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3月15日,美赫巴巴抵達古魯帕薩德,將在此度過后面的5個月。一到普納,巴巴就召見伽德卡的遺孀谷娜苔和女兒娜麗妮·苔。她們走近巴巴,谷娜苔失聲痛哭。巴巴安慰她,對她保證:“伽德卡已來我這里,永享極樂。他已解脫,故莫擔心。”
為幫助谷娜苔,帕帕·杰薩瓦拉每天會去她家,把她送到古魯帕薩德。他在巴巴面前對她贊賞有加,巴巴開玩笑:“看來帕帕有意娶谷娜苔!”此言使她噗嗤笑了,帕帕也笑,氣氛變得愉快。巴巴詢問她的財務狀況等事宜后,二人欣然離去。
同期,克夏夫·尼伽姆寫信問,他和哈默坡地區的所有愛者信徒,應不應該參加一個叫尤吉拉杰·達瑪·德魯瓦·高爾的瑜伽士組織的哈凡-火供(印度教圣火儀式)以傳播真理。
聽了克夏夫的信,巴巴于3月18日通過埃瑞奇授予一針見血的回信:
**我對他(瑜伽士)了如指掌。他為我所珍愛。他愛我,在我心中有個角落。可哈凡-火供或其他火供跟靈性又有何干?這類火供怎么可能幫助確立美赫巴巴的阿瓦塔地位?倘若這類火供有可能確立阿瓦塔地位,就會有一大批的阿瓦塔被充分確立并且登位——由火供封印認證為阿瓦塔!
至古者曾重申,他本次降臨要封印所有的火供、典禮和儀式教規,從而終結之。他降臨人類中間本身就是一切獻祭之獻祭;他活在人類形體中本身就勝過一切現存的典禮、儀式和教規;他在地球上的臨在本身就是大封印,將每一種外在事物予以封印,同時打開通向人類存在內核的閘門。
對我當地的親近愛者,無需教他們去確立對我的愛和信心。這樣的火供等于腐壞愛者的純真心靈。火供、儀式、典禮、教規乃至各種瑜伽修煉,在傳播我的愛訊中皆是陳舊的武器。當本時代阿瓦塔作為神人生活在其造物界中間時,除了愛之外,所有的事物和手段都變得陳腐過時。
勿以火供的形式舉辦祭祀儀式——那會剝奪一些挨餓牲畜的飲食權,因這些食料不必要地被投入祭火焚毀——而應該讓你的朋友尤吉拉杰認真考慮:將他自己獻祭于遠為高級的神圣愛火中!**
3月22日星期天,巴巴在古魯帕薩德施達善兩小時,阿美納伽巴贊組獲召在現場演唱。從各地旅行前來的其他愛者也在。
三天后,3月25日,巴巴舉辦另一場達善活動,普納巴贊組獲得機會為他演唱音樂。
一批加爾各答愛者也來逗留三天。其中有位高等法院的法官,P·K·薩卡,帶家人首次拜見巴巴,深受感動。法官薩卡1957年2月首次聽說巴巴,當時他受邀主持加爾各答的巴巴生日慶典。他回憶在普納遇到巴巴的情形:
這三天是愛、甜蜜、歡欣和難忘回憶的無盡盛宴。接受他的神圣觸撫和親切擁抱時,我們不禁流下喜樂幸福的淚水。我們本能地感到自己在愛的化身跟前。他的臨在,他的神圣擁抱,他的神情,他的和藹微笑,他的可愛手勢,他身上的一切都示現著愛。在巴巴跟前,一個人不由感到:他是神愛化身,他愛我們勝過我們可能愛他的程度。
霍桑·巴如查和柯瓦司·韋蘇納從瑙薩里被召來,到古魯帕薩德小住幾日。3月25日他們到后,意外的是,巴巴要他們當天回去,承諾10月召他們去美拉扎德。返回途中,韋蘇納生病發熱,巴如查是醫生,須為他治療數日,直到康復。這是巴巴遣返他們的真實原因。
在古魯帕薩德,拉姆玖繼續為設立阿瓦塔美赫巴巴信托寫契約,在庫圖姆巴·沙斯特里的協助下最終確定條款和措詞。
4月1日,巴巴宣布不再每天施達善,僅周日上午9點至中午進行,每月一次為家庭舉辦一場下午活動。孟買愛者開始每周末來普納,入住旅館,周日到古魯帕薩德。巴巴逗留期間,蔻詩德和阿娜瓦絲,還有納納·科爾,獲準居住古魯帕薩德。
保·納圖是學校教師,暑假期間也在古魯帕薩德居住數周。C·D·德希穆克暑假期間來普納。他和家人住帕特瓦丹旅舍,他可以每日來訪,加爾各答的G·S·N·穆提也是。納瑞曼、愷娣(高荷的妹妹)和吉姆·米斯特里,每周六會從孟買來,住古魯帕薩德,后于周日晚和其他孟買愛者一起回去。
德希穆克曾是每個人——包括巴巴——的笑柄。4月愚人節在古魯帕薩德,巴巴送他一件包裝奢華的禮物,德希穆克以為是十分珍貴的東西。他小心翼翼拆開包裝——有七層不同顏色的包裝紙——卻發現是塊普通石頭。眾人哄笑,德希穆克卻保存著,視作巴巴的帕薩德,作為一種象征物和對他的提醒:要始終對巴巴懷著“磐石般”信心。
普納板球協會的秘書,M·G·巴維,請巴巴施達善并賜福17名印度板球隊選手,他們將赴英國參加臨近的錦標賽。巴巴給“僅周日達善”的規定破例,同意于4月2日周四上午9時接見板球隊。那天上午9點,巴巴準時在古魯帕薩德大廳迎候,板球隊員卻因當天體檢耽誤了。
新聞界代表也獲準來訪,他們趁機會向巴巴提了幾個問題。巴巴興致佳,熱情答復。對他們講述他的童年:
所有游戲中,我最愛板球。少年時經常玩,尤其擅長捕球。我在圣文森特中學上學時,是少年板球隊成員,還當選高年級球隊守門員。從童年起,我一直被同學推選為領袖,每當學生之間有爭吵斗毆,總選我在爭執方之間做仲裁。
我小時候,孩子們被我吸引。我長大后,神被我吸引。我與神合一后,全世界的人被我吸引。
念完圣文森特中學,我上德干學院;在那里,我也參加許多比賽。一次普納俱樂部的操場舉辦一場板球賽。當年著名的全能手優素福·貝格在擊球。優素福聽說我擅長捕球,就挑戰我讓他“出局”。我接受挑戰。前四個球,優素福打得小心翼翼,可打第五個球時他稍微挪了位置。那是他的致命失誤,我一擲擊倒他的門柱,他出局了。我贏得挑戰。優素福·貝格過來祝賀我。
盡管現今我不參賽,仍有興趣看比賽,尤其板球。若恰巧路過馬哈拉施特拉俱樂部或德干體育館的操場,我會停車觀賽。我很少錯過重大的錦標賽。我曾赴德里,觀看印度隊和西印度群島隊之間的比賽。去年我在阿美納伽看蘭吉杯賽。D.S.P.(地區警長)看見我進入觀眾休息室。那時群眾把我圍得水泄不通。相比觀賽,他們更想盯著我看。純粹為避免給觀眾帶來干擾,我提早離開了。我常解釋,我去觀看板球賽,坐在全神貫注看比賽的人群中,其背后有著重大的靈性目的。
我喜愛孩童。我遇見他們時,會變得像孩童。我喜愛同他們玩彈珠、放風箏和打板球。通常我乘轎車時,發現小孩子在打板球,用木板當球拍,玩橡皮球,若時間允許,我會讓車停下,饒有興致地觀賽。
敘述童年歲月和喜愛游戲的同時,巴巴對記者們說:“我與神為一,你們為報紙撰寫本次會面的報道時,應當也包括這句:‘作為處于一切意識層面與萬人萬物一體者,我同時體驗著各種各樣的角色。’”就這樣,巴巴花費近一小時,用手勢通過埃瑞奇答復記者們的問題。
終于板球隊員現身大廳。其中一人請巴巴賜福球隊,讓他們在英國會有良好發揮。巴巴表示:“懷著愛全心全意擁抱我,一定會帶著我的愛去英國。我祝福你們。不要因為你們對西印度群島隊的糟糕表現而緊張。如果你們齊心打比賽,我的愛將幫助你們至少贏得一場測試賽,總體上你們將會比對西印度群島隊的賽事表現得更好。不過一切將取決于你們對我的愛。帶上我的愛,你們將發揮出色。”
巴巴親切擁抱板球隊員,遞給每人一本《生活極致》和《21篇文摘》以及這篇題為《我是最偉大全能手》的聲明,埃瑞奇宣讀:
**在代表印度體育界前往英國的過程中,你們也有了獨特機會去實踐并且向那里的民眾傳達那種專注與愛的偉大靈性功課。你們上賽場后,如果你們11人齊心打比賽,個個像享受自己的發揮那樣,享受其他球員的杰出表現,不管是你們這方的還是對手那方的隊員,以消除通常玷污該運動的嫉妒、嗔怒和驕傲感,你們將不僅娛樂了觀眾,而且彰顯了真正的體育精神。真正的體育精神乃是專注能力,活躍著對他人表現的欣賞。每當這種精神得以展現,包括球員和觀眾的每位在場者,都不但享受了娛樂,而且獲得了靈性提升。
你們有些人是“全能手”。我是一切時間最偉大的靈性全能手,因為我和圣人、瑜伽士、哲學家、板球手以及所謂的罪人惡棍在一起,都同樣感到無拘無束。我祝福你們,在一切行動中皆展現出愛的精神。**
巴巴再次一一擁抱隊員告別。有幾人帶著疑惑與好奇來見巴巴。可拜見他并接受他的愛后,他們懷著對他的嶄新熱情、愛與尊敬離去。其中兩人,33歲的珀利·烏姆瑞伽,和25歲的納瑞·堪查克特,成為忠實跟隨者。
彭度也很喜歡關注板球賽,會聽收音機查比分。世錦賽在英國進行時,彭度來站在巴巴的臥室外。寶在守衛,巴巴問誰在房外。得知后,召見彭度。彭度合掌懇求巴巴:“巴巴,讓納瑞·堪查克特(印度隊的隊長)贏得比賽吧!”這個率真請求讓巴巴笑了,應道:“我們走著瞧。”
“這不是瞧的問題,”彭度堅持:“您必須讓他贏得比賽。”
巴巴給逗樂了,叫彭度離開。彭度走了,很快又回來,同樣懇求。巴巴對他打手勢:“我們走著瞧。你為啥這么擔心?”巴巴聽到了彭度的祈禱。盡管肋骨受傷,納瑞·堪查克特為印度隊掙得84跑分,球隊贏了。
巴巴本人十分喜愛板球,以至在一個格外忙碌的上午,他評論:“可憐的阿瓦塔有這么多事要做,此時他更寧愿看一場精彩的板球賽。”
巴巴常在古魯帕薩德同愛者玩紙牌。4月5日星期天,玩牌過程中,他解釋:
**作為處于不同層面的意識中的個體或孤立點,你們的一切行動在表現與結果上皆受限。例如,你回答不同問題時點一下頭,可表示不同的行動和情緒。我可能問:“你吃了嗎?你睡了嗎?你哭了嗎?你開心嗎?”每次你點頭表示是或不。但每一下點頭,一次只能表現并傳遞一個意思。
與之相反,阿瓦塔或賽古魯的每一個行動,皆在不同的意識層面上帶來多種多樣的作用。我的每一個動作在作用與反作用,表現與結果上,都不受限。我在濁層面上的任何一個行動,它的影響立即在不同層面上自動造成多種多樣的作用。我點一下頭,會在所有的意識層面上,同時引起一波無數的作用與反作用。
為此,在蘇非教術語中,賽古魯被稱為“庫特博”,字面意思是軸心。因此庫特博乃是造物界里一切萬物圍繞著轉的軸心;他是一切的中心,每個層面上的一切都離他等距離。他就像車輪的中軸,由他的身體活動帶來的所有宇宙工作,圍繞著他自動進行。
所以,通過這種紙牌和棋類游戲,以及我所有的其他活動,都在所有層面上產生多種多樣的影響,而我的宇宙工作自動進行著,無需我做任何特別的努力。**
在這方面,巴巴還提及,阿瓦塔和賽古魯是不受限制的,為了宇宙工作,有時他們會采用不受限制的手段。因此,一個人絕不應模仿他們的行為,而只能按他們的告誡去做。
1959年4月6日,巴巴驅車去美拉巴德,由一名副登記官德希潘德當面見證,在美拉巴德山上注冊阿瓦塔美赫巴巴信托契約。10名信托成員全體出席山上的注冊儀式。包括庫圖姆巴·沙斯特里(任主席)、瑪妮、拉姆玖、大阿迪、美赫吉、納瑞曼、彭度、韋希奴、帕椎和卡卡·巴瑞亞。經巴巴批準,信托契約概述了信托的宗旨和目標,還為資助那些依靠巴巴者作出規定。(注:巴巴原定埃瑞奇為信托成員之一,但埃瑞奇出于自身原因,不愿任委員會成員。談到由誰擔任信托主席的議題時,埃瑞奇推薦安得拉的庫圖姆巴·沙斯特里,巴巴同意。遺憾的是,巴巴1969年離開肉身后,沙斯特里和其他信托成員之間爆發官司糾紛。沙斯特里于1973年去世,由巴巴的妹妹瑪妮接替任職至1996年。)
同天,伽德卡的骨灰入葬下美拉巴德。巴巴親自將骨灰盒放入墓穴,覆蓋泥土。他往上面撒花,在場滿德里效法,并給墓獻花環。巴巴對從普納帶來骨灰的谷娜苔評論:“伽德卡自由了;他將長期不再投生。他很幸運,我親手把這位親愛者的骨灰盒放入墓里。700年后,我作為下位阿瓦塔歸來時,他才會跟我回來。”確實,伽德卡辛勤地傳播巴巴的事業。他是把許多靈魂引向巴巴的紐帶。因此有許多年,巴巴穿著伽德卡的父親堪霍巴·勞為他縫制的涼鞋。
巴巴驅車從美拉巴德前往美拉扎德。會見阿婁巴,同卡卡·巴瑞亞議事后,當日返回普納。冒著酷暑旅行,結果使巴巴極度疲憊,影響他的健康。
次日4月7日,在普納,巴巴簽署了修訂版《最后遺囑》,將他的著作版權在大阿迪去世后移交信托(注:參閱《美赫主》1967年6月17日內容)。他的陵墓已通過信托契約移交信托。
4月7日,巴巴就阿瓦塔和庫特博的宇宙工作授述另一篇闡釋,并講述宿命和命運的含義:
**阿瓦塔主動承擔宇宙苦難,但他在這個巨大重負之下,由他的無限極樂和無限幽默感所支撐。阿瓦塔是宇宙的中心,整個宇宙圍繞著轉的軸心。可將他比喻為磨石的磨棒。他自動平等地聯系著萬人萬物,因而對萬人萬物都負有責任。
每時每刻,阿瓦塔都能夠個別地或集體地完成其宇宙責任的無數個方面,因為他的行動絕對不受時間、空間和感官的“此時此地”所限。他在濁層面做某個具體工作的同時,還在所有的內層面上工作。他在內層面的工作是無須努力的,且自動地持續著,但濁本身的性質則決定了他在濁層面的工作要求巨大努力。與常人的行為極為不同的是,阿瓦塔在濁層面上的每一個行動,都給不同的意識層面帶來無數的與深遠的結果。
