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美澳訪問歸來,美赫巴巴繼續在薩塔拉閉關工作。1956年8月期間,男滿德里受令不得同任何女子說話。一天,巴巴派寶去市場買掃帚,通常只有婦女賣這個。寶尋找賣掃帚的男子,卻未能找到。正琢磨要不要買,一名婦女離開店鋪,留下兒子管店。寶立即去找他買了五把掃帚。正要付錢,婦人回來了。寶把錢扔到地上,拿著掃帚就走,避免了同她說話。婦人望著他,對這種古怪行徑直搖頭。
寶還要負責到附近的面粉廠磨面扛回來。一天阿婁巴對巴巴抱怨說該廠面粉質量不好。巴巴對寶說:“阿婁巴說的對。去另一家磨粉廠磨面。”阿婁巴告訴他2英里外的另一家面粉廠。寶只好肩扛沉甸甸的麥子袋步行走去。
兩家磨的面粉毫無差別,不久寶提請巴巴注意。巴巴說:“什么?兩者之間有天壤之別!是我想讓你在這家新磨粉廠磨面。你為何堅持說沒有差別?干嗎要考慮面粉?要尊重我的意愿。”
這個時期在薩塔拉發生的另一件事涉及凱克巴德。帕西牧師出身的凱克巴德,做事特別苛求講究。每天定時用餐喝茶,不容延誤。他上午11點準時用午餐。一次,他去廚房吃飯,米飯還需要再蒸5分鐘。凱克巴德不愿等,吃了起來。在花梨木屋的巴巴突然來到廚房,看見凱克巴德在吃飯。巴巴捏捏飯,發現半熟,不讓凱克巴德再吃。這時米飯煮熟了。巴巴親自給凱克巴德盛飯,隨后命令寶和阿婁巴把剩下的夾生飯吃掉。
有時候巴巴會故意在滿德里之間制造沖突。以這種方式,使隱藏的情緒浮現出來,予以處理。一次,巴巴向拜度使個眼色,當著尼魯的面問:“那天你跟我說的是尼魯啥事兒?他上大學時,誰用鞋子揍了他?”
拜度心領神會,回答:“尼魯在大學愛上一個漂亮女生,她老爹得知此事,就在鬧市上,脫鞋把他揍得屁滾尿流!”
尼魯火冒三丈。“您為何聽信這個粗野伊朗尼的謊話?”他問巴巴。“我上大學那會兒,他在哪兒?”
“我和你一起來著!”拜度答。
尼魯威脅道:“你再撒謊,我就拿鞋揍你!”
巴巴打手勢讓他們冷靜,又問那個女生到底是咋回事兒。尼魯回答:“也許有那么回事,可這個伊朗尼文盲憑什么打探閑事?”
“既然我說謊,那你為啥不道出實情?”拜度說。
“你是誰啊,來指示我?”
“你是誰啊,遮人耳目?”
尼魯說:“巴巴,叫這個白癡立馬走人——否則我不揍他一頓,就不放他走。”
巴巴指出:“拜度比你強壯多了。他會揍扁你。”
“可他為啥說我的謊話?”
“他一定聽了傳聞。我也覺得這里面有點文章。”
拜度說:“我會證明給你看,巴巴。到時您就信我了。”
“你有啥證據可提?”尼魯質問。“我把女孩本人帶來,讓她告訴你們。”
巴巴揚起眉頭,打手勢:“這么說,你是追過女孩。”
“我沒追她,巴巴。碰都沒碰過她!可她愛我,而且因為我,至今仍未成婚。”
“那你為啥從沒給我講過這事兒?為何這些年一直瞞著我?好在拜度讓我開眼,否則我哪兒會知道。”
“我跟她有啥關系,要對您談她的事?”
“她因為愛你而至今未婚,對不對?所以,她的業相在你身上;因為你和我一起,我不得不承受這個負擔。你要是早告訴了我,負擔就不會在我身上了。行了,現在對此不用擔心了。”
尼魯完全忘了這段舊戀情,拜度本人也對此一無所知。但巴巴通過在他們之間挑起爭吵,讓秘密曝光,從而使尼魯擺脫隱藏于他意識深處的東西。
期間,拜度將一個叫羅姆寶的男子從普納帶到薩塔拉。他類似瑪司特,但不是完全的瑪司特,因聞到精能量“微風”而有些靈性陶醉(注:蘇非將這種類似瑪司特狀態稱作“哈瓦”——微風,表示樹葉被微風或強風吹走。此處指將人帶入另一個世界的神圣微風)。但也稱他瑪司特。巴巴命令寶照看他——服侍他吃飯、為他整理床、照料他的日常需要。另外還令寶每天七次為羅姆寶洗腳,并把頭放在他腳上頂禮。
有一次巴巴指示寶:“今天我要為羅姆寶理發洗澡,下午1點半前做好準備。”巴巴三四次警告他做好準備,還說:“我要在1點半準時給他理發。要保持警惕,到時候羅姆寶不離開住所。”
寶做了必要安排,看著羅姆寶。這個瑪司特卻在他上洗手間時溜出房間走掉。(羅姆寶從不出門;直到那時他一直溫順地坐在一處。)
1點半整,巴巴從格拉夫頓來到花梨木屋。寶走出洗手間,進屋去領羅姆寶。驚訝地發現人沒了。寶只離開了5分鐘,未料到他會這樣做。寶發狂般找遍屋里屋外,卻不見他的蹤影。巴巴將寶叫來,問:“我不是叫你帶瑪司特來嗎?你在做什么?我在這兒等你。他在哪兒?”
寶支支吾吾說:“瑪司特去別處了。”
巴巴極其生氣,訓斥:“我反復警告你要注意,格外注意。你還是不聽。太粗心了!怎能讓我信任你?我的工作被你毀了。”
隨后命令:“半小時內找到羅姆寶帶回,否則你就收拾行李離開。”
寶騎著自行車在路上前后尋找,還是找不到羅姆寶。又惶恐又泄氣,空手而歸。巴巴怒氣未消,又遣他和彭度一起乘車去找,可仍然沒找到。
那個瑪司特杳無蹤影。寶愧疚地站到巴巴面前,感到天塌地陷一般。最后,巴巴命令他:“現在徒步出去。5分鐘內找到并帶回瑪司特。否則不許你留下。”
寶走出去,看見羅姆寶走在返回住所的路上。寶如釋重負,立即帶他去見巴巴。巴巴問:“在哪兒找到他的?”
“路上。”
“瑪司特之前從未離開過,今天怎么開溜了?”
