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期,按美赫巴巴命令,讓普利得住在美拉巴德一個涼爽昏暗的房間。他病情嚴重。1960年2月26日,周五下午1時,他對服侍者說:“把燈熄滅,這里太亮!”
夏普告訴他:“現在是白天,這里沒點燈。”
可普利得說:“有一道明燦的光!它太亮了!”
夏普提醒他:“記得巴巴說過給你施達善嗎?也許你見到他的光了。”
后來普利得說:“**我獲得了巴巴的達善!他遵守了諾言!現在留在我身邊,直到我斷氣。莫離開房間。我放棄身體后,巴巴來這里時,請傳達我的深深感激——因為我靠他的恩典已實現目標。告訴他,我永遠感激他**。”
臨終時刻,普利得仿佛享受著無限和平。傍晚6點45分,他離開身體。消息立即通報美拉扎德,電報發往孟買。次日,普利得的兄弟、其他親屬和幾名愛者抵達美拉巴德。
2月27日,薩若希驅車送巴巴,上午9點到薩若希汽修廠。巴巴親自祝福薩若希的新辦公地點。然后坐入迪索托車,駛往下美拉巴德。在那里,他注視普利得的遺體入棺,下葬帕椎備好的墓穴,毗鄰古斯塔吉的墓。在巴巴示意下,凱克巴德念瑣羅亞斯德教禱文。巴巴對從孟買來參加葬禮的人表示:“通常我不走近遺體。但這是我的特別弟子,我今天已讓他完全解脫,他不用回來了。”
巴巴要大家念誦《大師禱文》和《懺悔禱文》。祈禱期間,巴巴雙臂舉向天空。之后,巴巴第一個往棺木上拋撒泥土和花。普利得的遺體永遠融入美拉巴德土地。巴巴對阿德希爾說:“他多幸運,獲得莫克提(解脫)。”
巴巴中午返回美拉扎德,下午4點,同滿德里和傭人玩七磚游戲。佳爾過來,次日赴普納。28日達克來見巴巴,3月1日又來。3日,保·納圖抵達,住10天。次日,美赫文·杰薩瓦拉來。
巴巴每天上午來大廳時,滿德里會在多年來各自的固定位置入坐。卡卡·巴瑞亞會坐巴巴座椅右側的軟墊上,拜度會坐巴巴對面的大廳遠端的椅上,其余男子則坐在鋪著粗麻袋的牛糞地面上。拜度、凱克巴德、埃瑞奇、阿婁巴、弗朗西斯、卡卡·巴瑞亞和寶,全都坐在指定位置。
每天巴巴會問“真新聞”,即他的愛者及團體的活動,然后也可能問報紙上的“假新聞”或一篇有趣的雜志文章。盡管近期巴巴禁止通訊,世界各地愛者會寫信請示建議。“我該結婚嗎?……我該出國嗎?”他們會問詢。“我該追求這個職業嗎?……我遇到法律上麻煩……我的生意虧損。”
郵件送到時,一封信或電報會報喜:“巴巴,藉著您的恩典,我們蒙福生兒。”下一封信可能寫道:“巴巴,好像是您的旨意,我們的兒子患病未愈,去世了。”一封信是訂婚公告,下一封是夫妻激烈吵架的內容。埃瑞奇說:“時常聽巴巴告訴我們這一點:世界只是短暫表演和幻相。沒有比每天寄給他的這些潮水般來信中諸多內容的性質,更使我們相信這點的。”
通過埃瑞奇、寶、瑪妮等人,巴巴會寄復函,然后每天問:“有某某人的音訊嗎?”會發電報,寄第二封,有時甚至第三封信。例如,埃爾查·米斯特里來美拉扎德住一個月。3月初,巴巴讓他寫信給德里的克基·迪賽,告訴迪賽家人,索拉伯吉·斯甘坡瑞亞的兒子諾希爾及妻子即將赴德里住兩個月,參加職業培訓課。巴巴要迪賽一家為夫婦倆提供住宿,并指示夫婦倆支付迪賽家每月150盧比食宿費。還致信德里的其他愛者,讓指導夫婦倆,并把他們介紹給其他本地愛者。
一周多時間未接到克基·迪賽的信,巴巴顯得對此焦急。10天后,給他發電報。接著更多書信往返。這就是貌似瑣碎的小事充斥在巴巴生活中,表面上占據他時間的典型例子。
巴巴同樣經常安排資助不同的人。他會囑咐薩若希或納瑞曼:“接下來6個月給某某人每月100盧比。”或者會安排某人的教育,如他為高荷所做的,或者如后來為拉塔·麗瑪耶所做的,安排演唱課。若有人要出國深造,他會致信該國的愛者,指示要照顧他們(如在美國上學的迪伽姆巴·伽德卡和達迪·科羅瓦拉)。除此之外,巴巴總記得給親密愛者寄生日賀卡或發電報,不管他們離得遠近(諸多愛者中,有英國的迪莉亞·德里昂,美國的吉蒂,阿美納伽的喀邱瑞家人)。因此,對眾生的至愛來說,難得有片刻空閑。
計劃于3月6日在阿美納伽舉辦一場大型達善活動,之后巴巴將赴古魯帕薩德。瑙薩里團體已為此過來,前一天巴巴召他們到美拉扎德。團體中有許多新來者。霍桑·巴如查的兄弟馬茲班就在其中,巴巴問他:“你認為我是什么?”
馬茲班說:“騙子!”
巴巴微笑回應:“我是神、騙子和(中間的)一切。我很高興你直抒己見。”
“你愛我嗎?”巴巴接著問。
“我不懂愛是什么。”馬茲班答。但沒過多久,他開始流淚,不想離開巴巴身邊。巴巴召他,擁抱他多次。從那天起,馬茲班改變了,成了熱忱愛者。
巴巴指明,那些對他有堅定信心信念者絕對沒有理由擔憂:“擔憂的問題不會出現。”關于最近的生日慶祝,他調侃道:“看到國內外熱火朝天地慶祝我的生日,讓我感到這將會是我的最后一次。”
3月6日周日,在庫希如大院舉辦公眾達善,從早上到下午2時,近8500人借機達善巴巴。阿美納伽巴贊組唱歌,巴巴把帕薩德分給許多遠方來的,如孟買、普納、安得拉邦、德里和哈默坡的愛者。
保·納圖于活動前3天到美拉扎德。著名印度板球隊員納瑞·肯查克特,巴羅達的王妃,也在場。哈默坡愛者團體,獲準于次日上午9時在美拉扎德見巴巴。
科弗爾的阿拉·薩施拉朱,發電報給巴巴,稱他因病情嚴重在做手術。3月8日巴巴復電:“除了缺乏對我的愛,沒什么嚴重之事,而這方面你很富有。”
幾個月后,拉瑪·薩卡發電報說,她丈夫阿尼爾患敗血病,因身體劇痛,辱罵巴巴不減輕他的痛苦,巴巴復電傳達此訊:“我的愛者的辱罵,比虛偽仰慕者的贊美更甜美。”
3月9日早晨7點半,巴巴驅車從美拉扎德出發,經停庫希如大院,赴美拉巴德。在美拉巴德舉辦小型濟貧活動,給此前選的14個阿冉崗村民各4盧比。10點半許,巴巴回美拉扎德。
巴巴從3月3日腳開始腫脹。7日發燒,渾身疼痛,臉同樣腫脹。帕椎給他一些順勢療法藥,可腫脹持續了數日。一周后,11日,巴巴突然康復。除了大型達善導致的壓力外,他的病情別無解釋。
凱克巴德此時住美拉巴德(注:巴巴每年離開赴古魯帕薩德期間,凱克巴德會搬離美拉扎德,同家人居住美拉巴德),不過3月14日被召到美拉扎德,參加一小時的祈禱活動。當天埃瑞奇被提前派往普納。
那年阿婁巴留下,跟卡卡·巴瑞亞及傭人一起,監管美拉扎德要做的重大修繕工作。埃瑞奇的舅父霍米·薩達,也被請來幫忙。哈里·肯莫爾曾建議,給滿德里大廳——曾是伊麗莎白轎車的車庫,后作為希巴馬的馬廄——鋪上更適當的混凝土地面(取代泥地上鋪毯),這樣巴巴走在地上會更平穩,可每天鍛煉。鋪這個新地面,是巴巴不在期間要做的主要工作。
1960年3月20號,棕櫚主日,早晨8時許,巴巴率男女滿德里(以及埃爾查·米斯特里)離開美拉扎德,3小時后抵達普納的古魯帕薩德。提前通知普納愛者,巴巴抵達時,莫在路邊迎候,他們遵從了他的希望。但巴巴一到,就看見薩塔拉的M·J·蘭格勒站在門旁。身邊妻子懷抱著嬰兒。去年夫婦倆一直愁眉不展,去找巴巴時,經詢問,妻子說:“我膝下無子,巴巴。人們嘲笑我,稱我不育。我都無臉見人了。”巴巴對她保證,不要擔心,承諾他會照看。現在有了結果,夫婦倆是來致謝的。
一小時后,哈里·德多喬和阿彌亞·堪提·達斯(加爾各答的律師)來到。德多喬給巴巴和滿德里帶來滿滿一箱禮物。巴巴說:“不必如此。我只要你的愛。”
德多喬說,阿彌亞·達斯也帶了些禮物。巴巴蹙額,繼續說:“巴巴啥都不需要,只要愛者的愛。我欣賞你們所做的;知道這是你們內心的愛驅使下的行為。但帶給我的所有這些東西都是虛幻的。惟有愛真實。”
巴巴擁抱他們,問起德多喬的難處,后者講述出海商船上的艱苦生活。他還談到,自感內在的分裂,一方面是不潔的思想和行為,另一方面是走向他的“圣父”(巴巴)的驅策,后者他說又缺乏勇氣去做。
巴巴對德多喬解釋:“**你為啥害怕帶著所有的不潔走向我?除了這個海洋,你還能去哪里扔棄你的污垢?把你的全部不潔扔入這個海洋!把它們給我,便獲自由。通過把好壞都交給我,誰都能獲自由。但這是很難的。百萬人中,只有一個能做到!