一般說來,普通人的每一個行動都受著某個具體的目的驅使;它一次只能擊中一個目標,并且帶來一個具體的結果。但對阿瓦塔而言,作為每一個人和物的中心,他的每一個單獨行動,都會給一切地方的人和物帶來一系列的不同結果。
阿瓦塔在濁層面的行動,就像發電站總閘的開啟,它立刻同時通過很多線路釋放出巨大能量,帶動各個服務分支,帶來的結果則相應于各單位的容量和需要。例如,它可同時推動諸如工廠、電扇、火車、電車,以及通過各城鄉遍布的百萬燈泡提供照明。
就像似乎微不足道的按下總閘的動作,能帶來如此深遠的重大結果,阿瓦塔本人的行動隨后會在所有層面上造成影響,無須努力就在每個領域喚起泛音,在每個層面帶來多方面的結果。因此,阿瓦塔的一個普通的身體行動,在內層面釋放出巨大的力量,從而成為一個工作鏈的始點,在自然和超自然層次上帶來結果,其內在力量的釋放造成的復雜交互之附帶后果,則具有宇宙性的范圍和效力。
宇宙里的一切萬物都是,從本初就一直是,無須努力且自動通過非人格律則產生的神圣心血來潮的具體物化。作為神圣意志的這一表達,不可取消地運作著,無須努力,無偏差,無失敗。它是根據原始心血來潮流出的模式,在造物界之影片的意識屏幕上的展現,一集接著一集。盡管如此,當人身上帝在未覺醒的眾生身邊,扮演觀眾的角色時,他則能夠按照他的阿瓦塔式的心血來潮,改變或取消從原始神圣心血來潮就規劃并印定的事情或事件。盡管如此,阿瓦塔只在他認為絕對必要時,才會干預神圣注定的事件。即使出現這樣的必要性,伴隨著阿瓦塔本人的隨后斡旋,也屬于它本身的部分,以及神定計劃的一部分。
蘇非教徒把夸扎(Qaza,注定的事件)與夸達(Qadar,沖動或“偶然”的事件)加以區分。夸達的這種神圣沖動,源自庫特博或阿瓦塔流溢的無限慈悲。因此,阿瓦塔或庫特博的行為是屬于沖動型的,且包含了偶然因素,從而緩解了原本事件注定進程中的僵硬宿命論。
雖然庫特博的行動對前定的神圣計劃進行修改,但它們的范圍是有限的。而阿瓦塔的干預則帶來宇宙規模的修改。例如,假設神圣規定1950年發生戰爭。在通常的事件進程中,此戰爭災難必須在預定的時間發生,一連串事件將準時地遵循預定的時間表。然而,如果那時阿瓦塔肉身在世,他可能會行使夸達,通過濁層面的某個具體行動免去這個災難。因此,在自然律則的無情運行中,能夠加入不可解釋的神圣善變,在人類史冊上寫下和平而非戰爭。卡比爾曾說:“宿命是無情且不可避免的;惟有羅摩(阿瓦塔)能改變之。他能取消命運。他無所不能,但神圣注定的事件是經過充分考慮做的計劃。”**
**阿瓦塔通常不會干預人類命運的運作。只有在嚴重需要時他才那么做;例如,當他從無所不包的角度,認為絕對必要的時候。因為在規劃與印定的模式上,每一個線與點都相互依存地交織在一起,單一的更改都意味著無盡頭的可能性與事件鏈的動搖和重接。對提前畫定的命運線的最小偏離,不僅要求在有關個體的直接軌道內做無窮的調整,而且其無終止的反響還涉及到因以往業相而有關聯的所有人。
阿瓦塔的心血來潮也是神圣命運的一部分。夸扎為阿瓦塔的“偶然”干預提供了絕對必要。但這種干預的偶然因素和不可預測性本身,就預設在夸扎的模式里——其包括了阿瓦塔干預的可能性,該干預源自他的無限慈悲,不會被否認。
在阿瓦塔心血來潮的運作及其結果中,不存在絲毫的偶然因素。盡管是心血來潮引發了隨后的事態進展,它帶來的行動則是精確的,隨后的執行和結局皆完美。
一個普通人的心血來潮被表現時,可能產生出乎預料的后果,因為他的企圖被證明是隨意的或令人尷尬的。因此,產生結果與因心血來潮而生發的念頭截然相反。
可用如下故事予以說明。一個旅者在木蘋果樹下休息,樹干上棲息著幾只鳥。另一個醉酒者路過,見到果樹,遂心血來潮,欲品嘗一下木蘋果。他撿起一塊石子,朝樹上擲去,希望砸下一只果子。
醉酒者通常不喜歡酸東西,因為它抵消陶醉的功效。醉酒者從不會想或渴望吃木蘋果。所以讓此人朝木蘋果樹擲石子的,純粹是心血來潮,它根本不涉及思想或愿望。
當醉酒者撿起石子,朝樹上擲去時,他未擊中目標,反而砸到一只鳥。死鳥掉落地上,嚇走其它鳥兒。那塊石子往下掉,砸到在樹下休息的旅人頭上,導致受傷。事件結果,我們看到,與醉酒者的心血來潮毫不相干。
對阿瓦塔來說,這類事情絕不會發生。每一次的目的和結果,皆精準無誤和完美地遵照阿瓦塔的心血來潮所表現的意愿。**
4月11日星期六,巴巴訪問科勒崗公園內的盲人學校。他一直受到校監卡里先生的邀請。巴巴上午9點抵達。有近150個盲學生和12個盲教師。孩子們在巴巴跟前唱歌,其中一人唱了馬杜蘇丹寫的一首歡迎巴贊,是蘇芭卓教他的,以表示感激巴巴蒞臨圣化學校。
巴巴通過埃瑞奇,授予此訊:
**人們通常認為盲人是不幸的。你們有時也會這樣想。可擁有視力者才真正不幸。他們以為目睹的一切皆真實。可他們看不見神,惟獨他真實。
所有看不見神者皆目盲。值得看見的唯一對象就是神。所以,即使那些有濁視力者,也可能比那些目盲卻內心愛神者更盲目。
今天,我懷著愛擁抱你們,以便有一天你們會擁有真視力,看見我無處不在。**
巴巴隨后擁抱他們,將他的實在一觸給予每個學生和教師。
4月12日星期天上午,達善活動期間,G·S·N·穆提請求巴巴赴西孟加拉邦施達善。德希穆克則請求他在那格浦爾施達善。巴巴讓德希穆克坐他右邊,穆提坐他左邊,堅持讓他們自己協商決定:巴巴應該到加爾各答還是那格浦爾施達善。漫長討論隨之而來。一時德希穆克在辯論中占上風。可巴巴給穆提幾個要點考慮,他們又繼續爭辯,沒有明確結果。
巴巴對他們的辯論饒有興致,最后說:“我怎么辦?你倆達成不了決定。我只想去一地,可你倆都想把我拖到各自家鄉。1959年剩余日子莫再提這話題了。明年提醒我此事;也就是,如果我沒有離開肉身的話。在那之前,你(穆提)有大量工作要做,傳播我的名。”
當天下午,一名嗩吶樂手演奏節目,巴巴闡釋了靈性層面。安得拉愛者在場,巴巴瞥見瑪尼克亞拉·勞,就對穆提說:“瞧他是怎樣出于對我的愛日益消瘦的,而你一天比一天胖。你是木瘩(無生機的)-穆提。”
次日4月13日,上午8點半,巴巴就神醉和瑪司特的“喜樂之痛”開示。本次和其他場合,他述及瑪司特的部分內容如下:
**一個人在神愛火焰中燃燒時,體驗著喜樂之痛。對他而言,安寧是死亡,不安即生命。他絕不愿愛火冷卻一丁點,反而渴望它永遠燃燒。
關于愛者的痛苦,哈菲茲說過:
“在愛中會抵達一個階段,
屆時與至愛分離之痛折磨心靈;
可每次折磨皆體驗為喜樂之痛。”
一個人飲酒后,變得陶醉。他被征服,暫時“解憂”。那時在陶醉狀態中,他對世界毫不在乎。可酒效一消退,他就感到頭痛,后悔在爛醉中誤入歧途。他自感羞愧。
另一方面,瑪司特是陶醉于神愛;他的漠然和陶醉是不同的。瑪司特始終感到陶醉。他不在意世人的評論。他不在乎世人。他不會頭痛,心靈卻體驗著持續的甜蜜痛苦。他的心靈渴望證悟至愛。任何情況下,不惜任何代價,他都不愿這種痛苦減輕——甚至付出生命代價!該痛苦之于他是甜蜜的,他試圖使之永存。
打個比方,某人極愛他妻子。過些時日,她死了。對愛妻的回憶之于他是深痛,盡管如此它卻是甜蜜的。
世人喝醉時,獲得某種無畏和滿不在乎。可那只是暫時的,而瑪司特的無畏和漠然是持久的。你只要嘗過一次那種神愛的滋味,所有煩惱都會消散,你會持續享受那種喜樂之痛。瑪司特的這種心痛屬于如此崇高之狀態,以至寧死也不愿失去它。
那不像普通人的心痛,而是非常高級的。與之相比,常人與亡妻的分離痛苦不算什么。**
一天,接見哈吉萬·拉爾之子蘇甘德后,巴巴命他回德里,而蘇甘德未離去。4月13日巴巴又見到他,問他:“你為何不回家?”
蘇甘德說:“德希穆克博士叫我留下。”
巴巴極為不悅,訓斥:“從現在起,德希穆克叫你做啥就做啥,別照我說的做!”
巴巴批評德希穆克干涉他的命令,但后來擁抱他,寬恕了他。
對瑪尼克亞拉·勞,巴巴說:“安得拉的35枚寶石中,你是其中之一。掀起你的衣衫。”他照做了,瘦得肋骨突出,眾人大笑。巴巴評論:“他在我的愛里達到這種狀態。”
當日下午,巴巴到克爾基訪問羅摩克里希南家。巴巴坐在椅上,愛者圍著他席地而坐。大家被招待吃餅干、甜品和果味汽水。盤子傳給佩西·伊朗尼時,他發現只有幾塊小餅干,而給坐他旁邊的普若塔普·阿希爾的另一只盤上卻有大餅干。佩西是身強體壯的青年,而普若塔普骨瘦如柴,塊頭小他一半。
兩人的座位離巴巴挺遠。將近有50人在場,巴巴卻注意到他們,說:“瞧這多滑稽。佩西像老虎,拿到小餅干;普若塔普像螞蟻,卻有一盤大餅干。”
德希穆克也在,就在羅摩克里希南招待大家果味汽水之前,德希穆克去上廁所。巴巴一向喜歡捉弄德希穆克,就走過去,把他鎖里面。稍后,德希穆克開始砰砰地捶門。眾人喝完飲料,巴巴才給他開門。德希穆克出來,巴巴逗他說:“汽水喝光了。你錯過了。你干嘛去上廁所?”
“巴巴,您決不會那樣做的,”德希穆克說:“您肯定為我留了些。”巴巴未回應,走向轎車,德希穆克不禁灰心。巴巴走回來,拍拍他的背,把他那瓶給他。
回到古魯帕薩德,他們玩紙牌和其它游戲。巴巴對擁有哲學博士學位的穆提說:“德希穆克能把你放進他的口袋。他那么聰明。”(注:德希穆克曾是穆提的教授。)
接著對德希穆克說:“你是聰明,可同時是頭等蠢蛋!瑪妮能把你倆放進她的口袋!她與西方人通訊,整天打字。”
一天,穆提身穿淡黃色襯衫來到古魯帕薩德。巴巴問他:“你在大學怎么拿到博士學位的?連穿啥顏色的衣服你都不懂?你樣子真可笑!”
次日,穆提穿著深紅色襯衣來了。巴巴評論:“你的模樣比昨天更滑稽。你真是傻瓜!”
第三天,穆提穿著鮮藍色襯衫過來,巴巴隨即說:“天哪,你看上去比之前更糟!你就沒有一點色彩鑒賞力嗎?”
這下激怒了穆提,他聲音有些尖厲,問:“那我該穿什么顏色的襯衣?”
巴巴微笑反駁道:“啊,除了你現在顯露的顏色,選其它顏色都行。所有關于你襯衣的談話,就為了引出你剛才表現出的顏色(嗔怒)。”
穆提的工作假期即將結束,可他想延長逗留。巴巴建議他致電申請延期,穆提卻說:“我絕不可能獲批的,巴巴。我大費周章才請了這么久的假。”
巴巴應道:“這讓我想起小時候。我一個朋友考試總通不過,卻跪在老師腳前,乞求說:‘先生,我愿吃您的屎,但請讓我通過吧!’老師后來讓他通過了。同理,你如法炮制,上司一定會準你請假。”穆提支支吾吾,猶豫對他老板說這樣的話,遂放棄申請延期的想法,返回加爾各答。
4月14日,德希穆克提起,他為女兒桑吉瓦妮選了某個青年作夫婿。巴巴回應:“我不喜歡這主意;他不適合。”
德希穆克很熱心,回嘴:“巴巴,這小伙子很好。他受過教育,家庭背景好。”
見德希穆克已決定此事,巴巴讓步說:“這樣的話,就接著把婚事辦了。”
德希穆克走出大廳告訴別人,巴巴贊成并希望他女兒嫁給某人。巴巴聽到,就召他回來,糾正他:“是我還是你希望桑吉瓦妮嫁給此人的?別那樣講話!”
**“要我所要的!你非但不想要我所要的,反而要我要你所要的。而你一旦成功地讓我同意你所要的,就甚至告訴別人那是我所要的。你不僅讓我同意你已經做決定的事,而且去告訴別人:‘巴巴要某某人和我的女兒結婚。’一派胡言!
“讓你要我所要的是不可能的,因為你不可能以我應該被愛的方式愛我。但至少別總是要我要你所要的。忠實于我,并且努力無保留地、完全服從我的全部要求。”**
一些親密愛者通常會在古魯帕薩德度過下午。一天,潘克拉吉從賈巴爾普爾來達善巴巴。他用了很香的發油,香氣彌漫整個大廳。巴巴擁抱他時,臉色一沉,問:“你用啥品牌的發油?你的頭發散發惡臭。”
潘克拉吉說:“這油相當好,巴巴。”
“好?走兩步,讓大家嗅嗅。他們的意見說了算。”
潘克拉吉走遍屋子,俯首讓大家嗅。巴巴使個眼色,全體齊聲說:“真難聞!”拉姆玖嗅了嗅,佯裝欲嘔。潘克拉吉不吱聲,巴巴問:“現在你相信我,發油難聞了?”
潘克拉吉說:“既然您這么說,我不得不信。我錯在之前不信。”巴巴對此言滿意。
類似事件曾發生在阿婁巴身上。阿婁巴從美拉扎德被召來,一天巴巴叫他洗玻璃杯。他走近桌子取杯時,巴巴臉色一沉,說:“天哪,什么氣味!你沒洗澡?你發臭了!你這人真臟!”
