇宙工作。接著走到廚房,同用早餐的愛者坐了一會兒。
約7點45分,全體圍著環形交叉口沙地集合。巴巴坐在可俯瞰湖面的松木柵欄上。菲麗絲·弗萊德里克描述了現場:
“少頃,他站起面朝西方。他在工作——手指快速、獨特地跳動。頭低垂著,面部疲憊,充滿痛楚。看上去確實仿佛全世界的痛苦壓在他身上。從鎮上來的人也加入我們的沉默。一時,除了蟋蟀的啼鳴和湖水拍打聲,一片靜寂。
之后巴巴走到環形交叉口對面,面朝東方。再次工作。接著又移動并站著工作兩次,從而在四個方位都站立了。最后,他面部爽朗,姿勢改變,隨著其內在靈性節奏的迅速轉換,他又面帶喜悅,容光煥發。"
巴巴沿小徑往倉庫走,招呼愛者跟上。走了幾百英尺,示意大家停下,并通過埃瑞奇,讓他們凝視他的眼睛,專注一分鐘。菲麗絲·弗萊德里克描述:“我們都圍他站著,奉命盯著那雙烏黑的眼眸深潭,仿佛不是一分鐘,而是永恒。”之后巴巴將他們分成四組,暗示他在通過他們為全世界工作。
后來發現,巴巴的工作可能關系到或顯現為當時的世界性事件,因為同一天蘇伊士運河被埃及新統治者迦瑪爾·阿卜杜爾·納賽爾上校占領并國有化。這次軍事占領是為了報復英美撤銷資助埃及在尼羅河上建設阿斯旺大壩。撤銷援助原本是為了促使納賽爾的半獨裁統治垮臺。另外遠洋客輪“安德里亞·多里亞”號也在當天沉沒。
之后巴巴轉身問候瑪妲·洛芙和她的朋友,從佛羅里達州圣彼得斯堡驅車前來的琳達。1952年瑪妲在默土海濱見過巴巴,不過最近成了圣人基帕爾·辛的追隨者。巴巴把她叫到一邊,對她講了幾分鐘,接著擁抱她。后來又私下會見她,叫她回家。
巴巴走回湖屋,于9時許繼續私下會見。首先是達文一家。他女兒麗翠絲·肖問巴巴,她要不要做眼部手術。巴巴說稍后同她和她父母討論此事。此刻,他安慰全家人:“什么都別擔心。只擔心對我是不是越來越愛。”
達文的父母艾倫和海倫·肖,還有他的侄女德洛麗絲,也見了巴巴。
接著是勞拉和李·德拉維尼,屬于在中心附近布萊爾克利夫住宅區住宿的首批蘇非。巴巴把德拉維尼夫婦稱做“他的鄰居”。
巴巴與艾微、伊麗莎白和瑪莉安·弗洛雪姆(昵稱“能量”)談話。瑪莉安問到在中心建造兩座宿舍之事。
巴巴說:“除了伊麗莎白,誰也不能對美赫中心擴建。”談到籌資問題,巴巴說:“現在我不要錢。2月15日后會需要錢,用于男女大聚會。現在不要募捐。”
伊麗莎白和瑪莉安走后,召鄧·斯蒂文斯進來。巴巴聽了他和艾微之間的分歧,決定如何解決。中間,巴巴對《神曰》的未來做了決定:“將全部收入(蘇非教再定向的活動利潤)用于把《神曰》傳播到世界每個角落。對于宣傳我倒是不怕。”
數年后,拉德·丁普夫爾給伊麗莎白·帕特森的信中,解釋了巴巴的這個決定:
"1970年11月14日
親愛的帕特森夫人:
我感到現在是把美赫巴巴給蘇非教再定向的指示要點寫成文字的時候了。這涉及他的《神曰》一書的銷售凈利潤的分配事宜。
這些指示是他在1956年訪問默土海濱期間授述的。在場者包括穆希德艾微·杜思、鄧·斯蒂文斯和我(及其他人)。美赫巴巴表示希望《神曰》的銷售利潤在美赫靈性中心和蘇非教再定向之間平分。早些時候,美赫巴巴還討論過另一種方案。不過在美赫靈性中心和蘇非教再定向之間平分凈利潤的方案,是他就此問題的最終決定和給我們的指示。
此信在今天舊金山蘇非教再定向的董事會會議上宣讀,是這次會議備忘錄的一部分。
????????????????????????????在巴巴的愛里,并致以全體蘇非的問候
???????????????????????????????????????????拉德維格·H·丁普夫爾?會長"
一時,談到伯納德·卡瓦霍的個性,巴巴說:“他愛我,做事卻虎頭蛇尾。他想工作,卻總處于無助狀態,而做不到。”
接著見巴巴的是默土海濱的居民,林德醫生和妻子。醫生問:“您能否告訴我,我何時會死?”
“你會再活七年,”巴巴向他保證。
醫生不信。“我不敢茍同,”他說。
巴巴說:“答應我,你如果再多活七年,就只為神而活。”林德欣然答應。
博倫醫生又見到巴巴,這次還帶來妻子、三子一女。
對凱莉·本·莎麥,巴巴說:“我已永遠進入你的心,你已永遠進入我的心。無論你置身何處,在一切情況下,我將永遠與你同在,直到永恒。”
對下一個來見的女子,巴巴敦促:“愛我。你將在內里看見我。讀《神曰》,什么都別擔心。”
“我是孤兒,從不知道父母,”她說。
“把自己當成神的孩子,把一切交給他,”巴巴問她愿不愿意這么做,聽到她的肯定答復,巴巴要她午夜獨自念他的名14遍。
本地的脊椎按摩師,哈羅德·錫伯杜醫生,問巴巴:“我去世前,會再見到她(他母親)嗎?”巴巴說會的。
“我能否做些什么幫助我的記憶?”他問。
“你對我有信心?”巴巴問。
錫伯杜說有。“那么每天起床前,念‘主耶穌基督’14遍,睡前再念7遍。”
德納·菲爾德從邁阿密帶來米勒先生及妻子瑪麗來見巴巴。也要他們讀《神曰》。
對錫伯杜夫婦的朋友,南卡羅萊納州查爾斯頓市的理·塞森斯和妻子兒子,巴巴說:“沒什么可說的。只有愛和賜予愛!”
被接見的下一個是居住布萊爾克利夫住宅區的艾琳·科茨。她與伊麗莎白和中心聯系密切。
隨后是一位弗萊明先生,巴巴對他說:“無論一個人愛不愛我,我祝福所有的人。”
盲人脊椎按摩師哈利·肯莫爾,這天上午見巴巴,之后是蘇非組的邁克·洛夫特斯。
接下來是佛羅里達州來的帕西醫生,法里敦·伯迪。最后見巴巴的是另外兩位默土海濱鄰居,肯尼思·埃斯沃斯夫婦。
維吉妮亞·拉德懷有身孕。當在湖屋接見她和(有志做演員的)丈夫哈羅德時,巴巴撫摩自己的肚子,仿佛在說他完全明白維吉妮亞的狀況。并指著哈羅德,調侃:“他沒做什么。我做的!”幾天后,巴巴告訴一些愛者:“我找了個遍,才選中這個靈魂投生他們家。”
另一次,哈羅德和維吉妮亞·拉德同幾人在湖屋,巴巴默默等了一會兒,直到都來了,安靜地聚在一起。巴巴指著哈羅德,說:“我深愛維吉妮亞。你不嫉妒?”哈羅德只是笑笑。
巴巴復問同樣的問題。哈羅德微笑說:“您越愛她,我越開心;她越愛您,我越開心。”
然而,巴巴堅持這種問題。“你肯定不嫉妒?”對此,哈羅德穿過人群沖上前,伸出手閉著眼,五體投地撲倒在巴巴跟前。大喊:“把我的生命拿去吧。現在就拿去——此刻!拿去!”連喊三次,每次喊都抬身,再倒下。
巴巴表情嚴肅。哈羅德第四次抬身說話時,只說了:“只要,作為交換,給維吉妮亞內心注滿幸福!”
巴巴很嚴肅地說:“我知曉一切。我知道哈羅德不是演戲。有人以為哈羅德在演戲。可巴巴更了解。”并叫維吉妮亞過來,讓夫婦倆當他的面擁抱,稍后讓眾人離開。
巴巴當天的日程有些緊張忙碌。這是因為巴巴一到紐約就明確告知伊麗莎白:他不希望在默土海濱的全部時間被接見占據,而希望用一部分時間閉關,并和不同團體相處。因此,原安排周六周日的接見,改為周三周四。盡管如此,仍有人錯過上午的會面。巴巴邀他們當天下午去倉庫。隨后巴巴離開,到客房用午餐。
餐后,巴巴同艾微、鄧·斯蒂文斯等人談到圣方濟各:“阿西西的圣方濟各,是歐洲少數圣人中唯一成為至師者。”
鄧·斯蒂文斯問:“巴巴,您在《語錄》、《神曰》和其它地方都解釋說,沒有在世至師的幫助,一個人無法成道。既然當時歐洲沒有至師,圣方濟各是如何獲得證悟的?”