“莫怕低俗的念頭。念頭出現并無害處,但莫把它們付諸行動。也不要故意縱容這些念頭。如果一個人偶爾想服毒,并不會出事,但若持續心懷此念,總有一刻會取毒藥吞下。”**
接著對德多喬解釋這個想象的造物界:“**閉上你的眼,想象長著十個腦袋的大象。(德多喬照做。)現在你睜開眼,想象不復存在。你通過想象,創造了十個腦袋的大象,并通過想象消除之。因此,你在想象十個腦袋的大象,即創造者。只要想象著,大象就持續存在。只要你繼續想象,便維持著想象物。同理,這整個造物界是心的產物。創造者、維持者和消融者乃是心的游戲!”**
闡釋愛時,巴巴問德多喬:“你懂怎么游泳嗎?”
德多喬說:“我會游泳,不過更擅漂浮。”
“你是海軍,水手,不懂怎么游泳?你的船沉了怎么辦?”
德多喬說:“我會保持漂浮,有您引導我上岸。”
巴巴回應:“你應當學習怎樣潛水!若不懂怎樣潛入愛洋,何以抵達洋底,尋得珍珠?做個愛洋中的潛水者,你將找到巴巴珍珠!”
哈里常把巴巴稱作“圣父”。巴巴調侃:“每當你叫我圣父,就提醒我老態龍鐘。別叫了。”
“叫我‘巴巴’。我是至古者,但你叫我巴巴,不會讓我記起年邁。”
德多喬和阿彌亞·達斯,同各位普納工作者一道,次日來見巴巴。近60人聚集。上午聚會后,阿彌亞·達斯、哈里·德多喬和弟弟佳爾出去用午餐,再去動物園直到下午1時回古魯帕薩德,參加下午的巴巴聚會。
在動物園,佳爾對德多喬說:“下次你回來見巴巴,可否給我帶一臺便宜的晶體管收音機,20美金左右,不用更貴的?”
德多喬說:“沒問題,佳爾。我會給你帶一臺好收音機。不過,巴巴說行才可以。”
佳爾應道:“我了解巴巴的方式。我們回古魯帕薩德后,我會問他的。”
1點零幾分,三人趕到,聚會已在進行。德多喬趕快脫鞋進屋。巴巴看著他,說:“我是收發總站。所有這些‘我要這,給我那’的事——努力擺脫這些欲求,說:‘我要巴巴,我要神。’這不容易,但要努力。”
會后,德多喬找巴巴,對他講了佳爾的請求,補充說:“佳爾說他了解您的方式……”
巴巴駁回:“無人了解我的方式。”他不準德多喬帶收音機給佳爾。
德多喬和阿彌亞·達斯離開時,巴巴對哈里(德多喬)說:“我知曉一切。你可知我如何知曉一切的?”
哈里說他不知道。
巴巴解釋:
**無限復雜的現象——宇宙——的性質,是無限簡單。但要認識理解這點,則無限困難。當你懂得什么是宇宙心、宇宙能量和宇宙身體,它們跟個體心、個體能量和個體身體有什么關系時,將會理解至師何以知曉一切。
假如我們把個體心比作無線電臺,擁有收音機者,只要調到恰當的頻率,就能收聽無線電臺播放的任何東西。該例子中,至師是連接著每一臺個體廣播電臺的收音機,所以能收聽其播放的任何東西。
我的宇宙身體內,囊括著造物界中萬人萬物的身體。同理,每個個體的精體(能量)和心體(心),都分別是我的宇宙能量和宇宙心的一部分。
同一個海洋內,這里的水滴和那里的水滴之間的無限距離,對于水滴與海洋的關系來說,不造成任何區別。海洋內的任何地方的任何水滴,都處于整體同質的海洋內部。宇宙心海洋內的某一個體心(水滴)的思想,不為另一個體心所知,卻立即被宇宙心知曉,因為水滴心處于宇宙心之內,是其中不可分離的部分。
此包羅萬象的大知在一瞬間獲得。但要在瞬間知曉一切,在時間幻象中則需要無限久遠,在此過程中你逐漸讓自己死去。讓自己死去,意味著在神里面徹底失去你自己,以找到自己即神。讓你的假我死去不是容易的任務,與之相比,起死回生只是兒戲。可一旦達成這個“不可能”,就別無不可能之事。**
哈里·德多喬和阿彌亞·達斯對會面高度滿意,返回加爾各答。他們離去時,巴巴敦促道:“帶上巴巴。”
巴巴要在古魯帕薩德居住接下來的三個月,如同去年,印度各地的數百名愛者過來,“在愛洋中沐浴”。每個周日施達善。此外,薩達希烏·帕特爾、美赫吉、佳爾、貝拉姆和兒子希魯、魯斯特姆和索拉伯天天來訪,充滿歡快氣氛。
每隔一周的周末,許多孟買愛者會來,納瑞曼和吉姆·米斯特里獲準住古魯帕薩德。德希穆克博士是日常訪客,后來他家人也來。普納中心的工作者,羅摩克里希南、普若塔普、塞德、馬杜蘇丹、辛德、卡姆卜里、波特、達烏里等人,每周來一次。
美赫文·杰薩瓦拉和杰罕古·蘇卡德瓦拉,有時間就過來。所以總是事務繁忙,雖然沒有焦頭爛額。杰罕古1959年12月被調往班加羅爾,和妻子谷娜遷居那里。杰罕古敘述他被調回普納的經過:
1959年接到空軍的調任令,谷娜和我對至愛巴巴表示我們不愿去,想繼續留居普納工作。巴巴對我倆說:“要欣然前往班加羅爾,并帶上我。我的納扎在你倆身上。”巴巴給我們一本帶簽名的《與神同住》,之后我們赴班加羅爾。
我們在班加羅爾待得非常難受,因為條件糟透了,我們也做出巨大努力以返回普納。我發電報給巴巴,請他批準辭職。巴巴回電:“莫辭職。把一切交給我。”
神奇的是,我們在三個月內就回到普納。
1960年4月,我去古魯帕薩德看巴巴時,他很高興見我回普納,說:“神的意愿勝出。”
我對巴巴說:“您的意愿勝出。”
當時在古魯帕薩德的男滿德里大廳,巴巴用手一掃,指向坐他前面的每個人,說:“若我的意愿勝出,我更樂意把你們全變成麻風病人!”