他叫拉姆玖嗅一下阿婁巴,拉姆玖回復:“巴巴,我都想嘔吐!哪怕一分鐘,我都受不了呆在像他這么臭的人身邊。”(有些新愛者也在大廳,對之信以為真,以為阿婁巴真有臭味。)
巴巴接著問寶:“你的汗臭嗎?”
“是,巴巴,臭的。”
巴巴示意拉姆玖嗅一下寶,他審慎地表示:“有臭味——但比阿婁巴淡。”
這期間,巴巴讓弗朗西斯·布拉巴贊住宿克爾基的羅摩克里希南家。因為那里更靜謐,弗朗西斯發現在那里寫作更容易。每天早晨,弗朗西斯須騎車3英里到古魯帕薩德。巴巴命他上午9時到,弗朗西斯會于8點45分到。
一天,他于往常時間到達,巴巴問:“你今天何故遲到?我在等你。”
弗朗西斯說:“我早到15分鐘。”
巴巴嚴厲地糾正他:“我等你1小時了,而你說你早到15分鐘。你這樣說話合適嗎?”
弗朗西斯因讓巴巴不快而痛苦,失聲哭泣。巴巴告訴他:“巴巴時間是不一樣的。記住!”巴巴擁抱他,安慰他莫為之煩惱。
弗朗西斯開始上午8點半到,可巴巴又告訴弗朗西斯,他在等他。次日,弗朗西斯8點準時到,可巴巴再次早早在門廊等他,斥責他遲到。此事持續到弗朗西斯最終搬到古魯帕薩德。
巴巴經常同納瑞曼、吉姆·米斯特里和庫瑪玩一種叫“drafts”(類似跳棋)的游戲。一天,庫瑪告訴巴巴,阿婁巴和拜度也擅長玩。巴巴召來二人,要他們玩。阿婁巴執白棋,拜度執黑棋。兩人每走一步都花長時間仔細考慮,而由于全神貫注于游戲,拜度有時會走白棋,阿婁巴走黑棋。
巴巴被逗得大樂,評論:“我從未遇到這樣的瘋子!他們勝過豪拉大橋上的瘋人!”(巴巴指這個故事:曾有兩個瘋人,攀上加爾各答的豪拉大橋的高聳鋼架,在危險的高處玩起紙牌。警察來到現場,可把他們帶下來是個難題,因為只要瘋人輕微晃動,就可能立即導致跌落。警察通宵監視,第二日,設法成功地引誘那兩人攀下來。)
從那天起,巴巴會給拜度和阿婁巴機會,在他跟前玩棋,享受看他們下棋的過程。
一天,巴巴從美拉巴德召來拉瑪、希拉和美赫納施。她們住宿普納的旅館,每天巴巴會派他的車把她們接到古魯帕薩德。在古魯帕薩德,話題談到巴巴曾對遠方的某人顯現。
希拉大聲說:“巴巴,一次我們住在爺爺家(那格浦爾附近),美赫納施說他看到您。”
拉瑪說:“是,巴巴,他開始叫大家。他那時才兩三歲,只見過您的畫像,卻描述起您的長袍,說您愛撫他的臉,對他說話。”
“您真去了?”希拉問。
巴巴點頭,答道:“是,有時我去找愛者。我去只見美赫納施的,可他開始叫大家時,我只好離開。”
喀邱瑞家人首日來見巴巴時,他對她們非常體貼親切;可第二日,他心情嚴肅。他對拉瑪施加了一些限制,削減了她的每月津貼,并告訴她:“現在,我看看你有多愛我。”
她哭了起來,巴巴說:“你若對我有愛,我現在將考驗之。”
第三日,當每個在場者的面,巴巴問寶:“你見過拉瑪和孩子沒?”寶說沒有。巴巴命他當眾擁抱她們,之后遣家屬回美拉巴德。
后來,他對寶說:“莫擔心。我正把拉瑪拉近我。她真好,心地善良。她孤身帶著兩個小孩居住美拉巴德,從不惹是非。我非常愛她,故讓她遵守我的命令。”
一個周末,吉姆·米斯特里從孟買來,去洗浴。古魯帕薩德有臺小型電熱水器提供溫水,他啟動了開關。就在那時,巴巴召見他。他忘了關熱水器,便跑出去。設備過熱,爆炸了。男子們去看出了何事。巴巴問什么響聲,被告知吉姆忘了關熱水器。巴巴問他:“你為啥不關?”
吉姆機智應答:“因為我立即服從!您召見我,我就跑來。要是等著關掉它,我就不能立即執行您的命令了。”他的聰明回答,使巴巴大笑不止。
每天,巴巴會從古魯帕薩德去伽內喜金德,在那里他會扶著吉姆·米斯特里的手散步。一天,巴巴叫別人陪他散步,吉姆認為巴巴遲些會讓他扶助。后來,巴巴扶著弗朗西斯的手,帶著他來回鍛煉。
吉姆·米斯特里認定,巴巴不再掛念他,他的頭腦開始瘋狂運轉。他被留后面,巴巴絲毫未注意他。巴巴走了一段后,突然轉身問:“吉姆在哪兒?”吉姆跑過去,手攙扶他,巴巴帶他走了很長距離。此事讓吉姆確信,巴巴始終留意著每個人,一直故意佯裝冷淡。
吉姆·米斯特里之子美赫文,一次到普納見巴巴。他住旅館,去古魯帕薩德前,跑去買了電影票,自忖當晚他會去看電影。在古魯帕薩德,他坐巴巴旁邊,巴巴指示他:“今晚去普納中心吧。”美赫文答應了,想到口袋里的電影票。巴巴什么都沒說,后來美赫文去了中心。
第二天他來時,巴巴問他:“你昨晚去普納中心沒?”美赫文回答去了。“你沒去看電影?”美赫文很驚訝,回答沒去。巴巴說:“我對你滿意。我知曉一切。繼續像這樣服從我。”
4月中旬,巴巴開始準許每日達善。孟買等地的愛者開始前來,住附近旅館。規定下午3點為他們可以來古魯帕薩德的時間。達拉·達達禪吉想提早去見巴巴,吉姆·米斯特里同意他的想法。達拉下午1點到,巴巴很高興看見他。霍瑪·達達禪吉(達拉的兄弟)下午3點到,巴巴問他:“你為啥遲到?”
霍瑪說:“我準時到的。”
“你睡午覺了?”
“是。”
“你是來普納睡覺的,還是來伴隨我的?達拉從1點起就在這里。”
“從明天起,我也會早到的。”霍瑪發誓。
巴巴微笑著回應:“這事只管今天,無關明天。”
一次,霍瑪同巴巴玩臺球,快輸了。他最后一擊,球未入袋。霍瑪失望地喊道:“嗨-羅摩!(羅摩-神啊!)”
巴巴笑了,評論:“羅摩坐在你面前。你還召喚哪個羅摩?”
一次在古魯帕薩德和巴巴玩牌時,霍瑪被要求講述在馬哈巴里什沃的事件,當時他險些被一輛駛過的巴士滾下的油桶擊中跌落山崖。他講了故事,巴巴說:“霍瑪跟我耍花招,可我是那方面的行家!他想要回倫敦,卻假裝更愿住孟買。我想讓他在我身邊。”
另一回玩牌期間,巴巴停止打牌,問霍瑪:“你碰過女人沒?”
霍瑪回答:“是,巴巴,很多次。”
“你沒有放縱于其他惡行?”
“沒有。”
巴巴示意他把頭放在他的膝上,巴巴用塑料棍重擊他的背。
一次馬杜蘇丹未按時趕到古魯帕薩德,巴巴在等他。巴巴吩咐全體,他一進屋,他們要高呼:“博奇恰(呆瓜)!”他到后,受此歡迎。馬杜蘇丹呆若木雞,其表情令在場者大笑。
有段時期,普納巴贊組演唱時,普若塔普總是遲到,雖然其他人警示他要按時到。可他又遲到了,巴巴表示不悅,說:“應該用鈍刀把你剁碎!為啥用鈍刀?如果刀子鋒利,容易剁碎,你不會受大苦。可如果刀子是鈍的,會造成劇痛!”
有一回,一個叫喬希·馬哈拉吉的孟買求道者來達善巴巴,隨行有幾個在普納廣受尊敬的著名人士,包括賈甘納施·馬哈拉吉。喬希·馬哈拉吉之前在薩考利見過巴巴,那時他頂禮巴巴的足。可這次,因為他有大人物和跟隨者陪同,只跟巴巴握握手。巴巴指出:“你去薩考利時,向我獻花環,摸我的足。”喬希·馬哈拉吉意識到錯誤,立即頂拜巴巴的足。(注:賈甘納施·馬哈拉吉曾在1955年美拉巴德撒晤斯上見過巴巴。喬希·馬哈拉吉,像賈甘納施·馬哈拉吉一樣有跟隨者,但并非高道。)
喬希·馬哈拉吉走后,巴巴評論:“在眾多大人物跟前,他的驕傲阻止了他頂禮我的足。可我是烏斯塔德(大師)。我有意讓他頂拜我。這是為他好。”
拉合爾的霍米·迪賽來達善巴巴。他過了多年才來,迫切想對巴巴提些個人問題。可巴巴一見他,就說:“霍米,只管在這里靜坐5分鐘,然后離開。”迪賽坐下,卻心煩意亂。5分鐘后,巴巴叫他走,他大失所望,離去。他以為失去了機會,可巴巴派人捎話,叫他次日再去。他通宵醒著,心中充斥著煩惱。次日早晨他來了,可巴巴又叫他靜默,5分鐘后離去。迪賽強壓怒氣,巴巴卻叫他次日再來。
第三天,迪賽深感困擾,來到古魯帕薩德。他因失眠而眼睛通紅,心事翻騰。“在這里坐5分鐘,什么都別說,”巴巴表示:“然后離開。”最初巴巴沒睬他,可接著巴巴注視他的那一刻,他心中疑云消散,內在問題迎刃而解。迪賽大為振奮,合掌對巴巴說:“感謝您,”接著嚷道:“您是怎樣的屠宰者啊,緩慢地宰人!”
巴巴含笑回話:“只有緩慢宰殺,才能把人帶向目標。快速了斷,則使你停留原地。”
每周四,普納來的辛德、卡姆卜里、波特、達烏里四人,會在古魯帕薩德度過當天,中午到營地區的達斯托-美赫路,佳爾·多拉伯吉的餐館用午餐。飯后,巴巴會問他們吃了什么。他們提及幾道菜,巴巴會問:“你們想讓多拉伯吉破產嗎?你們才花2盧比,怎能享用這么多菜?”辛德、波特、達烏里紛紛歸咎于卡姆卜里。
此事持續一段時間,一天巴巴召來多拉伯吉,指示他:“明天辛德、卡姆卜里、波特和達烏里將到你的飯店用餐。只招待卡姆卜里。提前問每人收2盧比,但莫給其他人端飯菜。告訴他們新鮮食物在準備,讓他們等著。
“然后給他們水。10分鐘后,一只洋蔥。別給他們其它東西吃。半小時后,我會派阿婁巴叫他們。”
多拉伯吉奉命行事。他只給卡姆卜里上飯菜,不給其余三人。阿婁巴過來時,卡姆卜里已吃完,其他人一邊飲水,一邊啃洋蔥。他們隨阿婁巴去了古魯帕薩德。巴巴問:“你們今天吃了啥?”
他們沉著臉,辛德沮喪地回答:“食物沒做好,巴巴。我們在等呢。”
“為啥沒做好?”
“多拉伯吉不停地說‘就等5分鐘,再等5分鐘’,可半小時過去了,我們啥都沒吃到。他招待別人,包括卡姆卜里,卻不管我們。”
“你們付錢沒?”
“我們剛進門就付了。”
“現在忘了這事;你們可以在這里吃。”于是三人在古魯帕薩德用午餐,卻始終不知多拉伯吉那樣做的原因。后來,巴巴說:“太奇怪了。卡姆卜里有吃的。你們為啥沒有?”他們不知道。巴巴解釋道:“你們一開始責怪卡姆卜里,神卻憐憫他,他有吃的,而你們不得不空腹而返。”
一天,孟買女子們來古魯帕薩德。巴巴問她們吃了什么。娜格絲·達達禪吉答道:“腦和菠菜。”
巴巴打趣:“你們都吃過腦了;現在莫吃我的腦!”(指用不必要的問題令他勞累。)
巴巴曾問芭派·迪賽(曼薩麗的嫂子):“你吃雞肉沒?”芭派說沒有。“很好,”巴巴回應:“否則你得投生為母雞!”
芭派·迪賽的女兒美赫通過了國際科學考試,卻未能被醫科學校錄取。巴巴建議她:“上科學學士的課,然后申請醫科學校。如果你當不成醫生,我就不再見你的面。”大家以為巴巴在說笑,他卻回應:“我不是開玩笑,是認真說的。”
美赫開始抽泣,接著說:“如果我不被醫科學校錄取,就永遠不能達善巴巴。多么難以忍受的懲罰。”
巴巴問:“你為何哭泣害怕?努力,且看結果。”結果美赫考取科學學士后,被醫科學校錄取,成為醫生。
另一回,芭派·迪賽的丈夫彌奴,跟她們來到普納。達善安排下午3點開始,于是三人站在大門外。芭派做過癌癥手術剛康復,身體虛弱,無法久站在太陽下。男子獲準提前進入,彌奴就進去了。
巴巴問他:“芭派和美赫在哪里?”彌奴答,她們站在門外附近。巴巴反應很生氣。“你有常識嗎?芭派做完手術仍在康復,你讓她站太陽底下?你去站門外,讓她們進來。”
埃瑞奇為彌奴辯護:“不怪彌奴,巴巴。3點是規定女子來的時間,所以彌奴怎能違令帶她們進來呢?”
“不管是不是他的錯,”巴巴堅持:“我說錯,就是他錯!”
于是芭派和美赫進去,巴巴問候她的健康后,叫她復述多年前在孟買發生的一樁事。芭派講了如下故事:“(1920年代)有一次巴巴住在孟買的卡卡·巴瑞亞家。一女子來告訴巴巴,她的好友分娩數小時,仍未產下胎兒。巴巴聽后,未置一詞,蓋上布單像要睡覺。那女子甚驚訝,思忖:‘這美赫巴巴是哪門子古魯,我的朋友快難產死了,他只顧睡覺。’她走后,巴巴起來洗了澡,之前他在這個鐘點從不洗浴。女子回到朋友身邊后,發現當她對巴巴講述困境的同時,產婦已輕松生下孩子,現正休息。”
另一天,在古魯帕薩德同愛者交談時,巴巴說:“我將于700年后回來。”
美赫拜·莫欽特問:“巴巴,您700年后回來,可在那之前我們該做什么?”
巴巴答道:“睡上700年。屆時我會來,吻你們,喚醒你們。”
佩維茲·塔拉提來普納達善巴巴。巴巴指示她:“明天起孟買組將在我的胸口上。若有人感冒,我也會被染。所以他們來時,給他們每人一片安乃近。你的錢夠買藥嗎?”
佩維茲回答:“是,巴巴,我有。”
次日,她給每人一片藥。她給了藥劑師一張100盧比紙幣,找零時,她未點數額。她去見巴巴,巴巴問:“藥片分給大家了?”
“是。”她回答。
“藥花費多少錢?”佩維茲不確定。巴巴又問:“你給藥劑師多少錢?”
“100盧比紙幣。”
“他找你多少?”