巴巴轉向艾微,問:“你聽說蘇非古先知,克瓦伽·基茲嗎?”她說聽拉比·馬丁談到過。巴巴解釋:“如果出現靈性上絕對必要的情況,克瓦伽·基茲時不時會采用肉身。圣方濟各的成道即是這種情況,因為他沒有至師賜予他。因此,我們讀到的在阿西西附近拉維納山上,圣方濟各經受圣痕(十字架受難基督的傷口)那個夜晚,克瓦伽·基茲臨時采用人身,給予這位西方圣人恩典一觸,使他成為完人——庫特博或稱至師。”
解釋后,巴巴同埃瑞奇、阿迪、美赫吉和尼魯,走回巴巴住所,休息至下午1點半。一批愛者同行。走近寓所入口柵欄時,巴巴叫他們回去。
大家走到巴巴住所前的空地上,交談起來,比莉·伊敦卻尾隨巴巴。滿德里已先行。比莉回憶道:
“我無法離開他。仿佛栓在他身上。我在院門前停下,不敢往前走了。巴巴轉身望著我,目中的愛奇妙無比!我看著他的同時,他目光炯炯,望著我微笑。我可以說能感到拉力。我環顧四周,其他人站在那邊,沒有覺察。走在前面的滿德里也沒注意到。就好像世界上只有巴巴和我。
接著巴巴示意我繼續往前走,沿小徑到他住所。我站那兒,動不了。巴巴又轉身,目光炯炯,望著我,我能感到拉力。他微笑著,做了同樣手勢。他第三次轉身時,我打手勢表示:‘您為啥拉我,同時又遣我走?’他燦然一笑,接著我被釋放。他繼續走向房子,這次我能走開了。不容易,但我能動彈了。
言語不足形容我的感受。無比的喜悅。令我永生難忘!是我經歷過的最奇妙的體驗。
世上沒有別的愛。我不在乎你有多少愛人,丈夫或妻子、孩子、兄弟姐妹;把他們放在一起,都無法相比。”
下午1點半,阿迪開車送巴巴回客房。下著雨,巴巴卻走到原廚房,在此伊麗莎白的生日宴會2點開始。巴巴親自切蛋糕,履諾給伊麗莎白七個擁抱。大家唱“生日快樂”,享用蛋糕和冰激凌。之后,交給伊麗莎白一份生日賀卡,巴巴在一頁上簽名,其他人在另一頁簽名。
接著,都跟巴巴步行去倉庫。跟隨巴巴時,愛者就像小孩,總想盡可能挨近他。往倉庫走時,有個女子一直緊跟巴巴身后十來步。中途,一條小樹枝卡在她涼鞋里,她停下去取。她抬腳的一刻,巴巴也停下,轉身望著她微笑,仿佛在說:“沒事兒,親愛的,我會等你。”她取出樹枝,放下腳。巴巴轉身,繼續往前走。
安迪·繆爾目睹這小小的一幕,感到這是他一生見過的最感人的事件之一。巴巴是那么體貼,雖然背對女子,他仍然駐步,以免她擔心耽誤。
全體到場后,巴巴送給伊麗莎白一大束黃菊和紫劍蘭,作為全體愛者的禮物。并重申前一天的話:在世界上所有住所中,他在美赫中心這兒最舒適。
前一天會見時,瑪莉安·弗洛雪姆向巴巴提出關于中心的建議。現在巴巴叫她當眾復述。瑪莉安起立說:“我看到這里一切都是多么美,也知道每個人內心希望分享的感受,就問巴巴,如果我們出于愛為男女各建一棟宿舍,這是否符合伊麗莎白的意愿和計劃。”
埃瑞奇問:“巴巴是怎樣答復的?”
“巴巴說,伊麗莎白建了整個中心,他愛這里超過世界上別的所有地方;這是她親手建造的,他希望保持原樣。”
巴巴回應說:“你們在此看到的一切,都是伊麗莎白愛的勞作。她出于對我的愛,不遺余力讓我在中心感到舒適。若從外面擴建,會顯得……”
埃瑞奇找不到恰當的英文單詞翻譯巴巴的意思;聽眾中有幾個聲音建議,用“不協調”或“不適合”。
瑪莉安繼續:“巴巴還給了另一條訊息。他說,離開西方后,他回印度閉關5個月,直到1957年2月15日,此時他不接受捐款,不帶資金回印度。紐約組籌集的美赫巴巴接待基金會的經費(支付巴巴和四位滿德里環游世界的機票費和在紐約的費用),如果有剩余,無論多少,在我們旅行結束時,巴巴將在舊金山對此指示。”
“巴巴返回印度后,將嚴格閉關5個月,高強度工作和禁食;可能不在薩塔拉。”
巴巴回應:“我可能留在薩塔拉;也可能去另一地;可能到某座山頂或山下。但這5個月,我將閉關高強度工作。為何?因為我打破沉默的時間近了。”
又要瑪莉安繼續說:“5個月的閉關結束后,巴巴考慮在印度舉行大型聚會,召集西方男女和印度各地的圣人。將是很大規模。巴巴說,我們應當省下捐款,用于赴印度的費用和幫助那些不那么幸運者。能夠負擔旅行者應當去印度,能夠負擔捐款者應當捐款。不能前往者,巴巴說,在聚會期間巴巴心里會有他們。沒有旅費者,不能捐款者,也不要擔心。”
巴巴打手勢:“巴巴的話你們明白?誰沒聽懂?鄧,請復述一遍。”鄧·斯蒂文斯復述了訊息概要,這對許多在場者是新聞。
巴巴繼續:“印度有許多好圣人。有些在道上。有些是高道。德干有個叫伽德戈·馬哈拉吉的,是位大圣。”
“鄧,你聽說過、見過他嗎?”?鄧·斯蒂文斯說沒有。
“伽德戈·馬哈拉吉有大批跟隨者。已近90歲,仍不停奔走,叫人們愛神。這位圣人深愛我。1954年在印度撒晤斯聚會,西方男子也在,伽德戈·馬哈拉吉前來達善我。當時誰看見他了?”弗雷德·溫特非特、達文·肖、約翰·巴斯、德納·菲爾德、約瑟夫·哈勃等人舉手。本·海曼說他赴印遲到了。
“伽德戈·馬哈拉吉來向我頂禮。我讓他坐在身邊。他在我身邊坐了很久。他雖在德干工作,但在印度各地都很出名。無論去哪兒,都有大批群眾圍著聽他講道。他愛我,知道我的偉大。”
阿迪插話:“一次伽德戈·馬哈拉吉對我說:‘請巴巴祝福我。他是世界導師,我只是普通圣人。他是大太陽,我只是小火苗。請他祝福我!’”
巴巴繼續:“印度有許多圣人,其中有七位是我心愛的孩子。我在考慮在2月15日后舉行大型聚會。想邀請這七位圣人。這次聚會將是件大事,我不希望你們錯過機會。如果我邀請你們,要盡量去。伊麗莎白,你不是盡量,而是必須去。這次聚會之后,我的沉默打破、我的榮耀、我的顯現,將接連快速發生,如同我所宣布的。”
“你們都要記住一點。2月15日之后,你們想捐款也行;從現在起,盡量為參加聚會攢錢,如果你被邀請,就能負擔機票等費用。現在不要考慮給巴巴捐款。”
巴巴示意埃瑞奇解釋:“巴巴在印度閉關時,把自己關在房內;門窗緊閉,密不透風。被允許在巴巴身邊者,會感到透不過氣。可巴巴就這樣整日閉關靜坐。他說閉關時,全世界離他更近。”鄧·斯蒂文斯隨后站起,按巴巴要求,宣讀三篇訊息:《束縛性的過去》、《羯磨律》和《擺脫二元對立》。
讀畢,巴巴擊掌。有人睡著了,于是巴巴叫鄧重讀一遍,之后巴巴解釋訊息意思。一篇訊息強調:過去像冰凍的湖面,無法改變,卻繼續塑造受限“我”的現在和未來。另一篇強調:我們肉身死亡后,心體驗天堂和地獄狀態。
“明白?”巴巴問。
鄧點頭稱是,巴巴打手勢:“好啊,因為我不明白!”