在此期間,巴巴授予多篇闡釋和語錄。所有到古魯帕薩德達善巴巴者,都要閱讀這份指示:
**至愛巴巴常常強調這個事實,你們若在拜訪、達善巴巴或撒晤斯期間去訪問任何薩度、圣徒或圣陵,就等于你們不是特意為巴巴而來。
當你們難得有機會來接觸巴巴——愛之海洋時,決不應有去拜訪任何圣徒圣陵的起心動念,即便以獵奇為藉口,而導致削弱你們心中洋溢的巴巴氛圍。
夏季,通常薩度、圣徒、瑜伽士等人士會訪問普納,換換環境。這些訪者中,只有少數是真的。巴巴說過,他是神的真愛者的奴仆,同時是高之最高。簡言之,你們逗留普納期間,希望你們不要拜訪任何圣徒、薩度之類的人物,而要在巴巴的愛里保持愉快和謹慎。**
巴巴還通告愛者:
**我常常警告我的愛者,不要拜訪任何圣徒。我為何這么做?因為那種情況下,你有可能違反我給你的指示。對你個人的靈性提升來說,這種事是最不可取的;對我而言,因為我把你當作我的人,它就成為額外的受苦。如果你堅信我是至古者,就不必拜訪任何圣徒或薩度,或者答應這類人去服從其建議。
打個比方,假設我命令你保持禁食,期間你拜訪某個圣徒,他給你帕薩德,叫你吃。這將使你陷入兩難。如果你吃帕薩德,會違反我的命令;如果你不吃,則冒犯圣徒。這種事已經發生過,所以為讓你們避免這種困境,我不得不再三警告你們遠離圣徒們。
最好你忠實于我一人。你將藉著不渝的忠誠和奉愛獲益最多。假如你繼續到處跑,會不必要地陷入更多糾葛。這個建議是我只給親近愛者的,而不是給僅來達善我的訪客的。
我給其他圣徒(不管真偽)的追隨者的建議是,他們不必來見我,除非準備遵從我的指示。誰都不應當來找我幫助,除非他準備毫無保留地服從我。**
接著巴巴引述圖克拉姆的詩,意為:
**“你要小心跟圣徒的交往聯系,
因為你若不聽從他們,有可能
使你的最好業相于瞬間被抹去,
或者招致一種極難消除的業相。”
因此最好對圣徒敬而遠之。
我不是圣徒,我是阿瓦塔——人身上帝。至師圖克拉姆,警告過人們對圣徒的態度和接觸。所以一個人對自己與阿瓦塔的接觸,尤其對他給予的特定指示(如果有的話),更應該多加小心才是。你故意違反我的指示時要當心,因為任何違令將給當事人造成非常悲慘的局面。
對于我的愛者,最佳的做法是:盡可能全心全意地想念我,并保持愉快。因此要通過憶念我來努力愛我,并把其余的交給我。**
許多來見巴巴的外地愛者住在本地客棧。巴巴特意奉勸馬胡班·達斯不要到處拜謁圣陵,雖然如此,他仍去了離普納幾英里的阿倫地,達善賽古魯奈安涅希瓦的陵墓。他回來后,整夜發熱。次日去見巴巴,巴巴為糾正他,訓斥道:“**你為啥不聽從我,離開普納?為啥跑來跑去?既然你認為我是帕若瑪特瑪(神),為何去追逐神祇的偶像?我在你內里,我無處不在。我是宇宙之主!要當心,假如你離開我,到處跑,我的衣邊將從你手上滑脫!”**
巴巴還解釋:“**最近美拉巴德達善期間,我告訴我的愛者,凡來達善和撒晤斯者,獲得后應當直接回家。若有人想去其他地方辦事或探親訪友,不如先去那些地方,再來見我,準備離開我后直接回家去。假如達善我之后,你到處旅行再回家,就驅散了達善伴隨我后積累的特殊業相。因此損失了我給予你的東西!”**
一天,有些愛者問,他們各自返鄉前可否參訪幾個朝圣地。巴巴回應:**“我不反對你們參訪這類地方,但要在朝圣結束后,再來見我。我是眾神之神,達善我后,無需達善其他地方或人物。”**
不過巴巴從不勸阻其他大師的追隨者。某圣徒(當時住普納)的追隨者來達善巴巴時,他告訴他們:“每個心靈皆是巴巴的寓所,你們跟隨的人是很棒的靈魂。我在每一個內里,我是每一個。我很高興在這里見到你們。繼續真誠地跟隨你們至今跟隨的那位。”
3月27日周日,古魯帕薩德舉行達善,當日和次日,巴巴解稀便。30日,他的腳又開始腫脹,解不出尿。
3月31日,加爾各答的阿彌亞·達斯回來達善,巴巴贈予他一朵晶瑩的白玫瑰。下午4點半,巴巴和9名滿德里驅車去賓德拉屋,后赴佩希瓦公園。
常規達善從4月1日開始。2日下午保·納圖來見巴巴。當晚,勞先生從孟買來。
主要由孟買、普納和阿美納伽愛者組成的大型達善,于4月3日周日舉行。次日,巴巴發燒感冒,還說喉嚨疼。足腫和腳掌沉重,一整月時斷時續。巴巴讓高荷給他必要的治療,但不許她咨詢外面的醫生,或送他去體檢,這些本來在普納很容易做的。而且盡管病痛在身,巴巴一直允許達善活動。
4月4日下午,巴巴會見辛德、卡姆卜里、達烏里和波特,并通知他們,會讓薩達希烏·帕特爾每日下午2點至5點來古魯帕薩德。
與此同時,安得拉的考杜瑞·克里希那·勞,委托孟買的雕塑家B·塔里姆制作一尊巴巴銅像。用于他在科弗爾建的,獻給巴巴的廟。塔里姆是馬哈拉施特拉邦的傳奇人物。1957年他雕了著名的賽巴巴像,安在舍地賽的陵墓上。阿迪密切參與科弗爾廟的項目,會與塔里姆通信,并定期赴孟買檢查塑像。
在一封信中,雕塑家提議為巴巴制做足模。阿迪認為是很棒的主意,便送信到美拉扎德,念給巴巴聽。巴巴的右手模是1932年在英國做的,足模在幾年前(1958年)由庫瑪做過,所以巴巴也同意此事,表示他們到古魯帕薩德后,他會擇日讓塔里姆來。
一天,塔里姆的兒子兼能干助理,37歲的哈瑞希,為此過來,當時巴巴在施達善。盡管如此,巴巴準允他著手工作。巴巴在古魯帕薩德的門廊耐心坐了近2小時,等足上石膏模變干。他尖銳地說:“瞧我的困境!我的又一場十字架受難!”遺憾的是,當天巴巴的足腫脹,結果制作的足模顯得大,因為即便在晚年,巴巴的腳通常很修長優美。不過,該足模成為對神人肉身苦難的見證,他為了我們采用人身降臨以承擔我們的負擔。
4月5日上午,巴巴聽了普納愛者N·M·巴格萬達斯寄來的一首詩。對詩滿意,傳話讓他于17日早晨8點半到古魯帕薩德。
巴布勞·卡里在做某種撒達那(靈修),來達善巴巴。他對巴巴說,他在夢里發現自己在空中飛翔,并問:“巴巴,這有什么特別的靈性意義嗎?”
巴巴回答:“什么意義?只是夢的意義!我們看見鳥飛。那意味著什么靈性意義?古代有些瑜伽士能力強大,甚至能像鳥一樣飛。對于愛神者,這類事情既不重要又不必要。”
巴巴問坐在面前的那些人是否也做過此類的夢。有些人舉手。“看來這種夢并不罕見。”巴巴說。并指著普卡,微笑著說:“連這位胖子也能在夢中飛!多奇妙!”
巴巴繼續說:“不管你在水上走還是在空中飛,可能像你這樣在夢里,也可能像古代瑜伽士那樣在正常的醒狀態,這些事情都沒有靈性意義,或者很少有意義。不值得重視。
“努力誠實地愛神,你將認識到,除了愛,其他一切事情都毫無意義。”
“你靜心嗎?”巴巴問:“這樣做時,靜思誰?”
巴布勞·卡里答:“靜思神。”
“神在何處?”
卡里答:“神在萬人萬物里,在每一粒塵土里,又超越之。”
巴巴問:“**這不是純粹的書本知識嗎?這是你的體驗嗎?連小孩都能這么說。因此,說這樣的話沒用,除非你有親身體驗。
“你若是確實渴望真理,那就懷著愛努力靜思你所選擇的神圣形體,或者全心全意地念記神名。這樣憑借神圣恩典,一個幸運者就會面對面見神,看見神處處遍在,比你此刻用肉眼看見房間里的事物,要遠為清晰透徹
“在“真見”被揭示之前,一個人會獲得道路上的諸多體驗。若不能正確對待,這些體驗則具有很大的誘惑和欺騙性。若一個人開始為自己在夢里飛感到驕傲,那么道途上的體驗將會滋生多大的驕傲啊?必須特別警惕生性狡猾的自我,它試圖越來越堅守分別性。
“有一點是肯定的。你越是重視這類體驗,你就越受束縛。不要追求體驗,但要堅定不移地愛神。”**
4月10日周日,卡瓦里歌手賈費爾對巴巴演唱4小時。夏奇拉·巴奴等人也唱,還有伽佳南·法特維和芒伽拉·S·埃普特女士唱巴贊。阿迪也在參加活動(頭天早晨8點到的),另有阿美納伽中心的愛者。
某周日,幾個婆羅門信徒來達善巴巴。一人叫蘇巴若瑪尼姆,前額上用橘黃色膏涂抹了長條的教派標記。巴巴就此評論:
**不同種姓民眾的額上涂抹的標記各異。同樣,不同宗教的信徒堅守傳統風俗。哈菲茲就該現象,會講這個故事。從前,有72個丑陋老嫗,分別代表世界上的不同宗教。一個印度教老嫗對其他人說:“所有人中,我最美。誰都不如我美。”
一個代表伊斯蘭教的老嫗宣布:“不,我更年輕更美。誰都比不上我!”
一個瑣羅亞斯德教老嫗大聲說:“眾人中屬我最標致動人。別人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不,不,”基督教老嫗斷言:“誰都不能與我媲美!”同樣,各個宗教的傳統信徒都認為自己的教派最好,輕視貶低其他教派。
72個丑陋老嫗正爭吵不休,一個行神愛道路的女子走過。她是位真正求道者,長得很美。聽到老嫗們的自吹自擂,她很憐憫這些貧乏的人,她們自以為貌美開明,其實只是可悲地沉迷于毫無價值的冗余閑談。她們把至愛的神擱在一旁,充當起宗教代言人,只重視教條、儀式和教規。72個丑陋老嫗,一見到這個求道者,全都高喊反對她:“看她多么丑啊!她不信奉宗教!”而這位真正愛神者走自己的路,不理睬這些胡言者。她品嘗著神愛精髓,她們則為枯骨吵架!