“我沒清點。”
巴巴告誡她:“記住,總要清點找錢。莫信任何人,甚至你父母——一個都別信!如果你母親給你錢,要清點。即使我給你一筆錢,也要點。在錢方面,連我都別信!”
從那天起,她依巴巴建議行事。一次,有店主找她的錢多于正確數額。她點過零錢,又點一遍。那人說:“女士,不可能會少;你為啥一遍遍地點?”
佩維茲回答:“不是少——是多了。”
“不可能!我做生意25年了,手上從未發生過這種事。”佩維茲就把找錢還給他,他點后發現自己確實弄錯了,對她的誠實留下深刻印象。
另一次,她發現周薪多了10盧比。她去找出納,他問是否給她的工資少了。佩維茲回答,信封里多裝了10盧比,她是來退錢的。“你是我認識的人當中,唯一會這樣退錢的人,”那人感謝地說:“別人不會這么費心。”
在此期間,杜恩·薩達從賓德拉屋來達善巴巴。她是殘疾人,坐椅上由家傭愷莎背來。巴巴對她說:“見到你的處境,我覺得我應該治愈你,可讓你受苦是有益的,要有耐心直到我打破沉默。”
杜恩說:“我不是為此目的來找您讓您受苦的。我不希望為了我麻煩您。我只要您的愛。這個身體總有一天要拋棄的。”
巴巴表示對她的回答非常滿意。
杜恩·薩達長年患肌肉萎縮癥而癱瘓,全身骨骼疼痛。巴巴對她說:“不能使用手足者無疑是無助的,可當神的忿怒降臨時,即使有手腳都不足以拯救一個人!”
杜恩的妹妹羅珊·科羅瓦拉,于1959年2月21日產下一女,巴巴給取名美婼。4月底,她們的表姊妹美茹·梅塔生了兒子,巴巴給取名默文。美茹·梅塔也來住賓德拉屋。每當巴巴率女滿德里訪問那里,他會撫抱兩個嬰兒。被招待果味汽水后,巴巴和滿德里會返回古魯帕薩德。
美婼·科羅瓦拉出生時,羅珊不得不縫合了兩三針,可醫生拆線時,不慎漏了一針未拆。羅珊開始感到嚴重不適,遂咨詢醫生,醫生檢查后,稱一切正常。她一直難受而且加重。一天巴巴來訪時,發覺她神情沮喪,便問原因,她如實相告。巴巴立即召高荷從古魯帕薩德過來。高荷了解情況后,卻說:“我沒帶外科器具。”
巴巴反問道:“那你是來這里盯著我看的?”
于是高荷回去,帶必要的醫療設備返回。檢查時,她發現剩一針未拆線,被包入一層皮膚。巴巴下令:“拆吧。”
“巴巴,應該在醫院拆的,”高荷說:“不是這里。”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別爭了,拆!”巴巴堅持。
盡管高荷不情愿,再三請求送羅珊去醫院,巴巴堅持要她在現場做手術。他安撫高荷:“別害怕;只要保持看著我的照片,那會使你神經鎮定。”高荷切開皮膚層,拆了線,意外的是羅珊未感到絲毫疼痛。
蓋麥·杰薩瓦拉的傭人愷莎,之前曾被巴巴警告,要她戒除在家小偷小摸的習慣。女傭腦子有點糊涂,改過自新一段時間,又犯老毛病。
一天下午,巴巴帶滿德里訪問賓德拉屋,蓋麥抱怨起愷莎。巴巴召愷莎過去,神情嚴厲地打手勢:“你若再偷竊,來生將投生為豬!”一想到后果,愷莎慌了,帶著懊悔莫及的表情承諾,決不再沉湎于小偷小摸。她一離開房間,巴巴就欣然暗笑。
他轉向弗朗西斯,說:“一旦你獲得人身,就不會后退,不會退至動物形體。”愷莎是卑微傭人,未讀過《神曰》,巴巴的威脅管用。
4月17日,考伊亞·薩塔拉瓦拉從馬哈巴里什沃來,到古魯帕薩德見巴巴。巴巴說他顯瘦了,考伊亞俏皮地說:“因為我坐在普卡旁。”
巴巴問:“也許是你對我的愛所致?”
1959年4月19日,卡基納達的伯納拉·文卡特斯瓦魯,到古魯帕薩德見巴巴。
索拉伯吉·斯甘坡瑞亞和基申禪德·伽吉瓦尼,從孟買來見巴巴。巴巴問他們:“你們會百分百服從我嗎?”他們稱會,巴巴遂命令二者:“脫光衣服,裸身去逛市場。”斯甘坡瑞亞驚呆了,一時語塞,而基申禪德稱,這若是巴巴的意愿,他會去做。但巴巴阻止他,說:“別擔心;這只是試驗。”
4月20日,巴巴接見庫圖姆巴·沙斯特里及兒子巴斯克,后者請巴巴指導他找工作。巴巴遣巴斯克去阿美納伽,協助阿迪(巴巴的公務秘書)辦公。
同天,巴巴接見了薩達·拉斯特及家人、斯甘坡瑞亞及親戚,還有許多其他人。
三天后,4月23日,巴巴驅車赴耶拉烏達,給當地貧窮村民的孩子們施達善。
巴夫納格瑞·米泰瓦拉來達善巴巴,德希穆克介紹了他。人如其名(米泰指甜品),他是甜品商販。巴巴以輕快的口吻告誡他:“莫賒甜品給德希穆克。他吃光后,會把賬單寄這兒。”
1959年夏季有一次,德希穆克全家來達善巴巴,女兒桑吉瓦妮對巴巴訴苦:“我爹接觸您多年,可為啥他的舉動總帶給我們難堪?相比他,我們懂事理多了。”
巴巴說:“我給你展示下聯系我的成果。”遂命令桑吉瓦妮:“當眾脫衣服!”
她驚駭地問:“當著這些人的面,巴巴?我怎能那樣做?”
巴巴隨后叫德希穆克脫,他開始脫衣服。巴巴攔住他,轉向桑吉瓦妮說:“現在,你親眼看到我的接觸成果了。你爹能為我做一切,而你不能!莫從表面舉動評判他的愛。”
一天,巴巴建議德希穆克,每天下午茶吃一只抹黃油的餅。德希穆克會用黃油抹餅,然后泡在茶里,再吃。巴巴被逗樂了,問:“你總這樣吃餅和黃油的?你究竟怎樣在倫敦拿到學位的?”(德希穆克獲哲學博士學位。)
德希穆克天真地回答:“抹黃油的餅浸茶里味道很不錯,巴巴。試試吧。”巴巴大笑。
德希穆克想請滿德里吃冰激凌,巴巴準允。美赫吉在場,德希穆克問他瓦利蒂牌冰激凌的價格。美赫吉表示:“要是訂購瓦利蒂牌冰激凌,你會被剝層皮的(指花費不菲,因它是最優品牌之一),你給這么多人不如訂便宜的牌子吧。”
德希穆克考慮一番,說:“你說得對。我不想花太多錢。”他買了另一個牌子的冰激凌,巴巴分給大家。
普卡將他那份用水混合,攪成液體,然后飲用。巴巴看到,問:“世上哪有人給冰激凌加水的?你真是蠢人!收拾行李,趕緊去哈默坡!”
巴巴問美赫達斯:“你也給冰激凌加水?”他說沒有。“那你為啥不阻止普卡那樣做?你也收拾行李走吧!”巴巴嚴厲指責他們,故德希穆克給滿德里的“便宜”冰激凌被證明代價昂貴。
這期間,巴巴常要求德希穆克、納納·科爾和保·納圖從《薄伽梵歌》中引誦一些著名梵文詩,諸如“向主羅摩致敬”,和奎師那的宣言“每當公義的燈芯快要燃盡,我便降臨”,以及“我是希瓦,我是希瓦!”(注:上述引文為梵文詩的首行)。巴巴一度評論:“當我顯現時,將同時在1000個地方被看見!”
一名訪者問:“巴巴,您為何不現在示現您自己?”
巴巴答:“示現我自己很容易。隱藏我自己直到你們準備好認識我,則困難。類似人不得不放屁時;任它發泄多么容易。強忍到合適時間,不僅困難不適,而且會很痛苦。那即是我的狀態。”
5月1日,鄧肯從美拉巴德來古魯帕薩德,度過當天。
美赫巴巴的弟弟貝拉姆之子,14歲的魯斯特姆和索拉伯是同卵雙胞胎。他們每天會到古魯帕薩德見巴巴,因為他們長得太像,巴巴會問:“誰是索拉伯,誰是魯斯特姆?”他們會自報名字。
巴巴會看著經常來訪的珊塔迪薇王妃,開玩笑:“我是神,知曉一切。卻不知哪個孩子是索拉伯,哪個是魯斯特姆!”
埃瑞奇說:“索拉伯的臉上有顆痣,記得這個,就不難分辨他倆。”
巴巴回應:“可我不記得,是索拉伯還是魯斯特姆長痣。”
巴巴會問誰更聰明。索拉伯會說是他,魯斯特姆則說是他。兩人會爭吵,于是巴巴換話題,問:“誰更強壯?”兩人又爭榮譽,導致又一場爭辯,巴巴會繼續刺激他們,以此取樂。
一次,古魯帕薩德斷電,風扇停轉。巴巴要魯斯特姆和索拉伯為他扇風。他給索拉伯取名“巴姆比亞”,給魯斯特姆取名“馬洛提”(羅摩的神猴戰士哈奴曼)。
兩人年少時很胖,巴巴要他們離開時,他們起身會有困難,身體搖晃地站起。巴巴逗他們,會讓他們站起坐下多次,從而享受其窘境,兩人會流汗、使勁掙扎。
他們不叫佳爾“卡卡”(伯伯),會叫“佳卡”。為逗他們,巴巴會一遍遍問:“佳卡好嗎?”他們會答,他很好。巴巴會反問:“誰很好?”兩人會說:“佳卡!”巴巴會暢懷大笑,調侃道:“你們的佳卡是好人,不過佳卡愛侃笑話,你們同意嗎?”(佳爾脾氣溫厚,愛開玩笑。)
一次魯斯特姆和索拉伯跟其他男孩動手打架。巴巴聽說此事,警告他們:“別動手打人。”貝拉姆問,若有人先打了他們,他們該怎么做?
巴巴答:“他們應該自衛,但切莫毆打人。”
一天,巴巴對魯斯特姆和索拉伯強調:“我同你們開玩笑,逗你們取樂,同你們玩牌,并為了消遣讓你們現場表演。我在你們的層面上做這一切,但一刻莫忘:我是人身上帝。”
5月2日,巴巴給圣文森特天主教中學(兩侄兒在此上學)的校長捎訊:“**我的侄子魯斯特姆和索拉伯應當學會欣賞他人,看他人優點,使他人快樂,講真話,避免一切虛偽,并學會愛神。此乃真正教育。所有其他教育用處不大。以此方式教育自己者,是我的真親屬。”**
貝拉姆的女兒谷娜,將在數月內結婚。未婚夫杰罕古·蘇卡德瓦拉,每天來訪古魯帕薩德。巴巴把婚禮日期定在10月。貝拉姆之妻佩琳告訴巴巴:“谷娜有些疑慮杰罕古對您的愛。如果他不愛您,將成為她終生的苦惱。”
巴巴安慰她:“杰罕古和我有古老持久的聯系。谷娜不必擔心。”隨著時光流逝,杰罕古確實開始愛上巴巴,像舊時愛者。
卡姆卜里的妻子麗拉瓦提患病。他是窮人,不可能讓她住療養院。巴巴建議:“把她送到療養院;別擔心費用。我會負責。”卡姆卜里不勝感激,把妻子送入考亞基醫院。她病情嚴重,卡姆卜里自然很擔心她。一天下午,巴巴造訪醫院,探望她。從那天起,麗拉瓦提病情改善,一段時間后徹底康復回家。巴巴后來說:“若我不去看她,她會死的。”
一次巴巴告訴卡姆卜里:“我想訪問你家。”
卡姆卜里想為巴巴來訪做些準備,說:“等幾天吧。”
“成千上萬的人想來這里見我,”巴巴提醒他:“我主動想訪問你家時,你卻叫我等幾天!”就在第二天,巴巴去了他簡陋的家。他只抿了一口茶,把剩余茶水給卡姆卜里喝。
這段時間,巴巴訪問了許多普納愛者家。雖時值盛夏,極度炎熱,這于他們如春天時節。巴巴將大量的愛傾注于他們。
以下是1959年巴巴逗留普納期間訪問的地點清單:
家庭: 地點:
薩達希烏·帕特爾 濱江花園
卡希納施·N·索曼 佩希瓦公園
羅摩克里希南 桑姆巴吉公園
辛德 馬哈德吉的三摩地
薩達·拉斯特 (瓦瑙瑞的)辛德
馬杜蘇丹 阿拉卡影劇院
波特 巴巴簡的陵墓
蘇巴若瑪尼亞姆·阿希爾 德干學院
谷娜苔·伽德卡 伽內喜金德花園
達摩達·S·巴夫薩 希瓦吉納伽的一家餐館
普若塔普·阿希爾 帕西客棧
塞德家 西端影劇院
克里希那·班德魯 維薩爾-薩亞德瑞辦事處
比庫拜·K·帕納喀 (一家當地報社)
麥薩赫伯·帕特沃丹
杰薩瓦拉家 賓德拉屋
巴拉 伽內喜金德的農業官
弟弟佳爾和貝拉姆家 布特勒胡同765號
巴夫薩會安排這些日常訪問。一次巴巴問他:“我們明天得去哪兒?”
巴夫薩答:“去薩達·穆達里亞家。”
“他是我的愛者?”
“我不知道,但他渴望您訪問他家。”
“他家有我的照片嗎?”巴夫薩說他不確定。巴巴未置一詞,中午他去用午餐時,巴夫薩打電話給穆達里亞,問他家中有沒有巴巴照片。穆達里亞說沒有。巴夫薩表示他很遺憾,但巴巴不能去看他了,不得不取消訪問。巴巴用餐后一進入大廳,巴夫薩就對巴巴說,他取消了對穆達里亞家的訪問。
“為啥?”巴巴問。
“我打電話給他,問他家里有沒有您的照片,他說沒有。那過去有啥用呢?”
“我叫你打電話他了?你有常識嗎?你在(普納)中心怎么工作的?”巴夫薩承認犯了錯,請巴巴寬恕。“我始終會寬恕。但你在做任何事之前至少應該想想,那會不會傷人感情?”巴巴轉向珊塔迪薇王妃,聳聳肩說:“我得到什么樣的寶石!”