笑聲平息后,巴巴問:“天堂和地獄在何處?鄧,您來解釋。”
鄧答:“我的理解是,這些是虛幻狀態,只存在心里。不真實,屬于幻相。”
巴巴隨后解釋:
**我少年時代,大概13歲時,遇見一位體格健壯的伊朗裔紳士和他的兩三個朋友。他們招呼我,叫我坐到他們身邊。我還是個孩子。一個伊朗人在做印度“邦”,一種用大麻調制的陶醉劑。三人在享受自制的飲料。一名伊朗人挺聰明,認識我父親希瑞亞吉。他召我過去,讓我坐他身邊。他喝了很多,歡快地告訴別人:“我今天在天堂。”**
**我喜歡聽他們聊天。接著他又站起,其他人也起來,開始行走。我知道前面路上有一條涓涓水流;在印度眾所周知,“邦”的效力能讓一滴水顯得大海一般。因此喝醉的那人停步,以為面前是條大河——他實際體驗到那股涓涓水流是條大河,想跳過去!他竭盡全力遠跳,可跳得太猛,摔斷了腿。隨后又喊:“我到了地獄!”**
**所以這些天堂和地獄狀態都有,并被體驗,可它們并不存在。都是摩耶的一部分。**
鄧·斯蒂文斯再次宣讀《羯磨律》,巴巴又叫他概括一下。鄧回答:“巴巴,我從這篇訊息中學到,整個宇宙都受律則支配——這千真萬確。受律則支配這方面,物質世界也許不好理解,但整個宇宙是受律則支配的,就像運作順利的生意。”
巴巴又詳細解釋:
**整個宇宙雖是幻相,卻受律則的支配,明確的律則;該律則面面俱到。我們無法逃避羯磨律。不過當我們超越幻相時,該律則就不再束縛我們。**
**奎師那在俱盧之戰中,對阿朱那也說了同樣的話:“殺掉你的親戚!殺掉你的朋友!”你們一定聽說過那場著名戰役。阿朱那拒絕,說:“我怎能去殺自己的親人?”奎師那宣布:“我高于律法。整個造物界皆來自我,你不會因此受縛。”**
**如果此時此地我告訴你們有一只螞蟻,突然鄧把它弄死了,這當然這造成一個束縛——殺戮行為之印象。這個束縛你擺脫不了,因殺死一只螞蟻而受縛。你做的每個行為都束縛你——每個行為,每個小行為,無論善惡。善行也束縛你,但可以說你被金鏈束縛。如果是惡的行為,你可以說被鐵鏈束縛。**
**基督說:“放棄一切,跟隨我。”是什么意思?**
鄧說:“我猜這是指名副其實地放棄一切東西,跟隨內在的基督。”巴巴接著說:
**可其背后的意義,不是放棄所有這些東西;不是棄世,而是服從。放棄你的所有念頭,自私念頭,只是服從我。這樣你就解放,就自由。要是做不到,便制造越來越多的束縛,因為每一個行為都造成束縛。**
**你很老了,鄧,很老很老!并受束縛。你將繼續受束縛,一個接一個時代。一個又一個時代,又制造同樣的束縛,你會努力擺脫,并因而重被束縛。不過,你一旦徹底解脫,就會認識到:束縛根本不曾存在。那只是想象,一場夢;你所看見所體驗的僅僅是一場夢。**
**你們全都很老了——古老者。一切皆神,神內在于每一個,神不受時間束縛:神永恒。你們皆永恒。現在你們受縛,感到受縛,并繼續受縛;但每個人有朝一日都會獲自由,獲解放。屆時那個人將證悟到其一切束縛只是在夢中——是他夢見的。**
**基督承擔他人的痛苦。為何?為解放人類。束縛仍然在。人類仍然受縛。解脫卻不需要時間。你長久受縛,解脫時卻是瞬間——霎那來到!**
**想一想。神在一切萬物里,在每一個人里;神乃無限。神乃全能,神乃全樂。然而,雖然神在每一個人里,我們卻感到怎樣的無助!盡管有無限能力和喜悅的神在,我們卻流淚,痛苦,悲哀!因何?因為我們自身的束縛。但有一條途徑,來擺脫這些束縛,那就是通過愛。**
鄧·斯蒂文斯再次宣讀第三篇訊息《擺脫二元對立》。巴巴補充道:
**你們聽了訊息,都聽了。不過,僅僅聽這些東西,不是體驗。智力能理解,頭腦能欣賞,頭腦理解這一切。但需要的是實際體驗。你一旦獲得體驗,就知道!你知道一切皆幻,神乃實在。**
**當然,我上中學、大學時,沒興趣讀這些東西。對靈性毫不關心。從來不讀哲學或靈性書籍。我父親希瑞亞吉,時時想念神,尋找神。他是求道者,偉大的求道者。在伊朗到處徒步流浪,后來到印度。他尋找,卻找不到所找尋的。在印度他結婚成家。何故?因為過去的聯系、往世的印象或業相。**
**我讀大學時遇見巴巴簡。當時我騎車去學校;巴巴簡坐在一棵樹下,身邊圍著一群帕坦人。他們體格健壯,相貌兇猛。老嫗巴巴簡只是召呼我過去,我下了自行車。后來她吻了吻我的前額——我就知道了,擁有了那種體驗。在那一刻,一切消散,萬物消失。為什么?因為我發現自己無限。除我之外沒有一物。那一吻使我無限,不余一物。一切消失,只剩下我!該體驗我怎能對你們解釋?可你獲得那種體驗時,就會知道。**
**當我體驗那種極樂、那種無限極樂時,那是持續不間斷的——甚至此刻它也持續不停。當然,它是永恒的,沒有間斷。后來我去找烏帕斯尼·馬哈拉吉——被吸引過去,自己也不知緣由。他把我帶回正常意識。**
**下降到正常意識意味著什么——你們毫無概念!每一個小事物、每時每刻,對我都是十字架受難。從無限極樂下降到對這個虛幻物質世界的正常意識,即是十字架受難!**
**即便此刻也是如此。你們都見我愉快開心,可內在,內里,我卻處于無限痛苦。為什么?因為我通過你們所有人,體驗你們的束縛。**
**如果你能愛我,愛神,你的愛將使你知道我。如果你能通過愛使他人幸福,不求自己幸福,就能使自己擺脫該束縛。那時你就能發現我真正是誰。一獲得該體驗,你就感到解放并體驗無限極樂。**
隨后巴巴快步走回中心的主要部分。孩子們都在船屋里,等著乘黑色威尼斯鳳尾船泛舟。巴巴走進船屋,愛撫每個孩子。并和眾人一起,站在草坪上觀看船夫(中心的一名黑人勤雜工)帶孩子們分批泛舟。
巴巴又登上磚砌臺階,在崖邊的一條白木椅上坐下。開始向眾人擲糖果帕薩德。糖果用完,吉蒂跑去拿。巴巴微笑著把一塊糖果丟在哈利·肯莫爾伸開的手掌。晚上6點半,巴巴回住所歇息。離開前,說:“我會和你們一起散步,一起談話,一起游戲,但我希望你們記住:我是高之最高。”
7月27日星期五,巴巴早早用了早餐,因電視攝制組預計很快將到。他又私下接見幾人。首先是紐約的邁克爾和安妮·克哈諾。巴巴問邁克爾:“你接受我作你的大師嗎?”
邁克爾答:“我的頭腦接受您。”
巴巴對他解釋:“愛,在深處,平靜如深海。淺水表面騷動。”
薩姆·科恩,顯然自1937年在戛納后未見過巴巴,當天上午來見。巴巴囑咐薩姆,離開默土海濱后,開始午夜念他的名。
在首次見巴巴者中,有一位來自華盛頓特區的律師,47歲的愛德華·富特(人稱“奈德”)。奈德從妻子多蘿西亞那里聽說巴巴。多蘿西亞也47歲,1954年從艾微處得知巴巴。當時,艾微的丈夫特瑞,和奈德開業務會議,兩位妻子聊天,一直到他們結束。多蘿西亞從1944年就一直在尋找大師,對艾微關于巴巴的介紹,深感興趣。她同佩吉和安迪·繆爾、以及另外11個蘇非,從華盛頓驅車來到默土海濱。她的參與令奈德擔心,不過當她從中心打電話給他時,他同意親自來見巴巴。奈德走進湖屋,直視巴巴的眼睛,當即知道他是誰。巴巴將一枚果仁放入他口中,作為帕薩德。
另一對首次見巴巴的夫婦是馬文和珍妮·坎彭。38歲的馬文,1949年結識鄧·斯蒂文斯之后,加入蘇非教。珍妮雖未加入蘇非教團,但也對靈性感興趣。在中心逗留的兩天期間,他們同艾微一起在湖屋見巴巴。馬文在巴巴膝前跪下時,感到上腹部一個“重擊”,仿佛被突然擠壓。夫婦都深受巴巴吸引,并致力于他的事業。
吉蒂應繆爾夫婦要求,為他們安排了私下會見。佩吉很想請教巴巴,他們該不該繼續做蘇非教師工作。在湖屋,巴巴的椅放在屋中央。空間只夠他倆跪在他面前。二人都哭了,語無倫次,巴巴知曉他們的問題,問他們:“艾微怎么說(關于他們的工作)?”
他們答:“我們覺得這是她希望我們做的。”
巴巴把右手放在佩吉頭上,左手放在安迪頭上,說:“一起做這項工作。”
去廚房的路上,巴巴問阿黛爾、比莉、貝麗爾和菲麗絲,是否已給印度的美婼和女滿德里寫信。在船屋旁巴巴又停步,問哈羅德和維吉妮亞·拉德睡得可好。
日程上這天是中心落成典禮。邀請了默土海濱鎮長,全國廣播公司的電視攝像師也將從紐約來,為全國電視節目“戴弗·加洛維今日秀”拍攝活動過程。當天也是默土海濱鎮居民來達善巴巴的“公開日”,這也在當地報紙上公布。
上午8點半,巴巴來到倉庫。他將瑪格麗特·克拉思科和阿格妮絲·拜倫安置在門口臺階,記下前來達善者的姓名。還指示瑪格麗特告知每個人:“我有一條美赫巴巴給你們的訊息。今天你們不可提問,沒有私下接見。只是接受巴巴的愛和達善。”珍妮·肖將補充一句,要他們吃下巴巴給的帕薩德。
最初,只有少數人在。巴巴消失在倉庫后,過了一會兒回來,坐到高背椅上。首先,在中心和默土海濱住宿者,都在屋外排隊,接受帕薩德——一枚櫻桃和薄荷糖。
后來,小憩期間,巴巴召入四名女子,阿黛爾、比莉、貝麗爾和菲麗絲,要她們讀聯名寫給美婼的信。對阿黛爾和貝麗爾寫的部分不滿意,要她們重寫。巴巴對阿黛爾授述以下內容,用于她的那部分:
“巴巴是萬靈之靈,
眾神的至愛,
愛者的生命,
親者的奴隸。”
可阿黛爾未按巴巴要求將上文納入自己的寫作,而是引用原文。巴巴再次要她重寫。阿黛爾顯得甚為沮喪,巴巴卻說:“你不知道我為什么做這些?以便你們都有更多機會在我身邊!”四名女子再次受召時,還一同召見了西維亞·德隆。
11點,巴巴出來走到門廊。菲麗絲給他戴上花環,說:“原本鎮長給您戴的,可他外出,來不了。”不過,《默土海濱太陽報》、《默土海濱新聞》和《查爾斯頓新聞郵報》的記者到了,分別采訪并為巴巴拍照。
巴巴返回倉庫,又有幾人進來后,休會用午餐。這天上午共有161人達善。
餐后1點半,眾人聚集在客房外的庭院,巴巴坐在覆滿薔薇花的柵欄蔭影下。說要召見本·海曼。在倉庫和中心其它地方一直為巴巴談話錄音的邁克·洛夫特斯,照例拿著錄音機蹲伏在巴巴跟前。他自告奮勇去找本,可又擔心離開錄音機,便求迪克·蓋勒看管。這時巴巴對迪克開玩笑:“那我呢?你要是不留神,我會偷走它。我是宇宙大盜!偷竊眾生之心!”