也可把真愛者比作大象,把那些反對她者比作群狗。群狗天性愛朝大象吠叫,大象卻走自己的路,根本不懼怕群狗。
神人或至師知道,那72個老嫗,還有這個真宗教的跟隨者,就是他自己。
做一名愛者極為困難。真愛者從不裝模作樣,我想要的這類愛者極為罕見。
為揭示愛者的全然無助,哈菲茲說過:
“在對至愛的愛中,我變得像
大象足下的一只螞蟻——
安全可靠,卻動彈不得。”**
自4月13日周三起,珊塔迪薇王妃開始每早8點半至10點半來見巴巴。達善時間安排在9點至11點。
對尋求私下會面的愛者,有一天巴巴表示:“我想要休息700年。這里的人都希望我單獨見他們。因此,讓兩三人私下見我,余者出去。每人都說只需兩三分鐘,可一旦會面開始,要很久才結束。與之同時,其他人也等得厭煩。”
除了周日,每天下午,巴巴會把一杯杯涼甜的果味汽水分給滿德里和每個在場者。1點半喝下午茶,半小時內,分這些冷飲。巴巴會先給大家各一杯,后給他們的杯子續滿。有時,剩有多余的,他會分第三輪。
4月15日,復活節的上午,巴巴講解了至師巴亞齊德:
巴亞齊德是蘇非世界的著名庫特博。有蘇非詩人吟道:“歷經數個時間周期,才誕生一個像巴亞齊德這樣的人!”他出生于庫拉善(伊朗)。一次有人步行70英里來見,對巴亞齊德說:“我的兄弟深愛您。他患重病,求您去看他。他不能長途旅行,故派我來找您,求您在他死前去看看他。”
盡管巴亞齊德年事已高,仍去看他的愛者,日行10英里,費時一周。人們很驚訝,之前從未光臨該鎮的他,過來只為看望一人。
見過那人后,巴亞齊德宣布:“我的工作完成。”接著日行10英里走路回家。
他的習慣是每天換卡夫尼(長袍),看看口袋里有什么東西剩留。他回家后,脫下卡夫尼,檢查時發現一只螞蟻。巴亞齊德想:“這只螞蟻來自那個小鎮。”一邊說,就出發又徒步回到那地方。行走70英里,把那只螞蟻留在鎮上,又步行回家,不久便離開肉身。
他為何回去?這樣做意義何在?他做了多少工作?智力無從領會。惟有他知道為何做這項特定的工作。所以我總是說:“遵照至師的吩咐去做,不要用你的常識。至師的工作和話語是智力無法企及的。只要一直遵照他的指示去做。”
一次,一個好奇的懷疑分子去找巴亞齊德,問道:“你既然完美,理應知曉他人的念頭。此時此刻我在想什么呢?”
巴亞齊德回答:“你在想你本不該想的,在問你本不該問的。要是你帶著開放心態來,克制口舌,本會領受你本該領受的,而不是這一頓應得的訓斥。”
照常,寶在古魯帕薩德繼續值班守夜。一天夜里,巴巴要寶給他一杯水。寶倒水時,巴巴示意讓他開燈。他開了燈,把水給巴巴。巴巴當即顯得生氣,打手勢:“我要水,你卻去開燈。你真是傻瓜!”
“可您叫我開燈的,”寶說:“我怎能同時做兩件事?”
巴巴不悅,示意:“我先要水。你應當先把水給我,再開燈。”巴巴繼續痛斥寶,并叫來高荷和埃瑞奇,抱怨說寶不能妥帖地服從他,總給我惹麻煩。
次日寶守夜時,巴巴示意他開燈。他正要去開時,巴巴要水。記得昨日接受的“教訓”,寶先開了燈,再端一杯水給巴巴。巴巴十分不快,問:“你為啥不先給我水?”
寶答:“您先叫我開燈,我照做了。昨天你告訴我,我應完成先給的命令。”
“可今天,我要你先給我水。”
“可我怎么知道您先要什么?”
“所以我一直在說,服從是不可能的!不過,這種情況下,你本該認錯。你本該說:‘是,巴巴,抱歉。我犯錯了。’可你反而跟我爭論不休,讓我更生氣!要真誠地認錯,才真正值得贊許。永遠不要跟我爭執。
“我跟你說實話。今天,我要你先給我水。既然你不知道我要什么,就證明你的無知。既然你無知,為何同我爭執?為何不只是接受我的話?今天,我要你先服從第二道命令。
“如果你理解不了我的方式,至少要承認錯誤,不要爭辯。如果你全心全意認錯,有一天你就會知道我想要什么。那時我就不必告訴你我要什么。”
這樣的事件乃是巴巴游戲的一部分。
除了守夜,有一天巴巴要寶寫一部劇,并解釋其主題,并命名為《愛之榮光》。他授予幾個補充要點,寶予以展開闡述。巴巴居住古魯帕薩德期間,該劇寫完,念給巴巴聽。巴巴創作了兩首格扎爾,收錄其中,一并寄給魯斯特姆·卡卡,讓他在阿美納伽中心聚會開始時唱這些歌。
一天,弗朗西斯對巴巴說:“我見得越多,越納悶為何有人想要成道——那可是大事。神實在太大了!我只能這么說。”
巴巴輕輕笑了,吻他一下。可有時,弗朗西斯也會遭“火力打擊”。一天,巴巴針對某事批評他,弗朗西斯開始流淚,痛悔不已。后來,巴巴招呼他,就他在寫的某著作給予指示。巴巴對他保證:“莫氣餒,你其實做得很好,我對你相當滿意。我只是說明我此前的做法,以便讓你的心得到安慰。”巴巴給他一個吻,弗朗西斯這下滿面春風,充滿感激和幸福離去。
一天,那格浦爾的N·S·阿格拉瓦來逗留幾小時,尋求慰藉,以頭頂禮巴巴的足。他回座位前,請求巴巴給予他達善:“我是來達善的,我必須獲得達善。”
“你剛達善過巴巴。”埃瑞奇說。
阿格拉瓦繼續合掌,重述:“巴巴,我祈求您給我達善。”
“你是指真達善,”巴巴說:“只有罕見的夠幸運者,才能獲得那個達善——看見我的本來面目。”
“若是您像主奎師那賜福阿朱那一樣賜福我,那么我將得到未希瓦如普-達善了。”
“阿朱那得到的未希瓦如普或未拉塔-達善不是真達善。那只是奎師那的宇宙身體達善。在未拉塔達善中,有恐懼。這就是為什么阿朱那感到害怕了。真達善中,惟有喜樂。”
有人插話,對阿格拉瓦說:“所以,阿朱那一再祈求奎師那撤回宇宙奇觀,并乞求他重新以平常的可愛人身出現。所以你也應該滿足于得到巴巴的這個阿瓦塔形體達善,這歸因于你的好運。”
阿格拉瓦應道:“為什么?我不滿足。頭腦反抗,一直不滿足,心靈渴望真達善。”
巴巴回話:**“很好!但你對真達善毫無概念。那相當不同于未拉塔-達善。在真達善里,是不斷更新的極樂,沒有恐懼。獲得這種達善的唯一途徑是通過愛,而愛我并不容易。跟隨愛就要讓自己準備承擔越來越大的犧牲。在實踐愛的生活時,你必須準備好一看見我的信號就舍棄萬事萬物;或者按我的愿望,愉快地保持與家庭、生意和社會的聯系。
“但這不容易。努力以你的方式愛我,無保留地服從給你的指示。但你不能主動要求指示。別擔憂,我喜歡你。”**
4月17日周日,古魯帕薩德人群擁擠。數千人參加達善,其中有個叫達斯托·伯德的瑣羅亞斯德教牧師,他是在美國聽說巴巴的。那天,著名的印度板球隊隊員,34歲的珀利·R·烏姆瑞伽,也攜家人前來。
當天,巴巴聽了一部分《神曰》的印地語譯文,由達斯特吉教授翻譯的。之后,巴巴神秘地評論:“你心靈干枯,頭腦溫柔。你用智力寫的文字,將會使許多人流淚。使他人心靈軟化的同時,你也將變得像他們一樣。我會照看你。我對你滿意。”
4月18日,安得拉和哈默坡的愛者獲得機會伴隨巴巴。普卡一家來了,巴巴問他妻子:“普卡該住哪里,這里還是哈默坡?”
她回答:“兩地。”
巴巴打手勢:“惟有我能那樣做,我活在兩地!”
從塔勒崗來了一個叫R·查克拉帕尼的男子。他外表像薩度,保持禁語,蓄著長須長發。巴巴問他:“你允許人頂禮你嗎?”查克拉帕尼稱沒有。
巴巴打手勢:“那很好。”
轉向聚會者,詳細開示:
**道路上的唯一障礙是自我。有長篇著作談自我的性質。但書本知識助益甚微,一個人靠自身努力是無法逾越自我的。你無論是禁食還是飽食,無論變得好勝還是謙卑,自我繼續滋養著自身。就連自我的自然傾向,比如‘我看,我讀,我睡’,都會制造束縛。因此,在夜以繼日的消耗舊業相的行為中,你制造新業相并且被束綁。
你留長發或穿圣徒衣,乃是在間接地追求敬慕。當你試圖過一種與眾不同的生活時,容易制造一種宣傳靈性的虛假感覺。其他人開始懷著敬意看待你,你開始無資格地接受景仰——在外部是以神的名義,但內心僅是自我滿足而已。隨著時間的推移,優越情結滋生,自我渴望著更大的榮耀。這是個危險的陷阱!