一名警員S·M·圖勒卡同妻子來見巴巴。他看見巴巴,就流下懊悔的眼淚。他是老愛者,現任副警長。他的悲傷有兩個原因。巴巴曾指示他要誠實,他卻貪污受賄,雖有巴巴命令,卻不收斂。一次他受賄100盧比,妻子患病,不得不花200盧比治病。他推論,該發生的總會發生,又開始濫用職權,私下收取好處費。后來他兒子生病,花的錢遠超非法所得的錢財。最終他發現處境糟糕,意識到這是由于他違背巴巴命令所致。
圖勒卡還因女兒極度悲傷。他安排她嫁給一個非洲來的印度青年。婚后,他開始聽到傳聞,稱他女婿是閹人。
年輕人想帶妻子去非洲,巴巴知曉那些傳聞不實,建議圖勒卡讓她隨行。圖勒卡卻想讓小伙子做體檢;女婿得知后,馬上赴非洲,不復回國。他們不知他的去向,結果女兒因悲傷而發瘋了。圖勒卡只好將她關在精神病院,深悔自己忤逆巴巴。巴巴知曉他傷心欲絕,擁抱圖勒卡,寬恕了他。
霍麥·瑪拉提,通過蘇芭卓聯系巴巴有段時間了。她也會拜訪一個叫阿瑪·喬蒂的圣人,一次巴巴對她解釋他本人和阿瑪·喬蒂的差別:“我是大學校長,而被你視為圣人者是幼兒園教師!你去找幼教,卻忘了大學校長,這合適嗎?”從那天起,霍麥停止拜訪該圣人。
尼蘭簡·辛校長從德里來見巴巴。會見后,巴巴叫達迪·科羅瓦拉開摩托車送他去火車站。
此時,另一人來了。巴巴叫杰罕古送他去車站。杰罕古回話:“達迪的摩托車有側斗,能輕松載兩人。”
巴巴嚴厲地回復:“只管做我交給你的工作,達迪會做他的事。不必由你對我提建議。”于是,達迪和杰罕古奉命辦事,后返回古魯帕薩德。巴巴很嚴肅,問他們是否完成指令。二人回答已照辦,巴巴滿意。次日,達迪赴美國深造的事定了,而杰罕古經長期尋找,終于找到好工作。兩個青年都將其幸運歸功于昨日巴巴的命令。
一天,有個南印度青年來見巴巴。他想給巴巴念首梵文詩,自稱寫了此詩,以贊頌巴巴的愛與榮耀。巴巴讓他念了詩,表示喜歡。他看看羅摩克里希南,問:“你覺得怎樣?”羅摩克里希南知道,這是吠陀典籍中的詩,不是那人聲稱的那樣自創的,就直說了。巴巴面帶怒容說:“你是傻瓜!”那人惱怒傷心,否認羅摩克里希南的話,重申他親自寫了此詩。
聚會結束,那人走后,巴巴問羅摩克里希南:“你在想什么?”
“巴巴,我內心有真相與愛的沖突。您問我時,我說出真相,詩不是那人所寫。我知道它援引自某本書。”
巴巴回復:“現在莫煩惱。忘了它。我要你贊賞它,那人就會感到愉快,被鼓勵更愛我。同時他會意識到,他在我面前說了謊,會感到羞愧。”
一天,巴巴命羅摩克里希南用英語念誦七遍:“無性別的大我是最高體驗。”他試著念,可難得像繞口令,試了幾次才結巴念出。
安得拉的阿奇育圖·羅摩拉朱,來到古魯帕薩德。除了泰盧固語他不懂其他語言,而那天大廳里沒別人懂泰盧固語。于是羅摩拉朱離開,很快從街上帶回一人,他自稱略懂泰盧固語、英語及馬拉雅蘭語。阿奇育圖雇此人,把他說的泰盧固語話譯成英語給巴巴聽。持續半晌,隨后巴巴嚴肅地望著那人。那人害怕了,公開認錯:“我不懂泰盧固語的,聽不懂這人說的話。”他騙了羅摩拉朱。他根本不懂羅摩拉朱在說什么,竟擅自用英語胡編亂造。可無人能欺騙神,巴巴逮住了他。
1959年5月5日,一個叫D·D·雷格的普納藝術家及職業攝影師,來古魯帕薩德。他此前致函征求允許為巴巴拍照,獲批準,并通知他要比實際拍照日提早一天到。他告知巴巴,希望在一個小房間為他拍照,可他次日過來時,巴巴坐在大廳里,周圍都是人。巴巴說,若有必要他會移至小房間,不過雷格說他可以留在原處,只要前面的人挪開。雷格布置了燈光,讓巴巴擺姿勢,使他的頭略轉向一側,拍了幾張照。巴巴問何時能看到曬印相片,雷格說周日會送來。
之后周日,雷格回來。巴巴拿著全部四幅相片,評論:“瞧照片中的我多美。”并把照片遞給巴羅達的王妃,她坐在他的足邊,也給其他人展示了相片。雷格問巴巴最喜愛哪張,巴巴回答“都很美。”雷格堅持讓他選一幅最愛的,巴巴最終示意那張四分之三側面像。雷格回家后,印出最大尺寸的相片,并上了色。把它送給巴巴時,巴巴問他可否把相片給王妃,雷格說:“一旦交給您,巴巴,怎么處理悉聽尊便。”王妃將那幅上色的相片掛在古魯帕薩德多年。(注:D·D·雷格拍的相片存放古魯帕薩德多年,現保管美拉扎德的藍車內。雷格熱衷收藏不同圣人的私人用品,被贈予一件巴巴長袍。)
一個有關D·D·雷格的故事表明美赫巴巴是如何對待版權的。雷格是著名職業藝術家和攝影師,靠技能謀生。他會印照片,上色,以專業價格售予愛者。雷格的最佳巴巴相片之一,被一個安得拉信徒復制,在全印度賣了成千上萬張,僅售一兩盧比。
雷格很生氣,因為覺得那信徒搶奪了他的生計。他氣咻咻地去找巴巴投訴。巴巴聽他說明情況。接著問他:“確實,那人搶奪了你。可我們怎么做?我們真該打官司嗎?聽來不妥。我們應該寬恕他,算了。若那人搶奪你,他搶奪你,可你得寬恕。是他搶奪,而不是你。”巴巴安慰他,這是最好結果,雖然雷格的巴巴相片在印度各地非常流行且深受贊賞,他再也沒有從出售相片中賺到錢。
5月10日星期天,德干學院的一名法國教授來見巴巴。此人告訴巴巴,他對瑜伽感興趣。
巴巴對他解釋:“**你說的瑜伽是什么意思,你渴望通過它獲得什么?只有一種真瑜伽,就是‘你走’。瑜伽的意思如此簡單。
“我知道,除了‘你走’別無瑜伽。你是你自己的簾幕,惟有你走后,你才能來。問題在于你怎樣走?唯一的辦法就是愛。當通過對至愛上帝的愛你走(被殲滅)后,你的真性就來(顯露)。”**
有時在周日和節日,巴巴允許一些普納愛者到古魯帕薩德伴隨他。偶爾巴巴會列一份獲召人士的名單。有時他通知羅摩克里希南召見普納中心的工作者,有時召見普納的多個家庭。“巴巴具體指定他要召見的人,”羅摩克里希南敘述:“不過我可以向他提議,我感覺被遺漏的人員。”
有一回,巴巴給羅摩克里希南一份人員名單,要于下周日上午召見他們數小時。于是他們接到通知,都來享受巴巴的陪伴,之后回家。后來羅摩克里希南提醒巴巴,有些親密愛者一直未獲召,若他們得知其他人受召,會傷心難過。巴巴答復:“行,叫他們今天下午2點半來。我只見他們。我會擁抱他們,再遣他們回去。”
羅摩克里希南通知相關者下午2時到古魯帕薩德,以便他們可在2點半準時見巴巴。1時許,巴巴開始感到不適,通知羅摩克里希南:“你已召他們,他們現要來了,可我沒心情見他們。何不試試取消活動?想辦法叫他們回去。”
羅摩克里希南認為,一旦他們到古魯帕薩德,就很難這么做。巴巴提出替代方案:“問彭度拿些錢,送他們去火車站,款待他們吃冰激凌。然后叫他們回家。”
羅摩克里希南同意,可他正要離開古魯帕薩德,大多數受邀者從前門進來。巴巴被迫給他們施達善。眾人在場,羅摩克里希南說:“既然他們見到您了,何必款待冰激凌?”
巴巴反問:“你干嘛要剝奪他們的那份?”故全體得到巴巴的擁抱,還有冰激凌!
在古魯帕薩德,一些訪者用午餐后,趁巴巴下午回來之前,會在大廳睡個午覺。打開風扇,眾人席地而臥。一天,個個大聲打鼾時,巴巴持手杖來了。門一開,巴巴進屋,多數人便跳起。可那些熟睡者遭到杖擊!巴巴開始一個個戳他們。被戳者一醒來,巴巴會示意他莫作聲。就這樣,巴巴依次戳戳每人,喚醒每人,享受將他們從睡眠中弄醒。
基申·塞德之妻妮瑪拉,身材圓胖,巴巴問她:“你從哪個磨坊食用面粉的?”
她回答:“從您的磨坊。”
巴巴笑稱:“從我的磨坊獲得面粉最難,獲得者自身被碾成齏粉。”
拉克希米堪特·塞德之妻蘇妮塔,遭受連續流產,曾就此寫信給巴巴。巴巴召見夫婦倆,給她一塊巧克力糖,指示她連包裹的紙一起吃下。1959年巴巴逗留古魯帕薩德期間,蘇妮塔產下一女,取名阿喀。巴巴指示她,在出院回家前,帶嬰兒直接來古魯帕薩德。于是她帶新生兒過來,巴巴把女嬰抱在膝上,親吻她。后命其家人,接著4個月莫親吻小孩,他們遵從了。就這樣,經多次流產,一名健康嬰兒出生了,女孩3歲時到巴巴跟前跳舞。
一次巴巴召選幾個普納工作者到古魯帕薩德。V·納瑞·瓦法里發高燒,因行走緩慢,未能按時到場。巴巴未問他遲到原因,給他茶和布加食用。由于發熱,辣布加是他最不愿吃的東西,碰都不想碰。
他只想著自己高燒難受,可巴巴沒多問,就遞給他一大盤布加吃。巴巴看著他,示意讓他吃光。納瑞照做,少頃發現退熱了。他為懷疑巴巴的全知和關懷而自愧。
納瑞的兄弟普如巴喀,婚后帶新娘來達善巴巴。巴巴問:“婚禮辦得如何?”
“挺好,”他回答:“可我沒一個親戚出席。”
巴巴俏皮地說:“沒人去?可我在那里!因為我在,全體都在。而如果我不在,即便其他人都在,還是沒人在。”
珊塔迪薇王妃常訪問古魯帕薩德拜見巴巴。巴巴占用古魯帕薩德時,她住普納的另一座房子。巴巴曾對她說:“我希望你常來見我。只在你有空方便時過來。”她好奇,巴巴因何不像對其他人那樣,命令她來見他。可巴巴從未給她任何命令。她從未主動問什么,但偶爾巴巴會問她有什么心事,她會回答,跟他講述個人家事。(她和丈夫有婚姻問題,后者被認為是花花公子。)
有一回,巴巴對珊塔迪薇說:“你是蒙福的。我愛你勝過你愛我。我的納扎在你身上。”晚年巴巴也常對她說:“古魯帕薩德將名垂千古。它將成為朝圣地。你也將因之流芳百世。”
一次,討論某中心時,巴巴告訴珊塔迪薇:“在你的宮邸里,我為全宇宙做了大量工作。它使古魯帕薩德成為很重要的地方。”
普納中心愛者會到古魯帕薩德,敘述他們為巴巴做的所有工作,自夸:“我們在那里辦了這樣那樣的活動……我們面對諸多困難……我們那么辛苦地工作……我們唱了那么美的巴贊,人們被震撼了……我們的演講制造了深刻印象。”如此等等。巴巴邊聽,邊表揚他們的努力。
一次,他們吹噓過頭了,巴巴召使拜度,說:“明天訪問泰盧固人居住區,對他們談論我。帶上克里希那·班德魯的父親,做好工作。”
拜度奉命前往。翌日下午普納中心工作者出現時,巴巴叫拜度:“對我詳細說說,你昨日做的事。”
“昨天工作進展順利,巴巴,”拜度回復:“安得拉人深受感動,都要來達善您。”
“那你做了很棒的工作,對不?”
“是啊,做了很棒的工作。我一整天跑遍全區,累得要命。我做了許多工作。”
“什么?你這野蠻人,土著伊朗尼!你有臉面做這樣的工作?你可能做啥工作?誰認識你?你意識不到我獨自做工作?”
“是,巴巴,您獨自做工作。”
“那你為啥邀功,說你做的?”巴巴問:“你是不得已而為之,對嗎?”
“是,巴巴。我整天冒著烈日,到處奔波,累得要命。”
“那有啥了不起?如果樂意服從我,你都不會提勞累。在我跟前說這些,你應感到害臊。化作塵土;惟有那時,你才是做我的工作!你為啥自夸?你充滿自我!你能做我的啥工作?惟有真信巴巴獨自做工作者,才能幫助我。你有這信念做工作嗎?”
就這樣,巴巴不停地責罵拜度,普納工作者如蠟像般默坐垂聽。拜度被當作靶子,以給他們一個教訓,從那天起,他們不再夸耀成績。為了授人以德,巴巴總用滿德里當靶子,因他們能承受他施加的創傷。
一次,巴巴和滿德里坐在古魯帕薩德。在場的還有普納中心的幾個愛者。保·納圖曾在中心發表關于巴巴的演說,備受稱贊。巴巴評論:“保·納圖是寶石,瞧這兩個(指著韋希奴和寶),他們是煤塊!”
那些在巴巴身邊守夜者,值勤時會遭遇諸多困難。守夜者必須按摩巴巴的腿,在炎炎夏季甚是累人。按摩也一直有壓力。若按摩稍微重了,巴巴會問:“你在跟我生氣?”若按得太輕,他會問:“你瞌睡了?”不服侍他時,守夜者必須像蠟像一樣,保持絕對靜止。最輕的噪音都會干擾巴巴休息。難以想象,連吞咽唾液都太響,會干擾巴巴。在巴巴身邊守夜,是所有職責中最辛苦的。
一次,寶在巴巴身邊守夜,因夜間暖和,他穿著薄褲。巴巴臥著打鼾。他提示過寶,莫發出響聲,寶就靜靜坐著。
忽然,他看見巴巴的蚊帳未固定好,若原狀不動,蚊子會進去叮他。寶緩緩起身,小心翼翼不制造響聲,開始朝巴巴的床邁出一步。
巴巴坐起來,問:“你為啥動?”
寶說:“我沒制造噪音呀,巴巴。”
他應道:“我聽到你棉質褲的窸窣聲。”寶面露驚訝之色。
一見他的表情,巴巴就發脾氣。他嚴厲訓斥寶,神情厭惡地示意:“你回家去。你不能再跟隨我。我再也不想看見你的臉。”
寶懇求說:“巴巴,火車從附近駛過,巴士、轎車和卡車在路上行駛。它們制造著大量噪音!外面偶爾還有喇叭響。您不埋怨那種響聲,卻埋怨我擺動褲子。”
巴巴嚴厲地問他:“告訴我,我是選火車、巴士、卡車和轎車服侍我,還是選你干這個?我選了誰?我關切你,因為我允許你服務我。我有關切火車、卡車或其他人嗎?”