本·海曼來了,埃瑞奇對他說:“今早巴巴三次想見你。”
巴巴評論:“我的愛者都瘋了!無疑,太陽影響了腦子!
“瑪格麗特(克拉思科)在倉庫告訴每一個來訪者,別浪費時間向我提問。所以,在她一定對兩三百人說了這番話之后,我告誡她:‘瑪格麗特,你要是繼續對他們說這六句話,咽喉會痛的——含幾顆潤喉片。’比莉一定是聽到了,以為我咽喉痛,覺得應該給我弄些含片,便通告吉蒂和‘能量’。”
比莉·伊敦確實跑回廚房,問吉蒂有無潤喉片。有人跑回住處取了一包,‘能量’又從鎮上帶回六包。午餐時,吉蒂問巴巴喉嚨怎樣了,整個故事真相大白。
巴巴繼續:“這不是說我不會咽喉痛。我會咽喉痛。會感冒。會得各種病。我承擔起宇宙苦難,不過此刻,我不在受苦。”
“今早,杜思夫人和鄧·斯蒂文斯告訴我:‘巴巴,盡量12點半準備好,因為安排了電視節目,需要您12點半到。’離開倉庫后,我走到住所,匆匆用過午餐,于12點半準時回到這兒。此刻1點半了,卻不見鄧·斯蒂文斯、電視臺的人或艾微·杜思的蹤影!”
艾微走上前,說:“我在這兒。”
巴巴繼續:“2點半,我要到倉庫,因為人們會在那兒。伊麗莎白告訴我,本地報紙公布我將從2點半接見公眾。吉蒂又告訴我:‘巴巴,請別去那兒,因為電視節目是從這兒開始。’現在,我只是問問大家,要不要留在這兒!我希望你回答,杜思女士,現在我該怎么做?”
本·海曼打趣:“您不妨交給她吧,反正都得那樣!”眾人哄堂大笑。
艾微認真地說:“巴巴,您希望我說什么?”
巴巴示意她直言,她說:“好,現在不到2點半。您可以等到那時。”于是,巴巴、伊麗莎白和艾微之間,就電視臺人員抵達時巴巴要做什么,又討論一番。最后,艾微說:“巴巴,您何不想干啥就干啥,到2點半,再看會發生什么?”
巴巴回應:“我會做想做的。不會聽任何人的。這是我的習慣——我的古老習慣——我做我認為對你們最好之事。我從不會聽任何建議。什么對你們最好,我就做,因為我知道。”
“你們可以解散了,但別去游泳。剛才午餐前,誰在海濱?有人去游泳了?”
克莉絲汀·懷斯發言,說她單獨去游泳了。巴巴提出,最好是每次結伴去海邊,不要獨自去。
大家正要離開,巴巴又就遣瑪妲·洛芙回家之事作了解釋。瑪妲現是基帕爾·辛的追隨者。巴巴要比莉·伊敦讀了他授述的說明。其中,巴巴解釋說,瑪妲從佛羅里達遠道而來見他。巴巴擁抱她,說他愛她,她心腸好。她說,自從1952年見到巴巴,巴巴對她幫助甚大。聽說62歲的基帕爾·辛,冒酷暑從德里遠赴薩塔拉達善巴巴,她很高興,認為這意義重大。巴巴告訴她:“我很愛基帕爾·辛。我是宇宙之主,所有的圣人都是我的孩子。”
巴巴補充道:“基帕爾·辛見我后直接回德里,你也要這樣回佛羅里達,”她答應了。
當瑪妲·洛芙問巴巴,他會不會返回默土海濱時,他答:“全憑我的意愿。將來我可能來這兒,逗留更長時間。”
讀畢,副本發給全體在場者,巴巴打趣:“這就是一個62歲‘老’人的麻煩!既然62歲的基帕爾·辛堪稱老人,我也應被叫做老人啰!”
有人說俏皮話:“巴巴是62歲的年輕人!”巴巴回應:“我非常老,是至古者。”
又轉向本·海曼,說:“本,你我都年輕!”
電視攝制組尚未到,巴巴驅車去倉庫。風雨欲來,巴巴召眾人進屋。約91人達善了巴巴。巴巴指示鄧·斯蒂文斯、弗雷德·溫特非特,后來又叫夏閔,驅車到機場等候電視臺的人。還令艾微乘安迪·繆爾的轎車,交替在中心大門口守候15分鐘,然后在倉庫守候15分鐘。
這天上午,巴巴針對拍攝電視片對艾微說:“我要么讓它順利進行,要么給它制造阻力。”他的話果然成真,因為事實上,因引擎故障,攝制組的航班取消。經多方聯系,伯納德·卡瓦霍終于租到一架私人小飛機,同攝制組一道,穿越暴風雨飛往默土海濱。
等候期間,巴巴同在椅子或地板上圍著他坐成一圈的愛者輕松聊天。他說:“我希望你們都仔細聽我說的話。這顯得簡單,對我的愛者卻至關重要。愛我,即是在我里面失去你自己;發現我是你自己的大我,即是把你的苦樂全部交給我。這意味著什么?”
一個女聲回答:“很簡單——就是把一切交給巴巴!”
“一切!”巴巴強調:“并要保持開心!把你的快樂交給我,把你的痛苦交給我——這樣來保持自由!但這是很偉大的事情,困難的事情。比方說,你有三個孩子,一下子全都死掉。自然,你會說什么?你必須不僅說,還必須_感受_:‘我把這一切都交給巴巴。這是他的希望,這是他的意愿。’”
“卡比爾說得好。上午我在這兒散步時,叫埃瑞奇記下。”埃瑞奇,接著阿迪,用印地語念了詩句。埃瑞奇說:“卡比爾是至師。在全印度深受敬愛。這是他說給自己的大師的。我來告訴你們英語譯文;這是巴巴今天上午翻譯的:
**我沒有什么屬于我。**
**我擁有的都屬于您。**
**把屬于您的交給您,**
**那我何來損失之有?**
巴巴強調:“這就是我想告訴愛者的:把你的苦樂,全部交給我。”
倉庫里一直很悶熱,可天下起雨和大冰雹。巴巴示意大家早點離開。有幾人離開。風暴期間,巴巴離開座椅,不安地踱步。又走到門廊,手指工作著。復坐下。過了一會兒吉蒂進來,稱電視攝制組飛抵機場。巴巴說:“電視臺的人帶來了雨!”
關于次日的“沉默聚會”,巴巴解釋說:
**你們在這里時,我希望你們保持警覺。盡量保持警覺清新。明晚你們來,不要昏沉。明日是重要之日。都要充分利用這個我想在倉庫給你們的機會。**
**我下降到你們的層面,乃至同你們打成一片。你們看見我活潑愉快嬉戲。可對我的神性、我的遍在狀態,你們毫無概念。我有最大的幽默感,如同奎師那。不要讓這種幽默感誤導你們或使你們忘了我真正是誰。不要把我混淆為你們其中一員!只有圣人和高道、高級意識的真圣人,才有可能對我略微了解。你若是對我只是瞥見一下,也會徹底失去身體意識。**
**我像兒童,愛玩,率性,也像老人。奶油般柔和,同時又鋼鐵般堅硬。惟有全心全意真誠愛我者,才能略微知道我。頭腦不可能知道我,頭腦不可能觸及我。我超越那個,超越頭腦。**
**在此,我們都坐著,耐心等電視臺的人來。對我而言,這都無關緊要。我不喜歡受活動之類的約束,卻讓你們的愛把我束縛起來。我的愛者設法使世人知道我。他們了解到我帶來的真理,并想方設法盡力為之。他們安排了這個電視節目。因此,我雖不喜歡受束縛,也不介意讓自己受約束。當然,你們都得和我一起耐心等候。沒機會離開。哪怕你感覺口渴,也只能沉默不語。**
**我叫鄧10分鐘內到這兒。他說:“行,巴巴,10分鐘。”我感到已經過了不止30分鐘!在這里我問不管問誰,你做這需要多久,你只是說:“巴巴,就1分鐘,巴巴,等1分鐘,我就做!就5分鐘,巴巴,我就來!”而我知道,我只好等5倍的時間!**
他繼續說:
**我在離阿美納伽40英里的托喀,曾有一個中心。里面有許多男孩。有本書(《啜泣與悸動》)講這個。給男孩有單獨的地方。男滿德里也在,還有女滿德里,都有單獨的區域。地方很大,大概有500個居民。我會在大桌里。你們有的在美拉巴德見過這個桌屋。桌下有個小室,當時我會住里面。經常連續幾天禁食,有時只飲水,有時喝咖啡。當然,這不是閉關。那時我讓人們走近。他們只是來達善(按我們印度的說法),也就是來見我,接受我的祝福和愛。我雖在桌屋的小室里,但是很活躍。**
**有一次,來了個男子,身穿黃色長袍,長須,掛著串珠,手持念珠。在印度你會看見許多這種人,隱修士。我們叫他們圣雄、薩度:標記是長須、長袍、念珠和串珠項鏈。他來見我,說:“巴巴,我向您臣服。”一邊走上前,拜倒在地,說:“我擁有的一切,全部獻給您。”**
**我說:“行,好啊,”他走了。**
**次日他又來了,帶著妻子和七個孩子,他說:“巴巴,這是我擁有的一切。我把他們都獻給您!”**
故事讓聽眾發笑,巴巴最后說:
**那可憐的家伙在挨餓。賺不到錢養家糊口。在印度,行道者的標記是:獻出“囤”、“蒙”和“敦”——身、心和命。他知道,一個人接近靈性完美的大師時,習慣上說:“我獻出一切,”也就是身、心和擁有物。所以,我說:“行,我很高興,”次日,他就把所擁有的一切帶給我。**
**現在,還有哪6人未領帕薩德?在印度,人們懷著極大崇敬領帕薩德,知道那是神給人的禮物,神給人的愛禮。誰能接到?**
巴巴再次發帕薩德。終于,電視攝制組到了。開始拍攝巴巴向愛者們拋帕薩德。過了6點才拍攝完。全體跟隨巴巴走回中心主區——快速繞過大灘的積水——途中巴巴與他們調侃打趣。弗雷德·溫特非特一整天忙著跑腿辦事,錯過了陪伴巴巴。6點半左右,他把巴巴的車開回客房,巴巴命他驅車送他回住所。弗雷德興奮得迷了路,竟開進一條死路。“巴巴,車前長滿了樹!”弗雷德說。巴巴輕笑,弗雷德掉轉車頭,將他送回。
電視臺人員在默土海濱宿夜,次日7月28日周六上午,拍攝巴巴眺望湖面。艾微坐在巴巴身邊,他們拍攝她問巴巴:“既然神有無限仁愛,為何世間痛苦無休止?”