在成道大師那兒,真我已經確立。他在萬人萬物里看見他自己。大師的神性極其完全,以至他成為所有人的靜心和崇拜對象。因此,他有資格接受景仰。他的一切行為都是無為,因而無束縛。
要徹底擺脫所有的業相束縛,大師的干預是必要的。愛的覺醒是救治良藥。那時,一個罕見者憑借至師的恩典從全部的業相束縛中解脫出來。**
巴巴轉向查克拉帕尼說:“所以你不允許人頂禮你,是好的。”
欽塔·蘇巴勞問:“那么妻子兒女頂禮丈夫或父母合適嗎?”(注:頂禮父母或丈夫是印度的風俗習慣。)
“這是完全不同的事,”巴巴答:“那樣不會制造更多束縛。”
一名來訪者問:“我怎樣做到誠實?”
**首先,要對你自己誠實。你的行為舉止中不應當沾染一點兒的虛偽。按照良知做事。如果你不聽心靈之音,就會虛偽。你若是圣人,可自稱圣人,若不是,就自稱普通人。假如你不是圣人卻自稱圣人,你的心靈會刺痛你,內在會掀起風暴!故為何不必要地自招麻煩?
若有人請求你賜福,而你不具備能力或無權賜予,你的心靈會為這個念頭而煩惱,即倘若你賜福后沒有實現,結果會怎樣?秘密將泄露!你不具備能力賜福。所以不如做到表里一致,以免沖突不止。被切成碎片容易,內心的混亂卻很可怕。由于持續漠視它的指示,它變得麻木,喪失感覺。那就像掉入深洞!**
一男子表示想提問,巴巴對此回應:“只聽我說,什么都別問;不然,我要讓你的腦殼開花!”
“學習去愛!因為你是為了我的撒晤斯而來的,讓你的腦子歇一歇!”
“巴巴,為此需要您的賜福。”那人說。
“甚至別這樣要求!我很愛你。你若一直提問,我繼續回答你,但你仍在原地打轉!我親自說的話,要聽,若你不理解,別擔心。我必須解釋的,會親自解釋。你自找麻煩企圖理解是徒勞的。”
有一天,繼續談到誠實的話題,巴巴授予此語錄:
**一個人尋找上帝(真理)時,絕對的誠實至關重要。道路之微妙比頭發絲還精細。最小的偽善都會變成大浪,將人沖離道路。
你的假我用它所知道的每一個把戲,把你與你的真我隔開。在誠實的偽裝下,這個假我甚至欺騙自己。譬如你的自我聲稱,“我愛巴巴”。事實上,如果你真的愛巴巴,你就不會是那個作此斷言的假我。自我非但未在愛中消亡,反而相信并斷言:“我愛巴巴”。這難道不是自欺嗎?
你將如何消除這個假我?你將如何放棄這個虛幻的“我是”,并且確立于“唯有我是”或“唯有神是”的狀態?哈菲茲已給出答案:
“愛者啊!分離與合一與你無關!
你只須努力臣服于至愛的意愿。”
甚至渴求與至愛合一,也制造束縛。因此不要考慮分離抑或結合;只要去愛,更多地愛。而當你越來越愛時,你就能把自己和道路交給至師——他就是道路。當你經歷逐漸的變化,你的自我也越來越少地肯定自身。那時無論至師叫你做什么,你都能夠執行。開始時,心智會抱怨:“我為什么要服從某個人?”但哈菲茲安慰心智說:
“心智啊!唯有這樣受大師奴役,
才能獲得永恒自由。”
至師的特選者對他絕對地服從。那個成為完美奴隸者,也成為完美大師。**
期間,巴巴侄女谷娜的丈夫,杰罕古·蘇卡德瓦拉,在普納機場工作。一天夜晚,他騎摩托車回家,撞到路面的坑洞,剎車卡住。他被拋到路邊遠處,摩托車飛向馬路對面。他起來時未受傷,把它歸因于他全心呼喊巴巴的名。
次日下午,杰罕古對巴巴興奮地講述他的“神奇”脫險,說是巴巴救了他,巴巴糾正他:**“這不是我的奇跡。我不施奇跡!你說在發生事故時,你全心念記著我。所以,可稱為我的名的奇跡。
“諸事不順之時,頭腦變得無助,只得完全依賴心靈。這些是你順服我的意愿,惟獨依靠我幫助的時刻。當你把一切交給我后,我不敢不關心,便使你脫離困境。”**
4月18日周一,法特維又為巴巴唱歌。那天珊塔迪薇王妃為巴巴和身邊的人提供了一頓美味午餐。另一回,C·D·德希穆克博士和那格浦爾的律師丁喀·V·達格,也為滿德里和幾個親近的普納愛者提供了一頓美味午餐,他們吃飯時巴巴一起坐著。
一天,巴贊唱畢,巴巴對歌手和樂師說:
**所有的圣書無一例外都論述:神存在。所有信仰的神秘主義者、圣人和成道大師都確認:“惟有神是。”因此很顯然,神可以被看見,你責無旁貸要尋找他,見到他。
這只有在你把生命托在掌上時才可能。只有那樣你才能渴望見神。相比看見物質世界的事物,你能夠遠為清晰地見神。你們拜不拜訪廟宇、清真寺、教堂或火寺,遵不遵守社會上流行的教規儀式,都無關緊要。真正需要的是,永不滿足地渴望見神。為此,你必須對大師有毫不動搖的信心,有大無畏的勇氣去欣然執行大師的每一個命令。
幾天前,你們在我面前唱了一首歌,其中的副歌是:“我的大師曾告訴我這個……”今天,我剛才告訴你們的這些,也是真正值得講述、聆聽并實踐的東西。**
巴巴會在古魯帕薩德玩紙牌。一天,有個法官第一次參加玩“風險”牌。巴巴對他說明:“我玩牌有三個原因。首先,宇宙工作的重擔得以減輕;其次,全體玩牌者的心很自然地專注于我;第三,在風險牌游戲中,玩牌者分成兩組。每局游戲結束,輸者必須在我——高之最高——的面前,在地毯上摩擦鼻子。這是罕見的榮幸,輸者由此成為贏者。”
巴巴最后引述一行烏爾都語詩,意為:
“它是一場贏者慚愧,輸者慶幸的游戲。”
4月24日周日,阿美納伽巴贊組獲得機會到古魯帕薩德,在巴巴跟前演唱。
兩天后26日,巴巴開示道路時,說:“有趣之處在于,被尋找者本人即是求道者。是同一個神促使求道者問:‘我在哪里能找到神?’……‘我怎樣才能找到神?’
“求道者問‘我在哪里能找到神?’實際是神在說:‘求道者到底在哪里?’”
一天,一年輕求道者向巴巴提出激烈的問題:“我這一世會證悟真理嗎?”
巴巴答復:“為何如此急迫浮躁?你如何通過我的回答獲益?如果我說你今生將會證悟真理,除了聽到這些鼓勵的話外,你還能得到什么?如果我說‘不,今生不會。你需要許多世才能證悟真理。’你會感到緊張又氣餒。”
年輕人回話:“不管怎樣都不會影響我。”
**“那么徹底忘掉你的問題!有一點是肯定的,即使你盡最大努力求道,相比之下,真理遠更急切地要通過你——以及通過每個人——揭示其本身。
“連要求真理都是多余的要求,真理遠遠超越要求。你不可能強要真理,它于不知不覺中來臨。道路在于逐步無條件地臣服于至師。”**
巴巴繼續:**“我重申,要記住道路很滑。要提防你自己以假充真。那是最糟的。讓誠實的明燈永遠在你內里燃燒。求道中要真誠。我的納扎在你身上。別擔心。”**
對一女信徒解釋誹謗,巴巴引述卡比爾的這首詩:
“誹謗我者是吾友,
他用自己當肥皂,
清潔了我的污垢!”
巴巴強調:“因此,首先需要的是愛。其次不要背后中傷。”
又說:“有人若誹謗你,要感到高興,而始終要小心,你莫誹謗他人。”
那女子稱:“巴巴,我沒有誹謗人。”
“若你沒有誹謗人是好的。不過通常,飲酒者會說:‘我醉了嗎?我從沒醉過!’