“好生奇怪,巴巴,”寶說。“四面八方的路上我都找遍,一無所獲。我也不知他去哪兒了,是怎么回來的。”
巴巴回應:“對我的警告,你沒有適當重視。這就是他為什么離開了。把這當作一個教訓。”
后來得知原來羅姆寶躲在公廁里了,巴巴遣寶再次去找他時,羅姆寶恰好回到路上。
1956年9月1日,星期六,美赫巴巴的一年閉關達到高峰。通訊完全停止,外地愛者嚴禁出入薩塔拉。巴巴一整天滴水未進。9月2日至5日,巴巴每天從上午8時至11時,下午3時至5時,在法官屋同凱克巴德做閉關工作。
9月6日,也是在法官屋,巴巴為200名貧窮兒童洗腳,并把頭放他們腳上頂禮,給他們盛拉瓦甜食吃,并給每人一塊布匹。這次濟貧活動費用是艾琳·科尼貝爾給巴巴的禮物。額外又來了50個孩子,也給他們發了帕薩德甜食。
埃瑞奇到普納一周左右,9月5日返回薩塔拉。他在普納時,接到瑪妮的電報:“去見薩度韋斯瓦尼。對他講巴巴的一切,并告訴他,他是巴巴珍愛的孩子之一。”埃瑞奇奉命于9月4日晚7點半去看薩度韋斯瓦尼,對他談巴巴。聽到巴巴記得并問候他,薩度韋斯瓦尼極為高興,請埃瑞奇向巴巴轉達他的衷心邀請,希望巴巴訪問他在普納的機構。埃瑞奇讓他放心,會把他的話轉達給巴巴。
埃瑞奇曾被派往古吉拉特邦的伽內希普瑞,向圣人尼提亞南德轉達同樣的訊息。(注:尼提亞南德是達到心意識的真正圣人,名字的意思是“喜海”。)并到孟買將同樣的訊息傳達給偽圣人,曼伽若姆·彌昌達尼。彌昌達尼在印巴分裂后,從巴基斯坦來到印度,被奉為圣人,他其實是在欺騙天真者。不久前在孟買巴巴生日慶祝會上,他曾是主要發言人。可他聽到埃瑞奇傳達的巴巴訊息“高道皆是巴巴的愛子,是匯入海洋巴巴的河流”,大為惱怒,對巴巴惡毒詆毀。然而,巴巴聽了埃瑞奇的匯報,并不生氣。聯系彌昌達尼,巴巴自有原因。
9月7日,巴巴乘轎車離開薩塔拉,彭度、尼魯、拜度、寶和埃瑞奇同行,到海得拉巴及周邊地區,進行為期四天的瑪司特旅行。在那爾貢達,巴巴示意開車的埃瑞奇在一家路邊小茶鋪停下飲茶。埃瑞奇進去,叫店主備些好茶,還看著他把茶杯洗凈。
寶站在巴巴那邊打開的車門旁。過了一小會兒,一直坐在車里的巴巴示意寶,去看茶做好沒。寶端來茶,巴巴拿起杯,往茶碟倒茶飲用。又用拿茶杯的右手做了個手勢,可因多少被茶碟擋住,寶未能讀懂巴巴的手語。
在不遠處樹下,坐著一個男孩,他一直盯著巴巴看。巴巴也看他。巴巴不停打手勢,寶卻不明所以然。“您要糖,巴巴?”巴巴搖頭否認。
突然,那男孩站起,大聲叫:“他要牛奶!”巴巴點點頭,寶又拿來一些牛奶。
其他滿德里回來,巴巴指著寶,說:“瞧這個人。他跟我三年了,卻連我要牛奶這種簡單的事兒,都不明白。可(指著那男孩)那孩子就能看懂,還得告訴他。這個寶是怎么回事兒?”
男孩坐在地上,能看見巴巴的手。寶卻是站著的,但他什么也沒說。他們繼續前進,到了海得拉巴,巴巴聯系了一些之前聯系過的瑪司特。大約三天后,在他們返回薩塔拉途中,巴巴又讓埃瑞奇在同一家小茶館前停下飲茶。男孩就在上次見他的樹下,他們一到,他就開始盯著巴巴。巴巴派寶去買茶,寶走進屋,少年走過來問:“他是誰?”因巴巴在閉關,不希望受擾,寶說:“走開。”男孩回到原地,繼續目不轉睛地望著巴巴。巴巴也一邊飲茶一邊朝他看。
早在1952年新生活期間,巴巴對道拉·辛醫生許諾,說有一天會訪問他家。這次在海得拉巴旅行期間,巴巴來到塞康德拉巴德,突訪道拉·辛家。道拉·辛欣喜若狂,巴巴接見了他全家,之后啟程返回薩塔拉。
9月10日驅車返回途中,巴巴聽說巴塔伽村有個很好的瑪司特。道路被雨水沖垮,無法開車進村。巴巴和滿德里將車停在路邊,在淤泥厚厚的路上,赤足跋涉6英里。到了村里方得知,要見的人根本不是瑪司特,原來是個巫師。巫師不在家,便打發人去告訴他,孟買有位富人來找他咨詢。巴巴在他家等候。他回到家,巴巴對他頂禮,給他5盧比帕薩德。之后巴巴立即離去,又步行6英里原路返回。一路是碎石和泥濘,還有一段齊膝深的水洼。途中,巴巴評論:“不管那人是好是壞,終歸也是我的。”
當天下午2點半左右驅車赴古爾伯加時,巴巴使他們免遭一場重大車禍。從路斜坡滑入深坑、完全側翻離地僅幾英寸的轎車,怎能自行矯正過來,沒有翻進溝里——滿德里只能稱之為奇跡,其他解釋都說不通。“我至今不明白是怎么發生的,”寶后來對瑪妮說。“一剎那,我的臉幾乎觸地,又一剎那,我們又在路上的車里前進。我看見巴巴的手牢牢抓住埃瑞奇的胳膊。”車側翻到巴巴那邊,埃瑞奇在巴巴上面,控制不住方向盤,巴巴(從幾乎不可能的角度)將埃瑞奇推回座位,使他有可能猛拉方向盤轉危為安。
聽到滿德里說這是個奇跡,巴巴一臉天真地打手勢:“我對此一無所知。”
繼續前行,來到一個村莊,有位長發的中年瑪司特在喝棕櫚酒。巴巴向他頂禮,觸其足,給他5盧比。接著驅車到桑格里,巴巴聯系了一個很好的瑪司特。巴巴曾對他工作過,很高興再次見他。
日夜兼程聯系瑪司特之后,巴巴于9月11日晚上返回薩塔拉。從15日星期六晚至16日晚,巴巴禁食24小時,甚至滴水未飲。9月18日至30日,他在法官屋同凱克巴德閉關工作,上午3小時,下午2小時。
1956年10月1日,通知印度和巴基斯坦全體巴巴愛者(通告是巴巴9月22日授述的):巴巴已決定于1957年11月7日至12月7日,在美拉巴德舉辦撒晤斯。男女都將受邀請參加。分四組,每組5天。通告還說:“這次史無前例的聚會,將不僅有西方男女愛者,還有在印度備受尊敬的圣人和瑪司特。”人們對來美拉巴德參加聚會的前景激動萬分。可他們還要等13個月。
要安排225名西方人和1500名東方人的食宿交通等,預計需要每個西方愛者捐獻300美元愛禮,才有足夠資金,這包括他們在印度參加撒晤斯一個月期間的全部費用。巴巴批準了這個數額。一名滿德里說這只是粗略估算,問道:“萬一資金欠缺怎么辦?”