寶認識到錯誤,為巴巴對他的關切、有幸獲準親近巴巴而感動。
期間,彌奴·卡拉斯、阿狄·杜巴希和妻子羅妲、兒子默文,都從卡拉奇來,住宿本地旅館。羅妲會提前去古魯帕薩德,阿狄、默文和彌奴會騎自行車去。一天,巴巴不停地問羅妲,默文怎樣騎車。“他騎車小心嗎?他會注意轎車嗎?他騎在人行道上,還是在街中央?”巴巴一直重復問,很快默文等人到了。說來蹊蹺,他在路上避免了一起嚴重事故。一輛轎車差點撞到他。默文和那司機都行駛得飛快,即將撞上。司機踩了剎車,默文勉強獲救。有位老人路過,目睹險情,喊道:“神救了他!”從那天起,巴巴禁止默文在印度騎車。
法官普雷姆·基納尼,33歲的妻子姬佳,帶兩個幼子維諾德和拉杰,來達善巴巴。基納尼在司法界晉升遇阻。他帶著一封信過來,達善時把信封給巴巴,巴巴輕笑著問:“里面有錢?”普雷姆默不作聲,巴巴微笑。一段時間后,他晉升高職,任地區法官。
姬佳對巴巴的阿瓦塔身份有所懷疑。發現他開玩笑、玩牌后,疑慮更甚。一次,她坐在古魯帕薩德,巴巴忙著玩牌。他突然扔掉紙牌,對在場者說:“告訴我,你們把我視作什么?你們若說真話,我會滿意;若說謊,我會痛苦。”
有在場者說,他是阿瓦塔或彌賽亞;有人把他比作羅摩、瑣羅亞斯德、穆罕默德。姬佳沒吱聲,不過知道巴巴在答復她的疑問。
她的精神騷動并未結束。后來她推理,既然她已經有古魯,接近另一個古魯是不好的。盡管古魯已逝世,她依然想念他,感到來見美赫巴巴是對原大師的不忠。這些念頭困擾著她,可姬佳什么都沒提,巴巴就說:“你丈夫是法官。他被授予權威。藉著該權威,他可以把罪犯送入監獄。但退休后,他就不能給人定罪,即使他們有罪。是不?”姬佳被巴巴的話觸動,知道他指的是她已故的古魯。
盡管如此,懷疑仍襲擊她。姬佳疑惑她的古魯是否高于巴巴。她未提一詞,巴巴繼續專注于紙牌游戲,卻通過埃瑞奇同時答復了她的疑問。他對在場者說:“世間有許多小店,擺滿雜貨。但有一家大型批發商場,那里你找不到瑣細雜貨。一位大富商擁有之。我是這類大商場的擁有者,諸富商之王。”
姬佳又知道巴巴是對她說的,懷疑頓消。她頂禮大師的足。擁抱巴巴時,她感到羞澀,未全心投入。巴巴呵斥:“你也這樣擁抱你丈夫?”她笑了,投入他懷中。
一名帕薩迪的律師V·R·巴德來達善。他想在普納住一段時間,以便能每天達善巴巴,可經濟條件不允許。他開始想,只有富人能親近巴巴,窮人不能。巴德上前時,巴巴說:“我希望你每天來見我,持續兩周。你愿意嗎?”
“當然,巴巴。我有同樣想法,一定會來。”
“你怎么應付?”
“想辦法唄。”巴德回答。
“我讓人為你安排了兩周的費用。不用謝,收下錢。你有錢,就還他。”巴德眼中含淚,接受建議。他懺悔私下的念頭,親身體驗到阿瓦塔的全知與慈悲。
有一回,阿美納伽的克基·達瑪尼亞和妻子莎昆塔拉,到古魯帕薩德見巴巴。他們10個月大的幼女美赫娜絲急性發熱;不過夫婦倆認為她并無大礙,就把她留在大廳,進城去了。巴巴發現孩子在,問是誰的孩子。無人知道,巴巴就讓人把女嬰抱給他,發現她在發燒。他用手撫摩孩子,召來高荷,叫她為美赫娜絲檢查。女嬰服過藥,舒服地待在房間里。不久夫婦倆回來,開始找孩子。巴巴問:“你們找誰?”
克基說:“我們把美赫娜絲留這兒。”
巴巴責罵他們:“你們把她留這兒!你們真是了不起的父母!孩子發熱華氏105度,你們卻進城去,把她留這兒。你們算什么樣的人?”
“巴巴,您在這里。我們何必擔心?”
“盡管我在這里,若孩子死了,你們不會難過?”
“不會,巴巴,一切按您的意愿發生。”
“那我告訴你們,美赫娜絲明天去世!”克基和莎昆塔拉保持鎮靜,次日孩子非但沒死,反而好了。達瑪尼亞一家已臣服于巴巴,對他信心滿滿。
幾個月里,來自安得拉、哈默坡、德里、德拉敦、那格浦爾、加爾各答、孟買、瑙薩里等印度各地的數千名愛者信徒,到普納達善巴巴。達善過程中,總有奉愛演唱。除了普納和阿美納伽巴贊組,印度各地的不同歌者也會參與,不過普納巴贊組比其他人有更多機會在巴巴跟前演唱。
普納組背后的主力之一是馬杜蘇丹。他與另一歌手蘇芭卓·班德露訂婚,婚禮于1959年5月14日在古魯帕薩德,在巴巴跟前舉辦。馬杜蘇丹特意為此寫了新歌,二人同唱。婚事可謂巴巴的愛促成的“奇跡”典范。蘇芭卓屬于賤族(不可接觸者、底層種姓),馬杜蘇丹屬于高種姓婆羅門。他家人最初聽說,一直反對這樁婚事,但后來讓步。巴巴祝福了伉儷,后來他們到登記處正式結婚。
在古魯帕薩德的婚禮期間,巴巴評論:“只有埃瑞奇知道我為何做此事(讓他們成婚),不過無人知曉我在兩者之間做的工作。這是我作為巴巴主持的第一場也是最后一場婚禮。”接著授述:
**我是神——超越之神。我讓你們經常來伴隨我,以便吸引你們親近我。但過于熟悉卻常常使你們忘記我是人身上帝。我知道正發生的和將發生的一切。事實上,無論發生什么,沒有我的意志都不會發生。我有意地讓事情按其自然的進程發生。
我對你們的唯一要求是,任何時候都要最愛我,并且服從我。我知道你們不可能按你們應該做到的那樣服從我,所以我通過一再重申服從的重要性,來幫助你們全心全意地執行我的指示。**
**現在仔細聽我說的話。**
巴巴隨后復述他告訴德希穆克“要他想要的”的語錄。最后說:
**我知道,要我想要的并不容易。實際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我要求你們盡最大努力,全心全意地做我要你們做的任何事情。惟有對我的強烈的愛,才能讓你們按我的要求服從我。**
全體愛者贈送伉儷禮物,新娘父親設宴款待每位在場者。禮物清單對巴巴讀出,當他聽到美赫吉(很富裕)只送他們一件小禮物時,巴巴十分惱火,拿盆子擲向他!
1959年5月中旬,巴巴開始更經常暗示,他的宇宙負擔在極大地加重,“時間”臨近了。自5月14日起,他開始一段56天的特殊時期,期間要求全體相關者完全服從他的每個意愿,不要引起事端惹怒他。他表示:
**如果一切如我意愿進展順利,我的工作將百分百成功完成,帶來輝煌成果。如果你們盡最大努力,我將幫助你們來幫助我。這些日子,摩耶正全力以赴,試圖反對我的工作。因此,尤其那些在我身邊生活者,必須保持高度警覺。摩耶知曉我對你們的愛,從而伺機利用你們的弱點。你們忽視我的指示之時,便是摩耶的目的達到之日。我不得不跟摩耶拼力搏斗——不是為了毀滅它,而是為了讓你們意識到它的虛無性。你們不能無條件地服從我的時候,摩耶便加緊對你們的控制,你們便不能執行被賦予的責任。這增添了我當前的痛苦。
在神里面不存在所謂的混亂——神乃是無限的喜悅與誠實。在幻相里存在著混亂、悲哀和無序。作為人類的永恒救贖者,我處在實在與幻相的交叉點,同時體驗著實在的無限喜悅與幻相的痛苦。由于一邊是實在,另一邊是幻相,我可以說在不斷地經受著兩邊的牽拉。這就是我的十字架受難。我永遠不會松開對實在的把持。設想下,打個比方,如果幻相的牽拉太大。會發生什么?我的胳膊會被拉得脫臼,但我將保持我所是!**
5月16日,巴斯卡拉·拉朱及其演唱組抵達普納,下午會見巴巴。有人送來冰激凌給拉朱的孫子慶祝生日。巴巴品嘗,分給大家作帕薩德。
他說:“我很高興見到你們全體。我不勝欣喜,想通過吹口哨表達快樂。可我怎么能吹口哨?我在沉默。所以你們全體代表我吹口哨吧。”于是每人逐一照做。傍晚6點半,安得拉組在戈卡勒大廳公演他們的布拉-卡塔戲劇。
次日上午,巴斯卡拉·拉朱、K·文卡塔查亞、P·薩蒂亞姆、B·薩蒂亞那拉亞納和羅摩巴德拉·拉朱,在古魯帕薩德為巴巴表演敘事民謠劇。之后10點,米蘭為巴巴和大家拍照合影。巴巴評論:“此照片獨一無二。我離世后,人們會欣賞它,聚集你們身邊,賞識你們對我宇宙事業的服務。”
期間,曼薩麗和凱克巴德家人被送到古魯帕薩德,5月17日跟巴巴度過。她們隱居美拉巴德山上,極少離開那里,除非巴巴命令。
巴巴曾要求K·N·索曼寫一部馬拉地語戲劇,他于巴巴逗留普納期間開始動筆,卻未能完成。
美國的兩名蘇非教徒,馬文·坎彭和妻子珍妮(與艾微·杜思聯系),致信巴巴請求來訪,因他們赴沙特阿拉伯出差。5月21日他們到孟買,由吉姆·米斯特里接待,次日下午送至普納。美赫吉到火車站接他們,告訴他們:“準備明早8點15分去見巴巴。”
那是5月23日,巴巴照常于早晨7點進入古魯帕薩德的客廳。去大廳前,他忙碌處理通訊及其它日常工作細節。8點30分,眾人獲召進屋,包括馬文和珍妮。他們從瑞士飛抵印度,馬文將一只形狀像瑞士木屋的音樂盒獻在巴巴足前。打開時,播放巴巴最愛的《跳起比根舞》樂曲,巴巴愉快聆聽。
巴巴開朗健談,授述:
**無限的第一首歌即創世之始。它帶來無限向多重二元領域的表面下降。二元意味著無止境的苦。
我永恒地幸福,因為我知道我是無限者。惟有我存在;在我之外什么都沒有;其它一切皆是幻相。同時,我永恒地受苦。
作為我自己,我是自由的。但在你們里面,作為你們,我卻讓自己受束縛。我有意地通過你們來受苦,以便讓你們擺脫束縛。這就是我的十字架受難。你們的痛苦體驗是因為純粹的無知;你們的無知就是我的痛苦。**
接著授述一篇題為《醒夢狀態到真醒狀態》的語錄(最初出版《有與無》中),最后說:
**羯磨律公正無情。它毫不妥協,毫無偏向,毫無例外。它分配正義。藉著神圣律則,你受到保護而不記得往世,因為它不利于你過今世的生活,反而會使生活更加無限復雜與混亂。
對于我,過去并不存在。我活在永恒的當下。我清楚地看見你們的前生,以及你們與眾多個體的密切與微妙關系。你對其他人的各種不同反應,放在你們在前世的相互(羯磨)關系的背景里來看時,對我是一個大笑話,并有助于減輕我的痛苦負擔。
萬人萬物的生活對于我都是一本打開的書。它就像是一部電影,我以自身為代價來觀賞。我是宇宙這個常變而無盡的電影的獨一制片人,在這里我在你的醒夢狀態成為你,以便喚醒你去體驗真醒狀態。當你體驗這個狀態時,你將知道你此時所體驗的醒夢狀態的虛無性。這需要我的恩典。當我的恩典降臨時,它讓你成為我。**
同一天,巴巴授予這篇語錄:
**當我命令你時,你必須盡全力執行。如果我說:“飛!”因為你沒有翅膀,連嘗試都不可能。你唯一能做的,作為對我的命令的反射性回應,就是盡可能高高跳起,結果是跌落地面。不過,如果我要求你翻10000個筋斗,嘗試是有可能的,但需要你準備面對可能發生的死亡。開始做,我會給予幫助。
現在,舉兩個另一類例子。如果我說:“勒死你深愛的母親”,你會有什么反應?你感到為難困惑。你茫然失措。這是因為你并不理解阿瓦塔——無限慈悲者——的地位和職能。
頭腦會玩花招,你會對自己說:“那還不如巴巴要我掐死自己。”可如果我說:“掐死你自己”,你會怎么做?你怎么可能執行這道命令?一個人可能有意識地勒死自己嗎?
因此在努力服從我中,有兩個可能性——愿意的和不愿意的服從。上述你親愛的母親的情況下,嘗試是可能的,然而你是不愿意的。第二種情況下,即便你愿意服從,嘗試卻是不可能的。
我并不是現在要給予這樣的命令。這只是一個讓你檢驗自己以認識自身立場的機會。讓你執行所有的大命令是可能的。雖然不容易,你甚至能成功地執行各種性質的小命令。但要跟隨我生活并且服從所有的大小命令,而且保持愉快的心情,什么都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執行我的命令時,不畏艱難牢牢抓緊我,盡最大可能保持愉快,乃是值得欣賞的剛毅行為。哈菲茲在這方面有非常獨到的描述。他說:
幸運的奴隸應當如此,
執行大師的每個命令
卻不問為何與如何。
對于大師對你說的話
切莫說不對,因為親愛的
錯就錯在你無能力理解他。
我是把我從無知中解脫的
大師的奴隸。大師所作所為
皆為全體相關者的最高利益。
因此,照我說的做。什么都別擔心。保持振作愉快。**
巴巴最后表示:
**讓你的心靈純潔。不要在外部表現出你內心所不是的。要絕對誠實。神乃是無限誠實。
如果你的心靈不純潔,不要佯裝虔誠。為何?因為神無處不在。神不可能被愚弄。所以為何裝扮成你所不是的?
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我已停止接受禮物。只給我愛之禮物,使你自己擺脫愚昧枷鎖。**
次日5月24日,星期天上午,坎彭夫婦獲準回到古魯帕薩德。近500人來達善巴巴。目睹巴巴竭力給每一個人施達善,馬文說:“巴巴,您為我們辛苦工作!”巴巴對聚會者打手勢:“馬文愛我。”
一名卡瓦里歌手唱格扎爾期間,巴巴告訴馬文:**“我的超越狀態體驗是如此地獨特,以至我同時體驗自己即萬物且又超越萬物。我是歌、歌詞和音律,我是歌者。我是樂器、演奏者和聽眾。我在你們的層面,對你們解釋我——歌者——所唱的歌曲的意思。”**
坎彭夫婦離開前,巴巴敦促他們:“把我的愛給所有人。”(指全體美國愛者。)
拉諾和娜佳住宿賓德拉屋,娜佳為巴巴和女滿德里做飯。拉諾5月患病,帕帕·杰薩瓦拉和羅珊的女嬰美婼也病了。5月28日夜間,拉諾患霍亂發作。美赫文·杰薩瓦拉請醫生為她開藥,徹夜未眠。
次日巴巴訪問賓德拉屋,將一杯檸檬汁端到拉諾嘴邊,她慢慢飲下,開始感覺好些。巴巴接著去探望帕帕,帕帕對他說:“巴巴,救救拉諾。她是美國人,如果她在這里去世,警方會找麻煩。”巴巴笑了,叫他莫擔心拉諾,她會好的。
隨后巴巴去美赫文的辦公室。一見巴巴的轎車,美赫文趕快出來。巴巴指示他:“你昨夜未眠,所以今晚10點上床睡覺。”
巴巴返回古魯帕薩德,下午由女滿德里陪同,再驅車去賓德拉屋。杜恩·薩達開玩笑:“巴巴,這不是家,是醫院!”