巴巴答復:**"永恒喜樂之源即眾生里的大我。無休止痛苦的起因是眾生的自私。只要是通過自私追求來獲得滿足,痛苦將永遠存在。完全因為神的無限仁愛,人才會從世間的痛苦教訓中認識到,他內在是無限喜樂源泉,所有的痛苦都是他的愛的勞動,為了揭開他自身的無限大我。”**
這部分錄像就此結束。
又有幾次私下接見。之后在湖屋開短會,商議接待基金事宜。巴巴將基金余額在美赫中心、蘇非教再定向和紐約周一晚讀書組之間平分。后來,又告訴溫特非特和菲麗絲·弗萊德里克,他希望周一晚組那份的一部分用于《喚醒者》期刊——刊物當時經費緊張,盡管無人對巴巴提起這一點。
8點半,全體到倉庫參加揭幕式。在電視攝像師等人拍攝時,巴巴伸開手祝福,并在倉庫西面種了一棵小松樹。阿迪鏟土,鄧·斯蒂文斯宣讀訊息。小朱莉·凱茨給巴巴戴鮮花環,好幾個孩子效法。巴巴在樹下休息時,約瑟夫·哈勃為他拍照。彼得·錫伯杜也給巴巴戴了花環。
巴巴在客房用過午餐,吉蒂、瑪格麗特和伊麗莎白同巴巴坐了一會兒。下午2點半,全體前往中心往南20英里的布魯克格林花園——300英畝的雕塑公園和野生動植物保護區。巴巴和滿德里同吉蒂乘弗雷德開的轎車,余者乘兩部巴士。
到后,全體都跟在大步流星的巴巴身后,走過精致的花園。巴巴訪問了辦公總部,參觀了有倒影池的雕塑廳。之后走到外面草坪上,兩位莊重的黑衣牧師盯著這支奇怪的隊伍。
菲麗絲暗自發笑:“是的,他又來了,也是跟著一群愛他的無名小卒!”
巴巴在花園一個幽靜角落的果樹下坐下,愛者圍著他坐在草坪上。有一位86歲的老年女士,露絲·懷特,1945年7月通過馬克姆·希勞斯首次聽說巴巴。隨后給巴巴寫信,并投身于巴巴活動。巴巴留意到她不在場,便遣吉蒂去找。原來她太疲憊,沒跟上。
巴巴做手指游戲,邀彼得·錫伯杜效法。彼得努力模仿巴巴的靈巧動作,卻不怎么成功。巴巴又叫瑪格麗特的一名舞蹈學生試了試。
巴巴望著身邊散布在厚厚草坪上的愛者,評論:“這讓我想起以往佛陀坐在樹下的時候。在佛陀禁食很多周之后,一位老嫗通過給他米粥,幫助了他。佛陀喝了米粥,坐在樹下,達成目標。那位老嫗對佛陀,就像巴巴簡對我;因為正如老嫗幫助佛陀獲得超意識,巴巴簡同樣把超意識賜予我。
有人問老嫗的名字,巴巴煞有介事地托腮想了想,然后頑皮地說,時間太久,記不得了。
之后他表情嚴肅起來,就當晚的重要聚會指示:“我希望你們今晚8點至8點半都到倉庫。進大廳前,洗手洗臉,脫鞋。坐到倉庫地板上,不坐椅子。聽我給的指示并照辦。”
埃瑞奇插話:“在印度,巴巴指示我們,在開會之前,不但要洗手洗臉,還要洗腳,然后坐在地板上。”
巴巴繼續:“我下降到你們的層面,顯得開心快活,和你們打成一片,同來同去。與此同時,我又和每一個層面的人同在,盡管你們只看見我在這個層面上的工作。你們用濁眼,視野有限,只看我在這個濁層面上工作和授述。”
巴巴伸出手,讓弗雷德幫他站立;可他站起時,頑皮地把全身重量壓到弗雷德身上。又伸手給約翰·巴斯,似乎要握手,卻反而拍了他的背。
在中心給巴巴錄像很困難,不是陰影深,就是光線強,要么就是誰的草帽擋在鏡頭前。不過安迪·繆爾使出了渾身解數。當他得知巴巴要參觀布魯克格林花園時,感到他的絕佳機會來了。他想象巴巴走在苔蘚低垂的橡樹林蔭道上,白袍在微風中飄拂,他想:“這會成為美赫巴巴的——不僅是我拍過的,而是任何人拍過的——最偉大的影片。”
他比巴巴早到,站在入口路邊,準備好攝像機。隨著巴巴走近,他舉起攝像機,開始拍攝。巴巴直接走向安迪,伸出手,朝一邊仰仰頭,微笑。安迪整個下午跟著巴巴,從每個可能的角度拍攝。可當他取回膠片,只看見巴巴穿過停車場走來。看到巴巴向他伸出手,朝一邊仰仰頭;從那開始,一幀畫面都沒拍到。三卷膠片上啥也沒有。膠片并未曝光不足或過度——只是空白。安迪大失所望,但意識到這是巴巴給他的一個教訓:莫讓自我執著于結果。
大家返回中心。晚飯后,巴巴將幾個人召到湖屋,宣布夏閔·杜思和杰·科瑞尼特訂婚。“我知曉過去、現在和未來,”他說:“以及什么最好。”結果這是一段艱難的婚姻,以離婚告終。
當晚除了倉庫的那場重要“靜心會”,7點巴巴還要在湖屋開會解決周一晚組和蘇非徒的一些分歧。巴巴提前到湖屋,一直“黏”著他的那些人,有幸得到機會,在黃昏透過外面高高的松林時,靜靜坐在他身邊。菲麗絲·弗萊德里克生動地回憶:“在黃昏中,巴巴的臉神采奕奕,其超凡之美永遠銘刻每個人心中。每個線條,每個剪影,一舉一動,似乎都在宣布并燃亮他的神性。”
巴巴對他們解釋:“即便那些在喜馬拉雅山打坐多年、渴望達善我的睿希和牟尼,也沒有你們這樣跟我同處的機會。你們卻都有!所以,除了巴巴,不要想任何別的。”
住在鎮上的受邀愛者仍未到,巴巴決定因時間不夠,將會議改為次日上午9時。他說:“在印度有100多個群體,有著不同的語言、風俗、教派和生活習慣,對我的愛使他們團結一起。明日我會解釋怎樣共同為我工作。”
又說:“今晚要警覺,全心投入‘靜心會’,因為我想給你們一次特別的愛的傾注。”
巴巴想盡早開始“靜心”,領著愛者走到倉庫。人人脫鞋,在屋外的水龍頭下洗臉洗手。與此同時,巴巴繞倉庫來回踱步,陷入沉思。一名在場者后來說:“巴巴表情那么美,那么出神,你意識到某種巨大靈性力量在工作。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平安氛圍。”
靜心于7點半開始。所有的人都在倉庫里,同沉默者一起,靜思他。在鎮上住宿的幾個遲到者,被要求留在門廊。之前巴巴還要那些不能到場者,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專心想他,分享這一重要時刻。
聚會結束后,巴巴穿過漆黑的樹林回住所,手電筒照路。他一度停下,站在一棵高大的松樹旁,雙手緊抓著樹,大家靜靜地在路上等候。在昏暗的光暈下,巴巴表情疲憊,充滿痛苦,仿佛耗掉極大能量。之后巴巴重新上路,大步流星,大家幾乎跑著才能跟上。
這個難忘之夜以煙火表演結束,拉德·丁普夫爾等人泛舟到湖中燃放。最初巴巴和大家佇立湖邊的草地上;之后他悄然穿過湖上木橋,在客房外與吉蒂、伊麗莎白簡短交談后,乘車回住所。
7月29日星期天,早餐后不久,巴巴身穿天藍色上衣,領著愛者走土路去海濱。他先和大家往鱷湖方向走。巴巴讓瑞妮·肖帶他、滿德里和伊麗莎白走到湖邊又折返,同時其他人在路邊等候。到了海濱,巴巴赤足在水中走,把一枚石子擲向遠處海浪里,從而圣化大西洋。他的手指工作了片刻。隨后他在海灘坐下,用沙覆蓋雙足。又用沙堆起一張臉,在上面挖了眼和口。有人問那是什么。“第一個人!”?巴巴調侃道;隨即將沙人弄散。
巴巴說他曾承諾給美婼帶回七個貝殼,于是大家開始在海邊找貝殼。一個接一個拿來給巴巴,巴巴接受了一些,假裝嚴肅地皺眉拒絕了另一些,時而問問旁觀者的看法,這個好不好。許多人將巴巴摸過的貝殼保存下來,作為帕薩德。對德納·菲爾德,巴巴說:“海洋有岸,我乃無岸海洋。”
巴巴一度還親自去找貝殼。菲麗絲·弗萊德里克回憶:“晨曦下,廣袤的洋面波光粼粼,我們走在他身后的沙灘上,仿佛在親愛父親身邊的孩子般開心,無憂無慮。”
最后,弗雷德·溫特非特對巴巴說:“完美貝殼找不到;就像靈性完美——只有當我們放棄這個軀殼時才能找到。”隨后他拾起一枚可愛的雙貝殼,遞給巴巴。巴巴莊重地將貝殼掰成兩半,一半給艾拉,另一半給弗雷德。
8點,巴巴同大家慢慢走回中心。鎮里的巴士剛到,來者聽說錯過了和大師一起晨間散步,甚為頹喪。巴巴踱了一會兒步,坐到松樹下的藤椅上。大家都面對巴巴坐下,準備好參加前一晚推遲的小組會議。希達·德隆曾在巴巴的早餐盤上放了一朵梔子花,現在巴巴戴在藍色上衣上。巴巴說道:
**昨晚,我告訴約翰·巴斯等人,在印度有100多個不同團體。每個團體都有領導,都為了我的愛而工作。全都愛我。團體領導負責團體做的工作。在印度,不同團體中有不同的種姓、不同的教派、不同的經濟地位。**
**有錫克教徒、穆斯林、印度教徒——但全都愛巴巴。都希望為我工作,傳播我的愛與真理訊息。穆斯林在自己社區工作,帶來穆斯林;帕西人和基督徒也同樣。有很長時間了,我聽說美國有兩個團體,但有某些誤解。困難在哪兒?**
紐約周一晚讀書組的領導約翰·巴斯站起來說:“巴巴,時而有拉攏或試圖吸引對方成員的傾向。”
巴巴轉向蘇非教再定向的領袖艾微,問:“艾微,你滿意嗎?你是什么感受?”看她點頭,巴巴說:“好。你準備好好吵一架?你是什么感受?”