巴巴微笑,調侃道:“那我們就全體禁食,只在周日進餐。”
當天,巴巴再次禁食不飲水24小時。兩天后,10月3日,率埃瑞奇、彭度、拜度和尼魯驅車去孟買聯系瑪司特。他們住在阿廈那。除納瑞曼、阿娜瓦絲和高荷妹妹愷娣之外,巴巴誰都沒見。在孟買三天聯系了某些(巴巴之前對他們工作過的)瑪司特之后,10月6日驅車到美拉扎德。那里只有卡卡·巴瑞亞一人留守。巴巴宿了兩夜,同他商議不同事宜。在10月8日晚返回薩塔拉之前,巴巴還到美拉巴德對瑪司特阿里·夏工作。
回到薩塔拉,巴巴又分別在10月10日和12日禁食,24小時滴水未進。12日巴巴還驅車至戈爾哈布爾,聯系瑪司特。
大阿迪曾致信請求巴巴對涅槃和涅未卡帕神圣狀態加以說明。10月13日,巴巴通過寶復信闡釋了兩種狀態。
10月14日星期天是十勝節,美婼給希巴盛裝打扮,將馬牽給巴巴看。巴巴喜愛希巴和瑪妮的寵物小獵犬彼得。當天,巴巴帶美婼、瑪妮、娜佳、拉諾、高荷和美茹,前去游覽克里希納河與韋納河交匯處。
15日巴巴再度無水禁食24小時。不過,他照常同凱克巴德做閉關工作——凱克巴德一邊祈禱,巴巴一邊頂禮他。
10月21日星期天,巴巴同埃瑞奇、彭度、拜度和尼魯一道,驅車外出聯系瑪司特。日夜兼程,在中央邦的古納、拉賈斯坦邦的科塔(正北650英里)聯系瑪司特之后,于10月23日午夜到美拉巴德,再度對阿里·夏工作。當時阿里·夏健壯矍鑠,可談到這位瑪司特時,巴巴卻就其安葬事宜給帕椎和希度指示——如果他去世的話。
之后巴巴前往孟買,以聯系更多的瑪司特。當時孟買天氣酷熱。有一次巴巴帶滿德里去看板球賽。吉姆·米斯特里也同行。尼魯和吉姆發生爭吵,巴巴干預,訓斥二人。巴巴接著問尼魯一件事兒,可尼魯生悶氣,不肯回答。巴巴問他為何不語。尼魯說:“有新人在”,意指吉姆。
巴巴尖銳回復:“你怎能判斷誰新誰舊?有許多人從未見過我,卻跟我非常親近。”?
完成在孟買的工作之后,巴巴十分疲憊,于10月28日星期天上午返回薩塔拉。繼續同凱克巴德做閉關工作。
這期間,隨著巴巴尋找瑪司特,中東的政治問題白熱化。埃及總統納賽爾為鞏固其動搖地位,于7月占領蘇伊士運河,并威脅對以色列開戰。在納賽爾發動襲擊前,10月29日以色列人在英法軍隊的支援下入侵埃及。同時,在蘇聯控制的匈牙利,不滿情緒爆發,11月4日,蘇聯軍隊對布達佩斯發動進攻,鎮壓了起義。成千上萬的匈牙利難民,逃往奧地利和南斯拉夫。殺害數千工人和知識分子之后,蘇聯在匈牙利建立了傀儡政權。
在美赫巴巴1956年7月訪問西方之前,艾微·杜思曾致信拉諾,順便建議她為《神曰》描述的進化和內化過程配上插圖,特別是對兒童有益。最初,拉諾沒把這個主意當回事兒;但經過考慮,她征求巴巴許可,她可否在他出訪期間繪制插圖,巴巴表示支持。
拉諾又說:“我感到其中的進化部分我能畫,但是層面怎么辦?”
巴巴笑了,打手勢:“盡力而為。”
巴巴返回后,拉諾已畫了草圖等他過目。巴巴認可,還給插圖周圍配上文字:
“無形無色,神的創造和沖動想象,以認識自己無所不在、無限永恒。”
埃瑞奇建議她在層面上多畫幾個人(她只畫了一個人),不然會給人造成同一個時間只能一人穿行層面的印象。巴巴同意。10月底,插圖完成后,寄給艾微·杜思,她后來又復制印刷。(注:瑪妮在1956年10月31日寫給艾微·杜思的信中,講述了拉諾畫的這幅《神曰》插圖(英文版202頁對面):“此信旨在讓你知道,拉諾已(用蠟筆水彩)完成你所要的進化和轉世等插圖。畫很漂亮,而且(盡管我們沒料到)巴巴經常指導她:叫她添這個,改那個,寫這個,這樣安排,修改這個人物或那只鳥的色彩。巴巴怎么注意到人們通常疏漏的極微小細節的,令人驚奇!”)
11月7日上午,巴巴由美婼、瑪妮、高荷、拉諾、娜佳和美茹陪同,驅車前往馬哈巴里什沃。在里彭飯店宿夜,經理是考伊亞·薩塔拉瓦拉,多雨季節生意清淡,他就到薩塔拉居住,也偶爾得到拜見巴巴的機會。同一天在中東,埃及接受和以色列的停火協議。
拉姆玖·阿卜度拉和家人也在薩塔拉居住。他每天來花梨木屋。但不準他家人來訪。
寶加入巴巴后,他妻子拉瑪、兩個孩子希拉和美赫納施,跟拉瑪父母一起生活,住在距那格浦爾約100英里的鄉村。希拉4歲,弟弟美赫納施3歲。一天,美赫納施不慎把姐姐撞到一大鍋煮沸的牛奶,希拉嚴重燙傷。
11月8日,寶在薩塔拉接到希拉燙傷的電報。因巴巴閉關期間嚴禁通訊,寶未報告巴巴。可那天下午5時,巴巴召他到格拉夫頓,問有沒有接到信件或電報。寶說接到拉瑪一封電報。“她說了什么?”寶如實匯報。
“立刻給納納·科爾發電報,安排希拉的治療。”
“那邊會妥善安排的,”寶反對。“何必麻煩納納?”
巴巴聽了,氣得拿起涼鞋,使勁擲向寶。“為啥講麻煩納納,而非直接服從我的命令?你這樣對我說話,就不害臊?誰給納納發電報,你還是我?”
寶不吭聲,巴巴又說:“假設我為別人給他發電報,你會說麻煩嗎?”寶答不會,巴巴指出:“你對拉瑪、希拉和美赫納施還有執著。倘若沒有執著,你就不會說那番話。不是出于愛,而是由于執著,你認為他們是你的。倘若你出于愛把他們視作你的,就決不會說什么麻煩納納,因為是我指示納納照顧她的。”
巴巴平靜下來,又說:“你一直在我身邊,你妻子拖兒帶女住在偏遠鄉村。幾年了,她一次都未要求派你回去,她難得寫信時,總是說她開心滿足。你看到她是怎樣幫你的嗎?她對我有愛,孩子們是我的,不是你的。我為他們做什么,不用你擔心。如果你有顧慮,是你的執著;如果你沒有顧慮,才是愛。現在,你愿意服從我還是不愿?”
寶微笑,答道:“我愿意服從您,巴巴。”
巴巴接著問:“離你上次給拉瑪寫信,有多久了?”
“6個月,”寶回答。
“6個月!我今生還沒遇到像你這樣荒唐的。為什么不給她寫信?給她寫我——我的活動。她不是我的愛者嗎?你給那么多人寫信,為啥不給她寫?這說明你由于執著,把他們當作你的。你若是將她視作我的一名愛者,也會像對其他人那樣,友愛地給她寫信了。給她寫信無妨。都是你的執著。所以,要努力愛她,因為愛沒有執著。”巴巴命令:“去給納納發電報。每個月給拉瑪寫一封信。我很愛她。”
納納·科爾接到電報,火速趕往村子。對希拉的治療已做好妥善安排,不過有納納在,拉瑪深感安慰。靠巴巴的納扎,希拉臥床六個月后康復,雖小小年紀,她不斷地呼喚美赫巴巴的幫助。
與此同時,寶的學生伊斯邁爾在享受一生最好的時光,依然被慣得王子一般。寶每天會領他去格拉夫頓,巴巴給他美味點心吃,然后寶試圖教他學習功課。
11月8日,美赫巴巴要美國愛者每人立即給他寫一封短信,不談個人事務或提問題。11月27日,同樣指示寄往英國、歐洲和澳洲的愛者。29日,巴巴指示大阿迪,以通告形式告知印度、巴基斯坦、錫蘭和非洲的愛者,通告于1956年12月2日發布。
這個期間巴巴談到幾位親近跟隨者在健康、財務等方面經歷的嚴重危機和麻煩,是因為他們在極少量地分擔他的宇宙負擔。表示:“曾積極工作的五位至師現已離開肉身,我自己將整個重擔承擔起來,所有的分擔者都最為幸運。”
也是在這個期間,保羅·布倫頓(《印度探秘》作者)時隔30年后致信巴巴。聽了他的信,巴巴令寶將信轉交阿迪,并要他給布倫頓寄一本《神曰》。阿迪是跟他聯絡者。
11月16日,巴巴離開薩塔拉去美拉扎德。次日離開,驅車到北方邦聯系瑪司特,彭度、尼魯、拜度隨行,埃瑞奇開車。遲來的雨季連降暴雨,在一地只好用船把車運到河對岸。他們日夜兼程。聽說有位印度教高級瑪司特,夏里爾巴巴,住在查塔布爾王公的宅邸。但瑪司特當天下午3時要離開住處,此時已1點鐘。
巴巴急于聯系這位瑪司特,因為之前從未對他工作過。他們的車在坑洼不平的路上飛速穿過城鎮鄉村,兩小時內行駛128英里,于3點準時抵達查塔布爾。瑪司特已經年邁,喝自己小便。屋內堆滿一盒盒腐壞的甜食之類東西。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惡臭,可老瑪司特不許任何人清理。巴巴對聯系很滿意,評論:“數百英里的旅途值得!”