“誹謗者的情況也同樣。誹謗者會誹謗,但如果有人讓他注意這點,他會回復:‘誰說我誹謗?我從不誹謗。’”
那女子說:“可是真的,我從不背后中傷。這是事實。”
巴巴回應,闡釋:
**倘若人在背后議論別人的缺點,即使他說的可能是事實,也是誹謗。
背后中傷的業相會造成什么影響?假設甲對乙說:“丙沒有來,他是壞人。”丙不在場。甲對乙直接講了這話。結果,甲和丙之間以間接的方式,甲和乙之間以直接的方式,交換了業相。因此,誹謗的業相有兩類——直接的和間接的。由此制造了極細微的業相,出生百萬次都難以擺脫。
業相有七種顏色。淫欲和嗔怒的業相有著不同的顏色,背后中傷造成的業相則更深。我們對其本身不了解,可它們屬于某種最糟類型的業相,幾乎不可能根除。病毒是很微細的病菌,不可見,卻最棘手。同理,誹謗詆毀的業相是最惡劣最棘手的。
因此,切莫詆毀或貶損他人。若有人對你這樣做,你應當高興才是。若有人踢你,為他按摩腿。基督教誨的(打左臉)給右臉,有其意義。
如果你愛,就不會誹謗。因此盡量愛所有人。如果你這樣做,我本人會相信你。否則,你來見我毫無意義。那么有何益處?因為你們很幸運,才跟我建立聯系。
你若將四個指頭擋在眼前,就不可能看見我。因此,何以探討深刻的主題?圖克拉姆說過:
“我何以感謝至師?
他是讓我時刻保持警惕者!”
所以,我一直經常就背后中傷警告你們,之前就此發布過生活公告。**
見一婦女顯得很擔憂某事,巴巴說:“關閉你的頭腦陷阱,了結所有擔憂。開啟你的心靈閥門,釋放愛。”
對另一個同樣面臨困難者,巴巴敦促:“莫擔心身體痛苦。即便身體被切成碎片,跟心靈受污染相比,都是無關緊要的。盡最大努力保持心靈純潔。讓你的信心保持純粹。通過身體,你獲得受苦的機會,不過有一刻將逐漸來臨,它一定會來,那時所有的痛苦都會過去。那時你將永遠離開身體,體驗永恒極樂。”
4月29日周五,來自加爾各答、賈巴爾普爾和哈默坡的近50名愛者信徒抵達。巴巴對來自中央邦和北方邦的一群愛者說:
**無限的珍寶就在你的內里。唯一的問題是你不向內里尋找它。你向外面尋找。從無始超越狀態你表面上出生以來,這一直是你的習慣。
你一從睡中醒來就開始向外面看。在道路上,隨著你開始向內看,你見到珍寶的一些火花。但它們僅僅是真正珍寶的影子。
至師掌握著打開無窮珍寶的最后一道門的鑰匙。要想望一眼或者與這個無限珍寶——神——合一,在某種意義上簡直是瘋狂。必須達到不為最誘人的快樂或最痛苦的悲哀所動的瘋狂程度!至師的無限仁愛的一個青睞——納扎——能夠喚醒這種‘瘋狂’。但為此你必須按照大師的指示生活,徹底順從他的意志。你在不在他身邊都不影響。**
(有人提問,打斷了巴巴。)**你在我身邊時,要專心聽取并接受我的話,而不要提問。愛我并且沉默。縱容智力會帶來無數的問題。
頭腦的所有這些問題可以得到答案,但那在靈性上并不是必不可缺的。純粹的理性解釋不會把你帶出內心的混亂,它們只能更讓你困惑。很少人具備必要的敏銳判斷力。
努力領悟我已經說的話。你越是愛我,就越少提問。愛能夠回答一切的問題,因為它忽視提問這回事。
抓緊我的衣邊,即使它集地獄和天堂于一身!莫擔心思想沖突,但要意識到你緊緊抓著我的衣邊。無論如何,都別松手。
美與愛相關聯。在愛者的心中,始終在神的美與愛之間有一種甜蜜的角逐。神的美與愛要求犧牲和完全臣服。愛神者必須去做至愛要求的一切。**
一個滿德里對巴巴說,有朋友問他“什么是神?”時,他感到難以給出滿意的答案。
“你應當反問他‘什么不是神?’”巴巴回話,“答案如此簡單。”
5月1日周日,舉辦大型達善,數千人參加。其中值得注意的有,著名的印度演員,34歲的普雷姆納施,帶著小兒子前來。這早熟的男孩用英語對巴巴朗誦(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的獨白“生存還是毀滅……”
之前巴巴居住古魯帕薩德期間,許多孟買的編劇家常來見巴巴,希望得到他的祝福,在電影事業上獲得成功。巴巴總對他們強調,在電影中描述靈性真理的必要性。1960年,電影界的若干要人過來達善巴巴。
5月23日上午,孟買的電影導演D·D·卡什亞普來達善,逗留兩小時。巴巴對他說:“我知道一切。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你向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所有這些都是在你的層面上會見你。我很高興見到你。你快活嗎?有煩惱嗎?”
卡什亞普說:“沒有特別的煩惱。”
巴巴對他說:“得到一個人身時,無論在生活中地位高低,煩惱在某種意義上是難免的,但是不應該屈服于煩惱。”
卡什亞普說:“從前我在生活中和電影界都做得不錯。不過,在最近這些年,我不得不經歷人生的很多上下沉浮。今天,我有幸坐在您的圣足前,更加意識到無論發生什么都是值得的,都是神的意志。”
巴巴滿意,評論:
**這是認識人生事件的好方法。讀一讀《神曰》。你若理解適當,就能領會我的話。你會發現世上沒有什么值得擔憂的。無論發生什么,都是由于印象或業相。業相讓宇宙夢幻顯得真實持久,并且制造過度的煩惱。
所謂的好時光像是快樂的夢。它們因適意的氣氛,變成長久而愉快的景象,你想越來越享受之。但你睡醒時,發現夢幻世界毫無價值。
所謂的壞時光就像可怕的夢。你渴望盡快地脫離這種情景。比如,假設在夢里有只老虎向你猛撲過來,你會立刻驚醒。
神的計劃是把每一個人從宇宙夢幻中喚醒,讓他在神里生活并體驗神的無限喜悅。對立法則不停地運作著,上演所謂的好壞時光。出于慈悲,神把萬人萬物引向自身,他超越了善惡。所以,其實沒有什么可擔憂的。
我是永恒極樂。我也為那些滯留于愚昧中、存在幻相里的萬人萬物而永恒地受苦。**
導演給巴巴講了一部分他最近拍的電影故事,是描述通過服務窮人來愛神的。巴巴評論:
**你若是讀《神曰》,就會對神圣戲劇的靈性景觀有個更廣闊的視野,它揭示了造物界的秘密。整個造物界都是一場愛的游戲或里拉,神以自身為代價來享受的游戲。
在電影業你們也應該介紹靈性真理,但要逐漸地這么做。這是時代的需要。你如果做得成功,將會在兩方面受益——物質的和靈性的。不過,在導演或制作這樣的影片時,腦子里要始終記住,除了神之外,一切皆是幻相。那樣工作就不會束縛你,心靈將變得越來越純潔,并且能夠示現神的珍寶。
一對波斯詩句說:
‘至愛上帝對愛者說:
騰空你的居所,趕走里面的百萬個生人。
只有那時我才能進來。我羞見生人!’
生人是誰?欲望,欲求,思想!它們都擁擠在你內心,以至于沒有空間留給神——你想邀請的至愛上帝。
隨著生人的離去,心也開始變得更干凈更純潔。那時神往里看,他的充滿愛的一瞥將煩惱全部抹去。一個人隨之瞥見神,這種體驗使他絲毫不再懷疑神的甜美意志既顯現在‘好’時光中,也顯現在‘壞’時光中。
證悟神的靈魂生活在世間,但世界卻不會也不能觸及他。但要證悟神卻不是兒戲!為此,一個人必須向至師臣服一切——身、腦和心。**
這時卡什亞普引用了幾行詩,涉及到求道者強烈渴望與神合一。巴巴喜歡這些詩并且說:
**很不錯的詩句,但一個人怎樣在心中創造這種渴望呢?這是困難之處!一個人必須從心底感到,若不見神就活不下去。他的狀況應該像離開水的魚兒。當這種渴望持續時,一個人就會有幸見到神——光輝之洋。
一個人要與神合一所必需的渴望強度是永遠無法測量的,不管用多高的濁界標準。這種渴望是罕見的體驗,完全地獨特,只為一個被至師的神愛火花點燃的人所獨有。
我對你滿意。你會因向公眾介紹靈性真理,而制作出好電影。但必須要誠實。不要讓虛偽溜進你的業務里。努力誠實地回應你的良心指令。我和你在一起。我在你內里。但你應該把我帶上。我祝福你。**
5月2日上午,巴巴訪問幾個普納愛者,諸如達烏里,庫倫德瓦德的拉尼薩赫伯,以及其他人的家。還探訪了卡姆卜里妻子住的醫院。辛德建了新屋,巴巴到訪,主持喬遷儀式,賜名美赫帕薩德。辛德給古魯帕薩德的全體送去午餐。
同一天,一批安得拉愛者訪問古魯帕薩德,其中有考杜瑞·克里希那·勞和伯納拉·文卡特斯瓦魯。當塔德帕利古德姆的T·巴皮拉朱身穿粉色上衣進屋后,觸發感人的事件。他為人天真單純,幾個幼子同樣著裝。他頭上戴的遮陽帽,是巴巴在安得拉戴過后贈予他的。他們的來訪和巴皮拉朱無意中的逗趣言論,讓巴巴捧腹大笑。并評論巴皮拉朱:“不到五分鐘,他就減輕了我的宇宙負擔。”
應巴巴邀請,保·納圖也于5月2日抵達,居住古魯帕薩德,度過六周的學校假期。
5月3日下午,有歌手賈達烏演唱的卡瓦里節目。巴巴十分喜愛賈達烏的演唱,把一塊手帕贈給他,評論:**“你們只要聽到那個阿底-那德(原音)的一個波浪——一個振動,就會喪失身體意識。我是海洋之音,或稱帕若姆-那德。處在你們的層面上,當我聽到一首精美的音樂時會表現得滿意,盡管那只是帕若姆-那德的第七個影子振動。”**
一次,(奧蘭加巴德地區)貢玖提的一名歌手來古魯帕薩德,對巴巴唱克夏夫·尼伽姆寫的《美赫頌》。他唱砸了,巴巴卻一直點頭,仿佛很享受。他對滿德里打手勢:“他唱得一塌糊涂!”但叫埃瑞奇告訴歌手:“相當不錯,你的演唱讓我很滿意。”歌手高興地離去。
巴巴的侄子索拉伯和魯斯特姆,偶爾會為巴巴表演小品。貝拉姆的傭人納亞有時參演。納亞基本每天被派去古魯帕薩德,跑腿辦事。他講話結巴,巴巴問他名字時,他會說“納-納-納-納亞!”這讓巴巴大樂,每次納亞來,巴巴會同樣問他,總享受他的回答。
達善期間,古魯帕薩德總有音樂節目,主要由普納巴贊組演唱。此外,印度各地不同中心的其他演唱組,也被召來為巴巴唱。納夫德的孩子們從博帕爾來,獲得機會對巴巴唱歌,坡帕里·普里得之子希瑞若姆也唱了。一個那格浦爾的信徒,瓦曼·納蘇吉·奈克,也對巴巴演唱。
一次,唱誦期間,巴巴問某個眼簾低垂的愛者:“你是睡著還是醒著?”