哄堂大笑,約翰·巴斯繼續:“我一直強調,那些1952年見過巴巴者,不需要任何‘教’——只要研讀巴巴本人的教導。”
艾微回應:“既然巴巴親自設計并制定了蘇非教再定向憲章,說不需要‘教’是犯糊涂。巴巴要他的‘教’。”
巴巴干預,說:
**我希望你們都牢記一件事。我現在強調一點,這個我(1954年)在印度召集全體參加的安得拉會議上也強調過。我當時說,對我而言,不需要不同地方的中心,也不需要不同的團體,不同的領導或名字。我的中心是每一個愛者的心靈。每一個心里愛巴巴的愛者,都是一個中心。我想強調的第二點是,凡是想傳播我的愛與真理訊息的工作者,絕對需要一個中心辦公處和能在中心辦公處工作的團體。一個團體總是需要有個中心。你們可以有許多這樣的中心——默土海濱就是這樣一個中心——而且綿延很多英里。**
**但應當有合作、和諧,團體領導不應去爭取其他中心的成員。為何?為什么?既然大家都為巴巴工作。應當有和諧、合作。**
**艾微曾對我說,如果我下令,她就解散蘇非教團,不再有任何牽連。可我說不行。相反,我給她一部憲章,去召集會議,設立辦公室,處理事務,她就是這么做的。我是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最偉大蘇非。我令蘇非們繼續下去,也指示約翰·巴斯舉行周一聚會,還告訴德納·菲爾德可以有他自己的團體,盡可能多召集新的愛者。**
**不應有競爭。每一個人,尤其是團體領導,應該做他人的榜樣——塵土般謙卑。必須變得像塵土,才能為神工作。不因地位和辦公室而得意,說:“我是團體領導!”在團體領導手下工作者,不要離開他們。某些情況下,一個人或許會換團體,因為大家都是做我的工作。但這不是說每一個工作者應該,如我們印度的說法,把手放在“鼓兩邊”。也不是說一個團體的成員不應與另一個團體的人和睦相處。實際上,為我的工作,始終要友好合作。**
艾微·杜思愛我。她要蘇非團體愛我。約翰·巴斯要他的團體愛我。一切都到我這里。一切都仿佛是對我說的。你們不應說對方閑話,都要成為朋友。艾微,你在信中還大夸約翰呢。
約翰插話:“尤其從《神曰》出版之后!”人們聽此笑了,因為約翰售出好多本。
艾微抗議:“這不厚道。說得好像我的愛另有企圖!”
巴巴說:“說人不應通過‘教’走向巴巴,是不對的。當然你可以選擇自己的道路和領導。但不應游移不定。任何的巴巴合作項目,都要參加。”
美赫吉問巴巴:“偶爾參加不同的聚會有啥錯?”
巴巴答:“可以去,但這往往造成誤會。你身上,樣樣都屬于你——臂、手,可無論你使多大勁,都無法用自己的手勒死自己。你做不到。鄧,你來解釋。”
鄧·斯蒂文斯站起,說:“巴巴說,我們每人有兩只手臂。你感到過自己的雙手會勒死你嗎?它們也許努力,卻做不到。它們只能勒死別人。”
巴巴繼續解釋:
**約翰·巴斯是我的左手,艾微是我的右手,你們全部是我的喉舌!這兩只手怎能掐死我?可能嗎?假設有只紅螞蟻;則有可能讓右手拍左手殺死它。**
**那伊麗莎白·帕特森呢?她屬于哪個團體?而她也許愛我超過任何團體領導或在團體中工作者。也許有比團體領導更偉大的巴巴愛者;怎么判斷。某個不屬于任何團體者,也許是所有人中的最偉大愛者!**
**我要的是愛,并讓他人了解真理——我所說的真理和對人類的愛。因此你們自然有團體和辦公處。要和諧地做一切事情。每一個團體都要相互合作。如果今天有人屬于蘇非教團,想加入約翰·巴斯的團體,可以。但如果他之后告訴約翰,他的團體沒有希望,沒有用處,又回到蘇非教團,譴責約翰的團體,則是置我的愛之恩典而不顧。我不喜歡背后中傷或批評,這制造誤會和混亂。你想換團體就換,但別老是換來換去。**
薩姆·科恩問:“假如一個人覺得單獨靜心就是服務呢?我喜歡參加周一晚組,但不是每次都去。”
巴巴回應:“我希望你們都屬于某個團體。因何?因為你們可以合作,并對別人講我,分享思想。這遠遠比你獨處能學到更多。當你聆聽、交流思想、祈禱時,我就在。哪里有五個人聚會,帕若姆伊希瓦就在場;我就在場。如果你們談論我,對我有愛,我就在場。都清楚了?”
比莉·伊敦問該怎樣舉辦巴巴聚會,巴巴回答:“為何要被我的指示束縛?要不拘一格!”
吉蒂建議團體隔一段時間在晚上聚一聚。艾微說他們在巴巴生日聚會,而其他人說那不夠頻繁。
巴巴繼續:
**在印度聚會時,對出席者澄清所有的問題。我不想就這個聚會說什么。之前從未發生過類似情形。繼續一如既往地工作,直到那次聚會。屆時一切都將澄清。我希望你們按我今天上午給的原則,繼續照常做事,直到下次聚會,到時候一切將一清二楚。在此之前,繼續工作。**
**如果約翰·巴斯聽到好消息,他有責任告訴其他人;其他團體領導應當知情;反之亦然。這樣都能愛我。我希望塑造腦心平衡。**
巴巴稍停片刻,又轉向本·海曼,說:“本,你在想什么?”