巴巴原計劃出行兩周,但11月21日,因男滿德里和他本人皆疲憊不堪,遂取消余下的旅程,返回美拉扎德,打算休息幾日。天降暴雨,下個不停。
弗蘭西斯·戈德尼原本要在圣誕節前后來印度。在美拉扎德,阿迪給巴巴念了戈德尼的來信,說他和妻子奧拉的行程因蘇伊士運河危機被迫取消。巴巴指示阿迪,讓他們推遲到3月乘飛機來,并在薩塔拉為他們租了一座小房子。
11月22日,巴巴驅車到美拉巴德,再次同阿里·夏單獨靜坐。他說:“這是我最后一次聯系巴普吉。”這確實成為巴巴和阿里·夏最后一次會面——這位偉大的瑪司特大約一個月后猝然離世。
11月23日,巴巴返回薩塔拉。這是美赫巴巴最后一次瑪司特旅行。這位真正愛者的奴仆再沒有外出聯系瑪司特;從那時起,無論他身居何處,總是讓人將瑪司特帶到他這里。
回到薩塔拉,巴巴繼續每日對凱克巴德工作。每天晚上,巴巴會召滿德里到格拉夫頓屋打牌。尼魯寫打油詩,念給巴巴聽。
這個時期艾琳·科尼貝爾也住在薩塔拉,巴巴讓她每周日訪問格拉夫頓。11月26日,她向巴巴傳達了薩度韋斯瓦尼的邀請,請巴巴訪問普納的圣彌婼高中。巴巴答應,將時間定在2月20日。(注:后來巴巴的訪問延至1957年3月。)
11月29日,巴巴評論:“2月15日閉關高潮之前一個月左右,對我將意味著更重大更集中的痛苦,我的若干親近者也將分擔。”?對巴巴所指的什么痛苦,滿德里毫不知情。
巴巴希望在12月2日禁食,還指示全體滿德里在同一天禁食,不飲水。只有寶除外,他因長時間工作,還要處理所有印地語通訊,健康受到影響,患了肋膜炎。巴巴命他徹底休息,不得下床。巴巴接著問滿德里:“2號我們該怎么過?那天我們連水都不能喝,得做些什么,以免饑渴難熬。”經過良久討論,巴巴建議:“那天何不去普納,我們可以看板球賽,然后晚上回來?只要專心觀賽,我們就不會感到饑渴。”男滿德里同意,遂決定乘納瑞曼(一直留在薩塔拉供巴巴使用的)車去普納。
12月1日韋希奴離開,去普納辦事,巴巴讓他在2日晚上跟他們一起回薩塔拉。1日美赫吉奉命從普納到薩塔拉,并帶幾箱蘇打水。巴巴對他的一貫命令是乘公共汽車來薩塔拉。可因讓他帶蘇打水,美赫吉坐自己的新雪佛萊來到。巴巴對他發火:“為何違背我的命令,坐你的車來?立即開回普納。”于是美赫吉讓司機把車開回,自己留下過夜。
12月2日,巴巴以觀賞板球賽為由,乘納瑞曼的1952年藍色雪佛萊車,離開薩塔拉前往普納,埃瑞奇、彭度、美赫吉和尼魯陪同。途中,巴巴與尼魯換了位置,從前排換到后排座。
天氣寒冷,陰云密布。剛開進普納,車就在斯瓦門附近被迫停下,因為這天中國總理周恩來和尼赫魯總理剛好在普納,一同前往中央水電研究站和國立青霉素廠參觀,官方車隊經過。(注:周恩來于12月1號從德里來到普納。)尼魯急欲下車觀看,可巴巴做了個鬼臉,搖搖頭。尼魯堅持,最后巴巴讓步。尼魯走一段路到十字路口,站在街邊看周恩來和尼赫魯的轎車馳過,隨后回到巴巴車上。
在普納又拉上佳爾,一道來到板球賽場,將車停在一棵樹下,開始觀賽。巴巴坐在車內,滿德里站在車旁。不時派佳爾去查詢誰在擊球和比分。雖然禁食,巴巴給每人一只香蕉吃。
球場45分鐘午餐休息期間,巴巴提出驅車到卡達瓦斯拉的國防學院。(注:離普納17公里的印度國防學院,類似美國西點軍校,環境優美。)他們駛抵國防學院,但因前一天尼赫魯總理來訪,訪客沒有通行證不準入內。埃瑞奇說服警衛讓他們進入,承諾他們不會進入任何建筑,只在地面上開車轉轉,并在半小時內離開。
返回板球場途中,一輛出租車載著巴巴的兩名跟隨者,伽德卡和K·K·羅摩克里希南,超了巴巴的車。曾發通告嚴禁巴巴愛者在他閉關期間與他接觸。萬一他們碰巧看見在外旅行的巴巴,應予以忽視,繼續前行。
伽德卡看見了巴巴,巴巴問彭度,出租車是否尾隨他們。彭度看見果然如此,巴巴吩咐埃瑞奇開快,甩掉他們。彭度報告那輛出租車消失了,巴巴很欣慰。返回板球場。比賽開始后,彭度又看見伽德卡那輛出租車,停在遠處的樹下。巴巴似乎對球賽饒有興致,于是彭度沒有告訴他,知道那會讓他不悅。然而,佳爾看見了出租車,喊道:“巴巴,他們在這兒;他們跟上我們,在那邊站著。”
巴巴說:“去問他們‘你們接到我的通告沒有?’如果接到了,為何違背我的不可尾隨、轉過臉走開的命令。我是來此放松的;我累了,而他們壞了我的心情!”彭度去問,易動感情的伽德卡差點哭了,懊悔自己犯了錯,但又解釋說他實在是情不自禁。
巴巴指示埃瑞奇調轉車頭回薩塔拉。駛過伽德卡的出租車時,巴巴讓車停下,對伽德卡說:“你接到了通告;你是普納中心最老的成員;他(羅摩克里希南)是新人,但你應當服從我的命令。”伽德卡承認了錯誤。“那你為啥違背我的命令?為啥尾隨我?”伽德卡說,他以為距離那么遠是可以的。巴巴先是惱火,接著寬恕了他。“我這次寬恕你,”巴巴說:“但下次,別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3點45分左右,到美赫吉家讓他下車,韋希奴坐他的位置。又到巴巴老家,讓佳爾下車,巴巴見了貝拉姆、他妻子佩琳,他們的兒子希魯、索拉伯和魯斯特姆(雙胞胎),女兒谷娜。巴巴走到屋后佳爾的房間,叫來雙胞胎索拉伯和魯斯特姆。說他想跟他們玩一局彈珠,并叫他們去取來最好的。巴巴檢查了彈珠,選了一枚上乘的“擊珠”,堅持自己第一個擊。巴巴威嚴肅然,用力將彈珠擊了出去,用勁之猛,乃至將數枚玻璃彈珠擊碎。孿生兄弟倆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該輪到他們了。但巴巴示意比賽就此結束。很快巴巴便同滿德里動身,驅車返回薩塔拉。
巴巴同埃瑞奇坐前排,彭度、韋希奴和尼魯坐后排。途中巴巴叫埃瑞奇開慢些,因他希望晚上到薩塔拉,他們還有充足的時間。彭度解釋:“每次巴巴外出,都會告訴美婼他何時回來,以便女子們放松做自己的事兒。否則,不知巴巴何時回來,她們會擔憂。那天,巴巴告訴她們:‘我不會在晚上6點前回來。’我們不知道他告訴美婼的時間。巴巴喜歡開快車,盡快到,所以埃瑞奇習慣開快車。”
距離薩塔拉只剩若干英里時,巴巴問埃瑞奇時間。巴巴說不能在6點之前到。埃瑞奇于是把車停在一棵樹下,說:“就在這兒休息吧。我們可以玩牌或游戲消磨時間,現在離得太近了,不然我們會在6點前到的。”巴巴說繼續開,埃瑞奇緩慢地開著。
巴巴不悅。“你怎么回事?”他問。“為啥不開快?”