那人一驚,答道:“我醒著。”
“不管你是睡著還是醒著,”巴巴說:“你只是在做夢!當你見到我的真性后,才能稱為醒著!但無人能見到我的真性,直到我對他揭示我自己。”
巴巴引述《博伽梵歌》中奎師那關于其阿瓦塔狀態的這些話:
“我把自己置于摩耶的面紗下,
故盡管我是光輝,眾生卻看不見我的真性。”
接著引用哈菲茲的詩:
“皇帝們和天使們合十佇立
頂禮膜拜真正托缽僧的足。”
看見每天達善時巴巴只穿粉色上衣,一些愛者表示想看見他穿其他色調的上衣。巴巴微笑著回應:“如果我聽從愛者的建議換衣服的顏色,你們能想象我的衣柜會引入多少種色調的衣服嗎?我是你們的愛——而非你們的心血來潮——的奴仆!”
有人想讓巴巴賜福找工作,提醒他道:“巴巴,您說您是愛者的奴仆。那好,你得給我賜福,讓我得到這份工作。”
巴巴笑著反駁:“我不是你們的奴仆。我是你們的愛的奴仆。記住這點。”
一天達善期間,有來訪者請巴巴祝福他。巴巴回應:
**讓我給予祝福很容易,因為你渴望接受。必要的接受能力已在。但對于愛則不然,因為無人真想要按應有的方式接受愛。愛的熱度太難承受,接受者的整個存在將會“漲裂爆炸”!
一個人接受我的愛,在世人眼里就是徹底毀滅。要接受愛,你必須喪失一切——甚至你自己!極少有人渴望接受愛。我是愛之洋,但無人按他應該的那樣準備好接受愛。至于我的恩典,我心血來潮時會賜予之。恩典意味著恩典,它完全不依賴功與過。**
扎爾·B·埃東是普納愛者,獲準全天在古魯帕薩德度過。一次,巴巴跟滿德里和親近愛者一起坐著,問:“我看上去如何?”
除了扎爾,大家都說他氣色很好。扎爾是個簡單的老實人,說:“巴巴,我看您的樣子很老。”
“我真的顯老?”巴巴帶著驚訝的表情問。“要三思而答。再把看法告訴我。”
扎爾思考片刻,說:“是,巴巴,您確實樣子很老。”
巴巴不悅,叫他離開大廳,仔細想想,再回來答復。回來后,扎爾天真地重述同樣的話。巴巴打發他出去,他回到大廳,又說巴巴樣子老。不過當他第三次被遣離大廳,經深思后,回來答道:“巴巴,您看起來很年輕!”
巴巴滿臉笑容,打手勢:“現在你終于開竅了,你這呆子!坐下。”
同樣的事也發生在普卡身上。一天,巴巴問他:“我看上去如何?”
普卡直言:“您今天看上去有點老。”
“什么?”巴巴驚呼:“收拾行李,馬上去哈默坡!”
普卡趕緊改口說:“您看上去很年輕,巴巴!”
“這樣就好。記住這點,我永不變老。我永遠年輕。”
巴巴每天讓扎爾(用古吉拉特語)在他面前朗誦此詩,扎爾形神并茂地念道:
那納克說:
“巴塔瑞聽著,按指示表演為佳。
不然,將用南瓜揍扁你,
我們才不管你那么多。”
在此期間,德里的一名印度國會議員,57歲的薩達·阿瑪爾·辛·賽伽,來達善巴巴。三年前他首次看到巴巴相片,深受吸引。他是古魯那納克的忠誠追隨者,可他一專注看巴巴的照片,就看到里面是古魯那納克的臉。這個內視對阿瑪爾·辛足矣,從此他獻身做巴巴工作的熱忱和活躍堪稱典范。他變得很親近巴巴,巴巴常惦記他。
這段時間,庫圖姆巴·沙斯特里,從安得拉帶來斯瓦米·薩提亞普卡希·烏達森。拜會巴巴后,斯瓦米開始編輯出版一份關于巴巴的英語雜志,名為《神音》。
一天,有個英俊聰明的男子來獻花環,頂禮巴巴。他說:“我讀《神曰》那么多遍,可謂了如指掌。現在請指示我如何證悟真理。”
為安撫他,巴巴說:
**注定為心準備的東西,心通過智力可以領會。要認識超越心的對象,心必須毀滅。你想通過心媒介認識那超越心的對象!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你去愛神要好得多。
我永恒地自由,卻在你里面受束縛。需要的是體驗。那時思想、懷疑、問題才會永遠消失。一個人可能研讀過《神曰》,但如果宣稱自己是神,那是虛偽!
比方說,你是人。有必要讓你告訴他人你是人嗎?沒必要。但如果你生活在猴群中,會極力宣告你是人。同理,我是神,卻不必宣說,因為那是十分自然的。不過有時候,我不得不宣告這點。
你何以體驗無限?你可以試著想象它,卻對之毫無概念。一旦“我”走掉,面紗被撕去,便證悟無限。你和神之間的面紗是什么?就是你的自我!消滅它,讓神取代之。
你何以消滅你自己?如果你要撕去面紗,就摧毀你的自我!怎么做?消除面紗的所有努力都會強化它,積累一層層的結,纏繞得更緊。最容易的途徑是把你的自我臣服于我,不管我如何處理它。
靈性道路上,唯一的罪是虛偽。要誠實。你自己就是面紗。證悟是簡單的,但你自己使它極度困難。你從一開始就是神!誰束縛了你?你的心!你入睡時,是自由的,卻沒有意識。你醒來后,所有的世俗事物包圍著你。因此,你必須在酣眠狀態中完全有意識。獻花環和頂禮是不夠的。如果你渴望神,應當藉用生命的價值去渴望他!
如果你的心試圖欺騙你,沒關系。但要謹防你的手欺騙你,導致我的衣邊從手中滑脫。**
普納的一些學術界人士來訪,提出各種問題,巴巴對他們闡釋了一番,然后說:“在真正的愛神者面前,智力巨人如同侏儒。”
馬拉地語報紙《薩亞德瑞》的編輯,阿南特·勞·帕提爾,曾多次來達善巴巴,5月6日巴巴造訪他的辦公室。
次日,巴巴批閱一篇公告草稿,聲明他會于6月20日離開普納去美拉扎德,6月10日起他會停止施達善,不接見訪客,直到1960年底。
5月7日公告的內容是:
自7月1日至年底,巴巴將在美拉扎德徹底閉關。該6個月期間,除了他特意為工作召喚的人員外,誰都不得拜訪他或表示拜訪愿望。
誰都不得與巴巴通訊,直到年底。只有緊急情況下,允許直接對巴巴發已預付回電費的電報。不過,除了與巴巴之外的必要通訊可繼續照常進行。
當晚,巴巴徹夜發燒,得不到休息。
5月13日,巴巴問一名愛者:“你讀過《與神同住》嗎?”那人推托說“沒時間。”巴巴說:“真是那樣嗎?你的回答誠實嗎?虛偽是最壞的事情,在生活的每一個行業,它都有意識或無意識地堅持著。”
那人又借口說:“工作忙。”
巴巴接著說:**“在一切事情上都應該坦率誠實,無論最普通的還是重要的。不要讓虛偽堅持,每一呼一吸都要朝這個方面努力。”**
那人還有一個借口是:“我對哲學沒興趣。”
巴巴回應:“這本書里沒有哲學。將簡單的事情弄復雜的是哲學。這本書則包含了頭腦的食糧和心靈的盛宴。”
有人插話說:“闡述某個原理就是哲學。”
巴巴說:“事實陳述和哲學不是一回事兒。你能說《博伽梵歌》是哲學嗎?”