巴巴俏皮地擰她的耳朵,說:“你知道我在這屋里做了多少工作嗎?”并補充:“當我開言時,你將在賓德拉屋行走!”
帶親愛的美婼去帕帕房間,巴巴對他說:“迄今為止,我從不把美婼帶到任何男子跟前,可因為我那么愛你,才把她帶到你這里。”帕帕激動不已。巴巴親手給他果味汽水喝,說:“我來這里不是為拉諾;我是為了你,帕帕,和嬰兒美婼來的。我對你,帕帕,有極大的愛。”
他們離去后,帕帕告訴蓋麥和女兒瑪奴:“我該有多么純潔,巴巴今天讓我見美婼了!”夜間美赫文要上床睡覺時,帕帕叫他。他渾身戰栗,大汗淋漓。美赫文給他擦身換衣后,去自己房間,按巴巴指示10點睡覺。可2分鐘后,他聽到蓋麥喊道:“帕帕病情嚴重!”美赫文進退兩難,巴巴命令他10點睡覺,而現在出現這意外情形。他擔憂帕帕的狀況,便出去請醫生。給他服了藥,可為時已晚。帕帕的時間到了。他口念著“巴巴”,因心力衰竭去世,終年74歲。
古魯帕薩德接到通知,巴巴派納瑞曼和美赫吉去賓德拉屋。遵照巴巴指示,埃瑞奇留在古魯帕薩德。帕帕永遠融入了巴巴的神性海洋。美赫文對他的去世并不難過——他擔心的是違背巴巴指令。
當晚,帕帕·杰薩瓦拉的遺體被運至帕西火廟(臨時安置遺體供祈禱的場所)。翌日5月30日星期六,早晨7點,巴巴由埃瑞奇陪同到賓德拉屋,坐在帕帕房間。巴巴將帕帕的帽戴他頭上,并把霍米·達瑪尼亞的帽給埃瑞奇戴。巴巴要東西吃,羅珊和娜佳為他做飯。
之后,他驅車到帕西火廟,讓車停外面。巴巴坐在車內,人群隊伍將遺體送往靜塔。望著隊伍數分鐘后,巴巴說:“工作完成。”
接著問埃瑞奇:“你吃東西后發生什么?”
埃瑞奇說:“消化食物,然后排泄廢物。”
巴巴解釋:“身體之于靈魂,如排泄物之于食物。身體最終成為靈魂的排泄物。你上完廁所有什么感覺?”
“輕松愉快。”
“靈魂擺脫身體時,也感到輕松愉快。這是對任何人的死亡應該抱的態度。”
巴巴帶著帕帕的帽子,同埃瑞奇及家人一起,回賓德拉屋用晚餐,然后前往古魯帕薩德。賓德拉屋的所有人鎮靜自若,仿佛什么都未曾發生。這是巴巴的愛之游戲,他給愛者的禮物。他們相信巴巴的話:世間一切非真實。從而保持不受影響。
6月1日,巴巴同滿德里和普納中心工作者,在古魯帕薩德召開會議。他當眾宣布:
**我決定自6月8日起停止周六周日施達善,不過仍居住古魯帕薩德,直到7月底。
我對你們表現得愉快、容光煥發且健康,可我的健康是百分百無望的。我的私人醫生說:“巴巴,徹底休息。別快步走。停止施達善。這一切給您的健康帶來持續壓力。”
醫生是對的。我夜間歇息時,感到全身被榨干。我的脈搏120至130,遠超正常值。然而,你們看見我從早忙到晚,還要處理各項任務的細枝末節。
且看矛盾所在。一方面我的健康逐漸惡化,另一方面我卻越來越活躍。但你們要明白,并非只是出于健康原因,我才停止施達善的。是由于我的宇宙工作給我造成巨大的壓力,你們對之一無所知。我一直暗示的時間快到了。
我是宇宙之主。宇宙源自我,必回歸我。這絕非閑談。我是帶著我作為至古者體驗的權威這樣說的。
現在從6月8日至7月8日(巴巴56天工作的最后日)這一個月,我要徹底自由,做我的重要工作。期間莫提請我注意瑣事,完全不要干擾我。在我目前活躍階段的時期,這會導致我的惱火和激動。誰都不得試圖見我,除非被我召見。要通過舉辦每周聚會、唱巴贊、發表談話,繼續在中心和外部做你們的工作。那些注定要來者,將會來。你們應當為了眾生利益,盡最大努力傳播我的愛與真理訊息,不要在意努力的結果。**
阿美納伽的巴巴愛者,在庫希如大院的一個大房間成立了新中心。蘭格勒獲任秘書,薩若希任主席。6月6日,巴巴給他們捎去此訊:
**我欣然獲悉,我的阿美納伽愛者為庫希如大院的美赫中心舉行了揭幕式。盡管事實上我的真正中心是在個人的心中,它仍有助于我的愛者聚集一起、想念并談論我,討論我的教導和訊息,相互交流協作,努力在認識和精神上更接近我。凡是不求我的祝福,對我一無所求,卻能夠服從我服務我者,就是我的真正愛者。
考慮到我長期居住美拉巴德和美拉扎德,阿美納伽美赫中心有著特殊責任并且要發揮作用。將來,當美拉扎德和美拉巴德成為世界各地愛者的朝圣地時,世人將會衷心期待前往阿美納伽美赫中心接受我的愛與真理。
因此有必要讓你們,通過與我保持內在聯系,通過使你們的生活符合我的旨意,通過你們的生活方式去激勵他人跟隨你們愛我,來接受我的愛與真理。
我的納扎(祝福)將在每個參與阿美納伽美赫中心運作者的身上,中心無疑將擁有光明的未來,達到世人必將增長的期望。
愿你們全體繼承我的永恒生命。致以我的愛與祝福。**
1959年6月29日,阿美納伽中心正式開放。
6月6日,達瑪勞會見巴巴,巴巴批準了他的科弗爾美赫斯坦中心的設計方案。
如前宣布,6月7日是普納公開達善的最后周日,近4000人涌向古魯帕薩德,利用本次“最后機會”達善并擁抱巴巴。有人評論達善的群眾,“如潮浪一般!”
盡管巴巴停施達善,普納中心的某些工作者每個周日會到古魯帕薩德玩牌。允許美赫文、薩達希烏、美赫吉、弟弟貝拉姆和佳爾、侄子希魯、魯斯特姆和索拉伯每天來訪,杰罕古在工作休假日可以來訪。每天巴巴也會外出散步,去諸如桑姆巴吉公園、佩希瓦公園、濱江花園等地。一次他在桑姆巴吉公園時,一男子認出他,巴巴立即回古魯帕薩德。
一天,巴巴帶滿德里看查理·卓別林的電影《舞臺生涯》,他很喜歡。后來評論:“查理多幸運,我看過他的電影且喜歡它。”他們也去看了另幾部電影。
每天上午,埃瑞奇會選讀幾篇報紙文章,悲喜劇兼有。偶爾巴巴會叫滿德里講故事、笑話或唱歌供他消遣。一天,拜度用英語演講介紹紐約市,雖然他從未去過,使眾人大樂。
6月20日,巴巴就無限大知開示,其中總結:**“你們作為個體此刻知道的事情,我在億萬年前就知道,而你們作為個體在未來某個時刻將會知道的事情,我現在就知道。”**
6月期間,他還就神圣回應開示:
**一旦你試圖去理解神而不是去愛他,你就開始誤解他。你的無知喂養著你的自我。頭腦不可能達到那超越它的。神是無限的并超越了頭腦。
造成這個無限幻相的神圣意志,通過我表現出它自身的全然純潔,使你背離幻相而轉向上帝意識。
每一刻我都在回應著整個造物界。我的回應,是神圣回應,完全出自于愛。
你所看到的那同一個回應的諸多面向,只不過是你的多面鏡頭腦的反映。你從自身的認識層面看待與判斷我的行為,試圖以你自身的有限價值標準對它們進行劃分。因此你可能誤解我對不同人而作出的不同反應。我是無限的,同時在所有的意識層面;因此我的反應完全根據人們的印象(業相),或這些印象所帶來的不同意識狀態而各不相同。我的每一個行動都是根據不同意識層面的接收者的需要而作出的反應。因此我的神圣回應在性質和規模上有時顯得神秘莫測。
不要試圖用你的有限頭腦去認識我的行動,也不要試圖模仿它們。不要做我所做的,而是去做我叫你做的。試圖把我的每一個行動納入你的認識范圍內,只不過是去認識你自身認識的局限性。
有時候看到你困惑,我出于慈悲和對你的愛,對我的某個具體行動進行解釋。結果好像是我在通過解釋來為自己的行動辯護。然而這只顯示了你的弱和我的強。
但要記住,我雖然解釋我的行動的意義,但它們永遠超出你的認識范圍。一旦你試圖通過智力去認識,我的神圣游戲的徹底簡單性就立刻顯得極其復雜。
你越是更多地伴隨我,敞開心靈接收我的愛,就會更全心全意地開始接受我。你越是更多地看見我,就會更確信你越不了解我。力圖通過認識(智力)過程去理解我的神圣游戲,將打開廣闊的思辨領域,你將在那里徘徊且遲早會遇到死胡同,發現自己無望地迷失其中。
如果我的行動造成困惑,那是因為你缺乏徹底信任。因此要根除一切的懷疑并且牢記,凡我所為,皆是至善。我的一切行動都來自我的神圣回應,充滿了神愛。**
6月22日上午8點,巴巴同滿德里和古魯帕薩德的常客召開會議。他總結了自3月抵達普納以來他所完成的海量工作:
**我不僅施達善并擁抱了數千名懷著愛接近我者,而且幫助許多人處理其個人問題,其中的一些有著非常微妙的性質。三個月逗留期間,我的親臨普納,帶來并最終確定了愛者家庭之間的兩樁婚事;它還給有兩個重要愛者去世(伽德卡和帕帕·杰薩瓦拉)的另兩個家庭賦予力量。我還關注了有孩子出生的兩個家庭(塞德家和賓德拉屋)。
此外,我聽讀了《與神同住》,最終定稿付印出版。我參加了為本地普納中心尋找場地房屋進行的討論。我三次接見工作者,告誡他們要檢點自身行為,高效地開展工作。我訪問本地盲人院,出席耶拉烏達的活動,接見印度板球隊,帶滿德里看了三場電影,傾聽我要索曼寫的馬拉地語劇本稿——這一切不包括日常事項。
盡管似乎三個月一晃而過,其實做了這么多工作。這些都未包括我一直持續推進的宇宙工作。
整個期間,我的健康狀況一直很糟;患發燒、頭痛和胃疼。我一直承受著諸多痛苦,無人對此有任何概念。正如誰都不曾指望我不用拐杖輔助能重新自如行走,如今誰都不會真正期望我打破沉默。連那些親密聯系我者也不期望這點,甚至害怕如果我這樣做,關于我就沒有特別之處了,因為我的保持沉默是關于我的一個獨特事件。
但我告訴你們,當我打破沉默時,將會發生許多事情。我的打破沉默,不是指我像其他普通人那樣說話。它將是萬言之言的道出。我向你們保證,它發生的時間很近了。我過去經常提及當前世界的狀況,反神的潮流盛行全世界——西藏也不例外。領導者互不信任,整個世界越來越沉浸于物質主義繁榮。
我對伴隨我住古魯帕薩德的滿德里和常來訪愛者的要求是,在接下來40天到7月底期間,通過百分百嚴格地服從我來幫助我。
盡最大努力,不要引起我生氣。盡管每個人必將有自己的困難和問題,在接下來40天內,我要求你們絕不要在我耳邊提這類話題。這期間,不要在我跟前舉行任何一種聚會,進行任何一種討論。我要求你們盡最大努力,在我跟前保持愉快,決不屈服于情緒。
如果你們這樣做,它將有助于我做工作。我期望你們不要違背我的任何命令,不管它們可能顯得多微小瑣碎。我不要討論,不要借口,不要解釋;我只要百分百服從和倘若被問到時的簡明回答。前三個月期間,我盡量讓你們感到高興愉快。現在我要求你們,在接下來40天期間,通過全然服從我來配合我。我面前有大量的工作要做,我的身體承受著極大壓力,無法再承擔更多。我需要徹底放松40天。**
會議結束時,在場者向神念誦禱文,讓他們能抓緊巴巴的衣邊,百分百服從他。
7月6日,迪克希特醫生為巴巴的胃腸道和泌尿系統做了鋇餐檢查,但未發現泌尿系統有任何障礙或損傷的證據。
7月8日星期三,標志著巴巴56天工作的完結,但巴巴未提此事。他也沒有為本年度沉默日發布任何指示,完全交給各個相關者的意向,自愿保持或不保持沉默。不過1959年7月10日那天,巴巴決定前往原普納中心,那里召集了100名窮孩子,巴巴為他們洗腳且給每人10盧比愛禮。
近期,庫瑪的長子,19歲的普若申特,在貝爾高姆附近的礦區當電工,7月初被召到古魯帕薩德。巴巴擁抱普若申特后,說:“你發燒了。”召來谷娜苔和娜麗妮·伽德卡,巴巴要她們把他留在她們家,并叫(上醫科學校的)娜麗妮給他治療。她們照做了,可他病情惡化,被送往紅寶石廳療養院。經醫學檢查,他被發現罹患白血病。
紅寶石廳療養院位于古魯帕薩德附近,屬于一個叫克基·拜拉姆·格蘭特的醫生,此人39歲,曾通過高荷見過巴巴。7月10日周五夜晚,巴巴傳話格蘭特醫生,是夜他若救下普若申特,巴巴會讓普若申特康復。可醫生未能做到,普若申特于夜間10點去世。接到消息時,巴巴親吻埃瑞奇前額,派他去醫院,叫他同樣親吻普若申特的遺體。按巴巴指示,美赫達斯在醫院照顧普若申特,在他臨終時悉心服侍。
兒子的去世未使庫瑪陷入悲傷,他徹底順服巴巴的意愿。他妻子蘇芭卓從德拉敦被召來,埃瑞奇受命對她委婉地道出實情。巴巴安慰她,讓庫瑪送她回去。他評論:“必須讓他們這樣的愛者甘愿分擔我的一些苦難。”
同個時期,普卡的兒子也死了,巴巴派遣普卡去哈默坡一個月。他于7月底回古魯帕薩德。普卡住古魯帕薩德期間,巴巴用一只(放巴巴身邊供他洗手的)塑料盆,每天使勁敲普卡的大肚皮,給了他大量“特殊帕薩德”。
那年夏季,瑙薩里的霍桑·巴如查醫生多次到普納達善巴巴,最后一次是6月7日。巴巴叫他多住一兩日,9日給他一項最初顯得簡單的命令。指示他:“8月底之前莫離開瑙薩里。”巴如查答應,卻不知會發生何事。
幾年前,霍桑·巴如查的妹妹泰米,嫁給一個叫嘉爾·考瓦司吉的男子,并遷居孟買。然而丈夫從不讓他妻子沉醉于靈修,害怕她會棄世離開他。一天他們激烈吵架,泰米離家,住入旅館。丈夫為爭吵懊悔,發電報給巴如查,告訴他泰米離家了。
就在接到電報前,霍桑和另一個妹妹美茹,正在讀新書《聽著,人類》中關于四類自殺的那章。霍桑的母親要他去孟買帶泰米,但他解釋自己不能離開瑙薩里,因為有巴巴的命令。他母親和妹妹決定乘下一班火車離開瑙薩里前往孟買。
7月9日,正好是巴如查接受巴巴命令后一個月,美茹打電話告訴他:“泰米死了。她自殺了。葬禮在明天上午。”
盡管震驚,巴如查決定不違背巴巴的命令,服從不參加葬禮。可當晚,他接到巴巴的電報,指示:“立即赴孟買,參加所有儀式,再來普納見我2分鐘。”妹妹已將泰米的死訊通報巴巴。
巴如查的妹夫對妻子的死極其難過。嘉爾·考瓦司吉問,她的靈魂會怎么樣。巴如查讀過關于自殺類型的那章,就告訴嘉爾她會長期無法投生另一個身體,不得不在地獄狀態受精神折磨。(注:參閱英文版《聽著,人類》98-101頁,《無與有》74-75頁,關于自殺類型和自殺導致死后的業相問題。)
“我該怎么做,”考瓦司吉問:“這全是我的錯。”
巴如查說:“世上惟有一人能告訴你——那就是美赫巴巴!”