埃瑞奇答:“您叫我別在6點前到,又不想在這兒等。”
“不行。按常速開。”
巴巴從前排換到后排坐,跟韋希奴、彭度換了位置。下午5點零5分,離薩塔拉15英里,巴巴讓車停下,又換座位;他重新和埃瑞奇坐前排,韋希奴、彭度和尼魯坐后排。巴巴的手指不停地工作,表情嚴肅。
埃瑞奇顯然又開得太快了,因為巴巴警告他慢點。巴巴的車接近烏達拉,這里離薩塔拉12英里,一年半前巴巴曾和滿德里及其他愛者在此打板球。巴巴指著前面的場地,想起那天的比賽。
5點15分,就在幾乎正對著他們打板球比賽之處,因埃瑞奇在讀巴巴的手勢,方向盤突然莫名其妙地完全失控。車急轉彎,撞上一個石拱涵,跌入石涵另一側的淺溝。車內全部人,包括巴巴,都嚴重受傷。血泊中的巴巴舌頭撕裂,髖骨折斷,額、鼻、臉和腿擦傷。
然而,事故發生時,韋希奴看見巴巴的面部表情,頓時目眩!望著滿臉流血的巴巴,韋希奴目睹到巴巴的宇宙身體和耀眼光芒。
韋希奴后來回憶:
**整個事件發生在眨眼之間。我恢復知覺時,發現車后排就我一個。我下車去前排看巴巴的情況,只見他靠著前排座,衣服臉上都是血。我雖然看見巴巴流血,但此生從未看見過當時巴巴臉上的那種光輝!他仿佛贏得偉大戰役的勝利國王。在疆場戰車中馳騁的主奎師那,一定是那般輝煌。光芒令人目眩!我看不見別的,看不到車,看不見周圍一切,唯一看見凱旋中巴巴的輝煌容顏!**
過了一會兒,韋希奴問巴巴,傷得是否嚴重。巴巴點頭,指指嘴和腿,卻示意韋希奴先去看其他人的情況。那個“見”給韋希奴注入力量。盡管一只腿受傷,臉部受傷,肋骨折斷,但他忘了疼痛,移動著幫助其他人。埃瑞奇、彭度和尼魯被拋出車。尼魯和彭度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彭度一只腿摔斷。埃瑞奇清醒,但肋部骨折;盡管如此,他以超人的努力設法站起,靠著車,跟巴巴說話。
路上人車稀少。事發3分鐘后,一位青年從對面開車過來,從貝爾高姆去普納的他見此慘景,停了車。韋希奴和青年將巴巴抬入他的車。一輛敞頂卡車也停下。韋希奴叫司機把埃瑞奇、彭度和尼魯送到花梨木屋,司機答應。接著韋希奴陪巴巴驅車到格拉夫頓屋。
巴巴到了格拉夫頓,瑪妮立馬騎上自行車,到花梨木屋叫鄧肯。鄧肯跑來,和高荷一起,為巴巴處理傷口。悲傷萬分的美婼為巴巴揩拭臉上的血。其他女子也盡力幫助緩解巴巴的痛苦。
可阿瓦塔的痛苦怎能緩解?
他的安慰在于他的受苦——
他為神圣工作時刻承擔的痛苦。
我們的時代悲慟欲絕,哀訴道:
“莫再如此!印度啊,難道你也要阿瓦塔的血?
美國要他的血,1952年他以血染之,
4年后的今天他為你而灑!”
我們的時代替世人懺悔——
認不出因仁愛而血灑人間的慈悲至愛。
寶不顧巴巴令他臥床休息的指示,也隨瑪妮和鄧肯來到格拉夫頓。巴巴看見他第一句話就是:“你怎么違背我的命令?”這種危急時刻,寶還是跑去找外科大夫阿巴丁醫生。
大夫到了,巴巴問:“你怎么來了,今天是周日,你的休假日?”
“這是我的職責,”醫生答道。
與此同時,在花梨木屋,尼魯被放在寶的床上,依然流血不止。醫生來檢查后,宣布尼魯去世。他沒有恢復知覺。醫生建議將埃瑞奇和彭度轉到公立醫院,寶和阿婁巴用救護車送二人入院治療。(因這天他們禁食禁水,出發前他們請巴巴批準飲了水。)
巴巴也被救護車送到當地簡陋的小醫院,做縫舌手術。他躺在手術臺上。陪同前來的高荷和寶默默站在巴巴身邊。巴巴對高荷打手勢:“他們若是給我做麻醉,要確保我不發出任何聲音。一直留在我身邊。”顯然疼痛難受的巴巴露出愉快的表情,慈愛地用手撫摩寶的臉,令醫生大為吃驚。盡管傷勢嚴重,劇痛難忍,巴巴一聲未發;對醫生友好地微笑,仿佛沒什么大事兒。對在場的外科大夫和其他醫生,這是一種奇妙的體驗,前者的心被他的愛喚醒。
巴巴的舌頭和顎下幾處傷口縫合后,高荷用救護車送巴巴回格拉夫頓。是一部老式救護車,沒有減震器,巴巴的身體深受顛簸。經過一路磕碰,凌晨2時巴巴才躺到床上。
寶已火速給阿迪、美赫吉和納瑞曼發去電報:“嚴重事故,全體受傷被送薩塔拉醫院。車在離薩塔拉10英里的烏達拉村邊。寶。”美赫吉午夜趕到薩塔拉。但因阿迪在孟買,費拉姆未立即打電話薩若希,而是把電報放在桌上,薩若希直到次日上午10點才接到消息。薩若希打電話阿迪,讓瓦曼將他的車開到普納,接阿迪直接去薩塔拉。薩若希和卡卡·巴瑞亞也立即從阿美納伽趕往薩塔拉。
不久,巴巴的愛者都通過報紙獲悉事故。但由于巴巴的閉關,他們受限制,不能探望、寫信,也不能以任何方式聯系他。他們只好尊重他的意愿,保持安靜。
12月3日上午,劇痛中的巴巴說:
**匈牙利人在最近(反俄)斗爭中受了大苦。許多人受傷、無助地躺在路上,遠離親人,得不到照料,疼痛無法緩解。我至少躺在床上,有好醫生照看,有全體在場和不在場愛者的愛。**
幾天前,巴巴曾說:
**沒有人白受苦,因為真正的自由是靈性的自由,受苦乃是通向它的梯子。人無意識地為神受苦,神有意識地為人受苦。**
同一天,韋希奴和薩達希烏·帕特爾將尼魯的遺體運到美拉巴德火葬。骨灰葬于下美拉巴德男滿德里墓區。巴巴說:“尼魯特別幸運,最后一次呼吸在我身邊。這也是他所希望的。”
尼魯的確常開玩笑說,輪到他時,他希望速死,并且死在巴巴跟前。巴巴也為此逗他。結果真的如他所愿。之前一周巴巴對尼魯格外慈愛,有時專門為他要來甜食。現在其他滿德里明白了個中原因。
當天午夜,鄧肯、阿迪和薩若希從普納帶來一位名叫V·班索德的骨科醫師,給巴巴固定了夾板,并在腿根部綁了重沙袋。三天后,在公立醫院給骨盆和整個右腿打上石膏。然而,巴巴經受著持續的肌肉痙攣。
事實上,巴巴對本次事故曾給過暗示,而當時沒人想象到會發生這樣的事。1955年11月巴巴預言說兩名親密愛者將在年內去世。
7月初巴巴在赴英美之前,在美拉扎德發通告說:“……一場重大的所謂悲劇面臨著我和我的愛者,”以及“……我的蒙辱和悲劇,盡管必要,但只是過渡階段,注定將有光榮的結局。”
8月份在舊金山,他對美國愛者說:“無人知道2月15日前將會發生什么。”
當時有人問巴巴:“為何要發生這些事?您為何不能予以扭轉?”