那人稱:“可以這么說。”
巴巴接著:**“那么這里是我的哲學:我在一切萬物里,我是一切萬物,我超越一切萬物。要認識我的真相,你必須在我里面失去你的一切。我是至古者。而且,記好這不止是哲學,更是基于體驗對事實的陳述。”**
巴巴曾要另一名訪客,大學講師戈文德·喬希,在某一天來見他。但戈文德那時沒來。幾周后他才來見巴巴。巴巴問他是否讀過了他的書。來訪者答,“是的,巴巴。它們真是對全世界的祝福。”
巴巴說:“但你呢?你通過閱讀領會了什么?假如你按應該讀的方式讀了這些書,你就會放下手邊的工作履約。那是為你好。我的愛還是非個人且無條件的。雖然你沒有履約過來,我依然愛你。”
喬希問:“巴巴,您明年5月還來普納嗎?”
巴巴說:**“對于我沒有明天,你卻談論明年5月!盡管如此,我知道在似乎無止境的未來的任何一個時間將要發生的事情,包括次日。我生活在包含著永恒的‘此刻當下’。時間不在那兒。過去和未來對你存在。
“我保留著‘此刻當下’的超時間性,同時又意識到所有的層面,包括濁界(anna-bhumika)。從濁層面上今天我說這么多——我將于6月20日離開普納去美拉扎德,從1960年7月1日開始將在那兒閉關六個月。”**
翻譯:石灰 校對:方寸
- 前言
- 簡介
- 分卷簡介
- 第一卷
- 獻辭與前言
- 五位至師
- 赫茲拉·巴巴簡
- 納拉延·馬哈拉吉
- 塔俱丁巴巴
- 舍地的賽巴巴
- 烏帕斯尼·馬哈拉吉
- 有福的父母
- 默文出生
- 青少年時期
- 默文證悟
- 感念不盡是師恩
- 至純無相大師尊
- 吸引首批弟子
- 慈父之名的由來
- 時代期盼的一天
- 第二卷
- 大師圈子的構成
- 徒步“朝圣”之旅
- 大師之家
- 阿美納伽和阿冉崗
- 旅行訓練
- 首旅波斯
- 伽美拉瑜伽
- 全印度旅行
- 定居美拉巴德
- 第三卷
- 沉默的大師
- 秘密著作
- 賽朝廷
- 假死與真生
- 只需要愛
- 證悟的途徑
- 卡利時代
- 沒有瑜珈
- 靈魂外衣
- 巴巴的大師
- 神的一體性
- 宇宙痛苦
- 根除種姓制度
- 圈子種子
- 神愛誠實
- 真正的人
- 心的運作
- 創建修道學校
- 完美與不完美
- 教育的價值
- 靈性洪流
- 靈性課程
- 作家與戰士
- 沉默教導
- 神圣命運
- 神愛之寓
- 愛在流淚
- 真切見神
- 靈性恒河
- 愛者阿里
- 神的達善
- 珍貴結果
- 安拉·呼
- 搬遷埃舍
- 腦心平衡
- 無人后悔
- 注定受苦
- 宇宙之母
- 皆是服務
- 我就是那
- 第四卷
- 恩惠眾生者
- 極樂化身
- 活的值得
- 體驗過程
- 百思而行
- 伊朗之行
- 切莫違諾
- 離開波斯
- 自我囚禁
- 訪問南印度
- 愛的性質
- 虎谷閉關
- 重訪克什米爾
- 服務機會
- 神圣使者
- 三訪波斯
- 會見甘地
- 印度獨立
- 首訪英國
- 西方愛者
- 三會甘地
- 訪土耳其
- 首訪美國
- 摩耶一觸
- 返回印度
- 第五卷
- 工作媒介
- 再訪西方
- 新聞報道
- 科姆馬丁
- 瑞士之行
- 二訪美國
- 在好萊塢
- 訪問中國
- 三訪歐洲
- 返回納西科
- 四訪歐洲
- 西方人到印度
- 訪問意大利
- 納西科
- 六訪歐洲
- 電影計劃
- 第六卷
- 七訪歐洲
- 愛中結合
- 八訪歐美
- 閉關禁食
- 邁索爾埃舍
- 拉乎里埃舍
- 九訪歐洲
- 納西科埃舍
- 一切皆巴巴
- 生日慶祝
- 加勒特·福特
- 需要與欲望
- 解散埃舍
- 法國之行
- 達善與生日
- 盤奇伽尼山谷
- 美拉巴德山建筑
- 第七卷
- 藍車旅行
- 返回美拉巴德
- 宇宙靈性中心
- 班加羅爾
- 果阿
- 美拉巴德閉關
- 蘭契
- 美拉巴德再閉關
- 錫蘭
- 齋浦爾
- 北方旅行
- 連續閉關
- 第八卷
- 最后會面
- 德拉敦
- 瑞希克什
- 靈性工作
- 神圣主題
- 拉合爾
- 救濟災民
- 坪坡崗
- 克什米爾
- 愛的動力
- 坪坡崗
- 海得拉巴
- 第九卷
- 安吉拉斯山閉關
- 美拉巴德閉關
- 聯系瑪司特
- 馬哈巴里什沃閉關
- 馬德拉斯達善
- 薩塔拉閉關
- 蘇拉特達善
- 坪坡崗閉關
- 濟貧工作
- 瑪司特之旅
- 瑪司特之旅續
- 遷居美拉扎德
- 密集瑪司特聯系
- 新生活前夕大閉關
- 第十卷
- 新生活會議
- 貝爾高姆
- 貝拿勒斯與鹿野苑
- 哈德瓦朝圣
- 新生活三方案
- 曼吉瑞村
- 新生活酥油生意
- 馬哈巴里什沃會議
- 百日閉關
- 海得拉巴會議
- 末那乃息
- 第十一卷
- 雜自由生活
- 美赫靈性中心
- 血染美國
- 斯卡斯代爾
- 倫敦與洛迦諾
- 燃燒自由生活
- 哈默坡達善
- 德里達善
- 阿姆勞蒂、薩奧內和那格浦爾
- 安得拉邦達善
- 德拉敦
- 第十二卷
- 穆索里及北方邦
- 返回德拉敦
- 自然念神
- 成道狀態
- 高之最高
- 返回馬哈巴里什沃
- 宣布阿瓦塔身份
- 安得拉達善之旅
- 神圣工作宣言
- 拜訪薩考利
- 逗留薩塔拉
- 泰盧固語撒晤斯
- 印地語撒晤斯
- 馬拉地語撒晤斯
- 第十三卷
- 瓦迪亞公園達善
- 美拉巴德山
- 自然禪
- 最后宣言
- 重返薩塔拉
- 本特爾布爾達善
- 澄清、確認與決定
- 薩塔拉閉關
- 孟買和薩塔拉達善
- 1955年美拉巴德撒晤斯
- 古吉拉特語撒晤斯
- 第十四卷
- 普納達善和薩考利
- 閉關前的達善
- 薩塔拉閉關續
- 歐洲之行
- 訪問紐約
- 默土海濱聚會
- 訪問美國西海岸
- 訪問澳大利亞
- 第十五卷
- 血灑印度國土
- 在美拉扎德康復
- 古魯帕薩德
- 七十五天特別工作
- 孟買達善
- 印馬雙語撒晤斯
- 泰古雙語撒晤斯
- 準備西方撒晤斯
- 美國撒晤斯
- 澳洲撒晤斯
- 第十六卷
- 發布《宇宙訊息》
- 全面閉關
- 普納與孟買
- 普納達善
- 美拉扎德閉關
- 閉關宇宙工作
- 古魯帕薩德達善
- 第十七卷
- 繼續古魯帕薩德達善
- 美拉扎德半年閉關
- 古魯帕薩德閉關達善
- 美拉扎德繼續閉關
- 美拉扎德與普納
- 最后訪問美拉巴德
- 第十八卷
- 準備大型達善
- 東西方大會聚
- 東西方大會聚(續)
- 美拉扎德閉關工作
- 1963年古魯帕薩德花園
- 美拉扎德閉關續
- 繼續美拉扎德閉關
- 普納閉關達善
- 第十九卷
- 美拉扎德閉關工作(續)
- 繼續美拉扎德閉關(續)
- 普納達善(續)
- 閉關中的閉關
- 美拉扎德宇宙工作
- 古魯帕薩德閉關
- 第二十卷
- 美拉扎德閉關 (續)
- 美拉扎德宇宙工作(續)
- 古魯帕薩德閉關(續)
- 四個月閉關
- 延續閉關
- 最后居住古魯帕薩德
- 最后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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