海曼醫生站起來,說:“巴巴,哪怕我是偉大的演說家,我也懷疑能否用言辭表達我們和您在一起的莫大榮幸。我們的心靈是打開的書。您知道伊麗莎白、艾微·杜思、瑪莉安·弗洛雪姆所做的大量工作,以使這次訪問盡量舒適,有宜人的環境。對幕后細節繁重的工作,我幾乎一無所知。似乎我們至少能做的是:起立感謝,表達我們的贊賞。”
于是,全體起立鼓掌。巴巴補充道:“伊麗莎白、吉蒂、艾微、瑪莉安、諾芮娜——這幾位是我的五個手指。”
來自佛羅里達的年輕女子,安吉拉·米勒,用笛子演奏了巴巴喜愛的曲子,古諾的《圣母頌》等。巴巴的目光變得恍惚出神。
之后,巴巴示意哈利·肯莫爾走上前,履諾讓盲人按摩師觸摸他的臉。巴巴拉起哈利的手,用掌根從上到下撫摸他的臉頰。之后哈利舒展手指,以便觸摸巴巴面部輪廓。
接著,巴巴叫哈羅德·拉德播放他創作的一首詩歌錄音——關于“長得像巴巴”的賣冰激凌的矮個意大利人。大家都坐在帶紗窗的走廊上,聽哈羅德放錄音。巴巴的目光幾乎一直在哈羅德身上,似乎喜歡他的朗誦。最后熱情擁抱哈羅德。
外面,紐約的扎若琪·巴潔簡也為巴巴背誦了一首詩。弗吉尼亞州的威爾·貝洛特給巴巴講了小樂觀者和小悲觀者的故事。巴巴和大家都笑了。
當天離開中心者,得到一個告別擁抱。伊麗莎白驅車送巴巴到客房用午餐。
在那天剩下的時間巴巴未見愛者。次日他們要離開中心,巴巴叫人人打包行李,做好準備。下午4時,阿迪開車到廚房,叫錫伯杜醫生的兒子彼得,說巴巴希望他來跟他打乒乓球。巴巴帶大家來他住處那天,彼得看見乒乓桌,問巴巴能否和他打球。當時巴巴說沒空,現在有了機會。每一局巴巴都打贏。彼得問巴巴何時重返默土海濱,巴巴打手勢說:“別難過。兩年內。”彼得有足夠的時間練習。
做好了離開默土海濱的準備。7月30日星期一上午,巴巴來見每一個隨他旅行者。又有幾人——伊妮德·柯菲、安妮·金斯伯格和克里絲汀·懷斯——加入,跟他們一同前往加利福尼亞。巴巴指示哈羅德·拉德和懷孕的妻子一起回家。
凱莉·本·莎麥渴望同行,但巴巴令她返回以色列做他的工作。凱莉回憶:“歷經漫長的尋找,剛找到大師,而且是肉身大師,我怎能夠這么快又離開他?”巴巴吻了她的前額,叫她放心:“這次來紐約和默土海濱,對你已足夠。”
不陪巴巴赴華盛頓特區者,最后一次擁抱他。巴巴還最后一次去看望他親愛的“努潔罕”——諾芮娜。二人默默四目交集,之后大師最后一次擁抱他的弟子。他從口袋拿出一塊精致的細麻手絹,折好,貼在他的心窩處。又將手絹塞入她的口袋,說:“每晚把這個放在你枕下。我始終與你同在。”
上午10時許,巴巴離開中心。他最后看見的是諾芮娜的臉,她站在紗門口揮手道別。這將是她有生最后一次見巴巴。
載著巴巴和滿德里的轎車,朝北卡羅萊納州的威明頓駛去,陪同者乘巴士尾隨。在機場,巴巴坐在木椅上,吃了一小碗吉蒂提供的食物。前往紐約者來向他道別;有些人因即將離別不由落淚。沒有人提問。巴巴站起,在愛者中間走動,跟有的人開玩笑,拍拍另一些。他再次擁抱凱莉·本·莎麥。弗雷德·溫特非特戴著褐色條紋帽,又疊上比莉·伊敦的羽毛帽,逗巴巴開心。巴巴過來,站在他和本·海曼身邊,叫帶相機者為他們拍照。
下午1點10分,乘320國航從威明頓起飛。赴加利福尼亞途中,巴巴將在華盛頓特區停一天。在機艙,埃瑞奇為巴巴梳頭,重新編了發辮。之后,巴巴叫他把掉落的零散頭發,交給通道對面的露絲·懷特。
后來,巴巴背靠白枕,閉上眼。這時能看見他面部受苦的線條,讓人想起基督。但過了一會兒,巴巴微笑著對愛者打手勢:“你們開心嗎?”兩個半小時航行期間,巴巴幾次用毯子蓋一會兒頭,沉浸于內在工作。飛機在波托馬克河和弗農山上空盤旋,提早50分鐘,于3點45分抵達。飛機需要在北卡羅萊納州的新伯恩和弗吉尼亞州的里士滿停下取郵件,可兩個城市均用無線電聯絡飛行員不用停——前所未聞的事情。
一批電視臺攝影師和記者準備采訪美赫巴巴抵達美國首都,但巴巴出于自己的原因,避開他們。連租的貴賓車也未到達。為避免交通堵塞,伯納德·卡瓦霍甚至安排了警察摩托車護衛隊。當巴巴在默土海濱獲悉這些安排時,對艾微指出:“我不喜歡這些新聞發布會,記者們只追求轟動效應,經常歪曲所說的話——不要宣傳,不要電視,這方面什么都不要!”講完又問:“你認為耶穌會帶著警衛隊穿行華盛頓?”
巴巴、滿德里、伊麗莎白、露絲·懷特和瑪格麗特·克拉思科在艾微·杜思家中的同時,其余人將去觀光——但不可去看電影。專門為他們租了巴士,巴巴后來告訴德納·菲爾德:“在你們乘車兜風時,我在通過你們工作!”
在林地大道3201號艾微家的草坪上,巴巴受到(提前一日離開中心做準備的)安迪和佩吉·繆爾,以及華盛頓其他蘇非的熱情歡迎。巴巴去了寓所的每一個房間,包括到廚房問候為他們做魚宴晚餐的傭人們。夏閔給巴巴看了她的結婚禮服,他撫摸祝福。多蘿西亞·富特陳列了她的貝殼藏品,巴巴從中選了幾個帶回印度。
巴巴進房休息,晚餐后私下接見了約18位愛者。近200人來達善,包括印度大使館的教育專員。基帕爾·辛的弟子康納博士在華盛頓的信徒們也來拜見,并得到巴巴的一則訊息。
印度大使館的有個人未露面,他是早年跟巴巴有聯系的莫漢·夏哈尼。1920年代莫漢少年時曾在美拉巴德生活,還是巴巴的《馬拉地語阿提》作者。當莫漢·夏哈尼離開,上學深造時,巴巴轉身對帕椎說:“700年內他不會再見我!”夏哈尼雖被告知巴巴抵達華盛頓,卻沒有來見。
著名的華盛頓攝影師,哈羅德·蔡斯·戴維斯(注:此人在華盛頓特區工作40年,曾為多位美國總統乃至全世界領導人拍照)被艾微請來,為巴巴拍了四幅肖像,又在壁爐前拍了兩張,還為巴巴和四位男滿德里拍了一張合影。
巴巴還接受了《新聞報》、《晚間星報》、《華盛頓郵報》的記者采訪。《星報》記者查爾斯·普芬巴格,問巴巴此行的原因。巴巴微笑著打手勢:“我一直重申:神是唯一真實。神在每個人內里。人人都應愛神。你應該對神愛到在一切眾生中看見神。”
關于其沉默,巴巴說:“神永遠不斷地在沉默中工作,不為人見,不為人聞,除了被那些體驗其無限沉默者。倘若我的沉默都不能說話,口舌發出的言語又有何用?”
對《新聞報》記者喬治·克利福德,巴巴說:“自私是戰爭的主要原因。它必須由無私取代,才能獲得世界和平。”
石灰翻譯??田心校對
- 前言
- 簡介
- 分卷簡介
- 第一卷
- 獻辭與前言
- 五位至師
- 赫茲拉·巴巴簡
- 納拉延·馬哈拉吉
- 塔俱丁巴巴
- 舍地的賽巴巴
- 烏帕斯尼·馬哈拉吉
- 有福的父母
- 默文出生
- 青少年時期
- 默文證悟
- 感念不盡是師恩
- 至純無相大師尊
- 吸引首批弟子
- 慈父之名的由來
- 時代期盼的一天
- 第二卷
- 大師圈子的構成
- 徒步“朝圣”之旅
- 大師之家
- 阿美納伽和阿冉崗
- 旅行訓練
- 首旅波斯
- 伽美拉瑜伽
- 全印度旅行
- 定居美拉巴德
- 第三卷
- 沉默的大師
- 秘密著作
- 賽朝廷
- 假死與真生
- 只需要愛
- 證悟的途徑
- 卡利時代
- 沒有瑜珈
- 靈魂外衣
- 巴巴的大師
- 神的一體性
- 宇宙痛苦
- 根除種姓制度
- 圈子種子
- 神愛誠實
- 真正的人
- 心的運作
- 創建修道學校
- 完美與不完美
- 教育的價值
- 靈性洪流
- 靈性課程
- 作家與戰士
- 沉默教導
- 神圣命運
- 神愛之寓
- 愛在流淚
- 真切見神
- 靈性恒河
- 愛者阿里
- 神的達善
- 珍貴結果
- 安拉·呼
- 搬遷埃舍
- 腦心平衡
- 無人后悔
- 注定受苦
- 宇宙之母
- 皆是服務
- 我就是那
- 第四卷
- 恩惠眾生者
- 極樂化身
- 活的值得
- 體驗過程
- 百思而行
- 伊朗之行
- 切莫違諾
- 離開波斯
- 自我囚禁
- 訪問南印度
- 愛的性質
- 虎谷閉關
- 重訪克什米爾
- 服務機會
- 神圣使者
- 三訪波斯
- 會見甘地
- 印度獨立
- 首訪英國
- 西方愛者
- 三會甘地
- 訪土耳其
- 首訪美國
- 摩耶一觸
- 返回印度
- 第五卷
- 工作媒介
- 再訪西方
- 新聞報道
- 科姆馬丁
- 瑞士之行
- 二訪美國
- 在好萊塢
- 訪問中國
- 三訪歐洲
- 返回納西科
- 四訪歐洲
- 西方人到印度