他的回答是:“神意所規定的,必須且必將發生;如果我是你們所相信的上帝化身,那我最不愿做的,就是扭轉或避免之。”
事故前幾日,巴巴甚至跟滿德里開玩笑:“不出幾日,我們可能都會死掉。”
又轉向尼魯,說:“什么都別擔心。持續不斷地想我。我是唯一存在者,唯一重要者。”
12月6日,巴巴給愛者授述訊息:“別擔心,要開心。一切都會好的。忠實執行我給的指示。”他表示事故不會影響將來的撒晤斯活動,反而“將有助于它”。還補充說:“聚會必須進行,一定會進行。”
巴巴的口舌腫脹,只好食用流汁數日,直到腫脹消退。帕帕·杰薩瓦拉和薩達希烏·帕特爾獲準從普納來訪。他們探望巴巴、埃瑞奇和彭度之后回家。
外科大夫阿巴丁醫生,雖是穆斯林,卻真正受巴巴吸引。他每天造訪格拉夫頓看望巴巴,還通過拉姆玖對巴巴有了更多的了解。
寶和阿婁巴在醫院日夜照料埃瑞奇和彭度,他們所表現的深厚兄弟情誼,給所有員工留下深刻印象。員工們從未在帕西人、伊朗人、印度教徒和穆斯林之間看見過這樣的愛。有位醫生對寶說:“我們服侍自己的父母兄弟,都不會像你們服侍門徒兄弟這樣盡心。”醫院全體員工對巴巴的神愛窺見一二——沒有任何宗教、種姓、社會或種族局限。
巴巴曾說在他一年閉關的最后階段,他必須處于徹底隱退狀態。現在他在格拉夫頓被迫臥床,整個時間用一個姿勢躺著,幾乎動彈不得,不可能有更完全更徹底的隱退了。
但事故剛過一周,疼痛愈發劇烈難忍,加上持續肌肉痙攣等并發癥,巴巴最終同意高荷和鄧肯的懇求,轉院到醫療設施更好的普納。納瑞曼已從孟買送來一輛救護車,以備巴巴同意轉院之用。
12月10日上午,用救護車將巴巴送往普納,入住位于姜格利-馬哈拉吉路班索德醫生的護理所。美婼、瑪妮和美茹乘美赫吉的車隨后到,拉諾和娜佳乘三穆·克羅瓦拉的車次日上午到。直接將巴巴送到班索德醫生的診所。得用擔架抬著他上狹窄的臺階到二樓,非常難受。拆除了石膏,因巴巴腿肌開始抽痛。又拍了X光片,給腿部做了牽引。還請了神經學家和心臟專家來為他檢查。
骨盆骨折愈合良好,可疼痛繼續,巴巴輕微移動就劇痛難忍。當髖部疼痛減輕,其他形式的疼痛加劇——仿佛巴巴在明確告訴滿德里,當時他必須以這種方式受苦,他們無力緩解也無法分擔。巴巴似乎對此確認。一天他用手指在骨折處畫了個圈,打手勢說:“整個宇宙的苦難都集中于這個小點。這是我所承受的宇宙苦難的有形體現。”不過,盡管劇痛,他說:“我很滿意。這正是我想要的。”
過了不久,巴巴表示他不喜歡在班索德醫生的護理所——地方太小不舒服;還說他不會沒必要地在此久留。因此,美赫文·杰薩瓦拉和美赫吉趕緊在普納尋找合適的住所。設法在美赫吉家附近租到一座安靜的小房“銀橡屋”。房子位于索爾茲伯里公園路23號。12月11日巴巴搬過去。有特制的床供巴巴使用。班索德醫生和一個叫維卡的外科醫生,給他的腿做了牽引。可當晚,巴巴的劇痛和痙攣復發,只好深夜請來醫生。
一直在賓德拉屋居住的女滿德里,也搬進來跟巴巴一起生活,還有鄧肯。娜佳留在賓德拉屋幫忙,做好巴巴和女子的食物送過去。美赫吉和佳爾輪班守夜,納瑞曼每個周末從孟買來協助守夜。
寶每個周日也來普納,向巴巴匯報在薩塔拉康復的滿德里的情況,同時接受有關他們的指示。當晚返回薩塔拉。對于寶這是一段精神壓力極大的時期。巴巴叫他休息,他卻不能服從,因為得有人照顧仍在住院的埃瑞奇和彭度。有時候寶剛從普納回到薩塔拉汽車站,就聽說那個受雇夜間看護彭度者沒出現。這需要他直奔醫院,通宵不睡。雖有巴巴的休息命令,他卻無法執行。
在普納有個周日,巴巴又責備他。“你不重視我的話?”他問寶。“頻繁違背我的命令。你身體不好,會死掉。你的死不會讓我痛苦,可你的違令會!我已在受苦,你的違令增添我的痛苦。”更火上加油折磨寶的是巴巴的話:“這次事故發生就是因為你……”(注:巴巴從未對此做具體解釋。)(譯校者注:巴巴也對埃瑞奇說過類似的話。)
寶再也受不了,說:“我要怎么做?形勢逼迫我違令。”
“你想根據形勢來服從我的指示?如果你的服從依賴形勢,你永遠不能服從我。”
“那該為埃瑞奇和彭度做什么安排呢?”寶請求。
“你重視我的話,還是重視埃瑞奇和彭度?即使他們死了,又怎樣?在履行我的希望方面,什么都不能擋道。”
最后在1957年1月,從美拉巴德召來希度,在彭度身邊守夜。彭度雙腿打了石膏,昏迷了數日。頭部也受傷,疼痛欲裂。埃瑞奇英勇地忍著劇痛,因肋部骨折不能平躺,日夜倚在靠背上。然而他不出一個月就出院了,到普納伴隨巴巴。
在事故幸存者中,巴巴受傷最嚴重,而他的痛苦是其他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但巴巴似乎在享受這一切;身殘疼痛中仍關注細微小事。
連續10天巴巴小便困難。好幾日解不出大便。班索德醫生不得不用手為他排便。每一個為巴巴治療的醫生都為此感到榮幸;巴巴雖然疼痛,卻表現得沒事兒一般。醫生們則對他傾訴個人問題,仿佛他們成了病人。
但對男女滿德里,巴巴的日常態度正好相反。不管他們多盡心,他總是抱怨疼痛,坐臥不安,以此方式給他們提供服務機會。任何男女滿德里的最輕微疏忽,他都受不了,在最高形式的服務方面,給予他們無數的教訓。