雖然嘉爾·考瓦司吉從來不想提起或聽到巴巴,絕望中問能否求見。他妻子曾想去達善巴巴時,他斷然拒絕。而今,7月12日星期天,他和巴如查同赴普納,拜見巴巴。
巴巴問嘉爾·考瓦司吉:“你對我有信心嗎?你相信我告訴你的泰米的情況嗎?”后者說相信。
巴巴說:“因為霍桑非常愛我,因為她死后三天內我接到通知,我救了泰米。她不會在地獄狀態受苦,我很快將給她另一個身體。她不得不再投生,因為她非常愛你。”
“巴巴,責任在我。這全是我的錯。”
“不,”巴巴說:“責任不在你。正如你在影院看的電影,生活就像電影。它是命中注定的。影片中的情節必將發生。它已經在那里。它必須這樣發生。”
嘉爾·考瓦司吉深受安慰,返回孟買。
次年,霍桑·巴如查住古魯帕薩德時,母親和妹妹來見巴巴。開示過程中,巴巴說:“至師有能力使一個300年前去世者復活。”
母親和妹妹聽此,便對巴巴說:“如果至師能使一個去世300年者復活,您作為阿瓦塔定能使泰米在同個形體中復活。”
巴巴回復:“我會在你們的夢中講泰米的情況。”
又一年,霍桑的母親和妹妹再到古魯帕薩德見巴巴時,提同樣請求。巴巴微笑答復:“泰米已投生在我的一個愛者家。她已被帶到古魯帕薩德我這里,在我的膝上嬉戲。”
7月16日在古魯帕薩德,巴巴說:
**作為高之最高,我本是智之最智,但我卻讓自己做了一件再愚蠢不過的行為。我的這個愚蠢行為是什么?創造了世界!
造物界其實是個特大的玩笑,但嘲笑卻是以我自己為代價——現在這個玩笑已成為壓在我胸口上的包袱。有時候我真是累,以至于想睡上700年。
對于愚人來說,愚蠢的行為是最自然而然的。可你們能夠想象那個最智慧者去費力做一件與其屬性背道而馳的行為嗎?這就是為什么我說當我說我累時你們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它超出了人類的理解范圍。**
次日,巴巴闡述了《愛與酒》,7月18日授述《薩吉—酒商》。(兩篇語錄收錄于《有與無》)
7月18日下午5點半,普雷姆和姬佳·基納尼來見巴巴。他們表示失落,不能更經常來見他。巴巴對他們解釋:
**比你們伴隨我更好的,是我伴隨你們。我在每一顆心里,但我在那兒睡眠。這是我古老、古老的習慣。為了喚醒我,你應該不停地呼叫“巴巴,巴巴,巴巴!”那時,在你心中的我將不會在睡眠里感到樂趣。別說睡眠了,我甚至連打盹兒的時間都找不到。通過聽到你們不停地呼叫——持續不斷地持我的名——我會慢慢地在你們心中醒來。
一旦我在你心中覺醒,你也會覺醒且永遠覺醒。因此要不斷念我的名,在你心中喚醒我,以便你永遠醒來。**
古魯-普尼瑪那天(印度教紀念古魯的節日),巴巴讓滿德里集體向神祈禱,幫助他們抓緊巴巴直到最終。晚間,召弗朗西斯去他房間。除了其它事宜,他還對弗朗西斯說:“**至今你的伴隨我,一直給我、給你和你的(澳洲)團體帶來豐碩成果。”**
在給澳洲團體的一封信中,弗朗西斯寫到本次談話,也述及新人類的來臨和巴巴的受苦:
一個人伴隨巴巴愈久,就愈意識到:世界現狀的唯一解決辦法是新人類;相比現存的人類,新人類以一套完全不同的價值觀為導向;“用新耳聽音樂”為導向,這種“愛神和愛人如己”的新音樂,“我的和外界”豬玀般分別性的結束——以及新世界的開始。
問題是,直到巴巴打破沉默——意味著他放棄肉身后,這個新人類才會開始實現。無法想象一個沒有巴巴——人身巴巴——的世界。可話又說回來,每天僅目睹一丁點他的苦難,就忍不住希望他放棄肉身。其實很想祈求他結束他的苦難,讓全世界包括我自己都見鬼去吧,或者通過戰爭消滅自身……
7月19日星期天,用于普納親密愛者的“家庭達善”——他們見巴巴的最后機會,因為他即將離開普納。巴巴全天和他們一起。許多人帶了盒裝午餐。
7月的一次聚會期間,巴巴曾揭示:**“靈魂知道它知道一切,即禪那。這意味著靈魂的全知體驗即禪那。靈魂說:‘現在我知道我知道一切。’因此,全知靈魂不知道它知道,乃是純粹想象。”**
巴巴隨后作詩:
**啊!你這個無知、全知的靈魂,
你處于怎樣的困境;
啊!你這個軟弱、全能的靈魂,
你處于怎樣的困境;
啊!你這個悲慘、極樂的靈魂,
你處于怎樣的困境。
怎樣的困境!
怎樣的景象!
怎樣的樂趣!**
7月28日下午3時許,在強調需要為患病的弗朗西斯提供適當治療時,巴巴評論:“8、9和10月期間,宇宙之主必須與摩耶的無限勢力打最后的戰役,并希望3或4名滿德里在該戰役中幫助他。因此他要求他們保持身心健康。”
8月2日星期天,奧蘭加巴德的拉吉度喀教授,在古魯帕薩德獻上一場非常幽默的克坦,巴巴極為享受。最后,巴巴評論:“我何以描述,通過找到我,我找到了什么?”
迄今為止,巴巴一直靠扶著一名滿德里的胳膊走路;但8月3日,他說:“我今天想不用扶助散步。”并從椅子站起,邁步走。隨后開始走向古魯帕薩德入口,中途在兩處歇息。普卡會四肢著地趴著,巴巴會坐他背上,用他當椅。有三四天,巴巴用這把“活椅”,后來停止。(佳爾給其中一次拍了電影。)
查特吉醫生,事故后為巴巴治療的醫生之一,此時來見巴巴,評論:“體況恰是我們建議手術會帶來的結果。似乎他給自己做了手術。”
8月5日星期三,巴巴派美婼、瑪妮和凱克巴德去赫茲拉·巴巴簡陵墓,在那里祈禱:巴巴會在那年10月底打破沉默,而且在那之前,巴巴簡應幫助他的工作。三人照做。美婼不可讓凱克巴德看見,故在她周圍拉起簾子。
那天晚些,巴巴派埃瑞奇和弗朗西斯去巴巴簡陵墓,同樣指示他們祈禱巴巴簡代求。
翻譯:石灰 校對:方寸
- 前言
- 簡介
- 分卷簡介
- 第一卷
- 獻辭與前言
- 五位至師
- 赫茲拉·巴巴簡
- 納拉延·馬哈拉吉
- 塔俱丁巴巴
- 舍地的賽巴巴
- 烏帕斯尼·馬哈拉吉
- 有福的父母
- 默文出生
- 青少年時期
- 默文證悟
- 感念不盡是師恩
- 至純無相大師尊
- 吸引首批弟子
- 慈父之名的由來
- 時代期盼的一天
- 第二卷
- 大師圈子的構成
- 徒步“朝圣”之旅
- 大師之家
- 阿美納伽和阿冉崗
- 旅行訓練
- 首旅波斯
- 伽美拉瑜伽
- 全印度旅行
- 定居美拉巴德
- 第三卷
- 沉默的大師
- 秘密著作
- 賽朝廷
- 假死與真生
- 只需要愛
- 證悟的途徑
- 卡利時代
- 沒有瑜珈
- 靈魂外衣
- 巴巴的大師
- 神的一體性
- 宇宙痛苦
- 根除種姓制度
- 圈子種子
- 神愛誠實
- 真正的人
- 心的運作
- 創建修道學校
- 完美與不完美
- 教育的價值
- 靈性洪流
- 靈性課程
- 作家與戰士
- 沉默教導
- 神圣命運
- 神愛之寓
- 愛在流淚
- 真切見神
- 靈性恒河
- 愛者阿里
- 神的達善
- 珍貴結果
- 安拉·呼
- 搬遷埃舍
- 腦心平衡
- 無人后悔
- 注定受苦
- 宇宙之母
- 皆是服務
- 我就是那
- 第四卷
- 恩惠眾生者
- 極樂化身
- 活的值得
- 體驗過程
- 百思而行
- 伊朗之行
- 切莫違諾
- 離開波斯
- 自我囚禁
- 訪問南印度
- 愛的性質
- 虎谷閉關
- 重訪克什米爾
- 服務機會
- 神圣使者
- 三訪波斯
- 會見甘地
- 印度獨立
- 首訪英國
- 西方愛者
- 三會甘地
- 訪土耳其
- 首訪美國
- 摩耶一觸
- 返回印度
- 第五卷
- 工作媒介
- 再訪西方
- 新聞報道
- 科姆馬丁
- 瑞士之行
- 二訪美國
- 在好萊塢
- 訪問中國
- 三訪歐洲
- 返回納西科
- 四訪歐洲
- 西方人到印度
- 訪問意大利
- 納西科
- 六訪歐洲
- 電影計劃
- 第六卷
- 七訪歐洲
- 愛中結合
- 八訪歐美
- 閉關禁食
- 邁索爾埃舍
- 拉乎里埃舍
- 九訪歐洲
- 納西科埃舍
- 一切皆巴巴
- 生日慶祝
- 加勒特·福特
- 需要與欲望
- 解散埃舍
- 法國之行
- 達善與生日
- 盤奇伽尼山谷
- 美拉巴德山建筑
- 第七卷
- 藍車旅行
- 返回美拉巴德
- 宇宙靈性中心
- 班加羅爾
- 果阿
- 美拉巴德閉關
- 蘭契
- 美拉巴德再閉關
- 錫蘭
- 齋浦爾
- 北方旅行
- 連續閉關
- 第八卷
- 最后會面
- 德拉敦
- 瑞希克什
- 靈性工作
- 神圣主題
- 拉合爾
- 救濟災民
- 坪坡崗
- 克什米爾
- 愛的動力
- 坪坡崗
- 海得拉巴
- 第九卷
- 安吉拉斯山閉關
- 美拉巴德閉關
- 聯系瑪司特
- 馬哈巴里什沃閉關
- 馬德拉斯達善
- 薩塔拉閉關
- 蘇拉特達善
- 坪坡崗閉關
- 濟貧工作
- 瑪司特之旅
- 瑪司特之旅續
- 遷居美拉扎德
- 密集瑪司特聯系
- 新生活前夕大閉關
- 第十卷
- 新生活會議
- 貝爾高姆
- 貝拿勒斯與鹿野苑
- 哈德瓦朝圣
- 新生活三方案
- 曼吉瑞村
- 新生活酥油生意
- 馬哈巴里什沃會議
- 百日閉關
- 海得拉巴會議
- 末那乃息
- 第十一卷
- 雜自由生活
- 美赫靈性中心
- 血染美國
- 斯卡斯代爾
- 倫敦與洛迦諾
- 燃燒自由生活
- 哈默坡達善
- 德里達善
- 阿姆勞蒂、薩奧內和那格浦爾
- 安得拉邦達善
- 德拉敦
- 第十二卷
- 穆索里及北方邦
- 返回德拉敦
- 自然念神
- 成道狀態
- 高之最高
- 返回馬哈巴里什沃
- 宣布阿瓦塔身份
- 安得拉達善之旅
- 神圣工作宣言
- 拜訪薩考利
- 逗留薩塔拉
- 泰盧固語撒晤斯
- 印地語撒晤斯
- 馬拉地語撒晤斯
- 第十三卷
- 瓦迪亞公園達善
- 美拉巴德山
- 自然禪
- 最后宣言
- 重返薩塔拉
- 本特爾布爾達善
- 澄清、確認與決定
- 薩塔拉閉關
- 孟買和薩塔拉達善
- 1955年美拉巴德撒晤斯
- 古吉拉特語撒晤斯
- 第十四卷
- 普納達善和薩考利
- 閉關前的達善
- 薩塔拉閉關續
- 歐洲之行
- 訪問紐約
- 默土海濱聚會
- 訪問美國西海岸
- 訪問澳大利亞
- 第十五卷
- 血灑印度國土
- 在美拉扎德康復
- 古魯帕薩德
- 七十五天特別工作
- 孟買達善
- 印馬雙語撒晤斯
- 泰古雙語撒晤斯
- 準備西方撒晤斯
- 美國撒晤斯
- 澳洲撒晤斯
- 第十六卷
- 發布《宇宙訊息》
- 全面閉關
- 普納與孟買
- 普納達善
- 美拉扎德閉關
- 閉關宇宙工作
- 古魯帕薩德達善
- 第十七卷
- 繼續古魯帕薩德達善
- 美拉扎德半年閉關
- 古魯帕薩德閉關達善
- 美拉扎德繼續閉關
- 美拉扎德與普納
- 最后訪問美拉巴德
- 第十八卷
- 準備大型達善
- 東西方大會聚
- 東西方大會聚(續)
- 美拉扎德閉關工作
- 1963年古魯帕薩德花園
- 美拉扎德閉關續
- 繼續美拉扎德閉關
- 普納閉關達善
- 第十九卷
- 美拉扎德閉關工作(續)
- 繼續美拉扎德閉關(續)
- 普納達善(續)
- 閉關中的閉關
- 美拉扎德宇宙工作
- 古魯帕薩德閉關
- 第二十卷
- 美拉扎德閉關 (續)
- 美拉扎德宇宙工作(續)
- 古魯帕薩德閉關(續)
- 四個月閉關
- 延續閉關
- 最后居住古魯帕薩德
- 最后閉關
- 最后的日子
- 不生不死者
- 門徒簡介和談論
- 前言
- 美赫巴巴的男滿德里
- 佳爾(Jal?S?Ir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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