- 訪問意大利
- 納西科
- 六訪歐洲
- 電影計劃
- 第六卷
- 七訪歐洲
- 愛中結合
- 八訪歐美
- 閉關禁食
- 邁索爾埃舍
- 拉乎里埃舍
- 九訪歐洲
- 納西科埃舍
- 一切皆巴巴
- 生日慶祝
- 加勒特·福特
- 需要與欲望
- 解散埃舍
- 法國之行
- 達善與生日
- 盤奇伽尼山谷
- 美拉巴德山建筑
- 第七卷
- 藍車旅行
- 返回美拉巴德
- 宇宙靈性中心
- 班加羅爾
- 果阿
- 美拉巴德閉關
- 蘭契
- 美拉巴德再閉關
- 錫蘭
- 齋浦爾
- 北方旅行
- 連續閉關
- 第八卷
- 最后會面
- 德拉敦
- 瑞希克什
- 靈性工作
- 神圣主題
- 拉合爾
- 救濟災民
- 坪坡崗
- 克什米爾
- 愛的動力
- 坪坡崗
- 海得拉巴
- 第九卷
- 安吉拉斯山閉關
- 美拉巴德閉關
- 聯系瑪司特
- 馬哈巴里什沃閉關
- 馬德拉斯達善
- 薩塔拉閉關
- 蘇拉特達善
- 坪坡崗閉關
- 濟貧工作
- 瑪司特之旅
- 瑪司特之旅續
- 遷居美拉扎德
- 密集瑪司特聯系
- 新生活前夕大閉關
- 第十卷
- 新生活會議
- 貝爾高姆
- 貝拿勒斯與鹿野苑
- 哈德瓦朝圣
- 新生活三方案
- 曼吉瑞村
- 新生活酥油生意
- 馬哈巴里什沃會議
- 百日閉關
- 海得拉巴會議
- 末那乃息
- 第十一卷
- 雜自由生活
- 美赫靈性中心
- 血染美國
- 斯卡斯代爾
- 倫敦與洛迦諾
- 燃燒自由生活
- 哈默坡達善
- 德里達善
- 阿姆勞蒂、薩奧內和那格浦爾
- 安得拉邦達善
- 德拉敦
- 第十二卷
- 穆索里及北方邦
- 返回德拉敦
- 自然念神
- 成道狀態
- 高之最高
- 返回馬哈巴里什沃
- 宣布阿瓦塔身份
- 安得拉達善之旅
- 神圣工作宣言
- 拜訪薩考利
- 逗留薩塔拉
- 泰盧固語撒晤斯
- 印地語撒晤斯
- 馬拉地語撒晤斯
- 第十三卷
- 瓦迪亞公園達善
- 美拉巴德山
- 自然禪
- 最后宣言
- 重返薩塔拉
- 本特爾布爾達善
- 澄清、確認與決定
- 薩塔拉閉關
- 孟買和薩塔拉達善
- 1955年美拉巴德撒晤斯
- 古吉拉特語撒晤斯
- 第十四卷
- 普納達善和薩考利
- 閉關前的達善
- 薩塔拉閉關續
- 歐洲之行
- 訪問紐約
- 默土海濱聚會
- 訪問美國西海岸
- 訪問澳大利亞
- 第十五卷
- 血灑印度國土
- 在美拉扎德康復
- 古魯帕薩德
- 七十五天特別工作
- 孟買達善
- 印馬雙語撒晤斯
- 泰古雙語撒晤斯
- 準備西方撒晤斯
- 美國撒晤斯
- 澳洲撒晤斯
- 第十六卷
- 發布《宇宙訊息》
- 全面閉關
- 普納與孟買
- 普納達善
- 美拉扎德閉關
- 閉關宇宙工作
- 古魯帕薩德達善
- 第十七卷
- 繼續古魯帕薩德達善
- 美拉扎德半年閉關
- 古魯帕薩德閉關達善
- 美拉扎德繼續閉關
- 美拉扎德與普納
- 最后訪問美拉巴德
- 第十八卷
- 準備大型達善
- 東西方大會聚
- 東西方大會聚(續)
- 美拉扎德閉關工作
- 1963年古魯帕薩德花園
- 美拉扎德閉關續
- 繼續美拉扎德閉關
- 普納閉關達善
- 第十九卷
- 美拉扎德閉關工作(續)
- 繼續美拉扎德閉關(續)
- 普納達善(續)
- 閉關中的閉關
- 美拉扎德宇宙工作
- 古魯帕薩德閉關
- 第二十卷
- 美拉扎德閉關 (續)
- 美拉扎德宇宙工作(續)
- 古魯帕薩德閉關(續)
- 四個月閉關
- 延續閉關
- 最后居住古魯帕薩德
- 最后閉關
- 最后的日子
- 不生不死者
- 門徒簡介和談論
- 前言
- 美赫巴巴的男滿德里
- 佳爾(Jal?S?Irani)
- 佳爾
- 在中國
- 佳爾的故事
- 嘉姆希德·希瑞亞·伊朗尼
- 嘉姆希德
- 去世
- 葬禮
- 巴巴評論死因
- 巴巴闡釋生死
- 永生之直道
- 希瑞亞.蒙德伽.伊朗尼
- 希瑞亞 - 生平簡介
- 希瑞亞 - 求道生活
- 希瑞亞 - 希瑞亞的寬恕
- 希瑞亞 - 徹底解脫
- 希芮茵·伊朗尼
- 希芮茵·伊朗尼 - 基本信息
- 希芮茵·伊朗尼 - 早年
- 希芮茵·伊朗尼 - 阿瓦塔的母親
- 希芮茵·伊朗尼 - 去世
- 寇達達德.法哈德.伊朗尼
- 寇達達德.法哈德.伊朗尼
- 阿君·蘇辟卡Arjun Supekar
- 阿君·蘇辟卡
- 阿君的提問
- 卡卡·巴瑞亞
- 卡卡
- 巴巴對卡卡的評價:
- 赫伯特·戴維Herbert Nightingale Davy
- 赫伯特·戴維
- 使徒
- 巴巴在中國
- 鄧肯(Dr. William Donkin)
- 鄧肯醫生
- 生平簡介
- 鄧肯的作品
- 高荷醫生Dr. Goher Rustom Irani
- 高荷醫生簡介
- 高荷的一生
- 彭度( Pendu )
- 個人簡介
- 竹籠屋的建造者
- 巴巴對彭度的死亡預測
- 寶·喀丘瑞
- 寶·喀丘瑞
- 簡介
- 美茹
- 個人簡介
- 美茹的照片
- 伽尼醫生——阿卜度-伽尼-穆斯夫
- 伽尼醫生簡介
- 新生活之歌
- 伽尼醫生去世
- 巴巴的致辭
- 禪吉( Chanji )
- 禪吉 (弗蘭莫茲·達達禪吉)
- 美赫巴巴的口述
- 禪吉一生簡介
- 阿迪
- 美赫巴巴與薩姆帕特.艾揚伽等人
- 巴巴與瓦爾特
- 普利得(Kaikhushru Jamshedji Pleader)
- 普利得基本信息
- 跟隨巴巴
- 解脫的準備
- 普利得的詛咒
- 高毗遷達王歌劇
- 普利得的痛苦
- 徹底自由
- 譯者總結
- 瑪妮.希瑞亞.伊朗尼
- 瑪妮.希瑞亞.伊朗尼 - 基本信息
- 瑪妮.希瑞亞.伊朗尼 - 美赫巴巴唯一的妹妹
- 瑪妮.希瑞亞.伊朗尼 - 加入埃舍
- 瑪妮.希瑞亞.伊朗尼 - 瑪妮的著作
- 埃瑞奇·杰薩瓦拉
- 凱娣 Katie Rustom Irani
- 凱娣 Katie Rustom Irani
- 凱娣網站
- 查爾斯?坡德穆
- 查爾斯?坡德穆
- 簡介
- 阿婁巴(Aloba)
- 阿婁巴(Aloba)
- 阿婁巴的墓地
- 達文·肖
- 達文·肖
- 努力與恩典
- 弗蘭西斯·布拉巴贊
- 弗蘭西斯·布拉巴贊
- 簡介
- 昆廷·托德(Quentin Tod)
- 昆廷·托德
- 昆廷的故事
- 第二個昆廷故事
- 德希穆克D . Deshmukh
- 德希穆克
- 參與的編輯工作
- 帕椎Padri
- 帕椎
- 簡介
- 帕椎上當
- 查干·西塔拉姆·德希穆克
- 查干·西塔拉姆·德希穆克
- 巴巴的評價
- 查干的趣事
- 保·納圖(Bal Natu)
- 保·納圖(Bal Natu)
- 巴巴的評價
- 《與喚醒者交談》
- 瑪格麗特?克拉思科
- 瑪格麗特?克拉思科
- 古斯塔吉Gustadji N. Hansotia
- 古斯塔吉
- 美赫巴巴沉默之前
- 古斯塔吉的墓碑
- 希度
- 滿德里:希度
- 希度
- 羅摩.金德醫生(Dr.Ram Ginde)
- 羅摩.金德醫生(Dr.Ram Ginde)
- 韋希奴
- 韋希奴
- 巴巴的評價
- 巴巴的批評
- B·D·杰薩瓦拉
- B·D·杰薩瓦拉
- 曼薩麗·德賽
- 曼薩麗·德賽
- 墓地
- Khansaheb Kaikhushru Irani
- Khansaheb Kaikhushru Irani
- 堪-薩赫伯-凱庫希如.伊朗尼
- 堪-薩赫伯-凱庫希如.伊朗尼
- 賽義德 Sayyed Jamadar
- Sayyed Jamadar
- 美赫巴巴的古吉拉特阿提
- 愛之海洋
- 度內火(dhuni)
- 度內火 - 度內火
- 度內火 - 度內火紀念日
- 度內火 - 美赫巴巴與度內
- 度內火 - 度內起源
- 度內火 - 神圣的度內
- 竹籠屋
- 竹籠屋 -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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