12月15日晚,巴巴告訴女滿德里:
**從事故之日開始,在我閉關的最后75天,我必須通過身體受苦來工作。其強度的主模式類似登山:最初三周是上升。因此,從明天開始的關鍵一周是頂點。接著21天是緩慢漸次下降。再接下來的最后44天是逐漸改善,只有常人在我的狀況下會有的正常痛苦與不適。**
又說:
**就好比全宇宙的精神痛苦要壓碎我。但我體驗的無限極樂和我對眾生的愛支撐著我;全體愛者的愛在我承載的負擔中支持著我。下一周將是我的痛苦高潮,卻是必要的,必須如此。這個關鍵時期將因全體愛我者的愛而安然度過。**
巴巴對全體愛者授述如下訊息:
**在這種表面無助中,我再次宣布,除神之外一切皆幻,同眾我中的大我結合的唯一方法,就是愛、犧牲和對至愛意愿的無保留與誠實順從。**
**我是一切眾生的大我。我是終極目標。因此要絕對誠實地并全身心地愛我。我閉關結束后(1957年2月15日),將擺脫這種無助。我將給全體人撒晤斯、達善和祝福。**
**2月15日,我將同全體愛者一起禁食24小時。而且那天我將對700個窮人施食和頂禮,不顧受傷給我施加的身體活動限制。**
**對你們全體致以我的愛。**
從12月16日星期天起,巴巴身體感覺并顯得更為虛弱。疼痛再次加劇。因巴巴的腿做了牽引,沙袋重量會逐漸將他拉向床腳,再往上移動巴巴時,疼得厲害。由于之前的石膏夾和褥瘡,巴巴背部傷痕累累,但又無法治療,因為每次移動,腿部都劇痛難忍。另外,因總是平躺,尾骨疼痛。
12月16日下午4時整,當女子們和巴巴在一起時發生了此事:巴巴在躺著,相對平靜無痛,突然,女子們看見淚水從他眼里流下,滾落兩腮。在此之前是一連串的手指動作。差不多流了一分鐘的淚,巴巴讓人給他擦眼,示意她們把這件事忘了。他解釋:“眼淚不是為我的身體痛苦,而是為世間的痛苦而流。”
女子們感到該世間痛苦尚未來臨。目睹巴巴流淚非同尋常。此前女子們從未看見巴巴這樣。
劇痛持續發作。17日巴巴又發燒。兩天后,12月19日,鄧肯從軍隊醫院請來整形外科醫生,薩馬仁德拉·禪德拉·查特吉,為巴巴治療。38歲的查特吉是位陸軍上校。班索德醫生的治療停止。巴巴很喜歡查特吉醫生。查特吉又拍了X光片(拍片者是一位被巴巴昵稱“索里叔叔”的陸軍少校),取掉牽引,將巴巴的腿用托馬斯夾板固定了兩日。23日晚,取掉夾板。
12月22日,英國女子戴娜和愛爾蘭女子珍,其中一人聽說但未見過巴巴,獲準來見。她們在印度旅行。阿迪在阿美納伽會見她們,把巴巴的地址給了她們。她們在賓德拉屋宿夜,之后前往馬德拉斯。
1956年12月21日,圣人伽德戈·馬哈拉吉在阿姆勞蒂逝世。6天后,12月27日下午4點45分,瑪司特阿里·夏在美拉巴德去世——巴巴的暗示兌現。就這樣巴巴心愛的兩位與世長辭。
鄧肯為巴巴做了特制的便床,23日巴巴換床。新床能夠讓巴巴抓住兩條吊帶抬身,稍許鍛煉一下,也讓他舒適多了。從12月24日上午起,腿部疼痛減輕許多,但別的疼痛與不適依然堅持,偶爾低燒。他還能一次坐起來幾分鐘,慢慢彎曲傷腿。高荷和美茹的妹妹娜古(也是醫生)不離左右陪護巴巴。
1957年1月5日上午9時,阿迪和鄧肯送來巴巴第一次事故后用過的拐杖和折疊輪椅,以及卡卡·巴瑞亞讓他們從美拉扎德捎來的大氈毯。巴巴靠著背墊坐在床上,腿伸著。就他想在2月舉辦的三場濟貧活動給阿迪指示。還指示阿迪到圣徒彌婼高中會見薩度韋斯瓦尼,并到薩考利給高達烏麗·麥傳達一些訊息。
為幫助巴巴康復,雇了一位叫奈爾先生的按摩理療師。從5日起,奈爾先生每天為巴巴做腿部和后背按摩,還有預防關節黏連的腿部鍛煉。雖然鍛煉造成疼痛,巴巴還是做了。
1月6日下午,德希穆克到普納索爾茲伯里公園看望巴巴。巴巴只讓德希穆克陪了他幾分鐘,指示他聯系伽德卡。
韋希奴·查萬也來見巴巴。雖然他跟巴巴有多年的聯系,但巴巴不見他。實際上,普納愛者均不得見巴巴,因為他仍在閉關。但查萬堅持,捎話給巴巴說,除了巴巴的祝福他一無所求。于是,巴巴指示他在幾周后的某日到美拉巴德,接受祝福。
在約定之日,查萬去了美拉巴德,接著又來美拉扎德見巴巴。巴巴警告他:“我的祝福極難消化。你不解其義。不明白那是什么。你會面臨極大磨難。我的恩典意味著什么,你可知道?你將被剝奪掉所擁有的一切!流落街頭!有膽量尋求并有幸接受我的恩典者,被剝奪去一切。頭無片瓦。只剩腰布。”
巴巴又警告說:“需要大勇方能消化我的祝福。別要求這個。要求別的吧。”
“我只要您的祝福,”查萬堅持。
巴巴嚴肅地打手勢:“行,拿去。我給你祝福。”查萬帶著祝福離開,返回普納。過了不久,確如巴巴所言,他陷入困境,生活愈來愈糟。查萬已有妻室兒女。這次會見幾個月之后,他變得無家可歸,一文不名。有段時間,他和家人住在普納的伽德戈·馬哈拉吉免費客棧。過了一段時間,又被迫搬出。圖勒卡(一名警員)憐憫他們,讓他們住在他家的一間庫房。數月過去,查萬受不了巴巴的“祝福”帶給他的生活狀況,打算自殺。他碰巧在街上遇見埃瑞奇,透露了他的遭遇。消息傳到巴巴那里,查萬被召到古魯帕薩德。
查萬來到,拜倒在巴巴跟前。巴巴慈愛地詢問他的家庭狀況,接著說:“你最初來見我時,我就警告你,消化我的祝福需要勇氣。那種勇氣你沒有。現在你想要什么?”
“巴巴,幫幫我。地主將我和家人從房子里趕走,搬走所有財物。我身無分文,孩子們在挨餓。”
“行。我會收回祝福,給你一些經濟幫助。但要總是保持誠實,不要忘記我。”巴巴叫納瑞曼給查萬100盧比,查萬接過錢,滿意地走了。
第二年,巴巴又在普納時,問K·K·羅摩克里希南:“你認識韋希奴·查萬嗎?你(為普納中心的工作)從他那里要過或拿過錢嗎?我知道你醉心于中心項目。”
羅摩克里希南告訴巴巴:“是的,我認識他。他現在好像成了要人。得到一家工貿公司孟買代理商工作,相當富有。住在火車站后面,出門都是打出租車。但我從未找過他捐錢。他妻子每月給中心2盧比。就這么多。”
巴巴警告羅摩克里希南,不要接受查萬的錢。“你若是為了中心工作接受一兩盧比可以,但不要接受大筆款項——即使他自愿捐贈。要當心。”
又過了段時間。有一天,巴巴在古魯帕薩德,查萬來到,心情低落。因珊塔·迪薇王妃也在場,巴巴就用古吉拉特語叫他說實話,問他有何麻煩。查萬閃爍其詞,佯裝無辜。他走后沒過多久,就被逮捕,因詐騙被判入獄。盡管查萬未能服從巴巴的忠告保持誠實,但巴巴在他坐牢期間,依然關懷照顧其妻兒的生活。查萬也因此學到服從大師命令的無價教訓。
期間,查特吉醫生繼續治療巴巴的骨折,效果不錯。雖然健康穩定改善,巴巴還是急于盡早下床,恢復日常活動。1957年1月7日,他說:“我必須盡快康復,因為在不久的將來,有大量工作活動要做。”
在薩塔拉醫院療傷的男子們也在康復。1月7日,埃瑞奇出院,被送到花梨木屋。彭度依然行動不便,康復得緩慢。
警方對事故進行了漫長的調查。埃瑞奇的駕照被暫時吊銷,從包括巴巴的所有當事者那里采集了供詞。因當局找不到事故的明顯原因,案件拖延數月。最終,法官宣布:“此乃上帝所為。”
1月19日,又為巴巴髖部拍X光片,顯示骨折愈合良好。次日晚6點半,查特吉醫生來,說巴巴可在鄧肯送來的輪椅上坐幾分鐘。于是,自從6個多星期之前事故發生以來,巴巴第一次被抬下床,坐進輪椅,笑容可掬地被推著在屋中轉悠。隨后幾天巴巴開始坐輪椅,一直到臀部疼痛難忍。雖然他在首次事故后用過的拐杖已從美拉巴德送來,但他仍然不可以使用。
巴巴仍有陣發性疼痛,但如高荷所言,這在所難免,因為活動的增多讓破裂和未用的肌肉也投入使用。因此巴巴仍感到疼痛,但不如先前劇烈。1月23日晚,疼得厲害,巴巴評論:“本次事故是對宇宙的祝福,對巴巴的詛咒!”(注:作為完全的人,阿瓦塔像任何常人一樣在身體上受苦。例如,在巴巴疼痛得無法承受時,有一次給瑞士一位親密跟隨者發電報,讓其購買足量的藥用嗎啡——當時最有效的麻醉止痛劑。但這種止痛劑對巴巴的劇痛沒有持久效力,他用了幾次后便不再使用。)可次日上午,疼痛幾近消失,巴巴在輪椅上坐了兩個多小時。
巴巴已決定不回薩塔拉。1月27日星期天,遣拉諾和娜佳回去收拾行李,全部送往美拉扎德,巴巴將從普納直接過去。
從1月29日起,每日開車帶巴巴兜一會兒風,為乘車回阿美納伽做準備。往往由埃瑞奇和美赫吉陪伴。巴巴的髖關節有時候仍然疼得厲害,他尚不能站立或使用拐杖。巴巴坐輪椅到車前,用好腿支撐身體,慢慢坐到車里。
所有為巴巴治療者——查特吉醫生、拍X光片的陸軍少校和奈爾先生——都被他吸引。一天,奈爾對他說:“巴巴,我期待著您的疼痛全部消失的一天。”
巴巴含笑打手勢:“那天我會擁抱你。”
“但愿快點到。”奈爾懇切回答。
一天,高荷告訴鄧肯,巴巴疼得太厲害,腿動不了。鄧肯到軍隊醫院請來查特吉醫生。醫生到了,巴巴朝他微笑。查特吉問:“哪兒不舒服?”
“沒事兒,”巴巴答。他坐在床上,抬起雙腿放在床邊,在床沿上晃悠,似乎根本沒傷!查特吉幫助巴巴站起,巴巴表示不疼,表現得心情愉快,又坐在床上。可查特吉醫生抵達之前,他的腿動都動不了——更別說坐在床上。
查特吉醫生望著高荷,問:“怎么回事兒,醫生?干嗎叫我來?沒問題呀。巴巴沒事兒。”高荷自感傻瓜一般,鄧肯亦然。后來,鄧肯甚至為打擾查特吉責備她。這全是巴巴的游戲,給查特吉接觸他的機會,也使高荷經歷這種羞辱體驗。
2月3日星期天,彭度被送至普納的軍隊醫院檢查。又被拉到銀橡屋見巴巴。彭度看到來訪的孟買和普納愛者,激動得哭了。巴巴坐輪椅出來見彭度,同他開玩笑,賦予他勇氣。“我們倆都會站起來,一起走路的。”巴巴向彭度保證。
“可您是在沉默中承受這一切的。”彭度說。
巴巴回答:“你會治好,重新走路,可我再不會正常走路了。我的髖關節也不可能復元了。”
彭度被送回薩塔拉,一周后,2月10日,他被送到阿美納伽的阿克巴棉紡廠,住在薩達家療傷。雙腿的石膏取掉,可他仍不能站立。派阿婁巴照料彭度,并安排了治療。幾天后,彭度被送到美拉巴德,韋希奴也回來了。在薩塔拉的逗留就此結束,巴巴再未返回過。
石灰翻譯??田心校對
- 前言
- 簡介
- 分卷簡介
- 第一卷
- 獻辭與前言
- 五位至師
- 赫茲拉·巴巴簡
- 納拉延·馬哈拉吉
- 塔俱丁巴巴
- 舍地的賽巴巴
- 烏帕斯尼·馬哈拉吉
- 有福的父母
- 默文出生
- 青少年時期
- 默文證悟
- 感念不盡是師恩
- 至純無相大師尊
- 吸引首批弟子
- 慈父之名的由來
- 時代期盼的一天
- 第二卷
- 大師圈子的構成
- 徒步“朝圣”之旅
- 大師之家
- 阿美納伽和阿冉崗
- 旅行訓練
- 首旅波斯
- 伽美拉瑜伽
- 全印度旅行
- 定居美拉巴德
- 第三卷
- 沉默的大師
- 秘密著作
- 賽朝廷
- 假死與真生
- 只需要愛
- 證悟的途徑
- 卡利時代
- 沒有瑜珈
- 靈魂外衣
- 巴巴的大師
- 神的一體性
- 宇宙痛苦
- 根除種姓制度
- 圈子種子
- 神愛誠實
- 真正的人
- 心的運作
- 創建修道學校
- 完美與不完美
- 教育的價值
- 靈性洪流
- 靈性課程
- 作家與戰士
- 沉默教導
- 神圣命運
- 神愛之寓
- 愛在流淚
- 真切見神
- 靈性恒河
- 愛者阿里
- 神的達善
- 珍貴結果
- 安拉·呼
- 搬遷埃舍
- 腦心平衡
- 無人后悔
- 注定受苦
- 宇宙之母
- 皆是服務
- 我就是那
- 第四卷
- 恩惠眾生者
- 極樂化身
- 活的值得
- 體驗過程
- 百思而行
- 伊朗之行
- 切莫違諾
- 離開波斯
- 自我囚禁
- 訪問南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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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谷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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